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强制脱离后,我收走了借给老公白月光的躯体》
最爱江景烁的那年,我用自己回家的机会向系统兑换一次备用躯体给了他的师弟。
却在隔天,得知了他的师弟其实是女扮男装的消息。
江景烁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直到生辰那日,我被藏在礼炮里的硫酸腐蚀全身,差点没命。
江景烁守在我床边,一边给我换药一边安慰我。
“晚晚只是想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会自我修复,你也别怪她,她现在年轻就爱胡闹。”
药还没上完,又传来徐晚手指划破的消息,他立刻赶了过去。
我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在心里问系统。
“系统,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脱离这个世界?”
“宿主,你已经无法回到现实,如果要强制脱离,你在另一个世界的生命宣告死亡,并且这个世界所有与你相关的东西都会消散。”
“包括兑换出去的备用躯体。”
我看着镜子里面目全非的自己,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死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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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烁回来时,我刚将绷带缠回身上。
眼泪模糊了视线,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还疼吗?”
江景烁心疼的将我搂紧怀里,动作极轻。
“你放心,我会用最好的药,一定不会让你吃苦的。”
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仿佛这样就能减轻我的痛苦。
可那是硫酸啊!
差一点,只差一点,硫酸就落在我的眼睛里,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说不会让我吃苦,可我现在浑身都是溃烂的伤口,好似被火烧一般,药敷在上面,如同蚂蚁爬过,奇痒无比。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将桌上的镜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个镜子我在徐晚那里见到过,大概是徐晚故意留下,就是为了让我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江景烁怔了一下,随即无奈的笑开。
“我知道你生气,但晚晚也不是有心的,她自从知道你有系统之后就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体是不是能修复。”
他站在我旁边,抓住我的肩膀,让我不得不面对他。
“你不如问问那个系统,能不能修复全身的伤口,系统给的药肯定比医院的药更好。”
系统给的药当然是医院的药比不上的,可是我现在已经拿不到了。
身体修复是需要积分兑换的。
我所有的积分兑换成了回家的机会,却在前不久重新兑换成了备用躯体给了徐晚。
江景烁很早就知道我有系统,几年前因为医闹他伤了根本,就是我用积分兑换的药救他。
所以在后来徐晚出事时,他才会求到我那里。
那时候的徐晚还是女扮男装,说是一个人在外怕不安全,便以男装示人,连头发都剪短了,看着就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男生。
她日日跟在江景烁身后,大概是年轻,总算出错,前不久和病人家属发生了口角被人捅了数刀。
我最终还是心软了,即便那是我唯一一次回家的机会。
江景烁红着眼睛抱住我,承诺一生一世只爱我,让我放心的留在他身边。
我告诉过他那是我最后的积分,可他现在却让我再用积分换药。
我嗫嚅着唇说不出话,直直的盯着这个说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感觉无比陌生。
“好了,别生气了,我让晚晚来道歉了。”
他朝我露出宠溺的笑,向门口招呼了一声。
徐晚进来了。
我一眼就认出她身上的那件白衬衫是我给江景烁定制的周年礼物。
徐晚身材娇小,江景烁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落落的,领口处还沾上了一点口红。
“对不起,”徐晚目光四处游离,看着还很不乐意。
“好了初初,晚晚已经道歉了别生气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头,笑着将徐晚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两人毫不顾忌我。
“清初姐,你知道的,我以前一直装男的,习惯了这样,你别介意啊,我跟景烁就是兄弟而已。”
江景烁指尖还停在徐晚衬衫领口,听见这话立刻顺着打圆场,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
“是啊初初,晚晚刚恢复女儿身没多久,还没习惯穿女装,昨天看见我衣柜里这件衬衫,说宽松舒服就先穿了,你别多想。”
他说着还朝我递了个眼神,像是在示意我顺着台阶下。
可那衬衫领口的口红印刺得我眼睛发疼。
那么多件衣服偏偏就挑着这件,还真是巧。
那件衬衫领口内侧还绣了我和他名字首字母的缩写,当初送他时,他宝贝得连聚会都舍不得穿。
现在就这么随便的套在别的女人身上。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转身不想再看见他们。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你的申请已经通过,总部给你一周时间处理剩下的事,一周后我会给你药强制脱离。”
我独自回到了和江景烁住的房子里。
这个房子装着我和江景烁的十年。
系统说过,我死后所有东西都会消散,这个房子里的东西也就没有收拾的必要了。
我也没有什么人需要特意去告别。
我在这个世界已经了无牵挂。
江景烁回来时,身上有很重的香水味。
他打开灯,看见我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紧张立刻放松了。
长舒一口气,在我旁边坐下。
“你出院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一个人就回来万一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
他抱着我,手掌紧紧扣着我的后背,力道大得像是怕我下一秒就消失。
下巴抵在我缠满绷带的肩头,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慌意。
“你弄疼我了,”我挣脱他,起身坐到另一边,“我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见人,还不如回家养着。”
“你没有向系统换药吗?怎么还缠着绷带?”江景烁疑惑的看向我。
“还在申请,”我随口编了一句。
最后一周,我实在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反正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江景烁点点头,“这样也好,在拿到药之前就先在家养着吧。”
他走到玄关处拿起地上的袋子,下一秒就说出让我浑身冰冷的话。
“晚晚因为你总是愧疚不安,今天一直在犯错,你走了,她也能安心些。”
江景烁这话说的好像错的人是我,徐晚才是受害者。
“她犯错,是她的能力不够,为什么是因为我?我也是受害者!”
我死死盯着面前神色风轻云淡的男人,声音都有些颤抖。
江景烁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
“初初,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晚晚,晚晚自尊心强,让她听到她受不住。”
“那我变成这样,我就受的住了吗?”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浸到伤口里,疼得我浑身一抖。
江景烁看着我,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软下语气。
“初初,晚晚也不是有心的,她叫你一声嫂子嫂子,你就让让她,”他俯身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白衬衫,正是他给徐晚穿的那件。
“我给晚晚买了新衣服,这件衣服我就拿回来了,下次我不给她穿我的衣服了,别生气了好嘛?”
江景烁将衬衫送到我面前,指尖还轻轻掸了掸衣角。
“你看,我已经洗干净了,和你买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没有接,目光落在那件熟悉的布料上,鼻间却先一步钻进了一股味道。
是栀子花的洗衣液,还混杂着另一种芒果味。
这两种味道像针一样扎进我的鼻腔,我瞬间屏住呼吸,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江景烁还想把衣服给我,我却猛地退后一步将衣服甩在地上。
“别靠近我!”
“顾清初,你这是干什么!”
江景烁见我这样,有些恼了。
“不就是给晚晚穿了一下,你至于吗?”
他将衣服捡起来,仔细的拍了拍灰。
“这衣服上有芒果味!”
江景烁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就是有点味道而已,晚晚已经洗过了,你以前也不是没闻过芒果,怎么现在这么矫情?”
他说着,还把衬衫往我面前递了递,仿佛想让我“看清楚”衣服多干净。
可那股芒果味混着栀子洗衣液的气息更浓了,我只觉得鼻头发痒,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胸口的绷带被咳得紧紧勒住伤口,疼得我眼前发黑,指尖也开始发麻。
接触衣服的手上起了一层红点。
就在这时,江景烁的手机响了。
我清楚的看见来电显示“晚晚。”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江景烁看向我的手有些犹豫。
我看着他脸上的犹豫,忽然没了与他争辩的心思。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你去忙吧,别让她等急了。”
江景烁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嘴上还在辩解。
“她那边说有点急事,可能是今天工作上的问题还没处理好……”
“嗯,知道了,”我打断他,语气没什么起伏,“你快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就好。”
江景烁终于没再犹豫,转身往玄关走,走到门口时才停下,回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敷衍的叮嘱。
“抽屉里有抗过敏的药,你自己找出来吃点,记得多喝热水。”
我没抬头,也没应声。
直到听见门锁“咔嗒”一声合上,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我才慢慢抬起头,看向空荡荡的门口。
心里那股揪了十年的劲儿,像突然松了弦。
徐晚想争我便让给她,反正只有这么几天时间了。
江景烁在医界的名声很大,不知道他能不能救得了没了备用躯体的徐晚。
江景烁是在两天后回来的,脸上写着疲惫,一回来就抱住了我。
我一时没挣脱开,有些急的拍打他的背。
他红着眼,一如之前为了徐晚求我的模样,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胳膊下渗出了血,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的力道更大了些,“江景烁,你放开!”
江景烁像是没听到,手死死攥着。
“初初,晚晚被人划了脸,她要是留疤就毁容了,你再找系统换一次药好不好?”
我挣扎的动作顿住了,盯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他两天不回来,回来就是为了徐晚让我跟系统换药?
“江景烁,我换不了药。”
“换不了?你怎么就换不了!”江景烁的声音陡然拔高,红着眼眶瞪着我,语气里满是指责。
“以前我受伤、晚晚被捅刀,你都能换出药来,现在晚晚脸要毁了,你却说换不了?顾清初,你就是见死不救!”
我看着他为了徐晚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喉咙发紧,却突然笑出了声,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见死不救?江景烁,她受的伤会比我更严重吗?”
我抬手扯了扯身上的绷带,绷带下的皮肤还在隐隐作痛,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
“在我的生日宴上,我被硫酸淋了全身,差点连命都没了!她的伤有我的重吗?她会像我这样,连镜子都不敢照吗?”
江景烁一下子被噎住了,嘴张张合合半天说不出话。
似乎是被我盯得难堪了,梗着脖子反驳。
“晚晚和你不一样,你有系统,帮帮她怎么了!”
“那如果代价是我会死呢?”我打断他。
江景烁的身体猛地一僵,抓着我胳膊的手松了松,眼神里再一次露出犹豫。
他张了张嘴,之前的理直气壮瞬间消散,只剩下几分慌乱的闪躲,“你……你说什么?怎么会……”
“如果代价是我会死呢?”
我又重复了一遍,目光死死锁住他,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江景烁的喉结滚了滚,眼神飘向窗外,避开了我的视线,嘴里含糊地嘟囔。
“你别胡说……系统怎么会让你死?之前换药不都好好的吗?”
他根本不敢正面回答,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
我心里最后一点温度彻底凉透了。
“我换不了……”
我话音刚落,他的脸色一白,突然烦躁地挥了挥手。
“够了!顾清初,你别总拿这些有的没的吓唬我!不就是不想换药吗?你直接说就行,何必编这种要死要活的理由!”
他猛地松开我的胳膊,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茶几,伤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晚晚还在医院等着!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耗!”江景烁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怒意,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他转头就走,关门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我心凉了大半。
徐晚只是被划了脸他就这么紧张,那如果徐晚死了呢?
距离脱离世界只有一个小时,系统已经把药给了我。
小小一粒药丸,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要了我的命。
刚把药丸吞下,江景烁回来了。
还带着徐晚。
徐晚左边脸上贴上了创口贴,眼睛红红的。
“晚晚变成这样,你满意了?”
江景烁的声音裹着寒气,刚进门就将徐晚护在身后,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
徐晚躲在他胳膊后,露出半张带伤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
“清初姐,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不该在你生日宴上胡闹,可我现在脸真的要毁容了…”
我看着那道贴着创可贴还画着伪素颜妆的脸,不禁想笑。
“徐晚,你那点伤有我一半重吗?”
徐晚被我问得一噎,眼泪掉得更凶了,往江景烁怀里缩了缩。
“我知道清初姐你伤得重,可你有系统,我的脸要是留疤了,以后怎么见人啊……”
江景烁立刻拍着她的背安抚,转头瞪向我时,眼神里满是不耐。
“初初!你别总拿你的伤说事!晚晚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揪着不放吗?”
我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
“江景烁,我浑身被硫酸烧得没一块好皮,连镜子都不敢照,你让我别拿伤说事?那她脸上贴块创可贴,就值得你把我当罪人一样指责?”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江景烁的声音拔高,十分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不是没心疼过你!可你呢?迟迟不肯找系统换药,不就是想让我和晚晚对你心生愧疚嘛!”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和我走过十年的男人,原来他就是这样想我的。
“江景烁,我早就说过,我换不了药。”
药丸的效力已经开始蔓延,四肢渐渐发凉,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
我没力气再跟他争论了。
我听不到江景烁后面说了什么,就见江景烁猛地扬起手臂,一股刺鼻的硫酸味瞬间弥漫开来。
“只要初初姐面临生命危险,系统一定会给她药的。”
硫酸再次腐蚀了我身上的绷带,但我没感觉了。
一秒,两秒……
徐晚忽然尖叫一声。
“我的皮肤!”
她感觉到浑身发痒,撩开衣服,就看见身上的皮肉开始发黑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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