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霜晚华泽《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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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晚,你确定要消除神识,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么?”
系统的声音温柔地出现,我点了点头。
“霜晚,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决定,你已有了千年修行,不说享有无上寿元,至少也脱离了脆弱的凡人之身,若你离开这个世界,岂不是前功尽弃……而且你应该知道,华泽很爱你。”
我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一切我都知晓。
我知道相比很多人,我已算十分幸运,有一个非常好说话的系统,他从没有给我指派任何攻略任务,我们还约定若我想要离开,他会亲自给我安排妥当。
“如果你确定的话,给我七天时间,七天后我会安排你离开这里。”
我朝着虚空中的他说了声:“谢谢。”
“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离开的原因么?”
他像是嗅到了瓜的气味,询问我那么做的原因。
这也难怪,我和他上次见面时,碰巧是我与华泽成亲之日。
那时的华泽在整个仙界面前立誓,此生决不负我。
彼时苍玄宫内凤凰啼鸣,百鸟翱翔,四周皆是华泽修仙之路上的友人,热闹非凡,我与他是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他们都说华泽爱惨了我,就连系统也这么认为,所以系统安心地丢下我,去继续下一个世界的任务。
“华泽,若你负我,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
“霜晚,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绝不会负你,我也绝不允许你离开我!”
他紧紧把我搂在怀里,让我无法呼吸。
华泽是未来的天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全天下都知道他对我用情至深,他曾为我闯入东海归墟,冒着生命的危险潜入深海,替我取来了难得一见的夜明珠,也曾在我身受重伤之时,为我踏入幽冥鬼域,不惜与整个魔界为敌,将我的神魂带回。
我想华泽应该很确定,上穷碧落下黄泉,就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所以无论我身在这个世界的何处,他总能把我找回来!
可他错了,我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本就是系统一次小小的错误后,将我的意识附身在一株菡萏之上,后经我千百年来的修行,才慢慢幻化成人,在这个世界里与他相遇。
只是这些事,我从未告诉过他,所以华泽并不知晓。
一个月前,我在他的衣领上瞧见了一小块红色的胭脂,上面还带着淡淡地桃花香气,华泽向来不喜欢香味,却能让这胭脂留在身边,我便知晓他除我以外已经有了别人,之后他也总有政务忙时,想来也是去陪着对方了。
告别了系统,我独自回到苍玄宫,期间却见无数小仙官们手捧红绸,无数珍宝往宫里送去。
新入府的小仙官并不知情,询问身旁有些的仙官。
“这苍玄宫可真热闹,莫不是华泽大人又有娶亲了么?”
旁边的仙官努嘴,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可知华泽上神此生挚爱霜晚上仙,绝不可能再纳其他侧妃,今日这些,都是华泽上神为了七日后他与霜晚上仙的纪念日准备的。”
我站在一侧,想起七日后便是我与华泽相识千年的纪念日,只是那天系统会将我彻底从这个世界抹去,不知那时的华泽,将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我闪身避过周围的仙官,一人进了华泽的寝殿,我施法在此结下封印,将我与他的和离书放于封印之中,待我七日后离开,封印自会解除,华泽也会瞧见。
我的仙术并不如华泽强大,我亦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施术之时极其小心,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可身后的门却突然打开,华泽就这样站在我的身后,好奇地盯着我。
“霜晚,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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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松了口气。
好在他进来的前一秒,我已将封印完成。
华泽见我异常,疑惑的看向我。
我早有准备,朝他微笑:“这几日,总听你说忙,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
华泽听完,欣喜地上来抱我。
“还是晚晚最关心我,你放心,等我忙完手里的事,就去找你。”
曾经无数个日夜,他都如同这样一般,在我的耳边撒娇,轻唤我的名字。
若不是华泽身上的桃花香味已经冲入我的鼻腔,只怕我真的会信了他的鬼话。
只有我们花仙明白,华泽身上的香味,早已不是单纯的桃花香气,而是对方通过欢爱的方式,将自己的气味渗进了对方的身体,这是花仙一族标记情人的专属方式。
香味越浓郁,代表占有欲越强。
我也曾做过类似的事,但并未有如此浓郁的香味,看来,那位小花仙,是爱惨了华泽。
我将华泽轻轻推开,侧过头不让他看见我的不适。
如华泽这般小心谨慎的人,居然带着她的香气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代表他早已习惯了对方身上的味道,所以并未察觉自己身上有如此浓郁桃花香。
“晚晚,我一听说仙官禀报你来了,就立刻抛下所有的政务过来了,我看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冷落了你,你生气了?”
他说话的时候依然带着那种淡淡的桃花香气,也许别的仙官未有察觉,但我也是花仙,对不同类的花香最是敏感,甚至还能闻到花香中刚含苞待放后的娇羞扭捏。
他和那个桃花仙究竟做了什么,不用猜也知道了。
“怎么会呢?”
只要想到刚才他身上发生的事,他身上的香味就令我作呕,但我不想惹事,只能勉强自己扯出一丝笑意,将他的疑虑再次带了过去。
“晚晚。”华泽关心地看着我,像极了这千年来我们相处时每一个平凡又幸福的瞬间。
可我却觉得无比刺眼,原来他心里有别人的之后,也不会影响他对我的关心。
我仿佛置身于一场巨大的谎言之中,这千年来的陪伴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晚晚,再过七天就是我们认识千年的日子,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来弥补这些日子没有陪在你身边的亏欠。”
他像是急与讨好我的样子,若是以前的我,定然会被这样的他而再次动心,然后原谅他犯过的错,但现在我不会那样了。
“七天之后,我也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真的?!”他看起来有些兴奋和开心。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笑了,却满是苦涩。
“晚晚自然是从未骗过我。”他撒娇般拉起我的手。
若是往常,我定然也会调笑地拉起他的手,数落他是未来的天君,该有几分天君的模样,但此刻我再无那般心思,只是微笑看着他。
“那你呢?你可有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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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泽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诧异和几乎不可察觉的闪躲,若非我认真盯着他,是决然看不出来的。
“晚晚……”他的声音拉长,转而磁性悠扬,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如此爱你,又怎会骗你。”
我知晓这是华泽动情时的状态,他搂着我的身体动作又紧了几分,唇角已然靠近了我的脖颈,身上的桃花香气更加浓郁的刺激我的鼻腔,我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抓疼的厉害,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在我还未决定是否要推开华泽的间隙,门外敲响了声响。
还未等我与华泽出声让门外的人进来,大门就横直打开,外面的小仙官横冲直撞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正对着门,将那小仙官看的真切,她进来时漫天的桃花从门外飞涌进殿内,她只穿了一件白色仙衣,头发微微挽起,做了最朴素仙官的打扮,但容貌娇俏,再加上那漫天飞舞的桃花,硬生生将她渲染成了九天神女,容颜冠世。
我知晓她。
她是华泽养在身旁的女子,名唤浮光。
“浮光不知华泽上神和霜晚上仙在殿内,贸然闯入,还请上神恕罪。”
华泽转身之时她刚好跪下,浑然天成的柔弱和顺从实在勾人。
华泽微微皱起了眉头,眉头间都是不悦的神色:“你突然过来有什么事么?”
“回禀上神,天枢上神过来寻你,请你过去一叙。”
我嘴角冷笑,昨日天枢下界办事,还是我亲自送的他,这几日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九重天上,又怎会来寻华泽呢。
我不知华泽是注意到了我的冷笑,还是气恼浮光打扰了我二人的欢好,抬手挥出一道神力,浮光瞬间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下一秒华泽已经来到了浮光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
“倘若以后你再这般冒冒失失,小心我直接要了你的命!”
华泽身上杀意陡现,若是寻常,我定会上前阻止,但此刻我只觉得玩味,站在一旁想看看这两人想把这出戏如何演下去。
浮光身上香味更浓,红着眼睛,抓住华泽的衣袖,怯生生道:“上神息怒,浮光再也不敢了。”
华泽看着浮光俏生生的手指,松开手,放任浮光倒在地上。
“既如此,我就先饶你一命,下次,万不可如此莽撞冒失。”
“浮光谢过华泽上神!”浮光用她略带湿意的眼睛看着华泽,眼尾还有一丝泛红。
华泽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转身换了一副温柔地样貌看向我。
“晚晚,我先去见见天枢,马上就回来找你。”
“好。”我早料到华泽不会真的对浮光下手,也就没有任何的期待:“我不急,你先去见天枢上神吧。”
华泽又靠近我几分,抓起我的手朝我坏笑:“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一定好好弥补刚才没做完的事。”
我挑眉,没有回她,只是偷看着他身后的浮光,正眼神狠毒地瞪着我,似要将我生吞活剥。
他二人离开时,我幻化出一瓣灵识跟在他们身后,自己则转身回了我的霜华殿。
我抬手一挥,华泽与浮光的身形便在我殿中显现。
我早已知晓他二人的事,只是亲眼所见,还是让我心中堵得慌。
华泽与浮光离开书房后不久,华泽就换上了另一副模样。
他伸手擦了擦浮光嘴角的血迹:“你不该出现在霜晚面前的。”
浮光却一把抱住了他,红着双眼楚楚可怜:“我就是太想你了,才会控制不住的。”
浮光万般深情的看着的华泽。
华泽笑了笑,低下头吻了吻浮光嘴角的血迹。
“疼么?”华泽温柔地问他。
浮光却对上他的眼,眼波魅惑地看向他。
“不疼,但我想你疼。”
华泽立刻了然了他的意思,他早已发现这人身上除了仙管所穿的白色衣衫,里面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薄纱,白色衣衫本就容易走光,薄纱更像不存在一般,若有人真的仔细观察,她的身材几乎一览无遗。
“喜欢么?”浮光妩媚问他。
华泽有些惊讶,随机转为坏笑:“你就不被别人看了去?”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浮光踮起脚尖亲了华泽一口:“而且要玩就要玩的最刺激,不是么?”
华泽如何受的了如此的撩拨,早已心猿意马,带着浮光进了自己的书房。
我本可以唤回我的灵识,但他二人的行为却让我没了唤回灵识的力气,又如同自虐般的进入了和他们一同进入了书房,眼睁睁看着他俩在我面前欢好。
他们一直从贵妃榻上玩到了书桌上,那贵妃榻上的软垫,是我亲自下界为华泽挑选的纹样,一针一线为他绣好,却没想到居然被他用到了这种地方。
书桌上是一副画像,那画像中的人分明是我,想来这就是华泽说为我准备的惊喜,我看见浮光是如何被压倒在我的画像上,而华泽又压倒她身上。
浮光的嘴角满是得逞后的笑意。
她又侧身钩住了华泽的脖颈:“你说我们在霜晚的画像上做这种事,像不像她一直盯着我们看?”
华泽的眼神中有一瞬间的恐惧,但随之又掐了一把她的腰肢:“休要胡说!”
浮光瞬间咯咯咯笑了起来,然后她的事件对上了我的灵识,朝他挑衅的笑着。
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浮光早已认出了我,我与她皆为花仙,使用的法术和灵识大差不差,只要微末的香味,她就会察觉到我的存在。
“他是我的。”浮光对着半空我的灵识说着。
我却天昏地转,再也没办法继续看下去。
心脏犹如钻心的疼痛,让我彻底昏厥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已临近傍晚,华泽关心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晚晚,你没事吧。”他修长的手指拉着我的手,可我大脑里只有这双手在浮光身上摸索流连的样子。
我恶心地立刻抽回了手。
“晚晚……”华泽有些不解地看向我。
他身旁站着一位大夫,对他道:“霜晚上仙只是太过疲劳,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华泽上神无需过于牵挂。”
“一定要用最好的仙药,让晚晚快点好起来,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是!小仙明白。”大夫战战兢兢的回答。
那大夫退了下去,寝殿内又只留下我和华泽二人。
“晚晚,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他我将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这才看到,他眼圈通红,有哭过的痕迹。
“你知道么,刚才小仙官过来向我禀报你昏倒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快疯了。”他虔诚地望着我,仿佛我是他全部的信仰:“晚晚,我不能失去你。”
我的眼角突然落泪,滑倒嘴边全是苦涩。
谁又能想到,如此“专一”的华泽,一个时辰前还在与别的女子欢好。
见我哭了,华泽更是动容,他以为自己委屈了我。将我紧紧搂在他的怀里。
“晚晚,千万别离开我。”
我的心如刀绞,将他推开:“我累了,想休息了。”我背过身去。
我的声音决绝,华泽不知缘由,只能在犹豫中离开了我的寝殿。
我本想安安静静地离开,并不想闹出太多事端。
可我看着殿内的那些小东西,那些都是华泽精心为我准备的礼物。
我与华泽在一起快千年了,各自的寝殿内几乎都放满了与对方的回忆,每一个物件的背后,都是一段段当时想来甜蜜而此时却痛彻心扉的回忆。
我只能将他们放于手掌中,运起神力,将他们彻底摧毁掉。
好在这些日子以来,华泽并没继续找过我,那自然也发现不了我房中少了的许多物件。
到我离开的前日,他突然过来寻来,看着满屋子空空旷旷,略微有些迟疑。
“我送你的那些东西呢?”
“都收起来了。”
我随意找了个借口,华泽也不疑有他,笑着与我说:“明日就是我与你的纪念日,我特意为你在苍梧宫里准备了惊喜,晚晚一定会喜欢!”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明日也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心中多了几分解脱后的欢喜,看到他时候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愉悦。
“你放心吧,明日我一定来。”
他见我开心,也跟着高兴,凑过身来想与我欢愉:“晚晚,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
我推开他:“华泽,我身子,还没大好。”
华泽了然的点点头,退开了几步:“既如此,明日,我一定把欠你的好好补偿你。”
他说完这些转身离去。
我心中冷笑:华泽,明日……我会让你好好补偿的。
6
第二日,华泽宫里的仙官就来我寝殿里寻我,她带着我前往一处水域。
我真身乃是一株莲花,最喜水域,眼见面前波光粼粼,大片的莲花延伸到九重天的尽头,好一片繁华之景。
“喜欢么?”华泽从后面搂住我:“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喜欢。”我全身都竖直了,深怕华泽继续碰我。
“你喜欢就好。”华泽似乎没有发现我的问题,想要与我继续说话。
可转瞬间眼前又突然出现一位粉色衣裙的姑娘,踏着莲花徐徐而来,她蒙着面罩,看不清面容,华泽似乎有一瞬间的愣神,我心中好笑,想着即将离开,打趣他道:“这也是你为我准备的惊喜么?”
华泽木讷的点点头,又看向湖中飞舞的女子,眼神中透着些微恨意。
她一曲舞罢,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卷轴,走了过来。
我推开华泽,也走到了她的面前。
“霜晚上仙,此乃华泽上神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不知您可喜欢。”
还未等华泽说话,浮光已经打开卷轴,里面正是她与华泽欢好时压在她身下的那副画像。
瞧见我的眼神,浮光更加确信我已知晓她与华泽的一切。于是,她嚣张的用密音与我通话。
“这几日华泽都在房中与我欢好,从未离开房门一步,这几日她都未曾见你一面吧。”
“华泽说他早厌弃了你身上的莲花香味,只有我身上的桃花香味才能吸引他。”
“霜晚,你不过是一株没人要的残花败柳罢了,华泽早已厌弃了你,你拿什么跟我争。”
“霜晚,你猜猜看,一会儿华泽是会为你留下,还是和我离开?”
我双手紧握,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和那副满是桃花香气的画作。
浮光见我如此,眼中更多了几分的欢喜。
“霜晚上仙,这可是华泽上神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不喜欢么?”
“喜欢?”我冷笑:“你觉得我会喜欢这幅特意用桃花汁作的画么?”
我只觉得讽刺,恨不得此刻就烧毁了这副画卷。
华泽见我异样,立刻过来,扯着浮光的手质问她:“谁允许你拿着这幅画像出现的!”
华泽愤怒地犹如下一秒就要撕了浮光的皮,浮光眼神再次软的似化出春水,楚楚可怜盯着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上仙会如此生气,我……我这就走!”
浮光扭身就走,却有恰到好处的回头看了华泽一眼。
华泽心神微动,看向我。
“晚晚,你放心,我这就将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抓回来交由你处置!”
“你去吧,不用管我。”
华泽见我如此豁达,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与尴尬:“晚晚,你等我,我定然马上回来。”
我点了点头,华泽直接跃身向着浮光离开的地方跟去,唯留我一个人留在原地。
等确定华泽离开,我亲手烧掉了那副画卷,也转身离开。
因为就在刚才,我听见了系统呼唤我的声音,他告诉我他已经替我准备好了脱离世界的安排,一个时辰之后彻底起效。
7
“你还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么?”系统问我:“毕竟今日之后你就没办法再回到这个世界了。”
在这个世界里,就算真的死了,也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消亡,只会转变成另一个生命体继续存在,所以只要继续待着,哪怕死了,也不会彻底消失。
而我的选择是彻底的消失。
“不了。”我想起自己全部去过的地方,几乎都存有与华泽一起的回忆,干脆直接放弃了这个念想。
我不想再和华泽有任何的瓜葛,自然也不想再去看属于我们回忆的地方。
“就让我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我看着波澜不惊的水面,想起自己来时也是这里的一株莲花,于是闭上了眼,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只听扑通一声,周围的小仙官们都聚集倒了此处。
“不好了不好了,霜晚上仙自杀了!”
说我自杀的声音再整个苍梧宫游走,很快传到了华泽的耳边,正与浮光快活的华泽停了下来。
“阿泽……”浮光的藕臂揽住华泽的脖子,抬首欲吻。
“霜晚上仙自杀了!霜晚上仙自杀了!”
华泽怔住,赶紧起身离开浮光,仙衣加身,又成了清冷威严的华泽上神。
“何人在此妄言!”
华泽闪身出现在水域边上。
此刻水域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仙官,甚至有一些仙官正在水中寻我的踪迹,可我本就是莲,若是进入这满池的莲花丛中,又有谁能寻得到我。
华泽慌忙询问身边的仙官发生了什么。
“刚才我们看见,霜晚上仙跳进了水里,可不论我们如何寻找,都无法找到上仙的踪迹。所以才猜测……上仙可能是散尽了修为,自尽了!”
“胡说八道!晚晚为何要散尽千年修为,决然赴死!”
浮光赶来,看见急切地华泽后立刻拉着他的手:“华泽,霜晚本就是莲花,进入水里也不碍事的,你不用担心。”
华泽却瞬间注意到地上焚烧殆尽的画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浮光的脸上。
“是你,是你害晚晚离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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