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江浩《我砸了神像后,靠我许愿暴富的全家都疯了》
我们家有一尊祖传的神像,号称“活财神”。
弟弟赌博输了钱,跪下磕了三个头,第二天就在马路上捡到了一个装满现金的钱包。
弟妹想要名牌包,拜了三炷香,第三天就在公司年会上抽中了一等奖。
他们越拜越富,而我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
直到我阳寿耗尽,死在病床上那天,他们还在神像前,许愿能拥有一个百亿集团。
原来他们都知道:神像许愿的代价,是我的命!
不知是不是老天瞧我可怜,我重生了。
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发现神像“灵验”的那天。
看着他们欣喜若狂的脸,我笑了。
这一次,我不拦着了。
……
“求财神爷显灵!保佑我江浩!给我十万块!让我把赌债还上吧!”
我弟江浩,正“噗通”一声,跪在客厅那尊黑漆漆的“财神爷”神像前,哐哐地磕着响头。
地板都被他磕得咚咚作响。
我爸死死地按着我的肩膀,我妈则用她那肥胖的身体,堵住了我所有的退路。
“江月!你给我老实点!”
“今天你弟要是不能心想事成,我打断你的腿!”我爸在我耳边低吼。
他一边吼,一边粗暴地从我头上,扯下了一缕头发。
然后,将这缕头发,扔进了神像前的香炉里,用正在燃烧的香,将其点燃。
头发在火焰中,发出一阵“滋啦”的声响,和一股臭鸡蛋的难闻气味。
最后,他从那混杂着我发丝灰烬的香灰中,捻起一小撮,狠狠抹在了我的眉心。
我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浑身都在发冷。
但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前世的恐惧和无助。
只有一片,将他们撕碎的决心。
因为,这一次,我知道了所有的秘密。
前世,我被他们吸干了最后一滴阳寿,油尽灯枯而死。
我的灵魂,没有立刻消散。
而是像一缕青烟,被束缚在了那尊邪神神像之上。
我成了它的新“灯芯”。
我亲眼看着,在我死后,他们为我办了一场“喜丧”。
他们庆祝着,终于用我这个“祭品”,换来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百亿集团愿望。
我也亲眼看着,那个曾经假惺惺来投资的“天使投资人”,对着那尊神像,露出一个诡异的、与神像如出一辙的笑容。
他,是那尊邪灵的人间化身。
而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了那个关于江家最深处的秘密。
一本被藏在神像底座里的、带血的族谱。
里面写着条恶毒的祖训:
“以长女之阳寿,换家族之兴旺。”
“凡许愿者,当取长女之发一缕,混以香灰,焚于神前,立下血契。”
“契成,则福报归于许愿之人,而代价……由长女一人承担。””
最重要的是,我也听到了那个,原本江家自己都不知道的、关于“反噬”的终极规则。
那个邪灵笑着对他们说:“记住,神像乃契约之本。你们要好好供奉它。”
“若神像有朝一日被毁,则血契失效。所有被预支之福报,都将化为十倍之恶业,反噬于……所有许愿者之身!”
他们把这句话,当成了神灵的“警告”,对神像,愈发敬畏。
而我,这个被困在神像里的、唯一的听众,则记住了另一件事。
我记住了……撕碎他们所有人的方法。
“姐!你快!你也快跪下!你心不诚,财神爷会不高兴的!”
江浩回过头,一脸焦急地对我喊。
他那张因为赌博和熬夜而浮肿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有对不劳而获的狂热。
我爸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力道更重了,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听到没有!赶紧给你弟求财!你个扫把星,就是因为你,我们家才这么穷!”
我妈也掐着我的胳膊,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肉里。
“快跪下!你弟要是出了事,我第一个就撕了你!”
熟悉的威胁,熟悉的嘴脸。
我看着他们,心中那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但我忍住了。
前世的激烈反抗,只换来了更痛苦的折磨。
这一世,我要换个玩法。
我不再挣扎。
我顺着我爸的力道,“噗通”一声,比江浩跪得还标准,还响亮。
我低下头,肩膀开始微微颤动。
我没有哭。
我是在……笑。
一种压抑不住的、发自灵魂深处的、疯狂的笑意。
我的“顺从”,让我爸妈都愣了一下。
随即,他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他们以为,我终于“懂事”了,终于认命了。
我抬起头,脸上挂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最虔诚的表情。
我没有理会江浩,而是直接对着那尊黑漆漆的神像,开口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得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财神爷啊!您行行好,睁开眼,看看我弟吧!”
“十万块怎么够啊!我弟,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是人中龙凤啊!”
我转过头,看着一脸错愕的江浩,用一种充满蛊惑的语气,对他喊。
“弟!格局要大!你得跟财神爷说,你下次,要赢回一百万!一千万!”
我的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江浩眼中那点贪婪的火苗。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
“对!对!一百万!一千万!”
他像疯了一样,对着神像,更用力地磕起了头。
“财神爷!保佑我!下次我一定赢一千万回来孝敬您!”
第二天。
江浩一大早就冲了出去。
中午,他像一阵风一样,又冲了回来。
他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彩票。
他冲到我面前,把那张彩票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激动得满脸通红。
“中了!中了!十万块!一分不差!”
我爸我妈也冲了过来,三个人抱着那张薄薄的纸,又哭又笑,像三个疯子。
就在他们狂喜的时候。
我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喉咙一甜。
我猛地捂住嘴,冲进了卫生间。
我打开水龙头,用巨大的水声,掩盖住我剧烈的咳嗽声。
然后,我摊开手心。
一小滩暗红色的、带着腥味的血迹,静静地,躺在我的掌纹里。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又白了一分的自己。
我笑了。
我对着镜子,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谢谢……惠顾。”
很好,第一个愿望,已经生效了。
接下来,该轮到谁了?
江浩真的中了十万块后,我们家,彻底疯了。
那尊黑漆漆的“财神爷”,成了全家人的信仰。
第一个坐不住的,是我那刚过门的弟妹,刘倩。
她看着江浩拿着那十万块,给自己换了最新款的手机,又买了一堆名牌,眼睛都红了。
她拉着我的手,假惺惺地说:“小月,你看你弟运气这么好,你能不能……也帮弟妹求求财神爷?”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而微微扭曲的脸,笑了。
“弟妹,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跟财神爷说啊。心诚则灵。”
在我的“鼓励”下,她半信半疑地,跪在了神像前,重复着献祭仪式。
她许的愿望,很具体。
她要一个最新款的、全球限量的、价值三十万的爱马仕喜马拉雅包。
第二天,她拉着我弟去逛商场。
商场正在搞店庆抽奖,最大奖,就是那款喜马拉雅包。
她只买了一瓶香水,就抽中了。
她抱着那个包,激动得又哭又笑,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亲了我弟一口。
而我,正在家里的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拔掉了我头上那把新长出来的、刺眼的白头发。
我的阳寿,又被预支了。
弟妹都“心想事成”了,我爸妈,更坐不住了。
他们把我拉到房间里,关上门,像两个密谋大事的特务。
我爸搓着手,一脸兴奋地对我说:“月月,你这财神爷,可真是咱们家的宝啊!”
我妈则直接抓住房产中介的宣传单,指着上面最大、最贵的那套江景大平层。
“月月,你看这房子,多气派!要是我们能住进去,以后谁还敢瞧不起我们老江家!”
我看着他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心中一片冰冷的平静。
我甚至“贴心”地,为他们规划好了许愿的“话术”。
“爸,妈,你们得跟财神爷说清楚,要带精装修的,带全套家电的,最好,连物业费都给预缴个十年八年的。”
“这样,财神爷才知道你们的需求,才好帮你们实现啊。”
我的“专业”,让他们对我赞不绝口。
他们当晚,就给财神爷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响头。
第三天,一个穿着西装的律师,就找上了门。
律师告诉他们,一个他们自己都快忘了的、远在海外的、无儿无女的远房亲戚,突然去世了。
而那个亲戚,竟然是位隐形富豪。
他名下唯一的遗产,就是一套位于市中心、三百平米、装修豪华的……江景大平层。
而我爸,是唯一的继承人。
拿到房产证的那一刻,我爸妈抱着它,哭得老泪纵横。
他们以为,这是他们虔诚的祈祷,感动了上天。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心想事成”,是用他们亲生女儿的命,换来的。
那天下午,我去了医院。
我只是想做个简单的体检。
可医生拿着我的报告单,眉头,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看着我,一脸的凝重。
“江小姐,你的情况……很不好。”
“你的各项器官,都在以一种无法解释的速度,在衰竭。”
“说得直白一点,你,就像一个正在被……被什么东西,从内部,一点点吃掉的苹果。”
我拿着那份报告单,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的家人,他们每实现一个愿望,神像,就会从我身上,抽取走一部分的“阳寿”作为祭品。
回到家,他们正在为即将搬入豪宅而大肆庆祝。
看到我每天渐憔悴的脸,和那头日渐增多的白发。
他们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反而,我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据说能“固本培元”的十全大补汤,灌进了我的嘴里。
她一边灌,一边心满意足地说:
“月月,你看你,就是身体太虚了,沾了家里的财气,都虚不受补了。”
“多喝点,把身体养好。身体好了,才能……更能承受咱们家这泼天的福报啊!”
我弟江浩,在还清了所有赌债,换上了最新款的跑车后,他的野心,彻底膨胀了。
他看着家里日新月异的变化,看着我们即将搬入的豪宅。
他觉得,他的人生,不应该止步于此。
然后,我们全家人都被他召集到那尊黑漆漆的“财神爷”面前。
在他的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疯狂的火焰。
他对我们宣布。
“我要许一个大的!”
“我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百亿上市公司!”
我知道,这个愿望,会要了我剩下的,全部的命。
但我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摔得最惨,死得最透。
江浩要一个上市公司的想法,得到了全家人的狂热支持。
他们觉得,跑车、豪宅,都只是小打小闹。
成为人上人,成为掌控别人生死的资本家,才是他们“富贵命”的最终归宿。
而我,则成了他们实现这个“宏伟蓝图”最重要的……工具。
我被他们要求,以一个“商业奇才”的身份,去辅佐江浩。
我“支持”他这个疯狂的计划。
我甚至,亲手为他,写了一份长达五十页的、关于“如何利用新能源概念,在三个月内,打造一个市值百亿的空壳公司”的商业计划书。
我告诉他,许愿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份计划书,烧给财神爷。
这样,目标才够清晰,财神爷才好“精准发力”。
江浩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拿着那份计划书,如获至宝,看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尊重”。
“姐!你真是我的女诸葛!等我的公司上市了,我让你当副总!”
我笑了笑,没说话。
副总?
不。
我只想当……给你收尸的那个人。
在我“尽心尽力”地,为我弟的“上市大计”而出谋划策时。
我的身体,也终于,走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那天,我去医院拿复查报告。
医生看着我,摇了摇头,直接给我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江小姐,没用的。”
“你所有的器官,都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衰竭。”
“说得直白一点,你的生命,就像一根正在被两头点燃的蜡烛。”
他顿了顿,用一种带着悲悯的眼神看着我。
“最多……只剩下三天了。”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却比任何东西都沉重的纸,走出了医院。
我没有哭。
我甚至,感到了一丝解脱。
三天。
够了。
足够,看一场最盛大的、也是最后的烟火了。
我回到家。
家里,空无一人。
他们拿着我写的计划书,去请风水大师,挑选“黄道吉日”,准备进行那场,最盛大的、也是最后的“祈愿”。
我走进了家里的储物间。
我从最角落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把早已准备好的、沉重的、布满了铁锈的……八角铁锤。
他们选定的“黄道吉日”,终于到了。
那天,他们四个沐浴焚香,穿上了最昂贵的衣服。
他们把那尊黑漆漆的“财神爷”,用金箔,重新贴了一遍,让它看起来,金光闪闪,威严无比。
祭拜的仪式,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晚上。
弟弟江浩,跪在神像前,近乎疯狂,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我为他写的“商业计划书”。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贪婪,变得尖利而扭曲。
他祈求神像,赐予他一个百亿的商业帝国。
他祈求神像,让他成为新世界的神。
在他念完最后一遍,将那份计划书,投入火盆烧掉的那一刻。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心脏的最后一点温度,正在被迅速地抽走。
我也能清晰地听到。
那尊神像的底座,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只有我能听到的……满足的、令人作呕的……嗡鸣声。
而我,则悄悄地,将那把冰冷的、沉重的铁锤,藏在了神像的身后。
是时候了。
该……送你们的“神”,上路了。
祭拜仪式结束的第二天。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的男人,就找上了我们家。
他自称是“天使投资人”。
他对我弟江浩那份我亲手编写的、漏洞百出的“商业计划书”,大加赞赏。
“江先生,您的商业嗅觉和宏大构想,是我见过最出色的。”
“我们公司,决定为您,注入一百亿的启动资金。”
他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拿出了一份早已拟好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投资合同。
上面那串长得让人眼晕的零,像一剂最猛烈的强心针,狠狠地扎进了我家里每一个人的心脏。
我弟江浩,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拿着那份合同,手抖得几乎签不上字。
我爸我妈,则抱着彼此,又哭又笑,像两个因为幸福而失心疯的病人。
“发财了!我们老江家,真的要发财了!”
弟妹刘倩,更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财神爷显灵”。
他们陷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由贪婪和愚昧构成的癫狂之中。
他们庆祝着自己即将到来的、辉煌的未来。
他们彻底无视了角落里,那个因为生命力被急速抽干,而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的我。
在他们看来,我这个即将熄灭的“祭品”,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就在江浩,终于在那份价值百亿的合同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
我,动了。
我拖着那把沉重的、生锈的八角铁锤,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尊被他们视为神明的、金光闪闪的“财神爷”面前。
我的动作,很慢,很吃力。
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
他们终于注意到了我。
他们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变成了错愕和不解。
“江月!你……你想干什么?”我爸第一个反应过来,对我厉声喝道。
江浩也举着那份合同,一脸的警惕。
“姐,你别乱来啊!我们就要发财了,你可别在这个时候,触怒了财神爷!”
我没有理会他们。
我只是看着眼前这尊黑漆漆的、被涂上了一层虚假金箔的泥胎。
就是这个东西。
吸干了我的阳寿,满足了他们的贪婪。
就是这个东西,毁了我的一生。
我笑了。
我对着那尊神像,也对着我那三个所谓的“家人”,露出了一个解脱的、灿烂的微笑。
然后,我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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