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秦浩秦默《我是全家的唯一污点》

姐姐是当红顶流小花，弟弟是名校保送生。
而我，是家里蹲了6年的无业游民。
直到电视台来家里录制明星的日常生活真人秀。
我激动的连哭了好几场，以为终于能拍全家福了。
热闹的开机仪式过后，开始分配镜头。
镜头理所当然对准了优雅的妈妈和威严的爸爸。
姐姐秦瑶在镜头前展示她的高定礼服，像个骄傲的孔雀。
弟弟秦浩一边抱怨我拉低了全家颜值，一边笑着在镜头前展示他的奖状。
当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满心欢喜往客厅走去想帮忙倒茶时。
却被姐姐关掉了麦克风叫住。
“秦默，你走错了，你的位置在那儿。”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了那个没有窗户的杂物间。
也是我平时睡觉的地方，门上贴着闲人免进。
我才明白，不是节目时长不够。
而是我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家里，是唯一的污点。
……
我呆立在杂物间门口，手里还端着刚切好的水果盘。
那是为了讨好他们，我特意切成了爱心形状。
秦瑶嫌弃地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让我消失。
转过身，她对着镜头又露出了那种招牌的甜美笑容。
“大家看，这是我平时练歌的客厅，很宽敞吧？”
妈妈快步走过来，借着整理衣服的动作，推了我一把。
长指甲狠狠掐进我胳膊内侧的软肉里。
疼，钻心的疼。
“进去！别出来丢人现眼，毁了瑶瑶的前途你赔得起吗？”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恶毒。
我踉跄着被推进了狭窄黑暗的杂物间。
“咔哒”一声，门从外面被带上。
里面只有一张行军床，和堆满发霉味道的旧纸箱。
门外传来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笑声。
他们在聊姐姐的新歌星光，那是我的心血。
是我熬了三个通宵，修改了十几版才定下来的曲子。
现在，成了姐姐“才女”人设的又一块基石。
我缩在床上，打开手机看直播间。
满屏弹幕都在夸“神仙家庭”、“豪门姐弟”。
没有人知道，这个家里还有第三个孩子。
突然，一阵尿意袭来。
我憋了半小时，实在忍不住了。
我试图悄悄开门去卫生间。
手握上门把手，转不动。
坏了？
不，是被反锁了。
我有些慌，轻轻拍了拍门：“妈，我想上厕所。”
没人理我。
外面正聊到兴头上，秦浩正在展示他的全额奖学金证书。
“妈！开门啊！”我声音大了一点。
还是没人理。
生理的极限让我额头冒汗。
剧组为了拍摄效果，在走廊安装了无死角摄像头。
那个镜头，正好对着杂物间的门。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用力撞向门板。
这门本来就是几块烂木板拼凑的，年久失修。
“砰——”
一声巨响。
破旧的门板轰然倒塌，激起一片灰尘。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正在直播的客厅。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全网观众通过走廊镜头，看到了极其狼狈的一幕。
一个穿着破旧T恤、头发凌乱的女孩，摔在一堆杂物里。
旁边还有一个倒扣的红色塑料桶。
那是我的马桶。
空气凝固了三秒。
秦浩第一个冲过来。
我以为他是来扶我的。
毕竟小时候，我也曾背着发高烧的他跑了三公里去医院。
但他冲到我面前，第一反应是用身体挡住镜头。
“秦默你有病吧！故意毁姐姐直播？”
他五官扭曲，眼神里全是嫌恶。
我趴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血渗出来。
抬起头，我看到了爸妈铁青的脸。
还有姐姐秦瑶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心底最后一点温情，在这一刻，彻底冷却。
直播被迫中断了五分钟。
但这五分钟，足够发生很多事。
爸爸把我拖到摄像头的死角。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丧门星！你是见不得你姐姐好是不是？”
爸爸气喘吁吁，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西装领带。
导演在旁边搓着手，一脸兴奋。
“秦总，别生气，这可是爆点啊！热度上来了！”
导演把剧本递过来。
“咱们稍微改一下人设，就说这是秦瑶精神不稳定的妹妹，一直在家里啃老。”
“秦瑶为了照顾妹妹，受尽了委屈。”
“这样一来，秦瑶‘美强惨’的人设就立住了！”
我捂着红肿的脸，冷笑出声：“我不配合。”
“不配合？”
妈妈突然冲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这一跪，把我都整懵了。
“默默，算妈妈求你了。”
她眼泪说来就来，抓着我的裤脚。
“你姐姐走到今天不容易，你就帮帮她吧。”
“只要你承认你有精神病，这事儿就过去了。”
“妈给你磕头了！”
道德绑架，这一招她用得炉火纯青。
如果不答应，我就是不孝，是白眼狼。
看着她那张保养得宜却满是算计的脸，我只觉得恶心。
“行，我配合。”
我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寒光。
直播重启。
我像个罪人一样，被安排站在角落里。
秦瑶眼眶红红的，对着镜头解释。
“对不起大家，这是我妹妹，她……精神状态不太好。”
“平时我们都很照顾她，没想到今天发病了。”
弹幕瞬间炸了。
【天哪，瑶瑶太善良了！】
【这种吸血鬼妹妹怎么不去死？】
【心疼瑶瑶，还要养个疯子。】
为了转移视线，秦瑶拿出了吉他。
“既然大家都在，我就唱一首刚写的新歌吧。”
她拿出的那张手稿，上面还有咖啡渍。
那是我昨晚熬夜写出来的demo，连修改痕迹都还没擦。
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据为己有。
琴声响起，秦瑶闭着眼，陶醉在自己的“才华”里。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顾影帝来了！”
顾星河作为神秘飞行嘉宾，突然到场。
全家人惊喜尖叫，秦瑶更是激动的差点破音。
只有我愣住了。
顾星河，圈内最年轻的三金影帝。
也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
他穿着黑色风衣，气场强大，径直走进客厅。
秦瑶连忙迎上去，像只花蝴蝶。
“顾老师，您怎么来了？正好我在唱新歌，您指点一下？”
顾星河没理她，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
最后落在角落里的我身上。
眼神停顿了一秒，又移开。
“唱吧。”他淡淡地说。
秦瑶受宠若惊，卖力地表演起来。
一曲终了，全场掌声雷动。
秦浩更是把手掌都拍红了：“姐姐太棒了！不愧是天才创作人！”
顾星河却皱了皱眉。
“这副歌部分的和弦，怎么有点生涩？”
“尤其是转调那里，听起来很别扭。”
秦瑶脸色一僵，慌乱解释：“那是……是我灵感突发，特意设计的。”
“特意设计的？”顾星河似笑非笑。
我忍不住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因为那里本来是降B调，她弹错了。”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
秦浩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初中毕业的废物懂什么乐理？闭嘴！”
爸爸也怒斥：“秦默！滚回你的杂物间去！别在顾老师面前丢人！”
眼神里满是警告，仿佛只要我再多说一个字，就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看着顾星河投来的探究目光。
指甲陷进掌心，鲜血淋漓。
但我没退缩，直直地回视过去。
顾星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有点意思。”
晚饭时间，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法餐。
顾星河被奉为上宾，坐在主位。
爸妈和姐弟俩围坐在旁边，极尽谄媚。
而我，被安排在厨房的小桌子上。
面前是一盘他们吃剩的鱼骨头，和半碗冷饭。
这就是我在这个家的待遇。
哪怕有外人在，他们也懒得装了。
反正我是“精神病”，不上桌很正常。
厨房门没关严，外面的欢声笑语传进来。
秦瑶正在给顾星河敬酒：“顾老师，这首歌我想收录进新专辑，您觉得怎么样？”
顾星河的声音淡淡的：“版权都在你手里？”
“当然！都是我原创的！”秦瑶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嚼着冷饭，味同嚼蜡。
过了一会儿，秦瑶借口去洗手间，溜进了厨房。
她把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
“把字签了。”
是星光这首歌的版权转让书，以及保密协议。
“以前的歌就算了，这首必须签正规合同。”
秦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轻蔑。
“反正你也是个废物，名字写上去也没人信。”
“不如成全我，等我赚了钱，赏你几件旧衣服穿。”
她笑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对我的恩赐。
我放下筷子，拿起那份合同。
“撕拉——”
在秦瑶震惊的目光中，我把合同撕成了碎片。
“你疯了？！”秦瑶尖叫。
我站起身，端起桌上那盘满是鱼刺和汤汁的剩菜。
“秦瑶，这几年，我受够了。”
手腕一抖。
一盘剩菜，连汤带水，全部泼在了秦瑶那件价值六位数的高定礼服上。
腥臭的鱼汤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流下。
“啊——！！！”
秦瑶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全家人冲进厨房。
看到秦瑶的惨状，秦浩二话不说，举起旁边的椅子就要砸我。
“秦默！我要杀了你！”
我侧身躲过，椅子砸在灶台上，玻璃碎了一地。
“反了！反了！”爸爸气得浑身发抖，解下皮带就要抽我。
妈妈心疼地擦着秦瑶的裙子，一边恶毒地咒骂：“养条狗都知道摇尾巴，养你就是个祸害！”
混乱中，我抓起一把水果刀，胡乱挥舞。
“别过来！谁过来我捅死谁！”
我红着眼，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他们被我的气势吓住了，一时不敢上前。
我趁机冲出别墅大门。
外面正下着暴雨，雷声轰鸣。
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生疼。
爸爸追到门口，冲着我的背影怒吼：
“出了这个门，你就死在外面！别想拿家里一分钱！”
“滚！永远别回来！”
我站在雨中，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仰天狂笑。
“这烂透了的家，我早就不想要了！”
我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
退出了家庭群。
拉黑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然后，用力将手机砸向地面，摔得粉碎。
转身，决绝地走进雨幕。
身后是秦家别墅温暖的灯光，但我只觉得寒冷刺骨。
突然，两道刺眼的车灯光束打在我身上。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
顾星河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他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我，眼神里没有一丝嫌弃。
只有心疼。
“上车，莫语老师。”
他的声音穿透雨幕，击碎了我所有的伪装和坚强。
我鼻头一酸，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别墅门口，追出来的爸妈和姐姐，惊恐地看着我上了影帝的车。
表情精彩纷呈，像吞了苍蝇一样。
车门关上，隔绝了所有的风雨和喧嚣。
我瘫软在真皮座椅上，终于放声大哭。
顾星河把我带回了他的私人庄园。
车子开了十分钟还没看到主楼。
这地方，比秦家那个所谓的“豪宅”大了十倍不止。
我局促地缩在座位上，怕弄脏了昂贵的车内饰。
“别怕，以后这就是你家。”
顾星河递给我一条毛巾，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车停稳，一位气质雍容的妇人迎了出来。
是顾星河的母亲，著名的慈善家顾夫人。
我以为她会嫌弃我这个“落汤鸡”。
没想到她一把抱住我，眼眶微红。
“这就是莫语？怎么瘦成这样？那些杀千刀的怎么忍心！”
她不在乎我身上的泥水弄脏了她的旗袍。
“快，带孩子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我被带到了顶层的全景套房。
顾妈妈说：“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灵感室。”
推开门，我惊呆了。
房间里摆满了顶级的乐器。
施坦威的钢琴，Fender的吉他，还有全套的专业录音设备。
最让我震惊的是，墙角放着一把旧吉他。
那是我十岁生日时，用攒了一年的零花钱买的二手货。
后来被秦浩当垃圾扔了。
顾星河居然把它找回来，还修好了。
我抚摸着琴弦，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
洗完澡，换上顾妈妈准备的真丝睡衣。
顾星河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
“这里不需要看脸色，你想写就写，想睡就睡。”
他把一个新手机递给我。
“看看吧，好戏开始了。”
我打开微博。
热搜第一：秦默偷钱离家出走。
秦家买的水军铺天盖地。
【秦默偷了家里五十万现金跑路了！】
【这种人就该抓起来坐牢！】
【心疼瑶瑶，不仅被泼脏水，还要被偷钱。】
秦瑶发了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照片，配文：
【妹妹，钱不重要，你快回来吧，外面危险。】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
我气得手抖。
顾星河冷笑一声，拿过我的手机。
“准备好收网了吗？”
我看着他，眼神不再闪躲：“准备好了。”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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