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时韵顾远洲《我收回修炼七千年的心后,夫君悔疯了》
顾远洲为救我不惜置自己于险境。
为偿还救命之恩,我将自己修炼了七千年的心给了他,可保他生命无虞、健康终老。
轮回后世代富贵安康。
可他却移情别恋了一个小蚌精。
他早已忘记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不仅纵容白微微欺我、害我。
更是要为了她生剜了我的心。
可他不知道,待我拿回自己的心,他立刻就会死。
......
镯子的碎片砸了满地。
我俯身去捡,却被扎破了手。
鲜红的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天道毫不留情的嘲笑我。
“这就是你宁愿放弃七千年修为也要追寻的爱情,如今你醒悟了吗。”
我看着受伤的手。
明明鲜血淋漓却感受不到痛楚。
顾远洲第一次送我这个镯子的时候。
他说:“时韵,你这般美好的女子,只有玉器才能与之相配,这个镯子就当作我们的定情信物吧,以后还能传给我们的儿子、孙子......”
“世世代代。”
那时他满眼深情、语气认真。
可就在刚才,只因白微微夸赞了一句这镯子别致。
他就让我褪下镯子,送给白微微。
争执间,他抢过镯子,狠狠砸在地上。
说我小家子气,登不得大雅之堂。
我轻声开口。
“我想明白了,我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情情爱爱,终是不值得我用毕生修为去换。
天道的声音雀跃。
“时韵,你只要知错就改,将来必定大有可为。”
“你本该享受万民供奉,成为高高在上的神诋,万不该自甘堕落,和一介凡人为伍。”
我看着虚空的方向,声音冷静又坚决。
“拿回我的心需要时间,三个月后我就会成为神女。”
夜里就寝。
顾远洲难得来了我的院子。
“时韵,我给你带了礼物。”
是一个崭新的、更昂贵的玉镯。
他知道我喜欢各种名贵的首饰。
所以以往每每我不开心,他就会花高价为我购置精巧的首饰。
甚至为了更用心,他跟着工匠自己学会了打金钗。
只为了哄我高兴。
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身上还带着白微微身上的脂粉气,大概是等到白微微就寝,才想起来安抚我。
只是,当初我万般珍重那个玉镯。
不过是因为珍惜他的一片心意而已。
自从白微微在顾远洲的纵容下三番五次要么拿走要么打碎了我所有的首饰后。
我就再也不想要任何他送我的东西了。
我接过镯子,递给下人。
“赏你了。”
顾远洲愣了愣,神色变了变。
他温声开口。
“你要是不喜欢,明日我再差人送些旁的来。”
他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除了首饰,还有你最喜欢的绸缎,今年上新了一批新的料子,待裁剪成新衣,到时候配你那些首饰最好。”
天道的声音不屑一顾。
“虚情假意,打一巴掌给颗枣,他在这驯狗呢。”
“时韵,你可不要再被这种低劣的手段迷惑了。”
我忍着心里的不快和厌恶,平静的开口。
“好,你有心了。”
话落,我转身回屋。
顾远洲忙跟在我身后。
“时韵,这些日子是我疏忽了你,我想好好陪陪你。”
我立定了身子,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不需要人陪。”
他脸色变的不耐烦。
“时韵,我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你不要再不知好歹,不过一个镯子而已,你还要甩脸子到何时。”
不知好歹?
他和白微微两人一起欺我、辱我。
如今我只是想离他远一点,保护自己,就是我不知好歹。
在他看来,我还应该欢天喜地的被人欺辱?
我笑了笑,平静无波的开口。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休息。”
见我神色凉薄。
顾远洲温和了语气。
“时韵,是我对微微一见钟情,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要迁怒她。”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我希望你能大度些,莫要成日里拈酸吃醋,更不要为难微微。”
他打量着我的神色。
“我虽喜欢微微,但她也越不过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你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我冷冷的看着顾远洲状若真诚的样子。
我曾经以为,他和这世间的男子都不一样。
我是一只修炼了七千年的狐妖,原本只要经历过最后一道天劫就能飞升成仙。
可天劫太过强大,我伤痕累累的晕倒在地。
是进山采药的顾远洲发现了我。
他将我带回家中,为我上药。
很快我就飞升成仙。
可顾远洲却为了凑钱救治我,牺牲自己给富家公子取乐,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咬的半死。
可他临死之际,居然是求那位公子不要忘了请大夫替我看诊,务必要将我医治好。
彼时,他浑身是血,形容可怖,却还是对我扯出一个艰难的笑。
“姑娘,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一天,我向天道申请,放弃自己成仙的机缘。
我将自己的心给了他,换他一生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可我没想到。
不过才成婚七载。
顾远洲就带回了一个女子。
“时韵。”
他小心的护着她,眼神里都是珍重。
“微微是我的红颜知己,我要迎娶她做我的平妻。”
他觉得白微微和旁的庸脂俗粉不同。
他喜欢她的张扬热烈,喜欢她鲜衣怒马的真性情。
觉得她的出现像火一样点亮了他的生命。
“时韵,往后微微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顾远洲十分开怀。
我却一眼看出来,白微微心术不正,身上流转着一股邪气。
她本来是个修为低劣的小蚌精,专以生食人心维持人形,如今却被顾远洲当成平常女子带回了家。
顾远洲一开始向我许诺。
“时韵,我即便心悦她,也绝不会负你。”
可如今,我静静的看着他。
“如果你执意要留下她,那就是逼迫我离开,如此,你也要坚持吗。”
顾远洲却不以为然的开口。
“时韵,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也不会离开我的。”
我笑了笑,转身关上了门。
当初我和天道打赌。
赌顾远洲一生一世都会对我一心一意。
如今我输了,按照赌约,三月后我就要飞升成仙,而顾远洲却要丢掉性命了。
他当初原本就要死,是我用自己的心才将他从阎王殿里拉回来。
第二天一早,白微微就带着一群下人闯进了我的院子。
她委委屈屈的开口。
“姐姐,你若是对我不满,可以说出来,我自会向姐姐赔罪,可是姐姐为何要偷走我的簪子,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还请姐姐还给我,妹妹愿意拿旁的任何东西来换。”
这段时间以来,在顾远洲的纵容下她越发嚣张。
早就已经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如今更是凭空污蔑我拿了她的东西
我冷声开口。
“我没有拿过你的任何东西,焉知你不是在凭空栽赃。”
“你胡说。”
见我质疑她,白微微立刻泪眼朦胧。
“夫君,我没有。”
顾远洲忙安慰她。
“我知道,你善良单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又转过身,冷冷的对我开口。
“时韵,到底是不是你拿了微微的东西,一看便知。”
他一声令下,就有下人来搜我的屋子。
“时韵,无论你有没有偷东西,你都是污蔑了微微,向微微道歉。”
“凭什么。”
我看着满屋的狼藉。
我精心照料的花被践踏。
胭脂水粉被打翻在地。
整个屋子似乎像是被抄家了一般。
今日过后,我在下人们眼中和笑料无疑。
白微微此举完全是立威,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
而我什么也不是。
“时韵,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我看着顾远洲厌憎的眉眼。
觉得十分可笑。
为了一个小蚌精,他将我当成敌人。
羞辱我、打压我、折磨我。
我捂着胸口,那里空落落的。
有什么东西在寸寸结冰。
见我脸色苍白,顾远洲眼中闪过不忍。
“时韵,我会给你换一个更大更好的院子,这里会有人恢复如初,你若是喜欢,还可以回来。”
他伸出手,想要抱我。
“既然姐姐不开心了,那就将我的院子让给姐姐赔罪吧,都是我不好,惹的姐姐不高兴。”
白微微哽咽着开口。
顾远洲立刻抱住她。
“微微,你不用这么懂事,那是你的院子,怎么能随意让给旁人呢。”
白微微已经吩咐侍女将院子腾出来,要给我住。
却被顾远洲拦住。
她哭的梨花带雨。
“我真的想和姐姐好好相处,只要能让姐姐不要误会我,一个院子又算的了什么,除了夫君以外,任何东西我都可以送给姐姐。”
“只是那簪子对我意义非比寻常,还请姐姐交还于我。”
顾远洲立刻就迁怒了我。
“时韵,你偷窃了微微的簪子就算了,如今还要逼迫微微将院子让给你,你怎么如此歹毒。”
他语气凶狠。
“你就住在这里吧,你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送给微微,就当是赔罪了。”
下人们立刻罗贯而入,顷刻间,我整个院子都变的空荡荡。
就连院子里那棵百年老槐树都被人拔了。
一时间整个庭院显的破败又萧瑟。
我看着天空,逼回自己的眼泪。
哪怕根本就没有找到簪子,顾远洲也不肯相信我。
就连下人们都同情的看着我。
“夫君,你不要责怪姐姐了。”
白微微靠在顾远洲怀里,看着我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得意和窃喜。
“姐姐既然做错了事,夫君小惩大戒一下就好了。”
“姐姐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让姐姐去春风楼卖艺赚银子向我赔罪吧。”
“我本来也不愿,可是姐姐是夫君的正妻,若是不加以悔改,往后再偷盗了旁人的东西,到时候我们整个府上的名声恐怕都要折损。”
听到这里,顾远洲的神色冰冷了下来。
“微微,此事的确事关我府上的颜面和声誉。”
白微微柔柔的笑了笑。
听了她的提议,我觉得十分讽刺。
如今我还是顾远洲的正妻。
他就算是再被白微微蛊惑。
也不可能会让我去春风楼那等风月之地卖艺赚银两的。
我和顾远洲成婚多年,他一向视我如珠如宝。
平日里我出门他都要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生怕被人窥视了我的容颜。
他曾说:“时韵,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我会吃醋。”
为此,他不惜在每日下了朝回府后亲自为我做了一件斗笠。
他小心翼翼的帮我戴上斗笠,才满意的开口。
“时韵,往后除了我,没有人再能看见你的容貌。”
可如今,顾远洲皱着眉开口。
“时韵,微微说的也有道理,你既做错了事情,理应受到责罚,否则日后你还会闯下大祸。”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整个人却变的完全陌生。
遥远的我似乎从未认识过他。
我指尖颤了颤。
扶着一旁的门框才能让自己站直。
我看着顾远洲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不去。”
“时韵,微微都是为了你好,你莫要不识好歹,必须得去。”
顾远洲冷漠的开口,仿佛看不见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和惨白的脸色。
我指节泛白,死死的拽着门框。
就在我犹豫是不是应该现在用刀剜回我的心的时候。
一直沉默的天道开了口。
“若是你同意他的提议,待你拿回自己的心时所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小,而他则会死的惨烈。”
我松开手,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你当日放弃飞升,如今要重拾机缘,必定要承受痛楚,如今你受到的折磨越多,到飞升那日所承受的痛楚就会减轻,你可自行斟酌。”
“姐姐,你若是不愿,微微也不过是到时一死去娘亲面前赔罪罢了,我宁肯死,也绝不愿让姐姐为难。”
见我沉默不语,白微微假惺惺的开口。
我冷冷的看着她。
轻声开口。
“我去。”
顾远洲冷硬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时韵,我知道你一向识大体。”
是吗?
我心中冷笑。
可是,如今的我受到的每一分折辱,将来都会千百倍的回报到你身上。
我真的很期待,等我拿回自己的心飞升的那日,你又会作何反应。
我在春风楼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料。
每日有无数鄙夷的目光看着我。
白微微命人到处散播我偷盗她簪子的事情。
一时间,我被所有人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当面将热茶泼在我脸上。
说我一个窃贼,早就不配做顾府主母。
顾远洲没有休了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
我受尽了屈辱。
或许是愧疚吧。
这几日顾远洲又像以往一样变着法儿的讨我开心。
他今日送我桃花酥。
明日亲手在我院子里种上槐树。
又费尽心思找了各种精巧的小玩意儿摆在我面前。
还给我扎了一架秋千。
直到白微微病倒了。
“大夫说夫人的病只有用主母的心做药材,才能彻底根治,否则就会无力回天......”
顾远洲看着我,一张脸变的惨白,却又带着希望。
“时韵,你体质异于常人,你说过即便你没有心也不会死,我不能没有微微。”
我笑了笑。
可是我早就没有心了啊。
我的心早就用来救你了。
“好啊,我愿意剜出自己的心,救白微微。”
我浅笑。
“她对你这么重要,想必你宁肯自己死,也是要她活的,更何况是我呢。”
顾远洲皱眉。
“时韵,若是你,我也会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救你的。”
“我知道。”
顾远洲怀疑的看着我。
“时韵,你真的愿意救微微。”
我淡声开口。
“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来问我。”
我还记得,曾经我不慎滚落山崖。
所有人都说我死了。
可顾远洲却不相信,他不眠不休的找了我五天。
找到我的时候,不惜割开自己的手腕放血给我喝。
只为了让我能多坚持一会儿。
他说:“时韵,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若是有事,我必不独活。”
后来白微微推我入水,我在水里拼死挣扎。
他明知道我最怕水,却只担心白微微受到惊吓,头也不回的抱着白微微离去。
他曾许诺,此生此世绝不会负我。
却在白微微借口不小心将一壶滚烫的热茶泼在我身上,让我烧伤了整整半个月时。
对我不闻不问。
而是每日陪着她吟诗作画,让她开心。
当我和他争执时,他却厌恶的开口。
“时韵,你如此斤斤计较,焉知不是在故意诬陷微微。”
“你说是她推你入水,用热茶泼你,可有人看见?”
他执意袒护白微微,多说无益。
我的心彻底冷下来。
好在,我给出去的东西也能收回来。
手腕忽然一紧。
顾远洲握着我的手,死死的盯着我。
他脸色骤变。
“时韵,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我冷冷的看着顾远洲。
随即,灿烂的对他笑了笑。
“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我的心在你那里,你要是想要救白微微,只需要挖出自己的心就好了。”
“当初你快死了,本就是我救了你,若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你用的一直都是我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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