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野谷雨李建国《从孤儿院回去后,我成了豪门话事人》
小时候在孤儿院时,刘胖子总喜欢抢我的馒头。
大我十岁的谷雨姐姐教导我:“小叶子,刘胖子再抢你的馒头,你就揍他。”
我苦恼地皱着眉:“可是谷雨姐姐,我没武器呀。”
下午我怀里就多了根擀面杖。
谷雨姐姐塞给我的,还染成了粉色。
于是我当天就敲了刘胖子满头包,十二岁把想要掀我小裙子的假收养人打得哭爹喊娘,十六岁率领孤儿院大小孩子和村里的混混们在小河边大决战。
忍气吞声只会让人得寸进尺,以牙还牙才能睡得安稳。
一直就这样晃荡到了二十岁,我亲生爹妈突然找到了孤儿院。
认亲前,早已工作多年的谷雨姐姐特意打电话给我:“小叶子,要是回去了被瞧不起,受委屈了就告诉姐,姐现在养得起你。”
我笑了。
“姐,你放心吧。”
“我才不会当受气包,我是回去给他们当话事人的。”
1
“小野,公司如今蒸蒸日上,经济上一点儿没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咱家的亲戚朋友说话比较……野,我和你爸不太能应付。”
我妈紧握着我的手,语气里透着无奈:
“这些年我和你爸一直在减少和亲戚来往,可你这次回来是一定要请他们的,如果你很介意的话……”
没等我妈说完,我就笑了:“请,都请过来。”
这也能叫事儿?
城里人就是太好面儿,和我过去那戎马十五年比起来,简直是过家家。
舒家是真有钱,我这对生物爹妈说话不疾不徐,待人接物斯文有礼,在我这只野猴子眼里,真是顶好的爹妈了。
我妈差点儿感动落泪:“好,听你的,都请过来。”
认亲宴当天,我穿着量身定做的晚礼裙,乖巧地跟随我爸妈挨桌敬酒。
一个挺着啤酒肚、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突然扯住我:
“这就是大侄女?长这么漂亮,难怪大哥说啥也要找回来。”
“这有了亲闺女就是不一样,都瞧不上咱们这穷亲戚了。”
我爸皱着眉把他的手从我胳膊上拽开:“建国,你喝多了。”
我眉毛一挑,心说原来这就是那个欠了我家几百万不还的表叔李建国呀。
“这点儿酒算个屁!大哥,你不能找回来闺女,就不管侄女儿了吧?”
“妍妍大学毕业了,让她去当个财务总监,自家人,信得过。”
我妈脸色不太好,抿抿唇道:“这事儿改天再说。”
李建国一下子就火了:“凭啥改天说?大哥,我妈走的时候你咋跟我妈保证的?你亲口说的话都让狗吃了?”
“我妈真是白养你了!要不让我妈亲自跟你说?”
我爸脸红得跟猪肝一样,吭吭哧哧地憋不出半个字。
李建国就是仗着我爸妈知书达理,故意当着亲戚们的面让我爸抬不起头。
但千算万算,他忘了我回来了!
“表叔,财务总监起码得是硕士,表姐是大专毕业吧?我不是学历歧视,但……表姐看得懂财务报表么?”
李建国翻了个白眼:“嘁,什么报表?不就是算账么?谁不会?”
我微微一笑:“财务可不是算账那么简单,要是出了错,财务总监可是要坐牢的哟。”
李建国说不出话了。
我妈看着我,满眼崇拜。
我爸也咳嗽两声,认真道:“建国,你不懂就别瞎说,妍妍要真想进公司锻炼,就让她从基层做起。”
李建国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基层?你怎么不让你闺女从基层锻炼?”
“我年纪还小,得读书呀。”我无辜地看着表叔:“表叔,我爸之前不是借给你五百万么?你要是真心疼表姐,就给她开个公司玩儿呗。”
五百万?
亲戚们顿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看李建国的眼神都不对了。
李建国还要再说话,我抢先一步:“对了,表叔,我爸当初借钱给你的时候说的是三年,现在就要到期了,你抓紧时间还。”
李建国气得口不择言:“那是我的钱,凭啥让我还?”
我一巴掌拍在桌上:“你的钱?有胆子你当着法官的面儿还这么说!”
李建国瞠目结舌:“你……你还想告我?”
我冷笑:“废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是表的?表叔,你要看看法院传票什么样吗?”
2
李建国看向我爸:“大哥,你不管管?”
我爸刚要开口,我妈一把拉住了他。
我冷笑一声:“舒家的事儿,我说了算!表叔,你最好老老实实把债还了,免得以后亲戚都没得做。”
李建国看看我,又看看我爸妈,最后用力一跺脚:“行,你们一家人联合对付我一个,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狠狠甩给我一个白眼,气冲冲离席。
我妈走到我身边,捏了捏我的手,领着我继续去和其他亲戚朋友敬酒。
经过了刚才的闹剧,亲戚朋友们显然要比之前好说话得多。
认亲宴结束后,我妈悄悄问我:“你真要告你表叔?”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妈握住我的手:“妈妈坚决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我微微一笑:“我爸呢?”
我妈半垂眼眸,语气轻淡:“不管他,我体谅他这么多年,也该他体谅体谅我了。”
我顿时笑眯了眼。
还不错。
我妈虽然脾气好,但分得清内外。
在我妈的建议下,我按着自己的兴趣报了马术、散打和射箭。
至于什么礼仪、品酒、珠宝鉴赏之类豪门千金必备技能,我统统甩过去两个字——滚蛋!
我妈自然不会强求我。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很是惬意。
可惜,总有那些不开眼的人。
练完散打,我才洗过澡,就看见福伯急匆匆进来。
“大小姐,卫太太来做客,说是……想要看看您。”
看福伯的表情,我就知道那姓卫的娘们儿是个难缠的。
“我爸妈都没在吧?”我悄声问。
福伯摇头。
我顿时笑眯了眼,摩拳擦掌道:“那可太好了。”
不一会儿,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刚进门就嫌弃地捂着鼻子:“什么味儿,呛死人了!”
我立刻夸张地“哇”了一声,冲卫太太竖起大拇指:“早听说卫太太是属狗的,鼻子最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卫太太直接气歪了鼻子:“你居然敢骂我?真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也对,毕竟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
我眼睛微微眯起,突然冲到她身边,冲着她耳朵大声道:“那种地方,指的是孤儿院吗?”
卫太太踉跄着后退几步,吓得花容失色:“你干什么!”
我摊摊手:“问个问题而已,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啧啧,卫太太,你的教养也不怎么样啊。”
卫太太气白了脸:“牙尖嘴利,温静宜呢?让她出来,我倒要问问她怎么教的女儿!”
我翻翻眼皮:“别装了,你不就是瞅准了我妈没在家故意上门给我难堪的么?”
卫太太嗤笑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挑挑眉,冲她莞尔一笑:“看清了吗?”
卫太太不明所以:“什么?”
“我说……”我拖着长音,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块帝王榴莲:“您特意来看我,礼尚往来,我就请您吃块水果吧。”
话音未落,我一个箭步冲到卫太太身前,将整块榴莲塞进了她嘴里。
“记住了。”我凑到卫太太耳边:“登门羞辱人,先掂量清自己几斤几两,免得自讨苦吃。”
说完,我笑眯眯地在卫太太香奈儿套装上擦了擦手:“这一课,免费。”
随后,我捂住鼻子,一脸嫌弃:“噫,什么味啊,呛死人了。”
3
卫太太睁大眼看着我,呼吸愈发急促,仿佛随时能晕过去。
我懒得理她,高声道:“福伯,送客。”
从卫太太进门那一刻,福伯就一直关注着,这会儿立即领着人小心翼翼地把卫太太请了出去。
过了会儿,福伯忧心忡忡地回来:“小姐,您闯祸了。”
我摆摆手:“没事,我妈跟我说起过姓卫的,本来关系就不怎么样,还是竞争对手,哼,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福伯愣了愣,小心道:“小姐,您这样说自己……不合适吧?”
“合适。”我笃定地笑了声:“人善被人欺,我和我爸妈可不一样。”
福伯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您说得对。”
晚上,我爸妈回来,听说了白天的事情后,我本以为他们会不满。
起码我爸会念叨我几句。
没想到他竟然气红了眼,反复念叨四个字——欺人太甚!
我妈则又又又抓住了我的手:“小野,卫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顿时眉开眼笑:“还有这种好事儿?”
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一张请柬。
——正是所谓的名媛聚会。
我妈忧心忡忡:“这摆明了是鸿门宴,小野,还是别去了吧?”
我拳头捏得咯咯响:“必须去!一群只会窝里横的垃圾,正好让她们尝尝踢到铁板是什么滋味。”
我爸大惊失色:“小野,你别胡来。”
我耸耸肩膀:“这就取决于那群名媛长没长脑子了。”
我爸妈对视一眼,眼底浓浓的担忧未褪去半分。
但似乎……担忧的对象不一样了?
到了请柬上的日子,我穿着裁剪简单的黑色长裙到场。
刚进门,就感觉到了不怀好意的目光。
果然,没一会儿,几个穿着高定礼服的千金小姐就把我围住了。
不出所料,领头的正是卫家的二小姐卫嫣然。
“你就是舒家那个养在外面的女儿?”卫嫣然用鼻孔对着我,一副不屑模样:“啧啧,裙子还挺像回事,可惜穿在你身上,糟蹋了。”
话音刚落,一个短发女孩嘻嘻笑出声:“嫣然姐,这也难怪,舒小姐在孤儿院长大,想必从小到大穿的都是别人不要的旧衣服,第一次穿这么高档的新衣服,气质跟不上,很合理。”
几个女孩儿捂着嘴笑个不停。
我懒懒打了个哈欠,很是乏味。
就这?
攻击力也太弱了!
这水平在我们孤儿院连小孩儿那桌都坐不上。
见我反应缺缺,卫嫣然顿时没了快感。
她冷着脸,压低声音:“这是我的地盘,你如果聪明,现在就跪下来向我求饶,再学三声狗叫,我就放你一马,否则——”
我斜眼看着她:“否则怎么样?”
卫嫣然眼睛眯起,冷笑一声:“否则——”
我趁她不备,突然伸手薅住卫嫣然的头发,咣咣连扇了几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小样儿的,跟我放狠话?
抽不死你!
直到我把她贴着脸摁在桌子上,卫嫣然才反应过来。
我一脚踹在她小腿上:“老实点儿,还你的地盘,不知道‘你的地盘我做主’吗?”
可能有点儿老,毕竟是谷雨姐姐告诉我的。
卫嫣然气得脸红脖子粗:“来人,快来人啊!”
宴会的保安们终于赶到,这时候我润喉的红酒都喝完了。
咣!
我一杯子砸在桌子上,用玻璃碴对准卫嫣然白皙的脖子。
“别冲动,我这个人胆子小,一旦受到惊吓,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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