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谢宛仪萧寒《妻子纵容竹马见死不救,看到岳父尸体后她悔疯了》
匈奴围攻疏勒城,岳父率领三百残兵坚守孤城。
我飞鸽传书给驻守临城的妻子谢宛仪,命她速速率兵驰援。
却在半路上被她的竹马,临城守将陆承山截了信。
“没有陛下的命令,临城的兵士寸步都不能动!”
我无法,只能让小舅子亲自去传话,没想到妻子传来口信说:
“敌众我寡,承山也是为你好,去了也是送死,何必多此一举。”
疏勒城乃边塞咽喉,绝不能失。
我亲率大军疾行三天三夜,赶到时却见城池已陷于火海。
匈奴败退,可我岳父与三百名将士,早已化为焦尸。
谢宛仪终于姗姗来迟,拿着圣旨宽慰道:“萧寒,别太难过了。公爹死得其所,至少为你挣了个忠烈之名。”
我怔在原地,忽然明白——
原来她以为被困孤城的是我爹。
我冷笑一声,将圣旨推回她手中:
“这份殊荣,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可受不起。”
……
谢宛仪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我颤声道:“萧寒,你竟敢如此咒我爹?!”
我心头冷笑。
哪里需要我咒?她爹早已因为她的见死不救,葬身火海。
她到现在还以为守城的是我爹,却不知半个月前,我爹已奉命秘密潜入匈奴腹地,至今下落不明。
皇上为了稳定军心,才紧急调她父亲接管疏勒城。
此事我早在半月前的家书中写得明明白白,她为何会毫不知情?
我猛地转向一旁的陆承山。
这次我送去的求援信,便是先经过他的手。
难道以往那些家书,也全被他暗中截下了?
不等我想个明白,谢宛仪狠狠推了我一把。
“萧寒!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后退半步,稳住身子,冷冷地看向她身后的陆承山。
陆承山察觉到我的视线,立刻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上前一步温声道:“宛仪,现在不是你们夫妻争执的时候。逝者已矣,还是先让老将军入土为安……”
他话音未落,便先红了眼眶,仿佛真的悲痛到了极点。
谢宛仪狠狠剜了我一眼:“承山都知道死者为大,你作为儿子却毫无悲色,我真替你爹感到悲哀!”
说着,她也红了眼眶。
陆承山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方素白手帕,轻轻替她擦拭眼角。
“宛仪,别哭,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要死守皇命,早点出兵就好了。”
我瞳孔骤缩。
那方手帕的一角,用淡青色丝线绣着一株兰草,旁边还有一个清晰的“仪”字。
我认得那方手帕。
那是谢宛仪的贴身之物,是她及笄之年亲手所绣,向来珍视无比。
可如今,却出现在陆承山怀中。
从前,我只当他们是兄妹之情,却不知背地里他们已是如此亲密!
谢宛仪显然也看见了。
她目光触及那方手帕的瞬间,闪过一丝被撞破的心虚。
但很快,她又理直气壮地挡在陆承山身前,温声道:“承山,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总是这般好心,将什么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说完,她眼神如刀般射向我,分明是在指责我是那个逼迫陆承山“担责”的恶人。
陆承山这才破涕为笑,小心翼翼地将手帕折好。
他像是收藏稀世珍宝般把手帕装回怀里,这才对我露出一抹笑:“萧将军,你若心中有火,冲我来便是,不要再让宛仪伤心了。”
谢宛仪深情地望着陆承山,显然被他给打动了。
这一刻,我对她最后一丝情分也彻底熄灭。
我平静地开口:“谢宛仪,既然相看两厌,不如我们和离吧。”
她愣住了,终于舍得把视线转向我。
岳父尸骨未寒,没有给她休书,已经是我给她最后的体面。
一旁的陆承山也是一愣,但随即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谢宛仪终于回神,声音尖利得刺耳:“和离?爹的尸骨都还没下葬,你就急着甩开我?萧寒,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冲上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
我被她的胡搅蛮缠扰得一阵厌烦。
“你在胡说八道什……”
“是不是她!”
话没说完,就被谢宛仪尖声打断。
她指着不远处正在为伤兵包扎的军医温絮,叫嚷道:“是那个小贱人对不对?一定是她勾引你!”
不等我反应,她猛地冲过去扬手就要打人。我连忙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闹够了没有?温军医只是在救治伤员,与她何干?”
“你护着她?你居然护着她!”
谢宛仪像是抓住了把柄,对着四周哭喊起来:“大家都看看啊!萧寒为了个野女人,居然要跟我和离!”
“爹爹尸骨未寒,他竟然就做出如此混账之事!”
众人都被她叫嚷地停下动作,猜疑地看向我。
就在这时,陆承山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谢宛仪颤抖的肩膀,高声“劝慰”道:“宛仪,快别这样!萧将军与温军医……即便真有什么,也定是一时糊涂。如今大敌当前,切不可因此动摇军心啊!”
这话看似在劝,实则是坐实了我与温絮莫须有的奸情!
其心可诛!
我怒火攻心,一把攥住陆承山的衣领:“陆承山,你把话说清楚!我与温军医清清白白,容不得你污蔑!”
陆承山毫不反抗,反而举起双手,露出一副被迫害的无奈表情。
他对着谢宛仪和众将士高声道:“萧将军息怒!是陆某失言,陆某不该看见温军医曾深夜从你帐中出来就妄加揣测……我向你赔罪!”
深夜从我帐中出来?
我脑中轰的一声。
温絮平常为了药材短缺之事,确实会在深夜空闲时来我帐中回禀。
但每回停留不过一盏茶功夫,竟被陆承山如此歪曲!
“你胡说八道!”我抬拳就要往陆承山脸上挥。
“萧寒!你还想动手?!”谢宛仪的尖叫瞬间刺破空气。
她猛地推开我,将陆承山护在身后:“承山不过说了句实话,你就要杀人灭口吗?你……你太让我恶心了!”
陆承山在她身后,对我露出一抹挑衅的冷笑。
这一刻,极致的愤怒反而冷却成了彻底的冰寒。
我松开手,只觉得无比疲惫,连争辩的力气都失去了。
懒得再看他们一眼,我转身吩咐士兵:“将殉城将士的遗体小心收殓,准备安葬。”
“不准动!”
话音刚落,谢宛仪又扑过来拦住。
“这些遗体被火烧得面目全非,必须请高僧诵经七日,净化怨气才能下葬!”
我望着那些焦黑的尸身,想起岳父死守孤城的壮烈,心头一软。
或许,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好,此事便依你。”我沉声道。
谢宛仪没料到我会答应,一时愣在原地。
温絮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只是默默为伤兵缠好最后一圈纱布,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而陆承山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排遗体,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
疏勒城已是一座焦土空城,岳父和将士们的遗体只能被运回临城超度。
忠骨还乡那日,天色阴沉。
全城百姓缟素相迎,跪在道路两旁悲泣。
我一身孝服,走在队列的最前面。
法场中央,三百副棺木已经排列整齐。
最大的那副柏木棺椁停放在正中,里面安放着的,正是我那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岳父。
看着那三百零一具棺木,我心头如同压了巨石。
我强忍悲痛,正要示意士兵将主棺安放至灵台高处,陆承山却突然从人群中走出,高声喝道:“且慢!”
全场目光顿时聚焦在他身上。
只见他面带悲戚地叹道:“诸位!老将军为国捐躯,可歌可泣!但近日军中却有流言,称疏勒城破,是因为有人暗通匈奴,致使老将军腹背受敌——”
他话音一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我,继续扬声道:
“为了明辨忠奸,我建议,当众验尸,查明真相,绝不让英雄死得不明不白!”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我立刻上前一步,厉声喝止:“陆承山!将士尸骨未寒,你竟要在此刻惊扰亡灵,是何居心!”
“萧将军,莫非是心虚了?”陆承山意味深长地看向我。
不等我反驳,谢宛仪竟已站到了陆承山那边。
她红着眼眶,声音却冰冷:“承山说得对!必须查清楚!我不能让爹死得不明不白!”
她转而怒视我:“谁拦着,谁就是心里有鬼!”
我看着她被蒙蔽的无知模样,又看向那具属于她父亲的棺木。
一股极致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退后一步,声音冷了下来:“既然你执意如此,请便。只是,别后悔。”
谢宛仪冷哼一声,在陆承山的示意下,竟真的命人要去开棺。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嘶哑的哭喊打断了谢宛仪的动作。
只见谢南枫穿着一身粗麻孝服,跌跌撞撞地从人群中冲出来。
他不顾一切地扑在那具最大的棺木上,用身体死死护住。
“姐!不能开棺啊!这是对爹的大不敬!”他泪流满面,连声音都在颤抖。
谢宛仪见他这身刺眼的孝子打扮,怒火更盛:“谢南枫!你穿成这样做什么?跟死了亲爹似的!难看死了!”
“姐!棺木里躺着的就是我们的爹啊!”谢南枫猛地抬头,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她,“爹真的死了!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谢南枫脸上。
谢宛仪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闭嘴!爹明明在边关好好的,你再敢胡言乱语咒他,我就没你这个弟弟!”
陆承山立刻上前,一边轻柔地揽住谢宛仪的肩膀安抚,一边用责备的目光看向谢南枫:“南枫,你姐姐这些日子心力交瘁,你怎能再拿这种话来刺激她?快向你姐姐道歉。”
他三言两语,便彻底歪曲了事实,还瞒下岳父已死的真相。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将那句已到嘴边的真相咽了回去。
就让她继续被蒙在鼓里吧。
只有让她自己亲手揭开这残酷的真相,那份悔恨才最彻骨。
“滚开!”谢宛仪用力推开谢南枫,亲自动手去开棺。
“不行!”谢南枫稳住身形,立马去阻止。
两人争执推搡间,抬棺的士兵一时脱手,沉重的棺木猛地倾斜落地。
里面裹好了的尸体,哐当一下落了下来。
抖音[黑岩故事会]小程序,搜索口令[妻子纵容竹马见死不救,看到岳父尸体后她悔疯了]即可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