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云周强宋知芳《妈妈说1+2等于4后，爸爸和妹妹吓疯了》

妈妈辅导妹妹做作业，指着“1+2”的算式，说应该等于4。
妹妹立刻摔了笔，生气地咆哮。
“明明等于3！你这个又蠢又笨的大傻子！”
妈妈对妹妹的怒火恍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作业本，僵硬地开口。
“周强，宋知云，宋知芳，1+2=4。”
我惊出一身冷汗，大脑疯狂运转。
周强，爸爸的名字。
宋知云，妈妈的名字。
宋知芳，是三年前喝农药自杀的小姨。
为什么，1+2=4？
看着妈妈空洞的眼神，妹妹有些害怕，嘟囔着跑开了。
“这么简单的算术都不会，真笨！”
我颤抖着摇头。
不，妈妈一点都不笨。
两天前，我亲眼看见她拿着我的练习册。
将高中数学的压轴大题完美答出。
突然，妈妈朝这边投来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一阵战栗。
转过头，一脸煞白的爸爸正站在我身后。
1
我看见爸爸额头上隐约有冷汗冒出。
脸上满是恐惧。
妈妈却突然恢复了正常，笑着站起身。
“锅里的鸡马上就要炖好了，咱们等会儿就开饭。”
说完，就哼着小曲儿进了厨房。
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妹妹溜了过来，偷偷把我拽进卧室，声音打颤。
“姐，妈妈最近很不正常。”
我心里一惊，难道连幼小的妹妹都察觉到了？
妹妹看着我紧锁的眉头，害怕地凑到我耳边。
说出的话却像惊雷在我的脑袋里炸开。
“姐，有天我半夜睡醒，看着妈拿着菜刀站在我床头。”
“眼睛瞪得圆圆的，嘴上抹了特别厚的口红，盯着我笑！”
我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厉声问，“真的吗？”
妹妹的小脸皱成一团，“骗人是小狗！”
我竭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叮嘱妹妹先不要声张。
然后和她一起去吃饭。
餐桌上气氛诡异，只有妈妈忙着把鸡肉放进我们碗里。
“小晴和小雨都快吃，这可是妈的拿手菜！”
说着，她夹着沾满香菜的鸡肉送入口中。
我盯着那盆炖鸡里密密麻麻的香菜，不禁冒出了冷汗。
妈妈从来不吃香菜。
爱吃香菜的，是我死去的小姨。
我和爸爸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我知道，他也发现妈妈最近的异样了。
而妈妈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诡异。
我和爸爸默契地低下头扒饭，没有说什么。
晚饭后，爸爸把我拉出家门。
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小晴啊，最近你妈……”
我躲开爸爸的触碰，惴惴不安地开口。
“爸，我也发现了。”
“她越来越像……我小姨了。”
提到小姨时，爸爸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却马上压了下去。
妈妈和小姨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就连我有时候都会分不清她俩。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心中浮起。
如果三年前，喝农药自杀死的不是小姨……
我打了个寒战。
看着爸爸眼底化不开的担忧和惊慌。
我尽力平静下来，勉强地挤出笑容。
“爸，我先去学习了。”
“可能最近妈太累，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爸爸没吭声，只是挥了挥手让我回屋。
我拿出数学卷子，坐到妈妈身边。
“妈，这道题我不会，您给我看看。”
妈妈应了一声，接过之后认真看了一会儿。
就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为我讲解起来。
我手心里冒出冷汗。
妈妈上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
怎么可能会这些函数知识？
而小姨是考进985的高材生。
大学里选择的专业，也正是数学。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远处的爸爸也朝讲题的妈妈看过来。
视线里是呼之欲出的恐惧。
我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朝妈妈后颈探去。
那里，有块圆形胎记。
能帮我分辨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差一点就要碰上时，妈妈的视线忽然从草稿纸上移开。
然后定定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她嘴边扬起一丝僵硬的笑。
“你在干什么？”
2
我吓得瞬间缩回手，支支吾吾地解释。
“妈，刚刚有蚊子……我，我想帮您赶蚊子。”
妈妈眼里的诡异消散，开心地拍拍我的手。
“还是我闺女好！”
看着她放轻松，我也大起胆子，快速地伸手拨开她后颈处的头发。
“妈，又有蚊子……”
话音未落，我呆了一瞬。
眼前的胎记和妈妈脖后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个人，是妈妈无疑。
妈妈笑着把卷子塞回我手里，赶我去学习。
“好好再看看解题步骤！”
我返回房间，内心疑窦丛生。
是妈妈本人没错，那最近这些古怪之处，又该如何解释呢？
深夜，我伴着疑问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突然被一道尖利的叫声吵醒。
是妹妹！
我连鞋都顾不上穿好，直直地冲向她的房间。
打开门，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黑色头发，细碎地铺满整个房间。
而妹妹则顶着锃亮的大光头，正撕心裂肺地哭号。
不对！
妹妹的眉毛，居然也被剃干净了！
爸爸闻声赶来，吓得嘴唇都开始哆嗦。
妹妹哭着朝我们大喊。
“是妈妈！妈妈把我的头发剃光了！”
我的心脏骤缩，和爸爸对视一眼，开始到处找始作俑者。
而此时，妈妈正在小姨生前住的房间里，对着小姨的遗照烧纸！
我们这才想起来。
今天，是小姨的祭日。
妈妈目光茫然，口中念念有词，我却始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而我和爸爸的到来，她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拉着爸爸走了出来。
低声把昨晚妹妹和我说的话，以及验证妈妈身份的事，全部对爸爸讲了。
爸爸的脸上突然划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惊恐。
他粗糙的大手用力地钳住我的双肩，声音发颤。
“小晴，会不会是你小姨……上了你妈的身？”
我无可奈何起来。
爸爸和奶奶一样，非常信鬼神一说。
可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应该相信科学。
我刚想开口劝他，“妈妈可能是太想小姨，精神紧张……”
爸爸却突然崩溃地蹲下身，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肯定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了！”
“她走的时候还睁着眼睛不肯闭上！肯定是她！”
我内心生出不好的预感。
爸爸是不是有点，过于敏感了？
他嘴里说的“她”是谁？小姨吗？
还不等我拉爸爸起来，他就猛然起身，一把推开我，朝外面冲了出去。
等我回过神，妈妈已经神色如常地站到了我面前。
还像往常那样温柔地摸摸我的头。
“今天想吃什么？”
好像刚刚在房间里给小姨烧纸的人不是她。
我含糊地应付几句，匆忙地跑开了。
大脑飞速地思考着当下的状况。
妈妈从半年前起就不正常了。
一开始只是偶尔发呆，嘴里喊小姨的名字。
慢慢地频繁起来，对着无人处冷笑。
现在，她胡言乱语，伤害小妹，还时不时像变了一个人。
爸爸突如其来的崩溃和恐慌，又是为什么？
妈妈那句“1+2等于4”，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家里，到底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心神不宁地安抚着绝望哭泣的妹妹。
大门突然被猛地撞开。
爸爸红着眼睛走进来，指挥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把妈妈抓起来。
“走！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3
妈妈被扭送到村里的算命先生面前。
周围一圈人，在看先生做法。
爸爸紧张地凑近我耳边。
“前几天我在家喝酒，你妈站在我背后扬起了刀。”
“要不是我看见墙上的影子反应过来，现在就没命了！”
“我打了她一耳光，她却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我看见她半夜起来，拿着什么出去了。”
“我没放心上，今早才知道她是去剃了你妹妹的头发！”
爸爸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有几分战栗。
“她这是撞邪了，说不准是你小姨缠着她。”
“今天做法，就是为了给你妈驱邪！”
我盯着人群中一脸惊慌失措的妈妈，喉咙干涩，说不出话。
妈妈这段时间确实和小姨太像了。
爸爸作为她的枕边人，不可能察觉不到。
或许如爸爸所说，做完这场法事，妈妈会恢复正常。
我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爸爸。
内心却莫名多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妈妈一开始还面无表情，很快就变得愤怒无比。
她死死盯着我和爸爸，声音沙哑恐怖。
“我对你们不好吗？为什么这样对我！”
“为什么！”
妈妈像只发怒的狮子一样剧烈挣扎。
眼睛血红，几乎要把牙咬碎。
我害怕地缩到了人群中。
突然，妈妈浑身抽搐，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先生沉声让爸爸背她回家。
说她醒来后就会恢复如常。
不一会儿，妈妈睁开眼，目光清明，奇怪地看着我们。
“怎么都围在我身边？”
听到熟悉的语气，我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是妈妈平时的样子。
爸爸眼里也涌上泪花，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知云，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只有妹妹戴着帽子，瑟缩地躲在我身后，不肯靠近。
爸爸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妈妈慢慢露出了痛苦自责的神色。
“肯定是知芳这丫头不肯走，缠在我身上。”
“她当年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走的时候连句话都没给我留！”
“怪不得我最近总感觉精神不好，人像在做梦一样！”
我敏锐地察觉到，爸爸在听到小姨喝农药时，神色有点不对劲。
但那种奇怪的眼神，稍纵即逝。
爸爸恢复了往常的稳重，轻声安慰。
“哪天我们再找先生做场法事，了却她的心愿。”
我跑进房间，拿出卷子问妈妈数学题。
妈妈却一脸困窘地看着我。
“小晴，妈小学没念完就毕业了，哪会高中的题目？”
我长舒一口气，笑着对妈妈点点头。
“妈，没事儿，我去找同学问！”
妈妈和蔼地看着我，又心疼地拉过仍旧害怕的妹妹。
“这段时间吓着你们了，今晚我好好做几个菜，往后咱们过太平日子！”
爸爸高兴地拉起妹妹出门，“正好，我带小雨去买几件新衣服！”
他们出门后，我看着平静的妈妈。
内心却有股不好的预感。
像冰冷的蛇，缠着心脏不肯松开。
4
晚上，爸爸开了他珍藏好久的白酒，又买来几样小菜。
饭桌上，他笑着和妈妈干杯。
“知云，今天还是咱俩的结婚纪念日呢！老夫老妻，也过了这么多年了！”
妈妈眼角的皱纹舒展开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老周，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今天我特意给你单独炒了个菜，俩姑娘都不许吃的！”
说着，妈妈把那盘色香味俱全的爆炒肥肠端到了爸爸面前。
爸爸眼里浮现出感动的神色。
我却感到不寒而栗。
小姨的祭日……
原来和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撞在了一起吗？
爸妈很少过结婚纪念日，我也几乎要忘记了。
没想到爸爸还记得这么清楚！
小妹嘟着嘴要去夹肥肠，却被妈妈笑着打掉了筷子。
“这肥肠是专门给你爸做的，你这小馋丫头！”
爸爸哈哈大笑起来，没说什么。
这顿饭一扫昨天的阴郁气氛，欢快极了。
深夜，我上完厕所回房间。
路过客厅时却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坐在沙发上。
夜里静得出奇。
僵硬死板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地响起。
“1+2=4，1+2=4，1+2=4……”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妈妈的声音！
背后像有两道剑一样的目光刺了过来。
恐惧像湿冷的大手，一点点攥紧了我的心。
我屏住呼吸，逃也似地奔回了房间。
锁上门，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为什么？
为什么妈妈又开始说这句话？
她不是已经好了吗？
我心乱如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妈妈照常早起准备早饭，笑着让我带妹妹去姥姥家拿点东西。
我顶着深深的黑眼圈，看着忙碌的妈妈，欲言又止。
走到半路，我听到轰隆隆的汽车声。
混沌的脑海忽然一阵清明。
我想出哪里不对了！
夜里，太安静了！
静得出奇！
爸爸每次喝醉酒，都会鼾声如雷，不论在哪个房间都能听到！
我的心跳忽然重了起来，咚咚地敲击着胸腔。
爸爸昨晚怎么会没打鼾？
刹那间，我忽然想起。
昨天下午偶然撞见妈妈炒肥肠时，往锅里放了些白色粉末。
当时我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调料。
可现在想来，那里绝对有猫腻！
一股强烈的不安冲上我的心头，几乎要站不稳。
我下意识拉着妹妹转过身，朝着家的方向狂奔！
爸爸很危险！
我们要快点，再快点，一定要来得及！
妹妹不明就里，只能跟着我跌跌撞撞地跑着。
回家前，我上气不接下气地找到周围的邻居和我一起回去。
推开门的一刹那，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耳边响起了凄厉的尖叫。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客厅里到处是血迹。
爸爸浑身都是伤口，血迹斑斑地躺在地上，早已没了呼吸。
妈妈脸上沾满鲜血，可怕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我的大脑轰地一声，失去所有意识。
刚想开口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她却突然冲了上来，癫狂地抓住我的肩膀，左右开弓狠狠给了我两巴掌。
“周晴，你为什么要害死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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