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母亲《刮喝剩奶粉泡水被儿子说败家后,我卖掉九千万股票环游世界》
     
垃圾桶里的奶粉罐没刮干净,我不想浪费。
于是捡起用勺子细细刮完泡水喝,恰好被儿媳妇撞见。
她阴阳怪气地笑了:
“哟,妈,您都多大年纪了,居然还喝婴幼儿奶粉?”
“这可是进口的高档货,一罐五百多,味道怎么样?”
“我屋里还有,要不要再拿一罐给你?”
儿子知道这事后,黑着脸把我数落了一顿。
“妈,你在我家白吃白住就算了,现在连我儿子的奶粉都不放过,过分了吧?”
“现在大环境不好,钱难赚。”
“你这么败家,我哪养得起?”
我抿紧了唇,没有辩驳。
前年春节,儿子留我一个人在家,带着岳父岳母出国旅游,花费六万。
去年中秋节,儿子给岳母买了对翡翠镯子,花费八万。
今年重阳节,儿媳妇又送了岳母一个名牌包包,花费五万三。
而在他家当了三年免费保姆的我,收到的唯一礼物。
是三八妇女节那天,小区物业发的一束花。
既然他觉得养不起我,那就不勉强了。
回到房间,我给最好的老姐妹发了条消息。
“玉梅,麻烦你把我的股票都抛了,九千万直接打到我帐户上。”
“对了,这事别告诉任何人。”
“包括我儿子在内。”
1
玉梅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什么。
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瞒着,全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她带着叹息的声音。
“我早就说过,婆媳之间难相处。”
“当初你儿子要你搬过去时,我就劝你多想想。”
“你偏心软,现在被我说中了吧?”
我握着手机,喉咙发紧,眼前浮现出三年前的光景。
那时我刚退休,和玉梅几个老姐妹每天跳广场舞,逛公园。
偶尔报个旅行团,去云南看洱海,到西安看兵马俑。
日子轻松自在,每天都开开心心。
可儿子一个电话打来,语气焦急:“妈,莉莉怀孕了,我俩工作都忙,你能来帮帮忙吗?”
我心一软,没多想就答应了。
收拾行李时,玉梅还劝我:“你别太实在,去了也别什么都包揽,该有自己的生活。”
可我哪听得进去?
到了儿子家,我尽心尽力。
每天清早起床做早饭,买菜做饭打扫卫生照顾孙子。
三年来,我没要过一分钱,甚至用自己的退休金贴补家用。
我以为这样是帮儿子分担,是爱。
可现在回想,我只觉得自己傻。
玉梅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窗外,夜色渐浓,小区路灯一盏盏亮起。
“我打算自己买套房,搬出去住。”
“早该这样了!”玉梅很开心,“那九千万足够你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了,我明天就去办,钱一到账就通知你。”
挂了电话,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住了三年的房间。
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简陋的衣柜,几乎没有属于我的东西。
门外传来儿媳逗孙子玩的嬉闹声,还有儿子看电视的笑声。
这个家,热闹只是他们的。
而我像个局外人。
听到孙子在门外咿咿呀呀学语的声音,我的心忽然软了一下。
那稚嫩的嗓音让我想起儿子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奶声奶气地喊我“妈妈”。
毕竟血浓于水,我还是打算把炒股赚了钱的事告诉儿子。
在离开前帮他们把房贷还清,以后他肩上的担子也能轻些。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向客厅。
儿媳正抱着孙子玩积木,看见我出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儿子瘫在沙发里盯着电视,手里握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
我在侧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儿子,你还记得我十年前买的那支股票吗?”
2
“怎么了?”儿子眼睛没离开电视,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赔钱了是吧?我早就说过叫你别碰那东西!”
“你偏不听,现在知道错了?”
电视里传来综艺节目的哄笑声,刺耳得很。
儿媳轻笑一声,拍了拍孙子的背。
“宝宝看见没?以后可别学奶奶。”
“现在股票都是骗人的,专骗那些没文化又异想天开的老太太。”
“多少钱投进去,连个水花都看不见呢。”
孙子懵懂地点点头。
我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
“妈,说吧,你到底赔了多少?”
儿子终于瞥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跟你说清楚,我现在可没钱给你填窟窿。”
“房贷、车贷、孩子奶粉,哪一样不要钱?”
“现在大环境这么差,我赚点钱容易吗?”
儿媳接话,声音甜得发腻:“就是啊妈,您要是缺钱,不如去找个保洁的活儿。”
“反正您在家也闲不住,不如出去挣点,贴补家用嘛。”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到最冰冷的深渊。
原本想说的那些话,全都哽在喉咙。
“股票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儿子突然抬高音量,不是因为我的话,而是因为我挡住了他一点看电视的视线。
“往旁边挪一点,没看见正放到关键地方吗?”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非得挑这时候。”
屏幕上,光鲜亮丽的明星们正在玩闹,笑声震天。
我看着儿子那张写满烦躁的脸,看着儿媳那毫不掩饰的讥诮,最后看向懵懂的孙子。
之前那一瞬间的心软,被现实的冰水浇得透彻。
我缓缓站起身。
“股票没什么。”
“就是跟你们说一声,从明天起,我搬出去住。”
儿子一听脸就拉下来了,把遥控器往茶几上用力一扔。
“妈你有病吧,为了一点小事就闹离家,有意思吗?”
他声音又硬又冲。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小心眼?不就白天说了你两句吗?”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儿媳妇抱着孙子,嘴角弯着,说话软中带刺:“妈,您别往心里去,我们就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
“您看,您在这儿住着,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您?”
“宝宝跟您多亲啊,一家人,哪有舌头不碰牙的?”
“为这点小事置气,不值当。”
她说完,还低头逗弄孙子。
“宝宝,快叫奶奶别走,奶奶最疼你了,是不是呀?”
孙子咿呀一声,什么也不懂。
我依旧站着,声音没什么起伏:“我不是置气,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决定,我看你是神经病!”
儿子猛地提高了嗓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烦躁。
“我问你,你走了孩子谁带?”
“饭谁做?地谁扫?”
“合着这三年白养你了,一点不记好是吧?”
“稍微一点不顺着你的心意甩手就走?”
儿媳妇立刻帮腔,语气带着一种夸张的委屈:“就是啊妈,您好好想想。”
“这三年您在我们这儿,吃的住的用的,哪样不是我们花钱?”
“多少老人在老家孤零零的,想儿孙都想不来,羡慕死你了。”
“您能天天抱着大孙子,平时只要干些扫地做饭的轻松活,多幸福!”
“真要闹着离家出走,传出去的话,别人是笑话我们,还是笑话您不知足啊?”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俩。
“你们自己凭良心说,这三年真的对我很好?”
儿子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别开脸,语气却更冷硬:“反正我不同意!你走了这一大摊子事怎么办?”
“你岳母不是也退休了吗?”我淡淡说道,“反正扫地做饭很轻松,让她来顶替我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儿媳妇立刻拔高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我妈身子骨多弱您又不是不知道!”
“她每天只能跳跳广场舞,哪经得起带孩子做家务的折腾?”
“而且她喜欢打麻将,哪有空?”
今年国庆,儿子带岳父一家去黄山旅游。
发的朋友圈里,儿媳妇那位“身子骨弱”的母亲,精神抖擞地背着我的孙子,一口气爬了好长一段山路。
笑声比谁都响亮。
3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但没有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
有些话说透了,没意思。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儿子下了结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横。
“妈你消停点行不行?本来白天上班就烦,晚上就别给我们添乱了。”
我看着儿子那张写满不耐烦和理所当然的脸,内心悲凉。
“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往我那个小房间走。
“明天我就走。”
身后传来儿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你非要这样是吧?行!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儿媳妇似乎在劝他,声音不高,但那语调,怎么听都像是在火上浇油。
“哎呀你别吼妈了,妈可能就是在气头上,明天气消完就好了。”
“人老了,脾气也容易变得古怪,这很正常。”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回应。
走进那间容纳了我三年的小房间,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隔音并不好,依然能隐约听见外面电视的声音,儿子余怒未消的抱怨,还有儿媳妇细声细气的“劝慰”。
房间很小,窗户对着楼栋之间的狭缝,光线总是很差。
它更像一个临时工棚,而不是一个家。
深夜,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
我点开微信,发现“相亲相爱一家人”家族群的消息已经堆到了99+。
儿子发了一段长消息,声情并茂地讲述了我“无理取闹”要搬走的事。
他说得委屈,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知好歹。
“我妈就因为一点小事要搬走,我们怎么劝都不听。”
“白天她偷喝孙子的奶粉,我就说了两句,没想到她这么记仇。”
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二叔第一个跳出来艾特我。
“秀英,孩子现在压力多大啊,你做长辈的就不能体谅体谅?”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脾气咋一点不消减呢?”
堂妹发了个无奈的表情。
“姑妈,现在年轻人确实不容易,能帮就帮一把吧。”
接着,有人提起了奶粉的事。
“婴幼儿奶粉那么贵,你妈居然偷来喝,确实有点过分了。”
更刺耳的话接踵而至。
那个一直跟我不太对付的妯娌阴阳怪气地说:“有些人啊,就是不知足,住在儿子家好吃好喝的,还整天作妖。”
“哪天惹儿子生气断亲了,哭都没眼泪!”
我静静地看着,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儿子见舆论都向着他,更加得意了。
他开始编造更多莫须有的罪名。
“妈在我这住了三年,我们从来没亏待过她。”
“没要她交住宿费和伙食费,每个月还倒给零花钱。”
“上次她说要买新衣服,莉莉马上带她去商场买了好几件,她转头却说不喜欢。”
“现在说要搬走,不就是嫌我们给的钱少了吗?”
我看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胸口一阵发闷。
零花钱?
三年来他们连一分钱都没给过我,反倒是我每个月用自己的退休金补贴家用。
买新衣服?
那还是去年夏天,儿媳妇硬塞给我一件打折的过季毛衣,连标签都没拆。
我说了句天气太热用不上,她就直翻白眼。
群里的议论越来越难听。
“现在的老人都这么难伺候吗?”
“要我说,就是惯的。”
“住在儿子家就该知足,非要折腾什么?”
儿子最后发了一句:“如果我妈非要这样一意孤行,那我可能真的要考虑和她断绝母子关系了。”
“我不能让这样一个不讲道理,死钻牛角尖的人,影响我的家庭和睦。”
4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所有的犹豫。
我深吸一口气,在对话框里缓缓打下四个字。
“那就断吧。”
然后,我退出了群聊。
几分钟后,手机开始疯狂响起。
儿子打来了电话,我设置静音。
看着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没过一会,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儿子在敲门:“妈,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快开门!”
我没有回应,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几件衣服,就是一些日常用品。
这个家里,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儿子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是吗?竟然在群里说那种话,现在亲戚们都在看我们笑话!”
儿媳妇也在外面帮腔。
“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大半夜的非要折腾。”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敲门声停了。
儿子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妈,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开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更加心寒。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认错,只是担心明天没人做早饭,没人照顾孩子。
“没什么好谈的。”我平静地说,“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听见儿媳妇压低了声音在和儿子说话。
“让她走,看她能去哪。”
“等着吧,过不了几天就得回来求我们。”
“哼,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太婆,还能上天了不成?”
我彻夜未眠,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拖着那个轻飘飘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坐第一班高铁赶到海城,然后打车直奔玉梅家。
玉梅早已等在门口,一见我,立刻迎上来接过行李。
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眼圈一下就红了。
“秀英,你看看你,这才多久没见,怎么憔悴成这样?”
“你那儿子……唉,真是个白眼狼!”
“你掏心掏肺对他好,结果呢?”
“反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还嫌你碍事!”
我听着老姐妹心疼的抱怨,心中百感交集。
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苦涩的叹息。
我们没多耽搁,直接去了证券公司。
大厅里逐渐热闹起来,开盘的钟声敲响,玉梅熟门熟路地操作,帮我将持有的股票全部挂单抛售。
也许是运气,也许是大盘给力,交易异常顺利,资金陆续回笼。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儿子的名字。
我连续挂断几次,可他不依不饶。
最后只能接通。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他压抑着焦躁的声音:“妈!你跑哪儿去了?”
“一大早人就不见!孩子醒了哭闹着要奶奶,莉莉急着上班,这烂摊子谁收拾?”
我平静回答:“我已经离开江城了。”
“什么?!你走了?!”
儿子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气急败坏。
“你走了孩子谁带?家务谁做?你……你这不是存心添乱吗!”
“让你岳母来带吧,她不是喜欢孩子吗?或者,请个保姆也行。”
我的语气没有什么波澜。
电话那头传来儿媳妇的声音,尖锐刺耳:“请保姆?!一个月得上万块钱!我们现在哪请得起?”
“房贷车贷不要还啊?快叫你妈滚回来!”
“年纪越大越为老不尊!”
儿子压抑怒火:“妈!你听见没有?”
“赶紧回来!别闹了!”
“不管你去了哪个城市,车票钱我出,这总行了吧?”
“中午之前,你必须赶回来!”
这时,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银行入账短信。
那一长串零赫然在目,九千万已经到账了。
看着这串数字,再听着儿子那边为了“车票钱”而施舍般的语气。
我没有激动,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和冷静。
“我不会回去了。”
短暂的沉默后,儿子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彻底爆发。
威胁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毫不留情,一句比一句难听:
“行!你有种!你今天要是不赶回来,以后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妈!”
“我真的跟你断绝关系!说到做到!”
“你以为你出去能干什么?一个臭老太婆,没文化没本事,还炒股亏了钱,早晚流落街头!”
“我告诉你,等你老了,动不了,瘫在床上的时候,别指望我来看你一眼!”
“你病死饿死在外头,臭了都没人理会!”
“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来求我!”
“行,你就作吧!把自己作到孤家寡人,众叛亲离,我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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