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笙季晏礼知夏《星河寄相思》
查出怀孕的这日,我匆匆跑进别墅,却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
“晏礼,你再最后帮我半个月,小姑娘闹得厉害,非得我给她个名分。”
“那么喜欢你养的那个贫困生,和姜白苒离了呗,我天天演你演得心烦。”
男人的声音一瞬拔高几分:
“那怎么行,只是在外面转转寻些新鲜感,这大半年也玩得差不多了,半月后我得收心回归家庭。”
“记得我们的规矩,演戏可以,不准碰她。”
原来,为光明正大的偷腥,季晏笙竟不惜让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扮演他。
我心如死灰,订下了三日后的人流手术和出国机票。
......
查出怀孕的这日,我匆匆跑进别墅,面色也因兴奋而染上些绯红。
脚步却在看到门内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时猛然顿住。
“晏礼,再帮我最后半个月,小姑娘闹得厉害,非得我给她个名分。”
男人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手中随意把弄着把枪,闻言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
“最后半个月?这话我从半年前听到现在。”
“季晏笙,那么喜欢你养的那个贫困生,和姜白苒离了呗。”
季晏笙皱了皱眉头:
“我最爱的人当然还是你嫂子,不过....”
他的唇角上扬了几分:
“男人一辈子哪能就待在一个女人身边,我总得去外面转转,喘口气吧。”
“说实话,跟她在一起久了,她的喜好,她下一句会说什么话,我做什么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通通都知道,就好比左手跟右手亲热,挺没意思的。”
“而且....知夏很像以前的她,我一看到她,就会想起我和苒苒先前.....”
季晏笙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很美好的回忆,连眉梢都染上春雪初融般的笑意。
我为攒够母亲的医药费,去夜场打工被醉酒的男人骚扰时,是季晏笙帮我解的围。
我看着他踩着满地碎瓷走到我面前,扫过瘫在地上满头是血的男人,盯着我笑出了声:
“这么凶啊?”
“老大,这妮子...你得替我做主啊。”
他挥向我的手被季晏笙抓住。
酒瓶被塞进我手中,季晏笙朝我挑了挑眉:
“小丫头,替我教训教训手下?”
“神经病。”
我撞开季晏笙往外冲。
“啧,雨下这么大,要走好歹带把伞啊。”
他的话被冲散在漫天雨幕中。
因为这件事,我辞去夜场的工作,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和季晏笙有任何交集,却在大学开学的那日再次见面。
他一改那日的不羁桀骜,穿着白衬衫站在树下,唯有看向我的眸子中的炙热半分未减。
自那日之后,季晏笙对我展开了铺天盖地的追求。
他追了我99次,次次轰动全校。
他在新生宣讲时大声念出我的名字,在宿舍楼下摆满9999朵玫瑰,各种高奢礼物也是不要钱般地砸。
我对此烦不胜烦,我知道,这种权贵子弟,对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新鲜。
可他却追了整整七年。
他帮我照顾病重的母亲,从国外请来最好的医生为她手术,为我打架打断三根肋骨,顶着15个小时的时差也要赶回陪我过一晚的生日。
周围所有人也都说,季晏笙爱极了我,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我哭为我笑,为我将一身傲骨折断。
我也渐渐沉沦在他的深情中,在研究生毕业的这日,答应了他的追求。
婚后,他对我,也是宠到了骨子里。
他对我无尽的温柔与宠溺,让我可以在波谲云诡的世家中当最无忧的小孩。
我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唇瓣尝到酸涩的味道,才反应过来自己落了泪。
“你扮演我都大半年了,就最后帮我半月,等我在国外给知夏场婚礼,就收心回归家庭。”
“小姑娘不要名分得跟了我这么久,我总不好....季晏礼,你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季晏礼摸了摸脖子,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最近的蚊子实在有些太张狂。”
季晏笙死死拧着眉头,像是要从他眼中找出些许破绽:
“你没动她吧?”
“你的女人,我还不至于这么畜生。”
季晏笙揉了揉眉心。
他这个双胞胎弟弟,一向没什么道德,更是放着好好的家业不要,跑出去跟什么大哥混,全城的黑色脉络,被他掌握了七七八八。
父亲气得将他逐出族谱,对外人就称季晏礼早被大卡车一头撞死。
他们二人也已近七年没有见面,季晏笙也没有想到他会一口答应这么荒谬的事,还演得尽职尽责。
明明他混得没人管得住他。
或许他品性并不坏,平常都是嘴硬心软罢了,毕竟再怎么样他也是季家的种。
季晏笙在心里将自己说服。
他拍了拍季晏礼的肩膀,见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也不恼;
“好了晏礼,哥知道你一向讨厌这个嫂子,我追她时你就百般阻拦,后来说要娶她也就你一个人反对得厉害,这大半年委屈你了,半月后,你想要什么补偿。”
“不用。”
季晏礼拿起风衣往外走:
“让张妈不用煮我的饭,今晚会下雨,我得回去陪苒苒。”
他回过头,眼中带着丝微不可察的挑衅:
“毕竟....季晏笙知道她害怕打雷,从不舍得在雷雨天留她一人,你说对吧,哥。”
季晏笙的指尖泛起青白:
“季晏礼,你记住,这是在演戏!”
门“砰”得一声关上,隔绝了季晏笙未说完的话语。
我躲在转角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死死咬着唇,才能勉强抑制住喉间的呜咽。
我怎么也没想到,为光明正大的偷腥,季晏笙竟会无耻至让双胞胎弟弟来扮演他。
而季晏礼,竟也如此混蛋,用着他哥哥的身份一次次地将自己哄骗上床。
甚至......
我轻轻揉着小腹。
这里本该诞生爱情的结晶,可现在,竟是如此肮脏恶心。
这场角色扮演的游戏,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拿出手机,预约了三日后的流产手术后,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晚晚,帮我制造个假身份,我要在半月后,永远消失在季晏笙眼前。”
车子启动的轰鸣声响起,我靠在车窗,看着外头一闪而过的树影。
这条街道,我和季晏笙走过无数次。
他送我回学校要走,我们外出游玩要走,他父母来我家提亲也要走。
被夜色吞没的街道尽头,我好像看见一个男孩捧着玫瑰跑向树下的女孩,笑容比天边的太阳还要更耀眼灼人。
小腹轻轻跳了两下。
我轻轻抚摸着,眼角不自觉泛了些红。
这毕竟是我的孩子。
可孩子降临到这个世界,是需要名分和爱的。
刚踏入家中,便感觉一阵反胃。
“苒苒!”
季晏礼从房间冲出来时,我刚好摁下马桶旁的冲水键。
“没事,该是有点受凉。”
他扶着我到桌边坐下。
我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又看向一旁儒雅克制的男人,便明白了,今日回来的是季晏笙。
两兄弟长得虽一模一样,可在细微处上总是有差距的。
比如季晏礼会按她的喜好做好一大桌子菜等她归家,而季晏笙却从不屑进厨房。
比如季晏礼会在她回来后贴个不停,手也总是不老实,而季晏笙和她却更像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礼貌中带着些疏离。
季晏笙的手抚上脸庞,也不似季晏礼那般粗糙,磨得人生疼。
“苒苒,王妈休了假,新的保姆明日才入职,今日你先凑合吃点三明治?”
我放在膝上的手不由一紧,季晏笙这是要派人来监视她和季晏礼的一举一动。
“苒苒,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对我这么生疏?”
季晏笙拧着眉心,掰过我的脸强迫我跟他对视,一双黑眸下像是藏着惊涛骇浪。
心中复杂的情绪让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借口去热三明治起身,却被季晏笙摁着肩膀强压在椅子上。
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他开始吻我,急切的吻从唇瓣滑至脖颈,浓郁的女人香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一口咬在他嘴唇,呜咽着往后躲,却被强扣住后脑勺。
脑袋开始缺氧,身子却猛地腾空,季晏笙一手将我稳稳托住,一手不耐烦地解开领带,我被吻得发蒙,待缓过神来,季晏笙的手已伸向衣领。
想起前夜被季晏礼折腾的痕迹还未消去,我慌忙抓住季晏笙的手:
“这几日不方便。”
“不方便?”
季晏笙狐疑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你生理期明明不是这几天。”
“最近贪凉推迟了。”
滚烫的那处顶得我难受,可我越推他,他却凑得越近,眼底情绪似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般。
怕他查验我话中的真伪,我连忙引开他的注意力:
“今日我在商场看到个跟你一模一样的身影,你说....”
季晏笙的眼神一凝,情欲也飞速褪去,他终是放开我直起身子:
“我今日一直呆在老宅,苒苒,你是不是看错了?”
见我似要追问,他将被子一股脑裹在我身上:
“很晚了,快睡吧。”
我看着窗外路灯一盏盏熄灭,身边人的气息也渐渐平缓。
可手臂却似铁钳般紧紧箍住我的腰身,让我呼吸一度都有些困难。
他总说要抱着我才睡得安稳,不知在许知夏床上时,是不是也用同样的话来哄人。
他放在床头的手机亮起,我伸出手勉强碰到。
密码竟还是我的生日。
“季哥哥,打雷人家心好慌,你来陪陪人家嘛。”
几张各种角度的情趣睡衣照,红唇轻衔黑色蕾丝,一双狐狸眼勾人心魄,哪有先前破布衣裹身半分清纯可怜的模样。
五年前,季晏笙陪我下乡采访时救下了被父母强行逼婚给70岁老头的许知夏。
霉味浸染的草屋中,她跪在地上将头磕出了血,一遍遍哭着求父母让她去读书。
“读个屁的书,你不嫁人,哪来钱给我小宝娶媳妇,败家玩意儿!”
见她被拽住胳膊又要往外拖,我终是于心不忍,决定资助她一直到大学毕业。
她高考考到我们的城市后,我便时常让她来家里吃饭。
季晏笙对她的态度也一直不温不火。
可自从季晏笙向她询问该怎么讨我欢心后,副驾驶开始频繁出现她的身影。
她发烧了,是季晏笙带她去的医院。
她在酒吧被骚扰了,是季晏笙去警察局将她接回。
纪念日,生日,蜜月旅行....
她总会借拍照纪念为由叽叽喳喳地围绕在身边。
她如影子般开始慢慢渗透到我们的二人世界。
而季晏笙,早就默许她一次次越界了。
只是我没想到,相差十岁,他竟然下得去手。
我喉咙有些发紧,默默将消息标为未读后,转头却对上季晏笙半睁的双眼。
他眼中朦胧的睡意飞快一扫而空,声音也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苒苒,睡不着吗,你.....”
我咽下喉中苦涩,笑着顺势钻进他怀里:
“不好意思啊,你给我的纪念日礼物,我提前看到了。”
季晏笙紧绷的身子一瞬松弛:
“还想给你个惊喜呢,前日在拍卖会上看到,就知道你会喜欢。”
圈子里都传疯了,前日庄园拍卖会,有神秘人为搏美人一笑一掷千金。
这枚祖母绿戒指,想来也是给许知夏的。
像往常般,季晏笙轻拍我的背哄睡。
他闭着眼,可我能感受到他的心绪不宁。
在下一次手机屏幕亮起时,他终是起身披上外套:
“苒苒,关于明早会议的题案出了问题,我得赶过去开个紧急会议。”
我像往常般微笑着送他出门,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前,心中似乎也有什么在慢慢剥离。
闭上眼睛,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我梦到新婚夜,他将我揉在怀里,俯身吻上我的唇。
大片大片的并蒂莲在大红的喜被上灼然开放。
他说,苒苒,我会爱你一辈子。
可一睁开眼,整个世界都是黑色。
雨水如豆打在窗户上,手边忽而亮起微弱的光。
打开手机,洁白的床单上,几片水渍分外醒目。
“姐姐,看在你资助我这么久的份上,告诉你个秘密,你的男人每日都在我床上哦,你床上的,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怎么感觉你好像公交车,谁都可以骑哈哈哈。”
我“啪”得一声摁掉手机。
指尖深深刺进皮肉,但我知道,假身份做好前我不能冲动,否则事情揭露季晏笙绝不会让我离开。
心中的突然涌起的烦闷让我一夜未眠。
我看着阳光透过窗帘一点点扫清屋内阴影,简单梳洗后打算出门散心。
转过拐角,却又看见熟悉的身影。
穿着纱裙的女孩扑进季晏笙的怀中,从侧面看,能看到他明显勾起的唇角。
“许小姐穿这件婚纱可真是好看,就好像为你量身定制一样。”
“还是差了,若不是时间紧急,绝不会让这种婚纱穿在我家小乖身上。”
季晏笙捻起薄纱,皱着眉摇了摇头。
他还是如此挑剔。
我扯了扯唇角,想起先前试纱时,他也是如此百般不满,最后决定自己入深山拜师学习苏绣,只为给我织一件世上独一无二的婚纱。
“我只是想穿着婚纱和你体验一次结婚的感觉,只要身边的人是你,裹着白色塑料袋我也愿意。”
季晏笙眼中是满到溢出的愧疚和心疼。
我看着二人深情地拥吻,嘴边拉出细密的银丝,苦笑着转头。
“砰”得一声,额角撞在玻璃窗,巨大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转过身,和季晏笙四目相对。
许知夏眼中闪过狂喜,她上前一步就要开口,却被季晏笙攥着手腕拉回身后。
平日冷静的外壳被撕碎,他的眼神闪烁着,连声音都带着颤意:
“你....你听我解释..我...”
像是想到什么完美的解释,他的眸光突然一亮,上前紧攥住我的手腕:
“姐姐,你是不是季晏笙的妻子,我..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我是他七年前被拐卖的双胞胎弟弟!”
我强忍着恶心正要应付他这拙劣的借口,却突然瞥见他额角的冷汗。
我起了逗弄的心思,声音骤然拔高几度:
“是吗,可你手上的这块腕表,是季晏笙母亲的遗物,他向来贴身佩戴!”
“季晏笙,你如果爱上别人了,可以跟我说,而不是用如此蹩脚的借口把我当成傻子蒙在鼓里!”
季晏笙一时连思考都忘了,他嘴唇嗫嚅着,双腿一软就快要跪下。
“苒苒。”
身后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季晏笙仿佛看到救星般身子一点点直起。
季晏礼将我揽在怀中,粗粝的指腹抹去我眼角的泪水,笑得无奈:
“小傻瓜在乱想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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