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洲林晚星苏曼妮《栀落花开》

陆西洲林晚星苏曼妮《栀落花开》

江城人人都说,
我是陆西洲最成功的投资,
只因我是首富独女,获得我的芳心后,
他从一个破产家族的私生子,
一跃成了港城最年轻的商业新贵。
他一向宠我入骨,
我喜欢栀子花,
他曾空运9999朵栀子花铺满整个花园。
会在我不小心划伤手时,
给我包下整座医院。
直到今天,我在他书房找资料时,
一本精致的的册子滑落在地,
封面赫然写着:金丝雀饲养守则
我颤抖着手翻开,扉页第一条写着:
"永远不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确保其社交圈完全孤立,经济完全依附"
"适时给予廉价温柔与物质奖励,维持依赖性"
原来这七年情深意重,
不过是他资产管理方案中的编号001。
我愣愣的坐在沙发上,
就在今天上午,我收到了医院的电话,
我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浑身冰冷得像是坠入了冰窖。
七年情深意重,无微不至的宠爱,
七年人人艳羡的爱情,
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
我把那守则放回原位,
就像从来没有见过它一样。
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回到卧室。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
佣人送来早餐,
告诉我陆西洲彻夜未归,
下午会和我一起去试礼服。
吃过早餐,我让司机送我去医院。
坐在车里,
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我的心情异常平静,
没有不舍与难过,
只有一种解脱后的清明。
“林小姐,确定要做流产手术吗?”
医生看着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
“林小姐,这个孩子很健康,而且你的体质很难怀孕,这个孩子打掉之后,以后可能没有办法怀孕了。”
我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小腹依旧传来轻微的坠痛,
那是生命存在的痕迹。
可我不能留下它,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活在一场骗局里,
不能让他成为陆西洲掌控我的又一个筹码。
“我确定。”我抬起头,眼神坚定,
没有丝毫犹豫:“医生,麻烦你尽快安排手术。”
医生见我态度坚决,
便不再劝说,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就给你安排,手术很快,不会有太大的痛苦。”
我躺在手术室的床上,
闭上眼,
脑海里闪过的是我七年前第一次遇见他的样子。
陆西洲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
手里攥着一份商业计划书,
拦住了我的车,
眼神倔强地说:“林小姐,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看看我的计划书,我有能力,我只是缺少一个平台。”
那时候的他,眉眼间还有少年人的青涩和不甘,
没有现在的冷漠和算计。
那时的我18岁,
被陆西洲眼中的光深深吸引,
又或许是出于一时的叛逆,
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选择了帮他。
我动用了我所能调动的全部资源,
给了他启动资金,
介绍他认识我的叔叔伯伯们,
一步步把他从泥泞里拉了出来。
我以为我是在帮一个有才华的少年实现梦想,
以为我遇见了志同道合的爱人,
可没想到,我只是在养虎为患,
亲手把自己送进了他的牢笼。
“林小姐,麻药已经打好了,我们现在要实施手术了。”护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睁开眼,眼底的最后一丝柔软也消失殆尽,
只剩下冰冷的坚定。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
没有想象中的剧痛,
只有小腹传来一阵阵酸胀的感觉。
我被护士扶到休息室,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是陆西洲打来的。
“晚星,你在哪里?”陆西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在医院。”我淡淡地回答,没有隐瞒,也没有解释。
“医院?”陆西洲的声音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语气里的担忧听起来无比真实,“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过去!”
“不用了,”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有点小感冒,过来拿点药,很快就回去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发个消息。下午记得去试礼服,别忘记了。”
下午,陆西洲准时回来接我去试礼服。
他依旧穿着笔挺的西装,
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身体好些了吗?”他伸手想去碰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避开了他的触碰。
陆西洲的手僵在半空:“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早上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医院的。”
“没有,”我淡淡地说,“就是有点累。”
“那我们快点试完礼服,早点回来休息。”
陆西洲没有再多问,绅士地为我拉开了车门。
礼服店是江城最顶级的定制店,
店员早已准备好了我和陆西洲的礼服。
我的礼服是一件白色的鱼尾裙,
上面镶嵌着无数颗碎钻,
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漂亮得不像话。
“林小姐,这件礼服是陆先生特意为你定制的,全球仅此一件。”店员笑着对我说道,语气里满是羡慕。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穿着华丽的礼服。
曾经,我会为这样的惊喜而感动,
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这不过是他用来维系我对他的依赖的物质奖励罢了。
陆西洲走了出来。
他走到我身边,从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我,
语气温柔:“晚星,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他正想揽住我,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专属的铃声,我认得,是苏曼妮的。
苏曼妮是陆西洲公司的秘书,
也是他公开场合的得力助手。
这些年,陆西洲纵容她随时随地的出现。
“喂,曼妮。”
“西洲哥哥,我这边有个文件急需你签字,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苏曼妮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委屈,“我等了你好久,肚子都饿了。”
“好,我马上过去。”陆西洲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下来,
然后转头对我说道,“晚星,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过去一趟。”
他说完,不等我回应,
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礼服店,
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回到家中,
佣人说陆西洲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我坐在餐桌前,
桌子上摆放的全是陆西洲爱吃的菜,
结婚的这七年,
我早已经把自己的喜好抛之脑后。
手机传来叮咚的声音,
是苏曼妮发的朋友圈,
照片里她和陆西洲坐在烛光下,
抱着一束栀子花,
笑的一脸得意,配文:“有你的一年又一年,还有我最爱的栀子花。”
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林氏集团三十周年庆典前三天,陆西洲带苏曼妮回了庄园。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浇我和陆西洲初识时他送我的那盆栀子,
看到他们一起走进来,
手里的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苏曼妮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连衣裙,挽着陆西洲的胳膊,
看到我,故意挺了挺胸,
露出胸前的栀子花胸针:“林小姐,好久不见,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低着头:“好多了。”
“那就好。”苏曼妮笑着,走到我面前,故意踩了踩地上的栀子花花瓣,“这花怎么枯了?林小姐,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东西?西洲哥哥特意为你空运来的栀子,你都养不好。”
花瓣被她踩得稀烂。
“好了曼妮。”陆西洲走过来,挡在苏曼妮面前,却不是为了维护我,而是对我说道,“一盆花而已,死了就死了,再买一万盆就是了。”
“不用了。”我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我们在一起的那天你送我的。”
“一件旧东西而已,有什么好可惜的。”陆西洲的语气带着不耐烦,“林晚星,你越来越不懂事了。曼妮帮我处理公司那么多事,我带她回来住几天养养身子,你这幅死样子是在给谁看。”
苏曼妮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挽着陆西洲的胳膊走进了客厅:“西洲哥哥,我住哪个房间呀?我想住能看到栀子花园的房间。”
“那你是想和我住一间咯,只有那间可以看到。”陆西洲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站在院子里,
看着满地的水渍和被踩烂的花瓣,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那天晚上,陆西洲和苏曼妮在客厅里说说笑笑,
声音很大,我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苏曼妮在跟他撒娇,说公司里的人都欺负她,
陆西洲温柔地安慰她,
说以后谁敢欺负她,他就开除谁。
我缩在被子里,捂着耳朵,却还是挡不住那些声音。
很久以前,我说庄园里的佣人有点怠慢我,陆西洲却皱着眉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佣人也不容易,别总挑三拣四。”
我起身想下楼找点吃的。
走到楼梯口,就看到苏曼妮坐在陆西洲腿上,
手里拿着我做给陆西洲的草莓蛋糕,
一口一口喂给他吃。
“西洲哥哥,这蛋糕真好吃,比我上次吃的那家还好吃。”苏曼妮笑着说。
“你喜欢吃,明天就让林晚星给你做。”陆西洲捏了捏她的脸。
......
庆典前一天,我和陆西洲去给宾客挑选伴手礼。
到了商场,苏曼妮也跟来了,
她挽着陆西洲的胳膊走在前面,陆西洲也随她说笑。
店员笑着问:“陆先生,陆太太,你们觉得这款珠宝怎么样?很适合作为庆典伴手礼。”
“我觉得挺好的。”苏曼妮抢先说道,
拿起一条项链戴在脖子上,“西洲哥哥,你看我戴好看吗?”
“好看。”陆西洲笑着说,
转头对店员说,“就订这款,另外给单独订一条给曼妮。”
“好的,陆先生。”店员笑着应下。
离开商场时,苏曼妮突然说:“西洲哥哥,我想去买杯奶茶,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陆西洲转头对我说道,“林晚星,你先回车上等我,我们买完奶茶就来。”
我坐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等到他们回来。
直到天黑,他们才回来。
苏曼妮手里拿着一杯奶茶,
脸上带着笑意,
陆西洲跟在她身边,
手里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你就在这里等着?也不知道早点回去做点蛋糕,曼妮已经很累了,她想吃草莓蛋糕你不知道么?”陆西洲打开车门,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
苏曼妮坐在副驾驶上,:“西洲哥哥,我没关系的,小蛋糕晚上回家也可以吃呀。”
转头对我说:“真不好意思呀林小姐,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刚才看到一条裙子,特别好看,西洲哥哥非要给我买,你不会生气吧?”
我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回到庄园,陆西洲和苏曼妮一起回了房间,
我听着他们嬉笑打闹的声音,握紧了拳头:“再等等。”我心里想着。
江城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灯火璀璨。
我穿着陆西洲特意定制的高定礼服出席,
贵妇们围上来寒暄,眼神里满是艳羡:“陆太太,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陆总对您可真好,听说这礼服全球仅此一件?”
她们都以为,陆西洲把我宠成了云端上的人,
可是谁还记得,从破产家族的私生子到港城商业新贵,
他的成功全靠我,
自然该对我掏心掏肺。
我笑着回应,指尖却攥得发白。
就在刚刚,在宴会厅的露台,
我亲眼看见陆西洲搂着苏曼妮,
在漫天烟火下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那烟火,是他特意为今晚的庆典定制的,说是“给林太太的惊喜”。
转身回到宴会厅,陆西洲已朝我走来。
他自然地伸出手,想揽住我的腰,
语气带着惯有的虚伪温柔:“晚星,刚才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
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我淡淡地开口,目光落在他衬衫领口,
那里沾着一根不属于我的长发,
却和苏曼妮的发色一模一样。
陆西洲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毫不在意地抬手拂掉:“曼妮也真是的,掉发这么严重,得给她补补了。”
苏曼妮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礼服走了进来,
径直走到我们面前,娇笑着对陆西洲说:“西洲哥哥,刚才的烟火真好看。”
然后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挑衅,“林小姐,你这身礼服真漂亮,就是配这枚胸针的话,会不会更出彩?”
她说着,故意挺了挺胸,让那枚胸针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周围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纷纷看向我们。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这不是陆总六年前花了一个亿在拍卖行拍给陆太太的纪念日礼物么?”
陆西洲的脸色微变,却没有呵斥苏曼妮,
反而转头对我说道:“林晚星,曼妮帮了我很多忙,这枚胸针给她带几天而已,你别多想。”
“送给她?”我笑了,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陆西洲,这是我们一周年的结婚礼物,也是你用林氏集团的钱买到的,你有什么资格送给别人?”
“一件旧首饰而已,何必这么小题大做。”陆西洲的语气冷了下来,带着一丝不耐,“林晚星,你越来越不懂事了。曼妮名校毕业,能替我挡酒应酬,帮我处理公司事务,你呢?除了在家享福,你还会做什么?”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七年了,我放弃了林氏集团的管理权,
断绝了和所有朋友的联系,
心甘情愿地做他背后的贤内助,
可在他眼里,我竟如此一文不值。
苏曼妮见状:“林小姐,你就别生气了。西洲哥哥也是为了公司好,我和他只是工作关系。再说了,你现在身子这么弱,也帮不上西洲哥哥什么忙,不如好好在家养身体,别让他分心。”
我攥紧了手心,告诉自己要冷静,
陆西洲渗透了林氏集团,
我必须徐徐图之,
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这时家中的佣人前来说港城的王总到了,
陆西洲赶忙应了上去。
“王总,这位是我的太太林晚星,这位是我的秘书苏曼妮。”陆西洲笑着说道,“曼妮很能干,是我的得力助手。”
王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曼妮,眼神里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陆总好福气啊,太太漂亮,秘书也这么能干。”
陆西洲哈哈大笑:“王总过奖了。”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我:“晚星,给王总和曼妮倒杯酒。”
可就在我给苏曼妮倒酒的时候,
苏曼妮突然撞了我一下,
酒杯里的酒瞬间洒了出来,
弄脏了我的礼服。
“哎呀,对不起,林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苏曼妮立刻道歉,
脸上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陆西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林晚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陆西洲语气冰冷地说道,
“这么重要的场合,真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
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心里彻底死了。
七年的感情,在这一刻,
被他践踏得一文不值。
“陆总,算了,林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苏曼妮假惺惺地说道,“要不我陪林小姐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吧?”
陆西洲点了点头:“也好,快点回来,还有很多人要介绍给你们认识。”
苏曼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走向了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苏曼妮立刻收起了脸上的假笑,
露出了真面目:“林晚星,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被陆总圈养的金丝雀而已,还真把自己当陆太太了?”
我看着她丑陋的嘴脸,心里一阵冷笑:“苏曼妮,你以为陆西洲是真心对你好吗?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工具,一个用来刺激我的工具而已。”
“你胡说!”苏曼妮脸色一变,
激动地说道,“陆总对我是真心的,他说了,等他彻底掌控了林氏集团,就会和你离婚,娶我过门!”
“是吗?”我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那我祝你好运。”
苏曼妮拉着我走出洗手间,
脸上立刻换上委屈巴巴的模样,
眼眶红红地扑到陆西洲怀里,
声音哽咽:“西洲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林小姐她刚才在洗手间骂我,说我是你随便玩玩的工具,还说我这辈子都别想取代她的位置。”
苏曼妮攥着陆西洲的衣袖,
哭得肩膀发抖,
故意拔高声音,
让周围的宾客都能听清:“我好心劝她,她还推我,说我痴心妄想,配不上你,西洲哥哥,我知道我不该跟林小姐顶嘴,可我实在见不得她这么污蔑你”
陆西洲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眼神像淬了冰,直直看向我。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我没有,我没推她,也没骂她。”
“你还敢狡辩!”苏曼妮猛地抬起头,
指着自己的胳膊,“你看,这里都被你推得红了!林晚星,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她胳膊上确实有一块淡淡的红痕,
分明是她自己掐出来的。
“够了!”陆西洲厉声打断我,
语气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林晚星,曼妮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从来不会说谎!你立刻给她道歉!”
“我没错”我咬着嘴唇,眼泪掉得更凶了。
“没错?”陆西洲上前一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要不是看在林家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你以为你能坐在陆太太的位置上?曼妮帮我打理公司,替我分忧,你呢?除了惹我生气,你还会做什么?”
他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
我疼得眼泪直流,
手腕被攥得发麻。
苏曼妮依偎在陆西洲怀里,得意地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西洲哥哥,其实我也不想为难林小姐,可她太过分了。”
“不为难?”陆西洲眼神一冷,猛地把我往地上一推,“给她道歉!说你错了,不该污蔑她!”
咚的一声,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上,
钻心的疼痛顺着腿骨蔓延开来,
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周围的宾客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我
把头埋得更低,
羞耻和疼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是林家的千金,是别人口中的陆太太,
却要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给一个小三下跪道歉。
“快说!”陆西洲呵斥道,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嘴唇哆嗦着,眼泪掉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
“我没听清!”苏曼妮故意说道,
还轻轻踹了我小腿一脚,“林小姐,道歉要有诚意,大声点!”
那一脚踹得不算重,却让我踉跄了一下,
膝盖在地板上又蹭出一道红痕。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对不起!苏小姐,我错了!不该污蔑你!”
“错在哪了?”苏曼妮得寸进尺,蹲下来凑到我耳边说,“你错在太把自己当回事,错在挡了我的路。”
说完,她猛地站起身,对着我的后背狠狠踹了一脚!
我毫无防备,向前扑去,
手掌撑在地板上,磨出好几道血痕。
礼服的裙摆被扯得变形,上面的碎钻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苏曼妮看到我眼底的屈辱和不甘,
怒火中烧,一把揪住我的礼服领口,狠狠一撕,
昂贵的定制礼服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的内衬。
苏曼妮还不罢休,双手抓住裙摆,
用力一扯,裙摆瞬间被撕裂,
碎布和碎钻散落一地。
我下意识用手护住胸口,蜷缩在地上,
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
眼泪汹涌而出,可膝盖和手掌都疼得厉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我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被人当众踹倒,被人撕碎衣服,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深爱了七年的男人,和他宠爱的女人。
“陆西洲,”我哽咽着,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哀求,“求你别这样。”
可陆西洲只是冷漠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反而对苏曼妮说道:“好了,别闹得太难看。”
“西洲哥,是她先惹我的。”苏曼妮撇了撇嘴,
还不解气地用高跟鞋尖碾了碾我散落在地上的礼服碎片,“谁让她不知好歹,敢跟我顶嘴。”
我试图抱起碎布片,让自己不要太狼狈。
“住手!”
低沉的怒喝像惊雷般炸响在宴会厅,
瞬间压过所有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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