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迟时知年沈安然《爱在云深时》
林月迟和时知年是京城出名的纯恨夫妻。
最恨对方那年,时知年纵容小情人把林月迟的脸给刮花了。
林月迟转头开车就把时知年撞进医院,差点废了第三只腿。
彼此互相折磨五年,最终分道扬镳。
他宣布和白月光订婚当天,林月迟检查出了癌症。
她刚从医院回到家,就被时知年的未婚妻堵在了门口。
对方手里拿着一张鲜红的结婚请帖,在林月迟面前晃悠,“你就是知年的前妻?我和知年下个月要结婚了,你可一定要来哦。”
林月迟不想搭理,可时知年的兄弟余晨也来了,将请帖硬塞进她手中。
“知年很爱安然,你就给他一个面子,别为难她。”
林月迟脸色依旧很冷,扯了扯嘴角,接过请帖,然后当着两人的面撕得粉碎。
沈安然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很快她眼底划过一抹冷色,从包里取出一条项链。
“姐姐,你既然不愿意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那这条项链,我就当是你给我的新婚礼物了。”
沈安然笑得得意,把项链往自己脖子上戴。
林月迟看清这条项链的款式,眼中涌起怒火,“这是时知年给你的?”
这条项链是母亲唯一的遗物,最爱时知年那年,她亲手将项链放进礼盒,交到他手中。
“知年,你要好好保管它,就像爱我一样爱它,好不好?”
当时的时知年眼神宠溺,深情承诺,“月迟,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后来……
时知年的亲哥和林月迟一起遭遇劫匪,他哥为了保护她死了,而她活了下来,却成了罪人。
时知年认定是林月迟不敢报警,导致他哥错过获救的机会,最终被撕票分尸。
从那以后,他便深深的恨上了她。
但彼此从离婚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关系了。
“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林月迟伸手把项链从沈安然手中抢过来,但下一秒,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林月迟,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这声音,是时知年。
林月迟看着眼前“护妻”的男人,身体微微颤抖。
不是激动,也不是还爱着他。
而是看到他,她就想起他哥去世后一年,她查到的一些真相。
当年所谓的劫匪,就是他哥自己找来的!
他哥的死,完全是自食其果。
此刻,林月迟推开时知年,一把拿走项链。
沈安然娇柔的哭泣起来,“知年哥,姐姐不愿意你对我好,是不是?那我走好了。”
还没等时知年开口,林月迟直接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装什么装?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货色?”
沈安然被她打懵了,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会这么疯。
时知年薄唇紧抿,反手将林月迟手中的项链夺过来,直接扯断。
“林月迟,不就是一条破烂项链,你再敢动安然一根手指,我就让你在这座城市爬着走!”
林月迟看着母亲的遗物散落一地,她忙跪在地上想捡起滚落的珠子,下一秒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犯病了!
霎时间她快要喘不过气,颤着手从包里拿出医生刚开的止疼药,眼看着要服下,时知年却抽走她的救命药。
“林月迟,你什么时候开始药不离身了?可别在这个时候碰瓷,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他将药瓶握在手里,垂眸看清上面的说明……
疼痛再次袭来,林月迟捂着剧痛的胸口,不等他看清自己,她就将药瓶夺走,抖着手打开吞了下去。
她看起来是那么瘦小,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时知年心口莫名一颤,一旁的沈安然注意到他的神色,眼中嫉恨一闪而过,语气却故作天真,“知年哥,姐姐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吃药啊?”
“可她明明打人还那么有劲……”
沈安然的话令时知年猛然回神,脸上露出几分恼怒。
是啊,林月迟哪里需要吃药?
时知年冷下脸,“她哪来什么病?还有力气打人,无非是装模做样罢了!”
说完,他看也懒得看林月迟一眼,径直带着沈安然开车离开。
林月迟一个人坐在马路边,手里紧紧捏着药瓶。
胸口的闷痛微微缓解,她才慢慢站起来,起身又朝医院走去。
刚才只顾着做检查,竟然忘了拿药。
今天吃完后,药便不够了,若是没了药,自己每天都很疼很疼。
路过医院门口,林月迟看着玻璃门倒影里瘦得形销骨立的自己,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恐怕,再这样下去,再用不了多久,自己连药都不必再吃了。
进了医生的诊室,医生见她脸色难看,忍不住皱眉道,“林女士,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已经是胰腺癌晚期了,还在外面风吹日晒。”
“这个病治愈率那么低,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很艰难了。”
“你自己还不重视,我们给你开再多的药,又有什么用呢?”
林月迟知道他是好心,低声道,“谢谢,我知道了。”
医生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再多话了,深深叹了口气,“林女士,我知道你家人早逝,你一个人很艰难,但是生命的最后一程,你就对自己好一点,好吗?”
林月迟勉强一笑,告别了医生,提着开好的药走出了医院。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好像每个人都有家,只有她形单影只。
林月迟有些茫然地抬头,却看见对面大楼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滚动播放着时知年和沈安然世纪婚礼的宣传视频。
视频里,时知年穿着白色西装,英俊逼人,单膝跪地,望向沈安然面前,眼中满是深情,“安然,嫁给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沈安然笑着点头,右手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夸张无比,就像时知年张扬热烈的爱意证明。
林月迟看着那个视频,却笑出了眼泪。
时知年不知道,当年他扔给自己的离婚协议,自己并没有签字。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时知年,现在还是自己的丈夫。
林月迟嘲讽地扯了下嘴角,从包里拿出那已经碎成几段的项链,紧紧捏在手中。
拨通了那个尘封了五年的电话,“喂,我是林月迟,你现在过来找我。”
“否则,你这个婚礼,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站在路边等了片刻,时知年的跑车轰鸣着在她身边停下。
脸色阴沉的时知年走到林月迟面前,“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林月迟看着他带着怒火的眼睛,却突然笑了一声,“时知年,我们毕竟在一起过这么多年,你的把柄,我总是知道一些的。”
时知年眼中闪过愕然,眉头紧皱,“林月迟,你到底要怎样?”
林月迟神色淡漠,“时知年,我不想怎样。”
“今天你和那个女人害我妈妈的遗物摔成了几段,我只要你跪下给我妈的在天之灵好好道歉。”
“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这个婚结不成!”
时知年闻言,死死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林月迟,我永远也不可能给一个害死我哥的凶手的妈妈道歉!”
林月迟看着他满是恨意的样子,眼底痛意一闪而过,“时知年,你知不知道你哥……”
可下一秒,就被双目赤红的时知年冷笑着打断,“我不想知道我哥怎么样,但我清楚我哥已经死了,害死他的人就是你,林月迟!”
林月迟喉间一梗,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模样,她颤抖着,还想开口争辩,沈安然却匆匆从一辆车上下来,红着眼睛,挡到了两人中间。
“林月迟,你凭什么让知年哥给你下跪!”
沈安然气得发抖,张开双臂将时知年护在身后,怒视着林月迟。
“你害死了知年哥的亲哥,你有什么资格让他给你这个仇人的妈妈下跪!”
“知年哥没有错,我作为他的未婚妻,不许你欺负他!”
林月迟看着沈安然这幅义愤填膺的样子,收起了心里的伤痛,转而唇间勾起一抹冷笑,懒得搭理她,只是盯着时知年,等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却不曾想时知年被沈安然的三言两语勾得想起了当年失去亲哥的悲痛。
那天,他拼命赶到劫匪的凶杀现场,却只看到哥哥凄惨的尸体。
种种迹象都在告诉他,他曾经玩命去爱的女人,在逃命时丢下了他哥,害他哥惨死!
想起这些,时知年的眼中涌起了刻骨的仇恨,他推开沈安然,状若疯狂地将林月迟拉向自己的跑车。
“林月迟,你不是想要我下跪道歉吗?”
“有本事,你就像当年一样和我赛车,你要是还能赢我,我就跪下给你妈妈道歉!否则,你就开全网直播,下跪给我哥道歉!”
“怎样,你敢不敢?!”
林月迟被他推搡得火起,一脚将时知年踢开,眼中露出疯狂,“好啊,比就比!”
说完,她拽着一旁呆若木鸡的沈安然,直接坐进了时知年车里,朝时知年挑衅一笑。
时知年被她激得额头青筋直跳,打电话叫余晨开来另一辆跑车,自己转身坐了进去。
夜色昏沉,两辆跑车你追我赶地往赛车道上驶去。
林月迟紧抓着方向盘,感受着这久违的手感,夜风刮在她脸上,她竟然在久病之后第一次感到轻松。
她和时知年就是赛车认识的。
那时她是第一女赛车手,时知年不过是个新出茅庐的菜鸟爱好者。
跟在自己车后面学漂移,学急停,追自己的车久了,时知年的眼神就变了,不再是看车,而是看着坐在车里英姿飒爽的她。
不过那已经过去很久了。
林月迟看着后视镜里自己苍白孱弱的样子,眼中竟露出一抹决绝。
时知年要比赛车,那就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比赛地点在临海的盘山公路上,谁先开到顶点谁便赢。
林月迟朝旁边车里的时知年做了一个嘲讽的手势,时知年回以冷笑。
只有副驾驶的沈安然被吓得发抖,却咬紧牙关不愿意下车。
车辆猛冲出去,林月迟速度极快,但她如今身子孱弱,打方向盘晚了几秒,便被时知年擦着车身超了过去。
林月迟看着自己颤抖的手,自嘲一声,将油门踩到最大,竟然直接从公路旁边的小道绕了过去。
她旁边的沈安然终于尖叫出声,“林月迟!你疯了!这条路离悬崖一步之遥,你要去死不要拉上我啊!”
但林月迟依旧冷静决绝,“胆小鬼。”
沈安然气得要命,几分钟后,却看见终点线就在眼前,林月迟猛冲过去,她冲过终点线足足几十秒后,才看到时知年的车冲了过来。
林月迟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走下车,看着气急败坏的时知年,轻声道,“菜鸟。”
说完,她心里竟然酸楚地一疼。
这个称呼,她曾经叫了时知年无数遍,可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时知年虽然很愤怒,但只犹豫了一秒,便朝林月迟跪下。
“你赢了。”
可沈安然却红了眼睛,冲到他面前,将他扶起。
“知年哥,我替你跪!”
她将时知年推开,笔直朝林月迟跪下,“我给你下跪,现在你满意了吗?”
可林月迟眼神冰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妈妈下跪?”
说着就一把将沈安然推开,可没想到,或许是赛车太过刺激,也或许是沈安然故意的,林月迟几乎没怎么用力碰她,沈安然却直接晕倒在地。
林月迟见她倒下,愣住了,时知年反应过来冲过去将沈安然紧紧抱在怀中,看向林月迟的眼里,恨意更深,“林月迟,你真是疯了!”
“你是不是要把我身边的人都害死还肯善罢甘休。”
这句话很轻,却比任何话都让她痛。
不等林月迟反应,他匆忙将沈安然抱进自己车内,飞速往医院驶去。
林月迟留在原地,山顶的冷风吹来,她突然一阵恶心,捂住肚子,却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鲜红的血迹顺着她嘴角滴落,林月迟却恍然未觉。
林月迟拦了辆出租,回了自己家中。
轻轻叹了口气,最终也没有等到时知年的一声道歉。
她坐在从前妈妈买的木桌前,看着那几截破烂的项链,红了眼眶。
就这样呆坐了不知道多久,她才慢慢拿出黏合剂,想试着把项链重新粘到一起。
项链的珠子串了又掉,可林月迟很耐心,一点点地修复着妈妈最后的遗物。
项链逐渐复原,修补好最后一颗珠子,林月迟将项链紧紧握在手里,眼泪终于滚落。
“妈妈,我好想你。”
可还不等她呢喃出声,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时知年的视频通话。
她不想接,可还是神使鬼差地接通了。
视频那头是沈安然得意的笑脸。
她看到林月迟苍白平静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的光。
下一秒,却笑得甜蜜。
“姐姐,托你的福,我住院输液了。知年可心疼坏了,他忙前忙后跑了好久,找最好的医生给我看病,生怕我有一点闪失。”
“你看,他这会还在给我削苹果哄我,姐姐,你说,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不想要你了呢?是不是你自己实在是配不上呀?”
沈安然言语轻蔑,将镜头一转,时知年正在不远处,英俊的侧脸专注地盯着眼前的苹果,果皮一圈圈转下来,他见沈安然看他,温柔笑起来,将一小块果肉喂进沈安然口中。
“小馋猫,这就等不及了?自己乖乖的,不要乱动。”
那声音是如此体贴,林月迟恍惚一瞬。
过去自己每一次生病,时知年都是这样哄自己,安慰自己。
只是如今,这份爱都给了别人。
但她的心里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哦,既然你喜欢捡垃圾,给你就是了。”
不理会沈安然恼怒的眼神,她平静地挂了电话,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林月迟早起去自己开的小茶馆。
生病后,她也没有精力再像从前一样去经营了,今天是来准备转让的。
可刚贴上转让的告示,店门就被人推开。
竟是时知年和沈安然。
沈安然搂着时知年的胳膊,笑得开怀,“姐姐,你怎么沦落到要转让店铺了呀,趁你的店还没有完全倒闭,给我和知年哥上一杯茶呗。”
时知年黑眸幽深,等着林月迟发难,可林月迟竟然真的为他们拉开座椅,请他们入坐。
“请稍等。”
淡漠的语气,仿佛他们是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客人。
林月迟端来观音茶,给两人斟上。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但茶水却一滴都没有漏到杯外。
可时知年心里却莫名烦躁起来,他冷笑了一声,一把将茶水推翻。
滚烫的茶水撒了满桌,他紧盯着林月迟,言语挑衅,“老板,这茶弄倒了,给我重新换一杯!”
他本以为林月迟会像从前一样发火,可林月迟居然只是冷漠看了他一眼,又是一声清冷的,“好的,请稍等。”
她仿佛没有脾气一样,拿起抹布擦去桌上的茶水,正要转身再去倒茶,时知年忍不下去了,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力气大得林月迟手上马上起了一圈红印。
可时知年却没有放手,他恶狠狠盯着林月迟,“林月迟,你现在就乐意这么服侍人?”
林月迟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她眼中浮现出怒火,甩开时知年的手,语含薄怒,“时知年,我把你当人对待你还不乐意了?”
“要喝茶就喝茶,不喝,就给我滚出去!”
时知年眼睛微眯,正要再次开口,沈安然甜腻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哎呀,知年哥,你别和她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她就是介意你摔了她的茶杯,毕竟她现在孤家寡人,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
说完又转向林月迟,“姐姐,你说,你这杯子多少钱,我们十倍赔给你就是了,你继续给我们端茶送水,好不好呀?”
林月迟听懂了她的话中话,扬起手狠狠给了沈安然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沈安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可林月迟却冷笑一声,提起她的衣领,又是狠狠几巴掌扇到她脸上。
还没等林月迟打过瘾,她的手腕便被时知年狠狠拽住。
时知年将她一把掼到地上,怒极反笑,“林月迟,你真是顽劣难驯,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面前动手?”
林月迟摔倒在地,手臂蹭在硬地板上,摩擦出红痕。
可她只是冷冷盯着时知年,一旁沈安然哭泣道,“知年!姐姐她打得我好痛,我的脸都肿了……”
时知年将人搂在怀里,心疼地哄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狼狈的林月迟,“放心,老公这就帮你报仇!”
他一手搂着沈安然,一手给他的保镖打电话,“都给我过来!”
时知年握着沈安然的手,将林月迟店里的装饰画取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安然,你想怎么砸这个店,就怎么砸。”
沈安然破涕为笑,她娇声道,“知年哥,那我想把这家店砸个粉碎。”
时知年勾唇一笑,宠溺道:“砸!”
保镖们应声而动,林月迟坐在地上,冷眼看着保镖将她的木柜推倒,又将里面的茶具通通砸烂。
就连头顶的吊灯他们都没有放过,半个小时后,林月迟的茶馆成了一片破烂。
可林月迟只是冷眼看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时知年看不惯她这副样子,莫名心里就觉得很不爽。
他放下沈安然的手,径直走到林月迟面前,眼露寒光,“林月迟,店被砸了,感觉怎么样?”
“这不过是一点你对我未婚妻不敬的惩罚!要是还有下次,我砸的可就不止你这个店了!”
说完,他漠然看了林月迟一眼,带着眼角含笑的沈安然离开。
林月迟坐在一片狼籍里,慢慢站起身。
瓷器碎片刚才溅到她身上,划破了她的手臂。
鲜血顺着手臂淌下来,可她恍然未觉。
都是要死的人了,一个破店而已,砸了便砸了吧。
正好还省得卖了。
林月迟心里淡漠地想,她最后扫视了一眼这家茶馆,用力扯下了门口那张转让告示,转身离开了。
时知年带着沈安然去医院上药,他拿起医生给的冰袋,给沈安然敷脸。
沈安然娇弱靠在他怀中,轻声道,“知年哥,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还没有昨天赛车影响大呢。”
她说完,时知年便想起昨天的事。
林月迟惨白又执拗的脸浮现在眼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叫来保镖冷声道,“你们去把林月迟现在住的房产收购了,等她无家可归,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是!”
保镖应声准备离开,沈安然却眉头一皱。
自己这几天受了那么多委屈,时知年竟然只是收购林月迟的房子?
难道时知年对她还有旧情?
沈安然越想越觉得心惊,借口拿药出了病房,找到还没有走远的保镖头子,命令道,“刚才你们总裁没有说完,他的意思是除了收购房子,再把那个女人给我狠狠打一顿!”
保镖应下离开,沈安然才觉得自己心里的恶气出了几分。
她转身愉快地回了病房,又去找时知年撒娇去了。
林月迟刚回了家中,正在收拾房间,大门却突然被人砸开。
莫名其妙被收了房产无家可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住。
林月迟被打得浑身青紫,蜷缩在地上咳血,看着为首的保镖,那赫然就是那天时知年带来的保镖。
她动了动,看着保镖回去复命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林月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擦去自己嘴角的血痕,冷冷盯着紧锁的大门。
时知年也就这点本事,可惜自己要死了,他再怎么作妖,自己也不会在乎了。
冷笑着转身,林月迟提着自己的包,一瘸一拐地走到酒店。
再过几天就是时知年的婚礼了。
到那时候,自己再给他准备一份大礼。
婚礼当天,一身俊美西装的时知年牵着满脸羞涩的沈安然,走过长长的红毯,来到牧师面前。
就在两人即将交换戒指时,教堂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瘦弱的女人站到红毯尽头,背着一个沉重的背包,轻轻拿起宾客区的话筒,冷声道,“时知年,你这场婚礼,我不同意。”
是林月迟。
现场一片哗然,有人认出她,议论道,“那不是时总的初恋吗?初恋大闹婚礼现场,天呐。”
时知年脸色铁青,他推开沈安然,看着林月迟,眼中冷意森然,“林月迟,这是我的婚礼,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
林月迟看着红毯尽头的时知年,他穿着俊逸的西装,就像是和自己成婚时那样。
可他的眼中却再也没有当日的柔情似水,而是交杂着恨与漠然。
她心里突然很疼。
她和时知年,永远都回不到当初了。
下一秒,几个保安面容不善地朝林月迟走来,“小姐,我们总裁请你出去。”
林月迟却直接掀开了自己的背包,里面竟然是满满一大捆炸药。
她直视着时知年,嘴角勾起一抹偏执的笑,“时知年,你确定要我离开?”
声音很轻,却没有人敢轻视她的话。
不远处,沈安然惊恐地躲在时知年身后,时知年捏紧拳头,眼中恨意愈浓,他神色复杂,眯眼道,“林月迟,你是觉得害死我哥哥还不够,今天还要伤害无辜的人不成?”
林月迟慢慢举起手中的炸药包,脸色苍白而冷漠,眼睛红得仿佛要滴血,“时知年,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你哥哥可不无辜,你真可怜,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林月迟,你到今天还是一丝歉意都没有。你这样的女人,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你。”
这样的话她听过很多遍了,可林月迟心里竟还会浮起一丝钝痛。
还好,这样的话,她很快就永远不会再听到了。
微微一笑,她拿起打火机,缓缓靠近炸药包的引线。
众人惊恐尖叫起来,时知年稳住心神,几步上前,质问道,“林月迟,你到底想要什么?”
林月迟手指微微颤抖,她放下打火机,朝时知年冷声道,“时知年,我只要你为我扶棺。”
时知年只觉得她在发疯,,“林月迟,你疯了不成?还要我给你扶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我?”
林月迟笑了,她脸色苍白,言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因为,你和我还没有离婚啊,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你这场婚礼,不过是一场重婚的笑话。”
现场一片哗然,众人错愕地看着林月迟,沈安然更是哭红了眼睛。
时知年看着她,神色难辩,“林月迟,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和你的婚姻,我也不可能给你这个害死我哥哥的凶手扶棺!”
他话音刚落,便见到林月迟嘴角扯起一抹疯狂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下一秒,林月迟点燃了炸药包,众人惊恐奔逃起来,可砰地一声炸响后,却是礼炮的碎片在空中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林月迟看着他发白的脸,笑得发颤,“我死后记得为我收尸啊,时大少爷!”
时知年惊怒交加,走上前去要质问她,可却见她直接倒在了地上。
沈安然凑上来,语气带着几分潜藏的恶意,“知年哥,姐姐是不是怕承担破坏婚礼的责任,就装晕倒啊?”
“要是每个人都跟她一样,那多吓人啊。”
不等她说完,时知年看着倒在地上的林月迟,脸上愠色渐浓,“林月迟,你不该来的!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
保安应声而来,飞快地将林月迟拖了出去。
在林月迟身后,教堂大门轰然关上。
她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被保安直接扔到了马路边。
从清晨到深夜,没有一个路人来帮她一下。
直到一个保洁阿姨下夜班时才把她送往医院。
凌晨一点,林月迟确诊死亡。
凌晨三点,时知年被一通警方的电话吵醒,“你好,你是林月迟女士的丈夫吗?林女士今天凌晨在市医院死亡,请尽快过来认领一下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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