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秦知玥江述辞《前男友成了地府判官后,他悔疯了》
    
男友江述辞公司资金链断裂,压力最大时他割了腕,我及时发现把他救了回来。
为了盘活他的公司,我不得已答应了父亲分手和联姻的要求。
分手两年后江述辞再婚,五年后有了一双儿女,幸福美满地在国外生活。
捏着他的家庭合照,我呕出一口血,释怀地笑笑。
当晚,我抑郁症发作,不幸离世。
走过黄泉路,我却在尽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江述辞穿着判官的袍子,望着我的眼里,俱是阴冷的恨意。
他的心脏处有一个大洞,似是被人活活剖走了心。
江述辞走近我,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秦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
“你怎么年纪轻轻也到了这阴曹地府?难道是人间富贵享腻了,来找新乐子?”
我心神惧震,声音颤抖:“你不是结婚了吗?还有了孩子。”
江述辞眼里的怒火几乎凝成实质。
“我结婚?我生孩子?”
“我哪来的命?!”
他冰冷的手指狠狠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魂魄生疼。
“五年前,你爸的手下杀死我的时候,你正挽着别的男人,在举行婚礼。”
“你亲口说,我这个前任碍事,让你爸把我处理掉。”
“秦小姐,贵人多忘事?”
我顾不上魂魄的疼痛,连忙解释:
“我那是假结婚,而且我怎么可能让我爸把你杀了?”
“五年前我和你分手,他就说他不会再为难你。他还给我看了你婚礼的照片,你和祁昕……”
我话音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述辞身后走来的人影。
祁昕冉竟然也死了!
江述辞听到我的解释,不屑地冷笑:
“秦知玥,你是看到了我身上的判官袍子,所以害怕了,开始编假话求饶了吗?”
“我告诉你,晚了。”
祁昕冉牵起江述辞的手,江述辞冷冽的眉眼一瞬间温和下来,他低头亲了亲祁昕冉的额头。
“不是去采忘川水了吗?怎么过来这里了?黄泉路口阴风大,你先回去。”
这一刻,江述辞又变回了我无比熟悉的模样。
可让他展露温情和耐心的对象,不再是我。
“我今天右眼皮总跳,担心你出事。”
“果然……”
祁昕冉话语未尽,看向了我。
我未发一言,只是与她对视几秒,她就往后瑟缩地躲了下。
江述辞皱了皱眉,把人护进怀中。
“昕冉和趋炎附势的你不一样,我死之后,她立马殉情了。”
“一起走过黄泉路后,我才终于看清,究竟谁是真心爱我的人。”
祁昕冉靠在江述辞的身上,冲我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她是我和江述辞的学妹,一直想插足我们的感情,但以前的江述辞不为所动,她才没有成功。
她能为江述辞做到这种地步,让我祝福他们,也不是不行。
可既然死了,不能再让他误会我。
我忍住涌上心头的酸涩,最后为自己解释道:
“江述辞,我当时和你分手,是因为我爸答应会出资帮你,我不想看你被公司的困境困死。”
“我不知道你们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判官,那一定可以察看人在阳间的是非功过,让案卷来说话。”
我爸混黑白两道,是个手上沾血的疯子。
但他不至于无缘无故就把江述辞杀了。
江述辞嗤笑一声,“你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行,那就……”
祁昕冉突然打断了他。
“述辞,不必浪费时间了。”
“她和陆少的婚礼,我也看了全程直播。婚礼是真的,你被她爸杀了也是真的,还有什么好查证的。”
“她不过是想让你查证时回溯你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然后心软放过她。”
“都是女人,她心里的弯弯绕绕我一清二楚。”
我甚至不用再张口为自己辩解,江述辞脸上恶心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相信祁昕冉的推测。
我心寒得厉害。
“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我,那就此别过吧。我去枉死城把差的阳寿补完,到时候自有判官审判我。”
江述辞冷冷一笑,“想轻飘飘揭过你的罪行,然后去枉死城?”
“你们秦家在阳间权势滔天,我奈何不了你们。所以我放弃投胎轮回,这五年在地府日夜不休,一步步往上爬,就为了等你和你爸死后,亲手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绝望。”
我脸色一白,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江述辞对鬼差吩咐道:“带她去鬼鸣阁,严加看管。”
鬼差粗暴地把我拖走,我奋力回头,却只看到他温柔地拥着祁昕冉离开。
一个肯为他自杀的女人,确实比我这个在他破产时和他分手的女人更值得信赖。
可我们的四年感情,真不值得他去查证一下吗?
我心中苦意无边无际,对江述辞失望透顶。
鬼鸣阁名副其实,阁内的风声如同无数冤魂在耳边哀泣,刮过魂体时带来针扎般的痛楚。
可比起心口的痛,实在不值一提。
在黑暗的阁楼里被关了不知多久,我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后,江述辞终于来了。
他捧着一堆文书,命令的语气冷漠无情:
“文牒处堆积了不少陈年旧案卷宗,需要人手整理。你既然来了,就别想闲着。”
“江述辞,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当年……”
“不能。”他打断我,将文书丢在我面前。
“秦大小姐,这里不是让你叙旧情的地方。你是戴罪之身,要么干活,要么就去炼狱底层尝尝真正的滋味。”
他依旧固执地认为我背叛了他,还派人杀了他。
我心中也有了怨恨,恨声嘲讽道:
“难怪你当年会走到资金链断裂的地步。刚愎自用,一点好话都听不进去的蠢货,我瞎了眼看上你。“
江述辞咬着牙掐住我的脖子,“昕冉还真是没说错,果然你心底里就是看不起我的。”
“你和你那狗眼看人低的爸,都该死!”
鬼魂也会窒息吗?
我挣扎着,意识渐渐模糊,最后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江述辞已经走了。
地上散落的文书,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陌生鬼画符。
想起江述辞说的炼狱之苦,我认命地开始没日没夜地整理卷宗。
偶尔有鬼差送来清水和粗糙的,散发着怪味的魂食。
我尝试了几次,也实在咽不下去,魂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透明。
期间,江述辞来过几次,每次都只是冷漠地检查进度,对我的憔悴视而不见。
甚至今天我因为虚弱摔倒,他也只是冷笑着说:“这就受不了了?比起我当年受的,这才哪到哪?”
阴风穿过他胸口的大洞,我咬了咬嘴唇,没与他争辩。
我通过整理卷宗,已经找到能为自己证明清白的办法。
只差一点时间了。
祁昕冉端着精致的魂食点心来阁楼找江述辞,一看她魂体的状态就能知道,她是被人整日娇养呵护着的。
“述辞,你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哎呀,秦小姐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和在阳间判若两人了呢。”
她小人得志的模样一如五年前,我愈发笃定,她不可能为江述辞殉情。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江述辞派我去取一份案卷,我拖着饥肠辘辘地身体走出阁楼,没走多远,祁昕冉就追了上来。
此刻,她脸上再无半分柔弱,只有恶毒的笑意。
“秦知玥,你以前再是天上月又如何,现在述辞爱的人是我,恨的人,是你。”
“他还因为愧疚,一直在为我攒阴德。等我能轮回了,我一定能投胎成千金大小姐,到时候,你连给我舔鞋都不配。”
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只平静地问她:“你不是自愿自杀的,对不对?”
她瞳孔猛地一颤。
果然。
我试探到了想要的答案,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祁昕冉却因为被拆穿而恼羞成怒了,跟上来拽住我。
“我是不是自愿又如何,反正在述辞眼里,我是为他'殉情'的。”
“你想向他拆穿我吗?你去啊,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这个为他而死的痴心人?”
我当然知道江述辞会信谁,也清楚祁昕冉装白莲的功力,自然我不会傻傻地凭这点怀疑就去找江述辞。
我不为所动的样子似乎刺激到了祁昕冉,她仍追着我喋喋不休,直到她的余光突然瞟见了什么,才止住了声音。
然后,她就这么直愣愣地摔在了地上。
“昕冉!”
江述辞飞速移动到我面前,把祁昕冉抱进怀里。
“秦知玥,你推昕冉干什么!?”
刚刚还趾高气扬的祁昕冉瞬间变脸,在江述辞怀里哽咽道:“秦小姐好像还在怪我,说是我抢走了你……”
江述辞心疼地搂住她,厌恶地看着我。
“冥顽不灵,下地府也依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会用些阴损的招数。”
“罚你三日不能进魂食,好好反省。”
我气笑了,这么粗糙的错位栽赃手段,一个敢用,一个敢信。
难怪是一对。
“江述辞,我的魂体透明成这样,哪有力气推她?你被挖走的到底是心脏,还是脑子?”
我的质问没有得到回应。
低头看去,原来那二人,正吻得难舍难分。
不过是摔了一下,江述辞就着急地给她渡魂力。
还特意用这么恶心的我的方式。
我反胃干呕,可是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和江述辞重归于好是绝不可能了,但我也不会放弃证明我的清白,我看不得他们甜蜜快活的样子。
几天前,我曾在一份古老的卷宗里看到关于回溯镜的记载。
那是一种可以短暂展现生前片段的法器,就在地府深处的往昔殿。
我利用送还已整理卷宗的机会,找到了往昔殿的位置,几次交谈下来,我和负责殿内物品看管的小鬼差混熟了。
他不同于江述辞的判官同事对我的遭遇视而不见,而是很同情我,答应初一那天借回溯镜给我一用。
可就在禁闭结束,我前往往昔殿的路上,被江述辞抓了个正着。
“你不好好待着整理卷宗,到这来干什么?”
江述辞的眼神锐利如刀。
“想窥探地府机密?”
我气若游丝地解释:“我找往昔殿的鬼差借了回溯镜,想存下生前的片段给你看。”
“看什么?看看你是如何无奈?看看你有多委屈?你的苦衷,在我惨死的尸体面前,一文不值。”
“不要试图勾引其他鬼差,想着逃脱我的手掌心,你对男人捧高踩低的把式,我活着时已经见到了。”
他现在连我的清白都要践踏。
我被狠狠掼在地上,本就虚弱的魂体连哀嚎都发不出。
江述辞对闻声而来的鬼差下令:“秦知玥意图不轨,鞭刑十五,以儆效尤!”
带着倒刺的噬魂鞭落在身上,每一鞭都带来撕裂灵魂的剧痛。
我拼命咬紧牙关,不想在江述辞面前示弱,眼泪却混合着魂力的逸散不断流淌。
鞭刑结束后,我像破布一样被丢回鬼鸣阁。
魂体黯淡,几乎维持不住人形。
江述辞站在榻前问我:“痛吗?”
我闭着眼,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这不及我当年万分之一的痛。”
他蹲下身,手指拂过我肩上狰狞的鞭痕。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发过的誓吗?”
我发出嘶哑的笑声,别过了头。
鬼差等不来我,也一定会把回溯镜送来,到时候一切便都真相大白了。
你吞一千万根针,都不够。
祁昕冉提着裙摆跑进门,神色惊慌道,“述辞,察查司的陆大人来找你了。”
江述辞皱了皱眉,“陆大人不是在外巡查么?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言罢,他匆匆起身准备离开。
一个身着玄色獬豸官袍的男人先一步进了屋。
与他四目相对的刹那,我莫名地愣了愣。
我拜托的那个小鬼差,正捧着大大的回溯镜,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秦姑娘,我带我哥哥来给你主持公道啦。”
得到陆大人的首肯后,小鬼差伸出食指对着回溯镜轻轻一划。
镜中雾气翻涌,我在阳间的画面渐渐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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