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裴凌林锦《沉疴换清风》
雇佣兵老公为了帮有救命之恩的小村姑解毒,与她有了三次缠绵。
而每一次陈念都亲自撞破。
第一次撞破,裴凌抽出军刀,攥着陈念的手刺向他的心口。
“念念,她孤苦无依,当初又是为了救我才中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第二次撞破,他拿起桌上的枪,扣动扳机,子弹贯穿他的琵琶骨。
“不要为难她,她的毒很快就解了。”
第三次,他硬生生断了一根小指,从此左手上的黑手套不曾取下。
“是我的错,我动了心,但一切都与她无关。”
直到今天,他将林锦的孕检报告摆在她的面前。
“医生说,孩子生下来后,她体内的余毒就能彻底清除,念念,让她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吧。”
“你什么都有,但她只要这个孩子,我保证……会和她一刀两断。”
裴凌声音沙哑,眉眼温柔,一如九年前那个把陈念捧在手心的男人。
可是他早就忘了,九年前,他执行任务失败,是她捐出肾脏救了他一命。
那时候,他红着眼眶,声音温柔地求她答应,让他在身边保护她一辈子。
如今,他再次求她,却是为了护住另一个女人。
陈念咽下口中酸涩,反而扬起了一个笑容。
“那这次,你又打算用什么赔偿我?”
说着,她冰凉的枪口抵上他的额头:“用你的命怎么样?”
“嫂子!”
瞬间,客厅里涌进来几个雇佣兵,他们都是裴凌的兄弟。
见陈念动了火,几人齐齐跪下劝她。
“嫂子,就算惹您不高兴了,我们今天也要说,您毕竟是妇道人家,没有裴哥,我们的生意靠谁撑起来?这里面水深得很,您在裴哥的保护下一直锦衣玉食,不懂其中的弯绕!”
“林锦当初冲过去救裴哥的时候,连我们这些男人都佩服,她为裴哥生个孩子不过分!”
“嫂子,裴哥宠您,您就永远是女主人,何苦再咄咄逼人?”
陈念死死咬着下唇,想不到这些人就是这么想她的。
“砰——”
枪口一转,墙上挂着的结婚照被子弹打碎,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我咄咄逼人?”陈念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别忘了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这个兵团,是爸爸为了保护她出资组建的。
后来她才渐渐把权利交给裴凌。
客厅里静默了几秒,没人敢再说话。
陈念收回枪,恢复冷静,“孩子可以生。”
“念念,我就知道你不会……”裴凌眼里亮起了光。
下一秒她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但是裴凌,我们得离婚。”
“不行!”
裴凌想都没想,一声厉喝,眼中带着几丝疯狂。
“林锦救过我,我只是想补偿她,哪怕是有过一些心动,但跟对你的感情绝对不一样,今生我裴凌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念念,等孩子生下来我就会把他送到你身边,就当是我们的孩子,也免得你受生育之苦。”
“不论什么时候,你在我心里永远排在第一位……”
裴凌声音发紧,见陈念不做声,他的眼底罕见的浮现出一丝急迫。
直到一声突兀的铃声,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
裴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
他看了陈念一眼,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做噩梦了?别怕,我马上过去……”
裴凌下意识拿过外套,转身就走了,甚至都没留下一个眼神。
陈念嘲讽勾唇,这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裴凌为了一通电话就抛下她。
肚子痛、怕冷、做噩梦、睡不着……
只要与林锦有关,他都会失控,哪还有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老大风范?
看着男人紧张离去的背影,陈念视线逐渐模糊,她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
这里也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但现在,这个孩子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陈念拨通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电话:“爸,这边的生意我不要了,你帮我安排一下,下周我去意大利,接手那边的摊子。”
父亲愣了一下,“怎么了宝贝?以前你一直不答应过来,前段时间还说有了裴凌的孩子,想在那边安定下来,现在怎么……”
“就是想离开他了。”
父亲似乎明白什么,“裴凌那小子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我当初可以栽培他,现在就可以废了他。乖女儿,不论发生什么,在爸爸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有父亲坚强的后盾,陈念就没了顾忌。
“一周后,我让人来接你。”
第二天陈念就去做了流产手术,手术很快,仿佛那个孩子从未来过。
她回到家躺在床上,麻药散去,痛感渐渐清晰。
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下一秒,压抑着怒意的男音传来。
“陈念,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动她和孩子,为什么出尔反尔,连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陈念皱起眉头,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她捂着腹部强撑着站起来:“我怎么了?”
裴凌将一叠照片甩在她面前。
“林锦险些被人绑架,绑匪是你爸的人。”
照片上,几名匪徒的手腕上都有陈家的暗纹印记。
可陈念只扫了一眼,就轻笑出声。
“这么拙劣的纹身,分明就是有人陷害……”
“陷害?不是你,还能是谁会那么狠?”
狠?
陈念脸上的血色悉数褪尽,痛得说不出话。
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人啊。
几秒后,林锦也挺着孕肚跟进来,她猛地跪在地上,死死攥着陈念的衣角:“念姐,我不会和你争的,等生下来孩子我就离开!”
“求你了,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陈念闭着眼,唇色惨白,连推开林锦的力气都没有。
那她呢?她失去的又何止是孩子?
她还失去了,九年前曾赌上一切,也要爱她的男人。
“滚。”她的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片,气息微弱。
林锦却不肯起,梨花带雨地哀求着。
忽然,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陈念的五脏六腑,像是,雄黄……
果不其然,下一秒,角落理传来一阵“嘶嘶”声。
一直被陈念当做宠物养在床下的巨蟒墨影一改往日的温顺,忽然腾空而起,死死缠在了林锦身上。
林锦的脸瞬间涨成青紫色,眼见就要窒息。
“墨影!”
陈念拼命呼唤着它,可身体虚弱得厉害,刚撑起上半身就跌回了床上。
看到这幕,裴凌瞳孔骤缩,立刻抽出手枪对准墨影的七寸。
“不准动它!”陈念连声制止,可刚触到床头上的备用枪,就听见裴凌扣动扳机的声音。
情急之下,她对准他的肩膀,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枪声炸开,裴凌跄着后退两步,鲜血瞬间浸透衬衫。
再抬眼时,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满眼不可置信:“念念,为了一条蛇,你对我动枪?”
“你还看不出来吗?”陈念捂着剧烈疼痛着的小腹,冷汗直流:“是有人撒了雄黄,故意刺激墨影!”
“够了!你为了报复,连人命都不顾?!真以为兵团是你家的,你就能无法无天?”
裴凌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就是被宠坏了,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你。”
“把她绑去孤岛,没我命令,不准送水送粮,让她好好反省!”
“是!”
裴凌的兄弟涌了进来,粗暴地将人绑到直升机上。
陈念几近昏厥,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再次睁眼,她是被痛醒的。
屋子破败不堪,刺骨的寒风侵蚀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痛到蚀骨钻心。
孤岛上没有食物和水源,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
陈念死死攥着一根木棍,浑身颤抖。
她嘴唇干裂,双眼酸涩得泪流不止,一直昏昏沉沉。
直到三天后的清晨,意识模糊的前一刻,她才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念念,都怪我们这些年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才养成你这种骄纵恶毒的性格,你认不认错?”
裴凌捏起她的下巴,力度大得仿佛要把她碎成齑粉。
陈念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她摇着头,哪怕身体虚弱到极点,也不肯认下莫须有的罪名:“不是我……我……我没错……”
裴凌眸色一沉,手下的力道陡然加重:“还嘴硬?当真是不知悔改。你三番两次要害林锦,就一点都不知错吗?”
陈念干裂的嘴唇扬了扬,很快渗出血迹。
他但凡下一点心思查一查,就可以知道真相。
可只因林锦三两句话,他就认定了一定是她。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来多问。
“我唯一的错,就是……就是没早点杀了你和那个贱妇!”
陈念咬着牙,怒视着他。
裴凌冷着脸站起来,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我们裴哥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大嫂,你也太不识趣了。”
“就是,换做别人,早被扔下山去喂狼了!”
裴凌的兄弟们七嘴八舌。
几分钟过去,他才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陈念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
“念念,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陈念睁眼,对上裴凌复杂的眼神。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反省吧,什么时候知错了再来见我。”
随着他们离去,室内的温度更降了几分。
陈念仿佛被剥去最后一丝力气,彻底昏过去。
几个小时后,陈念被女人的嘤咛声吵醒。
“阿凌……隔壁还有人……”
“她爱听就让她听着……是不是该解毒了,嗯?”
裴凌嗓音沙哑,混着几声女人的嬉笑,格外刺耳。
可下一秒,陈念就愣在原地。
“你都打着这个借口占了人家多少便宜了,人家的毒都已经好久没复发了……”
心脏那阵钻心的疼来得太生猛,陈念弯下腰,任由眼泪砸在地上。
她想哭,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中毒只是借口,他的选择始终都是别人。
陈念摸出卫星电话,颤抖着按下号码。
“爸,我在孤岛,派个人来接我……另外,意大利那边都安排好了吗?我想尽快离开。”
“三天后就可以出发了,乖女儿去孤岛干什么?爸马上派人去,别担心。”
“好。”
挂断电话,陈念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
她不能让爸爸的人看见自己太狼狈。
没多久,一驾私人飞机降落在孤岛上,将陈念接回了家。
“回去复命吧,告诉父亲我一切安好。”
“是,大小姐!”
私人飞机一离开,裴凌就听说了这个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他身上还残留着和林锦厮混后的气息,伸手想抚上陈念的脸,却被她狠狠拍开。
“念念,前几天是我急糊涂了,你别气坏了身子。”
“气?”陈念扯起嘴角,笑得讽刺:“你把我绑到孤岛,让我自生自灭,在隔壁和林锦厮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生气?”
裴凌喉结滚动,声音放软:“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林锦身子弱,我不得已才,你要知道,我们才是夫妻,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
陈念闭上眼,自嘲地嗤笑一声。
男人的心在哪里,偏爱就在哪里。
做妻子做成她这样,真是太失败了。
话音未落,一个雇佣兵冲进来,脸色发白:“裴哥,林锦姐被人劫走了,现场留了字条!”
裴凌抓过字条看了眼,脸色骤沉,明显顿了一下。
几秒钟后,他转头看向陈念,语气不容置喙。
“念念,你跟我走。”
“我不去。”陈念无力地靠在墙上,“她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裴凌猛地攥紧拳头,声音冷得能滴出水来:“绑匪是你爸的仇人,只有你去才能救她!”
心痛到极致,陈念反而安静无比。
她盯着裴凌,忽然笑了:“凭什么,凭什么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你就不怕我让她付出代价吗?”
“这是你欠她的。”裴凌眉眼不郁:“仇人是冲你爸来的,若不是你,林锦怎么会被盯上?”
“她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自会慢慢教育她,先跟我走。”
“那你要怎么教育?”陈念冷冷地看着他。
裴凌深深皱起眉,语气不快:“她小孩子脾气,回头罚她三天不许出门,行了吧?”
不等陈念反驳,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放开我!我不去!我差点死在孤岛上,你就罚她三天不许出门?裴凌,你到底有没有心!”
裴凌置若罔闻,声音冷硬:“你乖一点,我保证不会让你出事。”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城郊的废弃工厂。
铁门被推开时,灰尘簌簌落下,一股铁锈味席卷而来。
林锦被绑在柱子上,看到裴凌,眼里瞬间涌出泪水。
“阿凌,救我!我受伤没关系,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危险,他是你的骨肉啊……”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把玩着匕首。
“陈小姐,当年你爸毁了我全家,今天,我也要让你爸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陈念打量了一番,始终没想起黑衣人是谁。
父亲向来干净利落,处理事情绝不留后患,怎么会留下这么个男人?
裴凌上前一步,眼神警惕:“把人放了。”
“放人?”男人嗤笑,“裴先生,主动权可不在你那。”
说着,他将明晃晃的利刃架在林锦脖子上:“既然这样,我给你个机会吧,两个女人,你选一个,你要陈小姐,那这个怀着你骨肉的女人我就笑纳了,反之嘛……”
林锦呜呜地哭着,身子不停发抖。
裴凌脸色一沉。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数十个数,再选不出来你就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十!”
“九!”
……
犹豫了一瞬,裴凌最终转过身。
他眼里罕见地浮现一丝愧疚。
“念念,她还怀着孩子,我不能……你放心,我有分寸。”
陈念直直地盯着他,嗤笑一声。
“一!”
倒计时的最后一秒,裴凌紧紧抓住她的手:“林锦不能有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你不会出事的。”
陈念盯着眼前的男人,感到无比陌生。
她曾经也以为,裴凌总会有分寸。
没想到,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连她的命都不要,这就是他的分寸。
陈念的掌心攥到发白,第一次后悔将兵团的控制权交到他手里。
身后,裴凌的兄弟把她推向绑匪那边。
“去吧嫂子,林锦肚子里还有裴哥的血脉呢。你救了她,就当为之前的事赎罪了。”
陈念踉跄着栽倒在劫匪脚下。
人质交换完的一瞬间,工厂里忽然涌出几十个雇佣兵。
男人却丝毫不慌,缓缓拉开外套,腰间赫然绑满了炸药。
“别过来,”男人掏出打火机,笑得疯狂,“大不了,我带着陈念一起死!”
裴凌瞬间变了脸色,“你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别冲动!”
“阿凌,我们先走吧,”林锦却挽上他的手臂,满眼惊慌:“她家的恩怨我们掺和什么,这里好可怕,我肚子很不舒服……”
裴凌没有动,只吩咐手下把林锦带下去。
林锦的眼神晦暗不明,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陈念震惊了一瞬,转而笑了。
原来又是一场戏,那炸药根本没有引线,重量也不太对,轻飘飘的。
陈念直接挣开男人的束缚,笑得疯狂。
“你干什么?!”
“念念,你别冲动!”
裴凌和绑匪同时出声。
陈念却一步一步像绑匪逼近:“既然是仇人,那就一起死吧,把这恩怨彻底了结!”
“念念!”
裴凌疯了般想冲过来,却又担心绑匪冲动,不敢上前。
陈念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抬手夺过绑匪手里的打火机,猛地扔向旁边的汽油桶。
“轰”的一声,火焰瞬间窜起,热浪扑面而来。
男人慌了,转身想跑,却被陈念死死拽住。
“想走?晚了。”陈念死死拉住他:“既然要演,就把这场戏彻底演完!”
说着,她带着绑匪一起逼近窗台。
“死女人!你疯了!”男人拼命挣扎着往后退,把林锦交代的任务彻底抛之脑后。
林锦只说演一场戏,没想到对面是个不要命的!
裴凌在身后嘶吼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慌乱。
楼下是熊熊烈火,陈念看着裴凌,下一秒,她猛然松开手,和男人一起坠了下去。
耳边是风的呼啸,还有裴凌撕心裂肺的喊声。?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他冲过来。
紧接着,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念念,你别死……我不能没有你……”
再次醒来,陈念率先闻见熟悉的消毒水味。
身旁,裴凌呼吸浅浅的,伏在床边睡着了。
听到动静,他马上睁开眼,声音沙哑:“念念?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他眼神专注,满是温柔,攥住陈念的手不舍得松开:“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念闭上眼,只是觉得有些疲倦。
“那不是我爸的仇人。”
裴凌的动作顿在半空,眉峰拧起:“你说什么?”
“我说,我爸不会这么蠢还留下尾巴。”陈念转头看向他,眼底的嘲讽藏不住,“那场绑架是林锦演的戏,你信吗?”
裴凌瞬间沉了脸色,语气重新变得冰冷。
“念念,你还是这么恶毒,林锦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小村姑,哪来的本事设计这些?”
紧接着,他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记恨她,才编这种话污蔑她?”
陈念盯着他,突然笑出声。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永远是那个斤斤计较、满肚子坏水的人。
“随你怎么想。”她闭上眼,懒得再争。
三天后,陈念终于能下床了,想出去散散心。
哪知刚一出门,就撞见了林锦。
她扶着隆起的肚子,身后跟着两个佣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念姐,你醒了?身子好些了吗?”
“托你的福,没死成。”陈念语气平淡,不想搭理她。
忽然,她目光下移,瞧见林锦的手腕上有一道鞭痕。
那是陈家的叛徒独有的烙印,永生永世不可褪去。
她曾亲眼看见父亲用鞭子在叛徒身上留下这些痕迹。
注意到她的目光,林锦的表情有一丝扭曲。
她扯了扯衣袖,盖住那道永久的耻辱:“不愧是大佬的女儿,这么快就发现了。”
陈念抱臂看着她,轻笑道:“原来是个叛徒。”
林锦遣散佣人,压低嗓音:“真是太可惜了。”
紧接着,她步步逼近,眼神恶毒:“早知道就弄死你了,这样裴凌就是我的了,这里的生意也都是我们的。”
“陈念,没想到吧?到时候看着自己的家业落在我手里,你是什么滋味?”
“啪——”
陈念直接上前甩了林锦一个耳光。
客厅了静默了几秒,只剩下回音。
林锦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裴凌都不敢动我,你这个贱人凭什么?!”
下一秒,她突然往后踉跄两步,双手猛地捂住肚子尖声喊起来:“啊!我的肚子!”
骨碌碌——
血迹蔓延开来,林锦从楼地上滚了下去。
“林锦!”
裴凌的声音从身后炸开,他冲过来将人抱进怀里,眼神红得要吃人:“陈念,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可没推她。”陈念攥紧手指,冷眼看着裴凌对林锦关怀备至。
裴凌狠狠瞪了她一眼,迅速把人送去了医院。
半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脸色凝重:“抱歉,裴先生,孩子没保住。”
“阿凌,我们的孩子……姐姐为什么要害我们的孩子……”
林锦面色苍白,哭得梨花带雨。
裴凌抬起的双眸赤红,几步冲到陈念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陈念,”他声音发颤,恨意极浓:“你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陈念被掐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
“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裴凌狠狠甩开她:“林锦怀着孕,难道还能自己摔下去污蔑你不成?”
他一字一顿,攥在身侧的手细微地颤抖着。
接着,他指挥保镖把陈念绑起来:“把她挂在悬崖边,让她好好反省!”
两个雇佣兵架着陈念往山顶走,崖风刮得脸生疼。
裴凌冷漠地看着她在万丈深渊前摇摇欲坠。
“你怎么作我都可以忍,偏偏这次,你竟然真的让她受了伤,我会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说完,他让保镖把绳子再松些,吊着的人仿佛随时要掉下去。
陈念感到浑身酸痛,酸涩的眼睛不断流出眼泪,又被凌冽的崖风吹干。
渐渐地,手臂开始麻木,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尖锐的石头硌得她骨头缝都在痛,鲜血滴落在崖壁上。
裴凌站在崖边,手里攥着绳子,眼神冷得像冰:“你什么时候认错,我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
陈念张了张嘴,却虚弱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砰——”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忽然炸开!
林锦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近陈念,“陈大小姐,生死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滋味如何呀?”
她笑着看着摇摇欲坠的陈念,拿着小刀一下一下地割着绳索。
直到绳子只剩一丝丝纤维苦苦支撑,她才笑着带人离开。
绳子断开的瞬间,陈念的身体猛地往下坠。
崖风灌进喉咙,她闭着眼,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忽然,她听到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
艰难到睁开眼,她看见一架军用直升机悬在崖边。
舱门打开,一名保镖跳下来将陈念拉进机舱:“大小姐,抱歉,我们来晚了。”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陈念浑身虚弱得没力气。
“大小姐有什么指示?”
忆及种种,陈念眼神里没了一丝温度:“裴凌勾结外敌,从今日起,向他下缉杀令。”
直升机缓缓升空,彻底消失在云层中。
抖音[黑岩故事会]小程序,搜索口令[沉疴换清风]即可阅读全文~
文章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除非注明,否则均为网站名称原创文章,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https://xiyoulite.com/post/10028.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