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温时雨傅深《国庆假期,妻子女儿抛下我去陪白月光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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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我满心欢喜地规划了全家的新疆之旅,特意订了能看风景的火车票。
可出发当天,母女俩却一起玩起了消失。
我拨通妻子温时雨的电话,背景音竟是机场的登机广播。
我颤声问:“你们在哪?”
她明显一慌,支吾着说公司有急事,便挂断了电话。
再拨,已是忙音。
隔天,妻子的朋友圈更新了。
照片里,她在瑞士雪山下,左牵白月光,右抱我女儿。
配文:【如果当时的我们,能再勇敢一点……】
有好友在底下问:【怎么没看到姐夫?】
我死死盯着她的回复:【他病了,在家休息。】
看着桌上作废的三张火车票,我红了眼。
十年婚姻,一纸谎言,现在该结束了。
……
【如果当时的我们,能再勇敢一点……】
眼泪倏然滑落,我唇角勾起苦笑。
勇敢一点会怎么样?
是不是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我陪她从家族破产的废墟中站起,陪她熬过父母双亡的绝望,陪她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事业有成。
十年相濡以沫,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原来,我只是她无法对白月光宣之于口的漫长岁月里,一个恰好出现的替代品。
我颤抖着站起身,走向了最深处的那间书房。
结婚十年,她从未允许我踏入半步。
她说里面存放着她父母和姐姐的遗物,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去怀念。
我信了,从未怀疑。
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书房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巨大的书桌,一面顶天立地的书柜。
可墙上却没有她父母和姐姐的照片。
满墙满眼挂着的,全都是林聿安。
少年时期穿着白衬衫在海边漫步的他,大学时代抱着书本在图书馆窗边微笑的他,穿着礼服的他……
干涩的眼眶疼得厉害。
泪眼模糊间,我注意到桌上的一本日记本。
翻开的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林聿安竟是温时雨的姐夫!
【今天,我又见到他了。他穿着姐姐送的外套,真好看。可我希望,那件外套是我送的。】
【姐说要向他求婚了,我喝了一整夜的酒。我该祝福她,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他们结婚了。他成了我的姐夫。这个称呼每次说出口,都割得我心口疼。】
一页页,一字字,全都是她对林聿安隐秘而汹涌的爱意。
她爱他早于她姐姐,早于我,早于我们这荒唐的十年。
而我认识温时雨的时候,她姐姐早已去世了,对往事不了解。
原来,温时雨骗了我整整十年。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我再也看不下去,猛地合上日记。
拿起手机想打电话质问她,问她这十年到底算什么。
可号码拨到一半,我又停住了。
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不是吗?
再问,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砸在地上,好似也把心上烫出了洞。
我红着眼,砸了整面照片墙。
相框碎裂的声音刺耳,玻璃渣四溅,心也变得支离破碎。
不知道砸了多久,直到墙上再没有一张完整的笑脸,直到我脱力地瘫坐在地。
良久,我拨通了朋友孟朗的电话。
“阿朗,我要离婚。你不是一直在法国说缺个合伙人吗?我要过去找你。”
孟朗愣了一下,随即是毫不犹豫的支持:“机票我马上给你订,就在三天后。”
挂了电话,我立刻拨通了私人律师的电话,让他迅速拟好离婚协议。
刚放下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几条陌生消息发了过来。
是林聿安和温时雨的亲密视频,还有他和温时雨母女的合照。
照片后面还跟着几条消息。
【时雨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她说,她欠我一个家。】
【傅深,你占了我的位置十年,现在,也该还给我了。】
我觉得可笑。
林聿安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却怪我霸占他的位置。
真可笑。
我回复:【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需要通过我来证明什么了。】
【一个别人不要的女人,也就林先生当个宝。】
信息发出去后,那边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嗤笑一声,将视频和照片全部保存,打包发给了律师。
隔天下午,温时雨带着女儿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林聿安。
我冷冷地问:“你带他回家是什么意思?”
温时雨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不耐烦:“别当着孩子的面吵架,让我们先进去。”
“聿安是我姐夫,刚回国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他人生地不熟的,先在家里暂住几天。”
林聿安故作难为情地开口,眼神却带着挑衅:“我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总觉得孤单。现在回来了,还是觉得和家人待在一起心里踏实。”
我冷笑一声,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家人?还是叫情人比较合适吧。”
“傅深!”
温时雨音调陡然拔高,“你胡说八道什么!聿安是我姐夫,你怎么说话那么难听!”
我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缩:“我说话难听?你们做的事就好看了?”
“温时雨,结婚十年,你没跟我提过一次你还有一个姐夫。如今,一声不吭地抛下我去和他度假,你敢承认对他的感情清白吗!”
温时雨的脸色变得难看,冷嗤一声:“原来还是在闹脾气。不就是一次出游吗,新疆什么时候不能去,你就非要闹?”
林聿安突然出声,语带委屈:“傅深,你误会了。时雨她只是可怜我孤身一人……”
我厉声打断他:“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转向温时雨,一字一句道:“这套房子我也有份,有权决定谁能住进来,谁不能。现在,请你让他离开。”
温时雨的耐心告罄,语气不满:
“傅深,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聿安是我的家人!他现在孤苦无依,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我怔愣住好久,胸腔内的委屈翻涌成愤怒。
“我父母去世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我孤苦无依?我一个人处理后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提到我的父母,温时雨的气焰弱了下去。
半年前,我父母在外出旅行时,为了赶回来处理公司的紧急危机,遭遇了车祸。
我当时急得六神无主,打电话给正在国外出差的她,她却敷衍会尽快赶回来。
可她回来时,我父母的身体已经凉了。
她抱了抱我,说了几句节哀。
女儿傅梓玥则兴奋地拉着我的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国外有多好玩。
“爸爸,你又提这些干什么!”
傅梓玥不耐烦地打断我的思绪,厌恶地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跟妈妈吵架?聿安叔叔就从来不会这样,他又温柔又帅气,还会陪我滑雪。我讨厌你。”
童言无忌,却是最锋利的刀。
这把刀,还是我亲手喂养大的。
我笑了,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傅梓玥撇嘴:“你总是管我这管我那,不让我吃零食,不让我打游戏,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要聿安叔叔做我的爸爸!”
林聿安闻言,脸上绽开得意的笑容,假惺惺地蹲下来抱住傅梓玥:
“梓玥乖,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呢?不过……你这么喜欢我,以后也可以叫我聿安爸爸。”
他挑衅地看向我,眼神里全是炫耀。
我心生疲惫。
十年的父女情深,竟然比不上一个绿茶几句甜言蜜语。
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我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摔在温时雨面前。
“离婚吧。”
温时雨愣住了,她大概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
“傅深,你又在发什么疯!不就是没带你出去玩吗?至于上纲上线到离婚?你幼不幼稚!”
傅梓玥也冲了上来,用拳头不停地捶打我的腿:“坏爸爸!你欺负聿安爸爸!我讨厌你!”
林聿安立刻上前拉住傅梓玥,一副大度的模样:
“傅深,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你要是容不下我,我现在就走……”
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看了恶心。
反手甩了他一巴掌,冷声说:“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装模作样的货色。”
林聿安捂着红肿的脸,好人装不下去了,恶狠狠地看向我。
温时雨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林聿安护在身后,对我怒喝:“傅深,你个疯子!”
就在这时,傅梓玥冲了过来,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你这个坏人!不准你欺负聿安爸爸!”
我毫无防备,后脑勺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整个人跌坐在地。
我疼得倒吸凉气,眼前阵阵发黑。
温时雨却连看都未看我一眼,只是不耐烦地呵斥道:“傅深,你别装了!梓玥一个孩子能有多大力气?”
说完,她便扶着林聿安,柔声安慰着:
“聿安,你没事吧?我带你去房间休息,别理这个疯子!”
我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眼泪无声地滑落。
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
不多时,温时雨怒气冲冲地从书房冲了出来,双目赤红:
“傅深!你是不是进了我的书房?你竟然敢把它砸了!”
我抬起头,脸上一片死寂:“是,我砸了。怎么,那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她神色一滞,语气竟然软了下来:“好了,砸了就砸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聿安他身体不好,需要住得舒服一点,你先去客房住几天。”
我自嘲地笑了。
她服软,只是为了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温时雨,我们离婚。”
她没想到我还在执着离婚,语气里满是傲慢:“傅深,你现在没钱没势,傅家也早就垮了。离了我,你拿什么生活?”
她丢下这句话,便带着林聿安和傅梓玥出了门。
门口传来傅梓玥高兴的喊声:“聿安爸爸,我们去游乐园玩喽!”
刺骨的话戳穿了心脏。
分不清是身体更疼,还是心里更痛。
晚上,我躺在床上,头痛欲裂。
卧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温时雨冲了进来,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傅深,聿安出车祸了!都是因为你!下午要不是你跟他吵架,他心情不好,怎么会出事!”
我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出车祸,关我什么事?”我冷冷地回应,觉得她的逻辑荒谬至极。
“事情因你而起,你就必须赔罪!”
她不顾我的挣扎,强行让保镖将我带到了医院。
她拽着我走向抽血室,对着医生命令道:“抽他的血,聿安是稀有血型,他也是。”
我这才明白她要做什么。
“温时雨,你凭什么!”
我奋力挣扎,可我的力气在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面前微不足道。
我被死死地按在椅子上,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血管。
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渐渐模糊。
昏过去的最后一秒,我看到温时雨奔向了林聿安的病房。
半梦半醒间,我又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的温时雨刚刚经历家破人亡,整个人变得阴郁。
我陪在她身边,给她做饭,陪她说话,笨拙地想要温暖她。
结婚时,她深情款款地说:“阿深,以后我的全世界都给你。”
可她的全世界,原来从不属于我。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温时雨的助理小陈提着补品站在我的病床前,脸上挂着笑。
“傅先生,温总让我给您买些补品,要好好补补身子。”
他将东西一一摆在床头柜上。
“温总她……还是很关心您的。”
这时,两个查房的护士从门口经过,压低了声音交谈着。
“隔壁那个林先生可真好命,温总为了照顾他,一整晚都没合眼,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是啊,长得又漂亮又有钱,还那么深情,真是羡慕死人了!”
小陈尴尬不已,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笑得胸口发疼。
为了缓解尴尬,小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幅画。
“傅先生,这是我今天早上回您家取文件时,在沙发上看到的。应该是小小姐画的,我想您看到应该会很开心。”
他将画递给我。
画纸上用蜡笔画了三个小人,手牵着手,笑容灿烂。
助理以为,这是我们一家三口。
我也这么以为。
如果不是看到右下角的那个日期的话。
那个日子,是我父母车祸去世的那一天。
我颤抖着声音问:“这幅画你是怎么拿到的?”
小陈不明所以,老实回答:“就是在客厅沙发上看到的,随手就拿来了……”
我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绝望,眼泪决堤而出。
我真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
我最痛苦的那一天,我的妻子和女儿,竟在陪着另一个男人!
我哭得撕心裂肺,小陈被我吓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
温时雨走了进来。
在看到我的样子后,顿住了脚步。
我的脸色惨白,双眼红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嘴嚅嗫了几下,最终只是沉声说了一句:
“聿安脱离生命危险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良久,我声音干涩地开口:“温时雨,我们离婚吧。”
这是我第三次提离婚。
她的不耐彻底爆发:“傅深,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缓缓转过头,迎上她愤怒的目光,语气平静:“我要离婚你不是应该开心吗?你喜欢了林聿安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在一起了。”
温时雨瞳孔骤缩,她没想到我知道这些。
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好,离就离!傅深,你别后悔!”
我心中一片冰冷。
后悔吗?
我只后悔当初爱上她。
出院那天,孟朗来接我。
他看着我虚弱的样子,心疼得眼睛发红,把温时雨和林聿安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只是安静地坐着,任由他发泄。
然后,我登上了飞往法国的航班。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城市,心中没有一丝留恋。
……
很快,傅梓玥的八岁生日到了。
宴会在苏家老宅举行,宾客云集。
林聿安挽着温时雨的手臂,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傅梓玥脸上也挂着开心的笑容。
“温总,姐夫今天怎么没来?”有相熟的宾客问。
温时雨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不悦:“他有事,爱来不来!”
傅梓玥也撇撇嘴:“他不来就算了,反正有聿安爸爸陪我就够了!”
林聿安闻言,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梓玥,别这么说。你爸爸肯定是太忙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会不来呢?”
还没等傅梓玥回答,侍者就推着一个巨大的礼物盒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傅梓玥?这是傅深先生送给您的生日礼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傅梓玥有样学样,阴阳怪气地说:
“爸爸总算开窍,知道送点我喜欢的东西了。这里面肯定是我想要好久的限量版娃娃屋!”
她迫不及待地跑上前拆礼物盒。
可里面没有娃娃屋,而是一张巨幅照片。
照片正是温时雨、林聿安和傅梓玥在瑞士雪山下的那张合影。
旁边还附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字:
【恭喜傅梓玥,喜提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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