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歆慈顾今州林婉婷《听到竹马心声后，我不装学渣了》

竹马和我，一个废柴，一个混世魔王，
最纯吹的那年，我说高考我要考年级第二，
他说他能考年级第一。
分数出来，我考20分，他考10分。
后来我说我要报复性一天睡十二个小时，
他非说他一天睡二十四个小时。
结果我俩一起在网吧包宿到天亮，
后来，我说我要表白了。
他眼神闪烁，心声突然响起：
【要是答应她，不让她学习，婉婷清北的名额就稳了吧。】
他刚张开嘴准备说，“我愿意”。
我直接一个丝滑转身，把路过的流浪狗抱进怀里：
“大黄，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宝！”
竹马那张帅脸瞬间扭曲：“江歆慈，你宁愿选条狗都不选我？”
我翻了个白眼，笑得灿烂。
选你？选你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姐早就拿到了保送名额，现在只想养狗，没空回收垃圾。
……
顾今州那张俊俏的脸就在我面前放大，嘴唇微张。
那个声音还清晰地在我耳边回荡，
【只要答应她，带她天天逃课谈恋爱，她就彻底废了。】
【要不是为了婉婷，谁愿意碰这个废物的手一下？想想就恶心。】
我抱着玫瑰花的手指猛地收紧，花刺扎进肉里。
原来这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比不过林婉婷的一滴眼泪，
顾今州还在酝酿情绪，准备说出那句违心的“我愿意”。
我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不远处垃圾桶旁正在翻找食物的大黄狗。
那狗浑身脏兮兮的，却摇着尾巴，眼神清澈，
比顾今州干净多了，
我手腕一转，那束原本要递给顾今州的红玫瑰，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啪”的一声，精准地砸进了垃圾桶。
“耶！三分！”
顾今州愣住了，嘴巴半张着，像个吞了一只苍蝇，
我没看他，两步跨到垃圾桶旁，弯腰一把捞起那只大黄狗。
“大黄，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宝！”
我伸手摸了摸大黄的狗毛，大黄温顺的蹭了蹭，
狗毛虽然有些打结，但洗洗就是条新狗。
顾今州终于反应过来，那张平日里自诩风流倜傥的脸瞬间扭曲，
“江歆慈，你疯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想拉我的胳膊。
“你宁愿选条狗都不选我？你刚才不是要跟我表白吗？”
我侧身避开他的手，嫌弃地拍了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
“表白？谁跟你表白？”
我揉着大黄的狗头，笑得灿烂无比。
“我是在跟大黄表白啊，你看它多乖，”
“不撒谎，不骗人，更不会算计我。”
顾今州脸色铁青，咬着牙低吼，
“江歆慈，你别闹了！这里这么多人，你给我留点面子！”
周围看热闹的同学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手机摄像头闪个不停。
我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面子？你顾大少爷的面子值几个钱？”
“还有，别挡道，我要带我家宝贝去洗澡了。”
说完，我抱着大黄，头也不回地撞开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离开。
身后传来顾今州气急败坏的吼声，
“江歆慈！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别哭着求我回来！”
我脚步没停，甚至还哼起了歌，
还求你？下辈子吧。
脑海里，顾今州的心声再次响起，带着满满的恶意和嘲讽，
【装什么装，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屁颠屁颠跟在我后面？】
【欲擒故纵是吧？行，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反正只要拖住你，不让你学习，婉婷就稳了。】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大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顾今州，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不过这次，猎人和猎物的身份，该换一换了。
回到家，我给大黄洗了个澡，吹干毛，
这家伙洗干净了还挺帅，金灿灿的毛发，威风凛凛。
我给它取名叫“状元”。
手机在桌上震动个不停，全是顾今州发来的消息，
“歆慈，别生气了，今天是我语气不好。”
“我知道你是为了气我才抱那只狗的，赶紧扔了吧，脏死了。”
“出来吃夜宵？我在你家楼下，带了你最爱的小龙虾。”
接着是一连串的转账提醒，
【微信转账：52000元】
【微信转账：131400元】
备注全是：我的好歆慈，别生气了，拿去买好吃的。
我看着那一串数字，挑了挑眉，
以前我从不收他的钱，觉得谈钱伤感情，
我们要的是纯粹的革命友谊，
现在看来，我真是脑子进水了。
既然他想用钱来麻痹我，让我堕落，那我为什么要拒绝？
我不光要收，我还要收得理直气壮，收得让他肉疼，
我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击，收款，收款，收款，
不到十秒，一万八千多块落袋为安。
顾今州那边显然没想到我收得这么快，停顿了几秒，
随后心声顺着网线传了过来，
【收了就好，收了钱就代表原谅我了。】
【这丫头果然还是那个没脑子的，给点甜头就找不到北。】
【只要她把心思都花在吃喝玩乐上，这次摸底考肯定又要垫底。】
我冷笑一声，回了一条消息，
“不够。”
顾今州秒回：“什么？”
我打字：“心情还是不好，这点钱不够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再转五万，我要给状元买进口狗粮。”
对面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估计顾今州正在骂娘。
但他为了林婉婷，为了他那个所谓的大计，他忍了。
【支付宝到账：500000元】
顾今州：“好了好歆慈，钱转过去了，快下来吧，小龙虾要凉了。”
我看着余额，心情大好，
“不去了，我要给状元搭窝，你自己吃吧。”
说完，我直接把手机开了静音，扔到一边，
拿出压在枕头底下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真题集。
顾今州以为我是那个考20分的废柴，
其实那次考试，我只写了选择题，还故意避开了正确答案，
因为那天林婉婷哭着对我说，
如果她考不到年级第一，她那个赌鬼老爸就会打死她。
我心软了。
我和顾今州一起交了白卷，陪她演了一出学渣陪跑的戏码。
结果呢？
她拿着年级第一的奖状，在领奖台上羞涩地说，
“其实我也没怎么努力，可能是天赋吧。”
转头就和顾今州在小树林里牵手，
嘲笑我是个只会跟在男人屁股后面的蠢货。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了，
我翻开习题集，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楼下，顾今州还在傻等，
心里骂骂咧咧。
【妈的，这死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难搞？】
【居然为了条野狗放我鸽子？】
【算了，只要她不出门学习就行，反正她那个猪脑子也学不会什么。】
他不知道，二楼的窗帘缝隙后，
我正一边刷着最难的奥数题，一边啃着他花钱点的外卖。
真香。
第二天一早，状元陪我去学校，
校门口，豪车云集。
顾今州倚在他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旁，手里提着一份精致的早餐。
看到我，他眼睛一亮，大步迎上来，
“歆慈，怎么不回我消息？看，我给你买了……”
话还没说完，林婉婷从副驾驶走了下来，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小白鞋一尘不染，头发扎成高马尾，
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今州哥，歆慈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她怯生生地看着我，手指紧紧抓着顾今州的衣角，
“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你们表白的时候出现的……”
“我真的尽量躲在人后，没想到还是被歆慈姐看到……惹她不开心……”
顾今州立刻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胡说什么呢，跟你没关系，是她自己心眼多。”
他转头看向我，眉头皱起，
“江歆慈，你能不能懂点事？就不能理解下婉婷吗？”
“婉婷妈妈生病住院了，她昨晚照顾了一夜，今天还要坚持来上课。”
“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玩狗！”
我低头看了看状元，
状元冲着林婉婷龇了龇牙，喉咙里发出低吼，
好狗，随我。
我松了松牵引绳，状元立刻冲着林婉婷狂吠两声。
“啊！”
林婉婷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扑进顾今州怀里瑟瑟发抖。
顾今州怒了，抬脚就要踢状元，
“死狗！滚开！”
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牵引绳，将状元拉回身后。
冷冷地看着顾今州，
“你敢动它一下试试？”
顾今州被我的眼神震住，脚僵在半空。
心里却在疯狂咆哮，
【这死丫头眼神怎么这么吓人？！】
【反了！以前她从来不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不行，冷静，先不能跟她硬碰硬，还得哄着她，】
【只要把这周的摸底考混过去……哼！】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火气，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
“歆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它咬到婉婷。”
“婉婷马上就要参加全省联考了，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你知道这次联考对她多重要吗？那是清北保送的敲门砖！”
我挑眉，“哦？关我屁事？”
林婉婷从他怀里探出头，眼泪汪汪，
“歆慈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觉得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不配跟你们站在一起。”
“但我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我妈妈的手术费还差很多……”
“只要拿到保送名额，学校会有二十万的奖学金……”
她哭得梨花带雨，周围的同学都投来同情的目光，
顺便对我指指点点，
“江歆慈也太霸道了吧，自己不学无术，还不让别人努力。”
“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欺负特困生。”
“顾少真可怜，摊上这么个仗势欺人的青梅。”
我听着这些议论，心里甚至有点想笑。
顾今州趁机说道：“歆慈，你也别闹了。”
“这次联考的名额有限，咱们班就两个。”
“婉婷肯定是要去的，剩下的名额……”
他顿了顿，眼神闪烁，
“你反正也不爱学习，去了也是浪费，不如把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让？你是说，让我放弃联考资格？”
顾今州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对啊，反正你那成绩，去了也是考个位数，丢人现眼的。”
“不如趁这几天，我们去三亚玩？我包机，带上你的狗。”
心声再次响起：
【只要带她去三亚，她就彻底错过了报名时间。】
【到时候名额一定下来，婉婷就稳了。】
【至于江歆慈，反正她家里有钱，以后随便混个野鸡大学就行了。】
我这次笑出路人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就是我喜欢从小喜欢到大的男人，
为了另一个女人，不仅要毁了我的前途，还要把我当傻子一样耍。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
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展开，
那是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单，
虽然成绩单只有20分，
但在另一张卷子上面，赫然盖着一个红色的印章。
【已获得奥赛国家级一等奖】
我直接甩出获奖卷子，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顾今州，你是不是忘了，我江歆慈从来都不是任人摆布的废柴。”
顾今州一愣，随即露出鄙夷的神色，
“怎么，现在开始作假了，还是你动用家族势力的不劳而获？”
“江歆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婉婷是靠自己的努力，你是靠拼爹，你不觉得羞耻吗？”
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羞耻？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我就喜欢拼爹，怎么了？有本事你让你爹把学校买下来啊。”
“或者你给你的婉婷当个好爹？”
说完，我牵着状元，大摇大摆地走进校门，
留下身后气得脸色发白的顾今州和一脸嫉恨的林婉婷。
这只是个开始，既然你们那么想要那个名额。
我就偏不给。
班主任老王是个势利眼，
早读课上，他满面春风地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两张报名表。
“同学们，安静一下。”
“关于这次全省联考的名额，经过学校领导的研究决定……”
他的目光在林婉婷身上停留了一瞬，露出慈父般的微笑，
“林婉婷同学平时成绩优异，刻苦努力，大家有目共睹，这一票我投给她。”
全班掌声雷动，
林婉婷站起来，红着脸鞠躬。
“谢谢老师，谢谢大家，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老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第二个名额嘛……”
他的视线扫过全班，最后落在顾今州身上。
“顾今州同学虽然平时调皮了点，但脑子聪明，潜力很大，所以我建议……”
“老师！”
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
我慢悠悠地举起手，从最后一排站了起来。
“我也要报名。”
全班瞬间鸦雀无声。
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江歆慈？她疯了吧？考20分也要去联考？”
“估计是去当分母的吧，哈哈哈。”
“别逗了，她连公式都背不全，去了也是给学校丢脸。”
老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江歆慈同学，别胡闹。这是全省联考，不是过家家。”
“你的成绩……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从课桌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习题集，“啪”的一声摔在桌上。
“我有数啊，所以我才要报名。”
“怎么，学校规定考20分就不能报名了？”
“还是说，这名额已经内定给某些人了？”
我意有所指地看向林婉婷，
林婉婷脸色一白，又要开始掉眼泪。
顾今州猛地站起来，把椅子带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江歆慈！你存心找茬是吧？”
“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非要跟婉婷抢？”
“婉婷为了这次考试准备了半年，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你呢？你一天在干什么？在玩儿狗！”
他冲到我面前，手指差点戳到我鼻子上。
心里的声音更是恶毒，
【这贱人怎么突然转性了？非要凑这个热闹？】
【不行，绝不能让她坏了婉婷的好事。】
【老王早就收了我的大礼，肯定会站在我这边。】
果然，老王清了清嗓子，板起脸，
“江歆慈，坐下！名额的事是学校综合考量的，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而且，这次名额只有两个，顾今州和林婉婷同学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我没坐，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综合考量？考量什么？考量谁更会演戏？还是考量谁家送的礼更多？”
老王脸色涨成猪肝色，猛地拍桌子，
“你胡说什么！再胡闹就给我滚出去！”
“好啊。”
我干脆利落地收拾书包，
“既然这个班容不下我，那我就换个班。”
“不过，顾今州，林婉婷，你们记住了。”
我走到门口，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
“属于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哪怕我扔进垃圾桶，也不给你们。”
顾今州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行啊，有本事你就去考，我看你能考几分。”
“别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帮你走后门。”
他拿起桌上的报名表，当着我的面，
郑重其事地在推荐人那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递给林婉婷。
“婉婷，加油，这个名额是你应得的。”
林婉婷感动得热泪盈眶，接过表格，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谢谢今州哥，你对我真好。”
两人深情对视，仿佛我是那个拆散苦命鸳鸯的恶毒女配。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最后一丝波澜也平息了。
很好，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到他俩身边，
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爸，你不开心就喜欢收购公司的毛病，改了吗？”
电话那头稍微停顿了一下，
“没改啊？那正好。”
“我看顾氏集团挺不顺眼的，天亮之前，我要让他们都姓江，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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