小说：萧巧红李明辉《用生命复仇》
新剧爆火的女星被残忍杀害。
现场视频传到网上，无数人暴怒，铁杆粉丝更是日夜关注，施压让尽快揪出凶手枪毙。
很快，我就被警察当场抓获。
粉丝群情激愤，恨不得将我撕碎。
我则丝毫不慌，在审讯室翘着二郎腿：
“杀人怎么了？”
“杀人就一定要偿命吗？”
“李明辉，上市公司高管，年薪几百万，的确很优秀。”
“但你，还远远达不到可以蔑视法律的程度！”
“你杀害萧巧红的手段极其残忍，影响极其恶劣，等待你的审判注定是死刑！”
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义愤填膺，见我态度嚣张毫无悔过之心，恨不得将我当场审判。
旁边的老警察则理智一些，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我：
“李明辉，据我们调查，你不缺钱，更不缺女人。”
“你和死者萧巧红在孤儿院一起长大，关系密切，外界甚至因为你们的友谊传出过绯闻。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眯着眼，漫不经心道：“什么杀人？我是三好市民，你们不要毁谤我。”
小警察拍桌而起：“胡扯！”
“你抛尸途中被我们当场抓获，还要狡辩？”
我摊了摊手道：“那我也只是抛尸罪啊，和杀人有什么关系？我捡到了萧巧红的脑袋，想着把她带回孤儿院安葬，这有什么问题吗？”
老警察按住失态的小警察，严肃的面孔也有了情绪波动：“李明辉，31天前你约萧巧红回孤儿院看望，此后萧巧红失踪。”
“29天后萧巧红被残忍分尸的视频出现在网上，紧接着你抛尸被抓，任何线索都指向你，你觉得狡辩还有意义吗？”
我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趴在审讯桌上：
“好吧好吧，大不了我承认杀人，又能怎么样？”
“我说过，杀人是不需要偿命的。”
小警察再次要被我的态度激怒时，我先一步道：“因为除了一个脑袋，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甚至查不到我杀人的动机。”
“警察同志，你们要知法犯法，屈打成招吗？”
小警察死死攥紧拳，无奈愤怒地坐了下来。
老警察眉头紧皱，也拿我毫无办法。
24小时后，除了一颗恶臭的脑袋，他们没能找到任何可以将我定为杀人罪的证据。
我忍不住嘲笑起来：
“这就是警察吗？明知道杀人犯是谁，明知道死者含冤，死不瞑目。”
“可你们只能定我一个抛尸罪——哦不！你们甚至连这个罪名都定不了，我在垃圾桶捡到一颗头，慌乱之下忘了报警，一心带她魂归故里，这没错吧？”
“提醒无能的各位一句，如果再找不到其他证据，我的律师就要将我带走了哦”
我嚣张的态度让他们都忍无可忍地暴怒。
再加上萧巧红名声很大，舆论紧逼，他们一个个都顶着黑眼圈日夜不停地查案，迫切地想查清过去31天，我每一分秒的动向。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我被抓捕的时候，警察已经找到了萧巧红其他部位的所有尸块。
而那些找到尸块的抛尸地点，我都没有出现过。甚至抛尸时间我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难道你真的不是凶手？”
“可你在发现萧巧红的尸体后，为什么不报警？”
“你为什么承认自己是杀人犯，故意挑衅我们？”
“李明辉，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小警察因为长时间熬夜，精力透支，发红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他死死瞪着我，试图在我被释放之前击垮我的心理防线，但我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你是警察，却什么都问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他愤怒地重重锤向桌子，正要发作，老警察进来将他制止。
“李明辉，你的律师带不走你了。”
“你的反侦察意识很好，我们的确没有直接证据可以锁定你，但——”
老警察语气威严，一字一顿：
“我们找了你的同伙。”
“黄维军。”
好几处抛尸现场，都找到了黄维军残留的痕迹。
我脸上嚣张的笑变得僵硬，喉结不停滚动，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警察从黄维军那里，查到了更多信息：
“黄维军和你跟萧巧红来自同一家孤儿院，老院长说你们这些年都亲如兄妹，互相帮衬。”
“32天前你和萧巧红回去看望老院长，黄维军请假同行，此后再也没有回到学校。”
“他是华大最年轻的教授，你是上司公司高管。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放弃前途杀害萧巧红，你们的动机是什么？”
我避开老警察的目光，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小警察以为我怕了：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脱罪？李明辉，我们已经抓到了黄维军，马上就能把他带回警局。你在他之前坦白，兴许还能获得从轻量刑——”
不等他说完，我就冷声打断：
“你误会了。”
“警察同志，我沉默不是因为怕了，而是对你们彻底失望。因为你们就是在浪费时间，黄维军什么都不会说。”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黄维军在被押送到警局的路上，体内毒发，暴毙身亡。
舆论彻底爆炸。
当红女性被残忍杀害分尸。
华大最年轻的教授定为嫌疑人，却离奇死亡。
线索中断，警察顶着压力关押我几天后，被迫将我释放。
萧巧红的粉丝愤怒地站满整条街，在看见我的身影后疯狂地朝我扑过来，警察全员出动才勉勉护着我没被人群打死。
“你们放着杀人犯不审不判，反而要保护他，你们到底是警察还是帮凶？”
“你们判不了他，我帮巧红报仇，事后你们随便枪毙我，这都不行吗？”
“李明辉，你就是一头畜生！巧红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实现了梦想，你怎么狠得下心把她杀死？”
“别拦着我们，杀人偿命…….”
呼啸声如海浪般将我吞没。
记者也纷纷挤到最前面，拍下我被释放的画面，等着回去大做文章。
我笑着看向离我最近的老警察：“听见没有？群众已经不信任你们了。”
“这次出来之后，我照样是上市公司的高管，生活优渥，吃香喝辣。而你们将守着萧巧红的那摊烂肉，寝食难安，成为所有人一辈子都放不下的阴影。”
“特别是你。”
“陈警官，你誓要为所有人受害者讨公道，曾经甚至放弃升职，花十年时间只为了攻破一桩悬案。”
“可现在你马上就要退休了，你会不会夜夜梦见萧巧红那个腐烂脑袋上，死不瞑目的双眼？”
随着我话落，身旁干了几十年、什么穷凶极恶罪犯都见过的老警察，被我几句话击穿心里防线，控制不住地打起了摆子。
“李明辉，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时机已到，我轻声笑了：
“绝望了吗？”
“我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易，给你一个审判我的机会。”
陈警官沉声怒喝：“我绝对不会和一个杀人犯做交易！”
我还不是杀人犯。
没有证据，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嫌疑人。
陈警官没有放弃对我的调查，心理压力和舆论压力，让他不得不紧盯着我，想尽办法从我这里撕开缺口。
几天后，不眠不休查案的陈警官病倒了。
我去医院看望他，故意刺激：
“看你这情况，是不是要提前病退了？”
“杀人犯就站在你面前，可是你却没有证据抓他。陈警官，你不会就此一病不起，郁郁而终，到死都不能瞑目吧？”
他今年50岁，可因为长时间透支精力办案，已经苍老得不成样子，脸上的皱纹如同树皮一样沧桑。
他似乎是想起了萧巧红的那摊烂肉。
眼眶变得浑浊，咬着牙挤出一丝颤抖的声音：“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我扬起嘴角，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你先跟我去孤儿院走一趟，我就交给你我杀人的凶器。”
陈警官深深皱眉：“说清楚，你到底要让我做什么？”
“仅仅是走一趟，聊聊天而已。”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他顾不上病体，拄着拐杖出院，和我去了孤儿院。
春暖花开的时节，孤儿院却一片缟素，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所有人脸上都没有片刻笑言。
那些曾经一见面，就会跑过来问我要糖果的孩子们，对我的目光变得苦大仇深，躲在角落里一边瞪我一边用石头砸我。
老院长也不肯见我，将我挡在门外：
“滚！这里不欢迎没有人性的畜生！”
我沉默片刻，又敲了敲门：“院长，我是来捐钱的。”
“捐钱？你这种畜生的钱，白送我也不要！”
老院长已经很老了，平日说话都没有力气大声，此时却几乎在吼：“夏夏出事那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以后你会保护好每一个孩子，把他们当成亲人，绝不会让他们出事！”
“可你是怎么做的？”
“你和黄维军杀了巧红！我不明白，你们四个比亲兄妹还亲，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你们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我最终也没能见到老院长，四处逛了逛，就带陈警官回去。
他不愧是几十年的老警察，很快就精准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老院长说，你们四个比亲兄妹还亲，另外一个人是谁？”
“是老院长提到的那个夏夏吗？”
想到夏夏，我不禁眯眼笑起来，点了点头。
他又问：“夏夏在哪儿？”
“死了。”
“死了？”
“对，她死得比萧巧红还惨。萧巧红毕竟是死了才被分尸，而夏夏…….她还活着，就遭受了生不如死的折磨。”
陈警官好像记起了这个几年前的案子，陷入思索：“这不是省城的案子吧？好像是其他城市的，后来呢？凶手有没有被判死刑？”
我笑了：“死刑？”
“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不是说了吗？杀人，不一定就要偿命…….”
陈警官若有所思，纠结片刻，却欲言又止。
他没有继续谈论夏夏的案子，问我要杀害萧巧红的凶器。
我说话算话，给了他一个地址。
半小时后，陈警官命令我靠边停车，粗暴地给我戴上了手铐：“李明辉，我们在你提供的地方找到了数把带血的水果刀，以及四处喷溅的血液和分尸的痕迹。”
“我将以警察的身份把你带到警局审讯…….”
这一次，审讯室的灯光比上一次还亮，刺得人睁不开眼。
审我的还是陈警官，和那个容易激动的小警察。
“凶器证据齐在，李明辉，现在你可以认罪了吧？”
“你和黄维军为什么要杀害萧巧红，你们的动机是什么？黄维军服毒是畏罪自杀，还是你为了脱罪，将他害死？”
我忍不住笑了：
“警察同志，黄维军死的时候我身在审讯室，我有这么大的能力隔空杀人吗？你们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陈警官用力盯着我：“你很危险，在你身上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承认杀了人，甚至所有凶杀死者都可以是我杀的，但你们审判我需要证据。”
小警察冷声怒喝：“证据很快就会检测出来！我们目前已经可以确定，刀子上有你和黄维军的指纹，你再狡辩，再嘴硬都没用了！”
我懒得回应他，看向陈警官：
“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要好点的，太低端的拉嗓子。”
小警察重重敲桌：“注意你的身份！李明辉，这里是审讯室！”
那就再等等吧。
他们会给我的。
接下来我保持沉默，他们审不出东西，便等待检测结果。
很快，陈警官戴上了和外面同时沟通的耳机，脸色骤变：
“你说什么？”
“刀把有李明辉和黄维军的指纹，刀身和房间里的血液，却不是来自萧巧红？”
“那是来自谁？”
对话结束，陈警官的脸色阴沉如水：
“李明辉，你……..你们还杀了其他人？”
我耸了耸肩：“这么惊讶干什么？”
“陈警官，我只说我会交出杀人凶器，但没说会交出我杀害萧巧红的凶器。”
“我们的确还杀了其他人。”
“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省里首富的儿子，向青。”
这个时候，向青的死讯应该已经传到网上了。
作为向家的长子，他可以说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天生比我们高贵，在外面留学一天就能花掉几十万。
没人能想到，堂堂向家大少会死在几个孤儿手里。
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向家人悲痛欲绝，给警局施压，让警察将我审判枪毙，带回他们儿子的尸体安葬。
可没有尸体，萧巧红的案子又悬而未决，他们不可能判我。
所有压力都落在陈警官身上，他白发更多，情绪激动：
“李明辉，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脱罪，为什么就是不肯把尸体交出来？”
我点了点桌子：
“想要尸体吗？”
“陈警官，这就要先聊聊另一桩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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