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尘《真千金被认回时,已成天煞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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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煞命,百鬼绕行。
所以出生那天,我就被一个老道长从家里强行带走,养在了深山道观。
我走后,原本濒临破产的江家,竟一飞冲天,成了燕城无人不知的顶级豪门。
我这个“灾星”在道观里修了十八年心,成了个断情绝爱、只认天理的小道姑。
谁知师父临终前,却说我尘缘未了,必须回江家待满三年,否则必遭天谴。
我只好背着桃木剑下了山。
结果刚进江家大门,就看到他们正众星捧月地围着一个养女,庆祝她考上名牌大学。
“月月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不像某个灾星,一出生就差点害我们家破人亡。”
养女看到我,故作热情地迎上来:“姐姐,你回来了……啊!”
她脚下一崴,直直朝我摔来,想上演一出碰瓷大戏。
我侧身避开,冷眼看着她额头黑气缭绕,淡淡开口:
“别装了,你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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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什么!”
一声暴喝,打断了死寂。
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江枫,一个箭步冲上来,满脸怒容地指着我。
“刚回家就咒月月,你安的什么心?”
我身后,那对名义上的父母,江山和刘梅,也用一种混合着厌恶与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什么秽物。
江月被他们扶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哥哥,爸妈,不怪姐姐,可能……可能姐姐在山上待久了,不太会说话。”
她一边“善良”地替我开脱,一边用得意的眼神挑衅我。
我懒得理会这场闹剧。
我的目光,落在那一团盘踞在江月额头的黑气上。
它比刚才更加浓郁了,隐隐有血光缠绕。
“不是诅咒,是提醒。”
我平静地开口。
“她身上的业障太重,怨气缠身,阳气将散。”
“三日之内,不见血光,也会被阴邪夺走半条命。”
“你闭嘴!”父亲江山终于忍无可忍。
他指着大门,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你这个灾星!一回来就满口胡言,给我们江家丢人现眼!”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十八年前,就是他,亲手将襁褓中的我,交给了那个自称“玄通大师”的骗子,换来了江家的一飞冲天。
我被师父从那骗子手里救下时,浑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差点夭折。
我抬眼,对上他愤怒的视线。
“师父说了,我必须在江家待满三年,了却尘缘。”
“若我被赶出去,这维系了江家十八年富贵的阵法,会立刻崩塌。”
“届时,江家所有靠着我这‘灾星’换来的气运,都会被加倍收回。”
“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江山的怒火。
他脸色煞白,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最终,他还是没敢赌。
“让她住到后面的杂物间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母亲刘梅则拉着我的手,假意温和道:“小尘,你别怪你爸爸,也别去招惹月月,她身子弱,经不起吓。”
她的手很温暖,可她的眼神,却冰冷得像深山里的寒潭。
我被管家带到后院一间阴暗潮湿的杂物间。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我不在意。
盘膝坐下,开始默念静心咒。
夜半三更,子时已到。
阴气最盛的一刻。
我睁开眼,房间的角落里,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在蠕动。
它发出细微的尖啸,带着贪婪和渴望。
“你回来了……”
“我的容器……终于回来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它,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三枚铜钱。
“装神弄鬼。”
“区区一只不成气候的缚地灵,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铜钱脱手,呈品字形钉在墙上。
金光一闪。
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灰飞烟灭。
我收回铜钱,眉头却微微蹙起。
不对劲。
这江家大宅,竟被人布下了一个巨大的聚阴阵。
而阵眼,就是我此刻所在的这间杂物间。
他们不是把我当灾星关起来。
他们是想用我做诱饵,喂养这满屋的阴邪。
第二天,江家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
庆祝江月考上名牌大学,也为了将她正式介绍给燕城的上流社会。
我被关在杂物间,无人问津。
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我能看到前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也能感觉到,整个宅子的阴气,随着人气的汇聚,变得愈发躁动不安。
正午时分,我听见门锁响动。
是江枫。
他端着一碗剩饭剩菜,像喂狗一样,扔在地上。
“吃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
“别说我们江家亏待你。”
我没有动。
他的身后,站着巧笑嫣嫣的江月。
她换上了一身昂贵的定制礼服,脖子上戴着一串碧绿的翡翠项链。
那翡翠,绿得发黑,透着一股邪气。
“姐姐,爸爸说让你在房间里好好反省,你怎么坐地上了?”
江月故作关切地走进来。
“哥哥也是,姐姐刚从山上下来,肯定不习惯,你怎么能把饭放地上呢?”
她说着,弯腰想去端那碗饭。
我冷冷开口:“别碰。”
江枫立刻护在江月身前。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是不是想趁机伤害月月?”
我没理他,目光锁定在江月脖子上的翡翠项链。
“你这串项链,是从哪来的?”
江月得意地摸了摸项链,炫耀道:“这是玄通大师送给我的贺礼,说能保我平安,汇聚福气。”
“玄通大师?”
我心中冷笑。
又是那个骗子。
“姐姐是不是很羡慕?”江月看我沉默,脸上的得意更浓。
“也对,你这种在山里长大的土包子,肯定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可不是普通的翡去翠,这是我们江家崛起的根基,是我的护身符。”
我站起身,直视着她。
“它不是护身符,是催命符。”
“它在吸食你的阳气和精血,不出两日,你就会油尽灯枯。”
“你胡说!”江月脸色一白,随即尖叫起来。
江枫更是气得一脚踹翻了地上的饭碗。
“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月月拥有的这一切!”
“月月是我们家的福星,你就是个扫把星!”
“我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他扬起手,就要朝我脸上扇来。
我侧身避开,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
“啊——!”
江枫发出一声惨叫,整条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哥哥!”
江月惊呼一声,想上前来。
我甩开江枫,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
“天雷奔火,地火烧天,急急如律令!”
黄符无火自燃,我屈指一弹,那燃烧的符纸精准地飞向江月的项链。
“不要!”江月失声尖叫。
可已经晚了。
符纸触碰到翡翠的瞬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那串碧绿的项链,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侵蚀。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内部开始浮现出无数条蛛网般的血丝。
那血丝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最后,“咔嚓”一声脆响。
整串项链,碎成了齑粉。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怨气,轰然爆发。
江月捂着胸口,猛地喷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她额头那团黑气,此刻已经浓得如同墨汁。
“月月!”
江枫顾不上自己脱臼的手臂,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江月。
江山和刘梅听到动静,也带着一群宾客冲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反了!真是反了!”
江山气得浑身发抖,冲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这个孽障!你对月月做了什么!”
脸颊火辣辣地疼。
这感觉很陌生。
十八年来,师父连一句重话都没对我说过。
我摸了摸脸,眼神冷了下来。
“我救了她。”
“那串项链是个邪物,早已和她的心脉相连。再晚一步,她就会被吸干精血而死。”
“救她?你把玄通大师送的护身符给毁了,还说救她?”
刘梅抱着昏迷的江月,哭得撕心裂肺。
“我们江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心肠歹毒的怪物!”
宾客们也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就是江家那个刚找回来的女儿?看着就邪里邪气的。”
“听说从小被送走,在道观长大,怕不是学了什么歪门邪道。”
“可怜的江月小姐,真是被她克死了。”
一片混乱中,一个穿着唐装、仙风道骨的老者在管家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正是玄通。
他看到地上的翡翠粉末和昏迷的江月,立刻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
“哎呀!晚来一步!晚来一步啊!”
他指着我,满脸悲愤。
“妖女!你竟敢毁了贫道布下的镇运灵玉!”
“此玉维系着江家气运,更护佑着江月小姐的命格。如今玉碎,江家气运将散,江月小姐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此言一出,江山和刘梅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大师,救救月月!求你救救她!”刘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玄通捋了捋胡须,故作高深地叹了口气。
“此女乃天煞孤星,命格至凶。她一回来,就冲撞了府上的气运。”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她的命,来填补破碎的运势。”
“以煞换运,以命抵命!”
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狠毒。
“只要取她心头血为引,贫道再开坛作法,或可为江月小姐寻回一线生机!”
取我心头血?
好一个歹毒的计策。
江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江月,那丝犹豫很快就被狠厉取代。
“来人!”
他厉声喝道。
“把这个孽障给我绑起来!”
几个保镖立刻朝我围了上来。
我冷眼看着他们。
看着歇斯底里的父母,看着面目狰狞的兄长,看着装模作样的骗子。
这就是我的家人。
这就是我的尘缘。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就凭你们?”
我从背后抽出了那把跟了我十八年的桃木剑。
剑身古朴,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
“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天理昭昭。”
我手腕一抖,桃木剑直指玄通。
“妖言惑众的骗子,也敢在我面前妄谈命格?”
“你用邪术偷换气运,操控阴灵,害人性命,桩桩件件,都够你下十八层地狱了。”
“今天,我就先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道!”
“好大的口气!”
玄通被我揭穿,非但不慌,反而大笑起来。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在贫道面前班门弄斧?”
他从怀里掏出一面黑幡,猛地一晃。
呜——
霎时间,整个杂物间阴风大作,鬼哭狼嚎。
无数黑影从墙壁、从地底涌出,张牙舞爪地扑向我。
宾客们吓得四散奔逃,江山一家也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
“看到了吗?”
玄通狂笑道。
“我才是掌控阴阳的神!而你,不过是我为江家准备的祭品!”
“这些小鬼,早就对你这上好的‘容器’垂涎三尺了!”
他以为这些他豢养的阴灵会听他的号令。
他错了。
那些黑影在冲到我面前三尺时,竟齐刷刷地停了下来。
它们没有攻击我。
反而,一个个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玄通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这怎么可能?”
“你们为什么不动手!给我撕了她!”
他疯狂地摇晃着黑幡,可那些阴灵却一动不动,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我缓缓抬起桃木剑,剑尖在空中划过一个玄奥的符文。
“敕令。”
一个字,言出法随。
那些匍匐的阴灵,猛地调转方向,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利箭,铺天盖地地射向玄通。
“不!”
玄通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瞬间被无数阴灵淹没。
黑气散去,他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七窍都渗出黑血。
我收回桃木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祭品吗?”
他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煞命……至阴至邪……百鬼绕行……”
“不……不对……你不是煞命!”
“你是……你是……”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轰然一声巨响。
一道尘封了十八年的记忆,破闸而出。
那不是一个老道长“强行”将我带走。
而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师父抱着浑身冰冷、气息奄息的我,跪在道观的祖师爷像前,泣不成声。
“师父,弟子无能,只能保住她一缕心脉。”
“此女命格乃万年不遇的‘幽冥鬼主’,天生便能号令万鬼。那玄通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妄图以邪术窃其命格,反遭反噬,才让她煞气缠身,险些夭折。”
“弟子只能将她带回山中,以我毕生修为为她镇压煞气,教她道法,静待她十八岁命格大成之日……”
师父临终前,拉着我的手。
“尘儿,你的尘缘,不在江家,而在你自己。”
“回去吧,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天谴?不,若你不回去,任由那窃取你命格的宵小为祸人间,那才是真正的天谴。”
原来如此。
我不是什么灾星。
我天生,就是百鬼的主人。
所谓的“煞命”,不是诅咒,是皇权。
“百鬼绕行”,不是避让,是臣服。
我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完全不同。
那份修了十八年的清冷道心,寸寸碎裂。
取而代代之的,是君临天下的淡漠与威严。
我低头,看着地上奄息的玄通,也看着角落里吓傻了的江家三口。
“我的东西,你们用了十八年。”
“现在,是时候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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