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雪照残阳,寒夜染冬霜》

《恨雪照残阳,寒夜染冬霜》

和缄默症老婆结婚的第五年,她终于肯跟我开口说话,
当晚江晚茹缠着我要了一晚上。
“逸尘……”
我浑身一僵,事后查遍所有叫逸尘的男人。
第二天真心话大冒险上,江晚茹游戏输了的惩罚是去隔壁包间喊一声。
她紧张地握着我手的模样,成了餐桌上的笑柄。
我顿时心疼红了眼,当即冲出去替她受罚,
可没想到,迎接我的却是死一般的地狱,
我浑身是伤的逃了出来,只听见包厢里的人拍腿大笑。
“晚茹姐你装的太像了,那个傻子真去了!啧,这次逸尘的私照可以拿回来了。”
女人清冷的嗓音响彻,
“因为他逸尘才出车祸,他该庆幸这个惩罚轻了,如今又为了我放弃国外的机会,我不忍他再受委屈。”
我浑身血液骤凝,泪水滚落。
原来,她的缄默症只对我,
而我只是她替别的男人解决麻烦的诱饵。
擦掉眼泪,我没有落荒而逃,
而是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
……
突如其来的踹门,让所有人惊在原地。
不知谁录了音,不怕死的播放着。
“录音关了,都出去!”
我喉咙一紧,呼吸艰涩。
猛地抓起茶几上的酒,狠狠砸在地上,哽咽沙哑。
“谁都不准走,解释!”
她扫了眼我身上暴露的伤口,指尖颤了颤。
“就因为昨晚你的肆意调查,逸尘晃了神出车祸撞伤一条腿,我不该替他讨回公道么。”
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心就像被刀剜一样。
不明白,她为什么还和没事人一样。
五年来,江晚茹没跟我说一句话,如今开口就为了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怜惜。
只是伤了一条腿她就心疼了?
可我这五年,支教遇到泥石流被困二十个小时,甚至被人恶意报复在警局拘留半个月。
她连一个字也不曾开口。
我崩溃过,也失望过,
可最后,全都化成了心疼,只好故作坚强,掩盖伤口怕她自责。
可如今却告诉我,这一切是她自导自演爱上别人的借口。
掌心的刺痛让我回过神,我声嘶力竭。
“那我呢?他被拍了私照你为什么不报警!”
江晚茹语气平静的残忍,
“逸尘有抑郁症,报警他一辈子就完了,可你不会,这样的阴影你经历过一次。”
听着听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那时候,我不信邪,偏要治好她,便寻了个偏方,去山里寻找神医。
结果被人骗了,被抓起来羞辱试药彻底失去做父亲的资格。
我偷偷寻死过,胳膊上满是伤痕,如今却被她说的那么风轻云淡。
黑卡推在我面前,“一个亿就当补偿你的。”
我气的浑身发抖,刚要开口,手机响起。
我清晰看见,
“江总,流星冠名权成功拿下,成交三个亿,写傅先生的名字吗?”
我笑了,眼泪却滚了下来。
三个亿的冠名权说送就送,一个亿,就要买走我的清白,将我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我扫向包厢内一张张面孔,眼红的吓人。
“把录的视频删了。”
许是见了江晚茹的态度,有人不屑的讥笑,
“干都干了,还嫌丢人吗?再说了你都被人玩坏了,白给都没人要!”
眼看录视频的人越来越猖狂,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却被一只娇嫩的手拦截,撕扯间,鲜血飞溅,我们都愣住了。
“够了!”
“他们都是逸尘的朋友,伤了他们我不好交代,视频我会保管。”
“你不用担心,那个畜生不会再伤你。”
这一刻,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
关乎我的清白与死活,她竟说我闹?
她是怕我会去找傅逸尘的麻烦。
她,就这么爱他吗?
我静静地看着,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身上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的布条因大力掉了下来,我崩溃的蹲下身越捡掉的越多,
周围的人虎视眈眈望着我,
颤抖着落下屈辱的泪水。
女人不可多得的红了眼,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用尽所有力气甩开,“别碰我。”
下一秒,结实的巴掌甩在我脸上。
只见有洁癖的女人,小心呵护着锁屏壁纸,轻柔擦去男人脸上的灰尘。
想起从前,为了促进和她的沟通到山顶滑雪,
我被人恶意撞倒,整个人撞在围栏上,全身骨折。
我求她送我去就近的医院,
她打出几个字,“你真的很脏”,便离开。
当晚,我失血过多休克。
在这时,手机不断震动,
只一眼,我便看清了那条信息。
男人字里行间透露着不安,
“我在楼下迷路了,江总我好害怕。”
女人没有一秒犹豫大步离开,门外,一句句安抚的话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我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眼角逐渐湿润。
我曾被人堵进胡同也这样向她求救过,可我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她的身影。
原来爱一个人,十秒就可以找到他。
救护车来的时候门外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当红女企业家开口说话的新闻瞬间登上热搜,
比这还劲爆的是,她身旁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
正当周围猜忌不断,江晚茹义正严辞的开口。
“他是我的解药,也是我的知己,请不要恶意揣测,伤害他。”
只一句话,劈到我天灵盖久久缓不过神。
当年我在医院遇上医闹,
刀刃划破脖颈,穿过大动脉,都没能换来她一句,“别伤害他。”
我渴望的竟那么容易得到,她为了护他,直接将流言蜚语扼杀在摇篮里。
男人在她面前比画,喉咙涌上一抹腥甜。
我浑身发抖,眼泪砸落。
那个男人竟然是个,哑巴。
一个哑巴,治好了她的……缄默症,
真可笑啊。
那我曾经整日整夜不睡觉,像个疯子一样开解她算什么?
到了出院那天,看着通缉犯死亡的新闻,我浑身抖的像筛糠。
那个人,死了。
可还没来的及细想,门猛地被人踹开,一排黑衣人不由分说的闯了进来。
专挑母亲的遗物往地上砸,我扑上去紧紧护着,可终究抵不过保镖的力气。
“别砸了!别砸了!”
江晚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掐上我的下巴,一双清冷的眸子染上怒气。
“现在知道痛了?谁准你把逸尘的下落告诉那个畜生的?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区别,你到底在矫情什么?”
霎那间,心猛地被撕成两半,
前两年,我们也曾有过平静温馨的生活,那时候我被糟践,眼神失焦一心想求死。
她抱着我,用自己的脸贴在我脸上,虽然一个字没说,我哭了多久,她就抱了多久。
我本以为,我能捂热她那刻石头一样的心。
看着她的眼睛,我声嘶力竭,
“我没有做,你为什么不信我!”
“啪。”
几张复印件砸在我脸上,看着看着,我讥讽的大笑。
这么几张ai生成的照片,竟然骗过了足智多谋的她。
许是我的笑把她激怒,“不知悔改!”
几个人不顾我身上的伤口,将我捆起来往阳台上走去。
我脑袋轰地一声,发出破碎的尖叫。
“江晚茹,我恐高,住手!”
她愣住了,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视频里的男人张着嘴,无声的尖叫比任何声音都穿刺人心。
她声音嘶哑,
“逸尘抑郁症加重都没怪你,恐高又死不了人,什么时候认错把他放下来。”
八岁那年,母亲怀着八个月身孕陪我做摩天轮,
设施老化,母亲为了救我砸成肉泥,一尸两命。
我至今都忘不了,他们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从前我总喜欢与她诉说我的故事,这些她都知道,
如今,她只想逼我承认。
冷汗把我整个人浸透,就在我闭上眼,
保镖举起巴掌大的骨灰盒那刻,我嘶吼出声。
“是我,是我!我恨死你了!”
她的手轻轻抖着,红了眼,说出的话却冷的彻骨。
“听到了吗?警察先生,请你们为我的爱……朋友讨回公道。”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泪止不住。
我被带走,麻木的看着江晚茹一点一点擦去男人脸上的灰尘。
视线落在她手机挂件福袋时,心疼的发颤。
一摸一样的日期,上面绣着傅逸尘的名字,很精致。
原来她扎的十指尽破才做好的福袋,给我的是失败品。
而我,视若珍宝的锁在保险柜五年。
拘留室的日子比往常更难过。
可我没想到那天的音频流传到了这里面,每个见到我的人都会羞辱的扔给我一块钱。
我几近被折磨疯。
终于捱到最后一天,我满身狼狈的走出来。
江晚茹没来,
来的是傅逸尘。
他虽然不能说话,可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对生活的热爱,可见被江晚茹保护的很好。
他抬起手,手语里难掩炫耀的意味。
“和晚茹姐看了一整晚烟火,她怕我饿到,驱车几十公里只为了买我喜欢吃的烧卖。”
“其实我没大碍,只是她太小题大做,就跟两年前占墓一样,非要为我讨回公道,唐先生,你别怪她。”
每一个字,都比刀子戳在心口更疼。
那时候正值父亲去世,又碰巧母亲迁墓,我提早买下一对墓,可没想到,当天有个人非要跟我抢。
我拒绝后,一场大暴雨,把父母的墓彻底冲散,我苦找了三天才把骨灰盒找回来。
原来,那次不是自然事故,而是人为。
难怪,难怪墓地的工作人员总是眼神闪躲。
原来,她一直会担忧,会体贴,还会疼人……
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
强忍着泪水,转身打算离开,刚走两步。
他拽住我,再转头,脖子上正是母亲留给儿媳的项链。
背后刻了我和江晚茹的名字
“摘下来!”
傅逸尘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我受到惊吓,晚茹姐给我的补偿,她说垃圾可以随意处置,我本想把他当了。”
我猛地攥住他手腕,“你敢!”
他突然扇了我一耳光,
我抬手打回去趁机用力扯下来,血液飞溅。
再抬起手时,手腕被身后的大手猛地攥住。
“够了!死物而已让他玩玩,逸尘好心来接你,你就这么恶毒!”
望着她护人的模样,我浑身颤抖,
医闹那日,我总觉得自己活不了了,强硬的把项链塞进她手里,母亲死前还在惦记着她的儿媳。
出院后,她骗我丢了,我疯跑出去翻垃圾桶,险些被车撞。
第一次见我这幅模样,她眼中闪过不忍。
我随手捡起一根木棍,猛地插进江晚茹胸口,
“出够气了吗?是你先伤了他,他都没让你道歉,你不亏。”
看着陌生的女人,我笑的眼泪掉了出来。
那我就该死吗?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让他来激怒我?”
是我父母的忌日。
她身形一震,紧紧攥着拳头,刚想说什么。
傅逸尘胡乱的打着手语,哭的心碎。
“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晚茹姐,求你了……”
项链掉进水沟,我嘶吼着,可没有人来帮我。
看着他脖子上的勒痕,女人眼里浸满了心疼,看我满是冰冷。
紧接着,一左一右保镖押着我,粗糙的麻绳勒着我的脖颈,窒息感濒临。
江晚茹捂着他眼睛,生怕受到一点惊吓。
清冷厌恶的眸子刺的我心一疼。
一遍一遍重复,直到脖子被磨的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肉,才肯罢休。
保镖把傅逸尘带走。
我像是不知疼一般,将细弱的手伸进下水道的孔里,喇掉一层血肉。
可我无论如何也捞不出来。
“够了!你手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姜雪茹手忙脚乱的把我按进怀里,红了眼。
我甩开她,双手死死扒着下水道,泪水砸下,
“我不走,你是骗子……”
江雪茹呼吸一滞,想说什么,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她猛地将我扯起来,胳膊“嘎嘣”一下错位。
“你在逸尘治疗腿的药里放了什么!”
刚进别墅,卧室里传来傅逸尘像拖拉机一样难听的嗓音。
他被绑在床上,汗水铺了满脸,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手语颤抖且无力。
“唐先生,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求你不要废掉我的腿,给我解药好不好……”
女人不由分说红了眼,看我满是厌恶与失望。
“唐聿风,把解药拿出来,我既往不咎。”
我只觉得荒谬可笑,“你觉得是我做的?”
江晚茹任由他撕扯着她的皮肉,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转头看向我,却是彻骨的冰冷与平静。
“你都能害死自己的父亲,区区下个药又如何?”
我从没想过,她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她亲眼所见父亲饱受病痛折磨,求着我给他一个痛快。
本以为这五年,哭过,疼过,爱过,一颗心已经麻木。
可心底还是泛着刺刺的疼痛。
医生恰好赶来,“这种毒会快速侵蚀骨头,直到烂掉,需要有人试药……”
女人不由分说的把我推给医生,“用他。”
我只觉得好笑,
擦掉泪水,转身就走,突然被一道声音停住脚步。
我浑身一僵,血液瞬间凝固。
视频里的画面让我条件反射般干呕出声。
那晚凄惨的叫声,瞬间冲破我的耳膜,
当时,房间里居然有摄像头,而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这一天。
最后一层防线彻底崩塌,我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个稀烂。
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腥红着眼嘶吼。
“把视频删了,放我走!”
“我没有错,凭什么要让我承担,你心疼他,那谁来心疼我!”
可回应我的,是一道耳边风,一句句动听的安慰。
我被囚禁在别墅,每天医生都会给我喂药打针抽血。
短短三天,整个人肿胀的不成样子。
傅逸尘推开门,往日违诺的眸子变得恶毒。
“还是晚茹姐厉害,把你爸妈的骨灰融了,我的病就好了,可惜你身上的毒解不了。”
见我挣扎,她更加得意。
“别白费力气了,江家男主人一定是我。”
我气的浑身发抖,扑上去撕扯他的头发,
刚伸出手,他重点部位摔在地上的瓷片里,身下一片血红。
赶来的江晚茹,只一眼就红了眼,“叫医生!”
“江总,傅先生下身被瓷片割断,很大几率……废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用新的……接上。”
江晚茹示意医生将我按住,我惊恐的瞪大眼。
“江晚茹,你不能……”
她护着瑟瑟发抖的人,眼尾红的吓人。
“你为什么非要跟他过意不去,不要怪任何人,这是你欠他的!”
进了医院,我死死扒着门框,墙上留下一道血痕。
江晚茹上前冷漠的扒开我手,绝望的拖进手术室。
不远处的温声细语,让我万箭穿心,我声声泣血。
“江晚茹,你会后悔的。”
她脚步一顿,心口有什么在缓慢流失,手上力道不自觉收紧,快步离开。
简陋的手术室不隔音,我麻木的听着外面句句安抚,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江晚茹,我后悔了……”
傅逸尘手术结束七天后。
江晚茹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浮现的却是我眼眶通红的模样,她慌乱的驱车回家。
“先生从医院回来了吗?”
佣人连滚带爬的出来,被吓的语无伦次,
“夫人,先生已经死了……死亡证明送来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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