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温暖温景行《六岁恶鬼,全家悔断肠》
我妈是豪门真千金,却被我爸和我那假千金小姨联手送进精神病院。
上一世,我哭着指认我妈是疯子,害她葬身火海。
重生回来,在同样的家族裁决会上,我再次伸出手指,声音清晰:
“是妈妈,是她推了小姨。”
这一次,我要亲手把她送出这个地狱。
哪怕代价是我的命。
后来,我真的死了。
我爸抱着我烧焦的骨灰,跪在地上,哭得像条狗。
他说:“暖暖,爸爸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可我不想回去了。
……
温景行那一巴掌,又重又狠。
巴掌和皮肉撞击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一圈回音。
我妈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黑发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一秒,两秒。
一滴血珠顺着她的嘴角,滚落,砸在地板上。
她缓缓转回头,看着我爸温景行,眼睛里全是碎裂的难以置信。
“你打我?”
温景行眼里的厌恶像脏水一样泼出来。他没看我妈,转身就去扶倒在地上的江月。
江月是我的小姨,也是鸠占鹊巢二十多年的江家假千金。
“月月,怎么样?摔疼没有?”我爸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江月靠在他怀里,细瘦的肩膀一耸一耸,眼泪掉得恰到好处。她的目光却越过我爸的肩膀,像毒针,扎在我妈身上。
“姐夫,不怪你,都怪我……是我不该惹姐姐生气……”
我妈,江清。
江家唯一的血脉。
此时此刻,在这个家里,她却像个闯入者,一个笑话。
主位上,外公外婆的脸绷得像铁。
外婆指着我妈,声音尖利:“江清,你闹够了没有!月月是我们养大的女儿,你一回来就把家搅得鸡犬不宁,现在还动手!你就是个疯子!”
我妈笑了。
那笑声空洞,比哭声更让人心头发凉。
“疯子?我拿出证据,证明她江月不是你们的女儿,证明她和我老公温景行早就有一腿,我就成了疯子?”
她指着地上散落的照片。
温景行和江月在酒店门口拥吻,刺眼又肮脏。
外公扫了一眼,手一挥,照片被扫到桌下,像一堆垃圾。
“够了!不知羞耻!这种东西,是能随便拿出来的吗?”
他的目光,像鹰爪,猛地抓向我。
这个家里最没有存在感的我,温暖。
“暖暖,过来。告诉外公,你妈妈刚才,是不是推了你小姨?”
瞬间,客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压在了我身上。
滚烫的,冰冷的,审视的,期待的。
我妈也看着我。
她的眼神,是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带着哀求,带着最后的希望。
上一世,就是这样。
六岁的我,看着哭泣的小姨,暴怒的爸爸,冷漠的外公外婆,我怕得浑身发抖。
我哭了,我点头了,我伸出了那根要命的手指。
“是妈妈……是她推了小姨……”
我亲眼看着,我妈眼里的光,一寸一寸,熄灭了。
她被当成精神病,关进私人疗养院。
半年后,一场大火,把她烧成了灰。
而我,这个“不稳定”的因素,被送出国,在无尽的噩梦和悔恨里,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药。
再睁眼,就是现在。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选择。
我看着我妈那双绝望又期盼的眼睛,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拧出带血的汁水。
疼。
疼得我几乎站不稳。
对不起,妈妈。
这一次,我还是要背叛你。
我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胸膛里,灌满了冰冷的空气。
我迎上外公的视线,再一次,伸出了我的小手。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尖却稳稳地,指向我妈。
我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又清晰,又响亮,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残忍。
“是妈妈,是她推了小姨。”
我妈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像是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所有的力气都顺着伤口流走了。
她看着我,眼神从最后的希冀,变成了彻底的,冰冷的死寂。
她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连你……暖暖……”
温景行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掌心干燥温暖,语气是我从未享受过的赞许:“暖暖真乖,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江月也朝我投来一个胜利的,带着怜悯的微笑。
外婆一拍桌子,盖棺定论:“看见没有!孩子都这么说!江清,你就是有病!我看你这病越来越重了!”
外公甚至懒得多说一个字,直接对身后的保镖下令:“带走。送到城郊疗养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两个黑衣保镖上前,一左一右,像抓捕牲畜一样架住我妈。
我妈没有挣扎。
她像一个被抽掉线头的木偶,任由他们拖拽。
经过我身边时,她停下。
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我。
里面没有爱,没有痛,只有一片焦土般的怨恨。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在她心里,我死了。
和这群人一样,成了她的仇人。
我的心被那道目光割得鲜血淋漓。
但我不能哭,一滴眼泪都不能掉。
我必须亲眼看着她被带走。
因为只有离开这个家,这个吃人的魔窟,她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上一世,她就是被留在这个家里,被温景行和江月联手,用慢性的药物,一点点毁掉精神,耗干身体,最后才被送进疗养院,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死无对证。
这一世,我要亲手把她推出去。
推到一个他们暂时够不到,又能让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地方。
妈妈,恨我吧。
你越恨我,他们就越相信我。
你越恨我,你就越安全。
我妈被带走,客厅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
外婆拉着江月的手,心肝宝贝地哄着:“月月,不怕,以后有外婆在,没人敢欺负你。”
外公也对温景行说:“景行,委屈你了。江家的产业,以后还要多靠你和月月。”
温景行和江月对视一眼,眼中的贪婪和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一场决定我妈生死的裁决,以她的“疯病”被坐实,他们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而我,这个“大义灭亲”的头号功臣,被我爸一把抱了起来。
他第一次用带着胡茬的脸,亲昵地蹭我的脸颊。
“我的好女儿,爸爸没白疼你。今晚想吃什么?爸爸带你去吃龙虾。”
他身上那股属于江月的甜腻香水味,混着他自己的烟草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死死忍住恶心,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我用最甜,最天真的声音说:“谢谢爸爸!爸爸最好了!”
温景行被我哄得龙心大悦。
当晚,他真的带我去了全城最高级的旋转餐厅。
江月,外公,外婆都在。
他们四个人,举杯庆祝,言笑晏晏,像真正的一家人。
我坐在儿童椅上,安安静D地用刀叉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像个精致的局外人。
心里,却在冷静地盘算着我的第一步计划。
复仇的第一步。
从那天起,我成了家里的“团宠”。
温景行出席任何商业活动都喜欢带着我,把我当成一个证明他“父爱如山”,家庭和睦的吉祥物。
江月每天给我买最新款的公主裙和限量版的芭比娃娃,把我打扮得像个橱窗里的玩偶,逢人就夸:“我们家暖暖最懂事了,知道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外公外婆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满意,觉得我这个孙女,“拎得清”,没有像她那个“疯子”妈妈一样,不知好歹。
我每天都挂着甜甜的笑,爸爸长,小姨短地叫着。
他们以为,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一点点物质上的好处,几句虚伪的夸奖,就能轻易收买。
他们不知道,我这具小小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二十六岁的,背负着血海深仇,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
孩子的身份,是我最好的伪装。
我利用这份伪装,做着最危险的事。
我会在他们开会时,假装在书房门口玩耍,趁他们不注意,将录音熊娃娃悄悄放在门边。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通过这种方式被完整记录下来。
我会在温景行和江月锁着门“谈工作”时,假装在门口玩弹珠,然后“不小心”把一颗只有纽扣大小的微型摄像头,弹进了门缝底下。
那个摄像头,是我从温景行出差带回来的行李箱里找到的。他大概是用来对付商业对手的,却没想到,第一个拍到的,是他自己。
我会在打扫卫生的阿姨不注意时,偷偷溜进我妈以前的房间。
那个房间已经被江月占据,我妈的东西被打包塞进了储藏室。
我翻出那件我妈最喜欢的,米色的羊绒大衣,在内侧的口袋里,塞进一张小小的纸条。
上面只有两个字:【活着。】
我知道,他们会定期派人去疗养院“检查”我妈的情况,确保她真的疯了,没有威胁。
这件大衣,是我哭着闹着,指定要送去给我妈的。
我的理由很天真:“妈妈冬天会冷,我想让妈妈穿得暖和一点。”
温景行和江月对视一眼,只当是小孩子的胡闹。为了彰显他们赶尽杀绝后的“仁慈”,便同意了。
我做着这一切,心里平静得像一片结了冰的湖。
我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感觉。
每成功一步,湖面就裂开一道缝。
我等着冰面彻底碎裂,将他们所有人拖下水的那一天。
很快,这一天就来了。
温景行的生日,他在家里办了一个盛大的派对。
商界名流,亲朋好友,高朋满座。
温景行和江月穿着高定的情侣款礼服,以主人的姿态,在人群中穿梭,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他们看起来,才像是一对真正的璧人。
这时客厅中央的巨大投影幕布上,开始播放提前准备好的祝福视频。
公司高管,合作伙伴,外公外婆……一张张虚伪的笑脸轮番出现。
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视频的最后,屏幕忽然一黑。
所有人都以为结束了。
几秒钟后,一段新的画面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
画面很晃,光线昏暗,像是在一间卧室里偷拍的。
紧接着,传来了温景行和江月不堪入耳的声音。
“景行,江清那个贱人什么时候才死啊?我等不及要做温太太了。”
“快了,月月,疗养院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就说她病情加重,意外失火……到时候,江家和温家,都是我们的。”
“那小杂种怎么办?她毕竟是江清的女儿,我看着她那张脸就烦。”
“一个六岁的孩子,能翻出什么浪?先养着,还能落个好名声。等我们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她送得远远的,自生自灭。”
……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香槟杯停在半空,刀叉落在瓷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所有宾客的表情,从惊讶,到错愕,再到鄙夷和看好戏的玩味。
温景行和江月的脸,在一瞬间,血色褪尽,惨白如纸。
我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儿童平板。
屏幕上,是我书房里的摄像头实时监控画面。
刚才那段视频,是我通过平板,黑进了家里的投影系统,亲手播放出去的。
我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看着他们被众人指指点点,看着他们苦心经营的完美形象,碎成一地玻璃渣。
心里,涌起一股病态的,复仇的快感。
这只是个开始。
温景行,江月。
你们欠我妈妈的,欠我的,我会让你们,用最痛苦的方式,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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