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傅明辰《穿进救赎文里反派黑化后,我抬腿就是一脚》
系统不干人事儿,要我去救赎阴郁反派男二,结果错把我投放到了男二败局已定,要作为残废了此残生的时候。
眼看救赎难度直线上升,系统心虚地跟我做交易,答应只要能完成这个任务,我就不用再继续穿书,还可以拿到一个亿的奖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跌倒在巷子里的反派男二,烦躁地“啧”了一声。
算了,就当赌一把。
我举着伞走到男二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喂,还能起来吗?”
系统爆发出尖锐爆鸣:“宿主你疯了吗?这不是救赎套路的常规开头啊!!”
在靠近傅明辰之前,我已经在巷子外观察了他十分钟,顺带接收了下脑海里系统传来的资料,对傅明辰和剧情都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男人今年二十七岁,身为霸总文里和男主作对的究极反派,在大结局的时候被车撞断了双腿,此后郁郁不得志,死时还不到三十岁。
现在是他才刚刚出车祸的第三个月,系统给我的任务是,让他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活过三十岁,寿终正寝。
老实说,很有难度。
以往接到的任务大都是在反派彻底黑化之前就接近他们,再用关心包容和爱去感怀他们。
这样的任务我完成得还不错,因为我每次都选择在反派年纪尚小时就出现,年纪小就意味着好忽悠好骗,对人世间的感情和善意都还没有完全湮灭,也方便给反派树立良好正确的三观。
但这次系统出现了意外,我穿书的节点傅明辰已经黑化完了,在和男主的交锋里输得彻彻底底,因为突如其来的残疾也变得心理变态。
就在十分钟前,傅明辰还被几个高中生欺辱了一番。
一群人哄笑着推翻了他的轮椅,对着他又踢又踩,他愤怒地挣扎怒吼,只换来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恶意。
等人走了之后,他又试图靠自己坐回轮椅,却根本无处借力。
最终他躺倒在了地上,洁白挺括的衬衫沾满了污泥,雨水砸得他眼眶通红。
很难想象,男人前不久还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见了都得避让三分的大反派。
傅明辰闭上眼,再没发出一点声音,气息微弱。
系统欣喜地催促我:“快上快上,这是个好时机,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对他伸出援手,让他依赖你爱上你,宿主快上啊!”
我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走上前去,将伞挡在他身上。
他睁眼,看见我时眼里流露出一丝警惕和锋芒,很快又消逝不见,眼神变得麻木普通。
我用脚尖踢了踢他:“喂,还能起来吗?”
系统尖叫:“宿主你对救赎对象温柔一点啊!”
温柔什么温柔,我已经没有耐心了,答应系统的交易也不过是阳奉阴违做做样子。
能完成任务就完成,完成不了我就打算死赖在这个世界了,去他的不停穿书,去他的一个亿奖金,我统统都不干了,有本事系统就弄死我。
傅明辰对我踢他的那一脚显然也是意想不到,但他已经没有资格恼怒。
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帮我一下,扶我坐回轮椅吗?”
我扔下伞,蹲下身,白裙的裙摆同样沾上了污泥,但不在意。
傅明辰比我想象得要清瘦一些,我把他拖回了轮椅上,他微仰着头气喘吁吁,露出脆弱的脖颈。
真的好脆弱,仿佛现在谁都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他又请求我帮他捡回手机,他要转钱给我。
“你的裙子脏了,我赔你一条新的吧。”
“那不如直接加个好友吧。”我顺理成章地提出要联系方式,傅明辰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我收起手机:“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
“哦,潇湘路57号秋水公馆是吧,我知道了。”
我打断他,从脑海中的资料里扒拉出他的住处,他的神色瞬间就变了,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像一头受了伤后,对身边所有人和事都杯弓蛇影,随时等待着反咬一口或鱼死网破的雄狮。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我用脚死死抵住了轮椅,防止傅明辰一会儿暴起,然后才按着系统给我安排的身份回答。
“我呀,我是你母亲找来给你冲喜的妻子。”
傅明辰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从一些细节就能看出来。
他断了腿,却不肯让保镖和助理近身跟随,执意要自己出门。
被高中生欺辱了,在以为我是个好心的过路人时跟我说话还竭力保持彬彬有礼。
但现在我成了跟他有关系的人,我知道他过往的风光,又见到了他刚刚的落魄,未来还要留在他身边,他的自尊心一瞬之间彻底坍塌了。
他疯狂地拍打扭动,想要控制轮椅远离我。
“滚,给我滚,我不需要什么冲喜的妻子,离我远点儿!滚啊!”
我一步不肯退让,冷静地看着他发疯,半晌过后,他的脊梁塌下了,双手掩盖着脸面。
“我母亲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不是钱的问题,傅先生,我比较有职业道德。”
我最终还是强制性地把傅明辰带回了秋水公馆,按响门铃,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
她看见傅明辰时惊得叫出了声:“哎呦先生,这是怎么搞的,我就说不能让您一个人出门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心疼关心,我猜她大概就是宋姨了,在原书的剧情中,她照顾傅明辰多年,是傅明辰在黑化后唯一一个还愿意亲近的人。
傅明辰跟她的关系比跟自己母亲关系还要好。
此时见她责问,傅明辰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我举手。
“是我的错,下雨天路滑,我摔倒时不小心把傅先生的轮椅撞倒了,才害他变成这样。”
宋姨的目光从傅明辰身上转到我身上,见我裙子也脏了,理由倒是说得过去,连忙让我们两个人都进屋,忙前忙后地给我们找衣服换洗。
她给我拿的是件傅明辰的T恤:“我的衣服您穿肯定不合适了,这是先生没穿过的衣服,您先将就一下。”
等我从浴室出来,看见宋姨又在煮姜汤,红枣和生姜的味道从厨房飘散,带来暖意。
我进了厨房:“宋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她打量了我几眼,脸上露出温和慈祥的笑意:“我听老夫人说,她给先生安排了一个冲喜的妻子,就是您吧?”
“是,我叫孟烟郦,您叫我烟郦就好。”
“今天多亏您在外面遇到先生了,否则他一个人,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事,怎么回来。”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清洗了两个干净的碗出来,宋姨像平时也没什么人可聊天,絮絮叨叨和我讲了许多。
叫我在公馆就当自己家一样住着,又和我讲了些傅明辰的事情。
她的脸上有惋惜:“先生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您不要害怕。我有私心,总觉得有个人能多陪陪先生是件好事。”
是不是好事不清楚,我能把傅明辰气个半死看起来倒是真的。
姜汤煮好,我端了两碗出去,正巧傅明辰从电梯里出来。
从他残废后,公馆里的许多装修设计就做了改动,包括这座新装上的电梯,都是为了方便他生活使用。
但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些东西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傅明辰,他是个废物。
他操控着轮椅到我面前:“我回家了,你可以走了,我安排司机送你。”
我讶异看他:“我为什么要走,我应该在这里住下来的。”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里是我家!”
“但现在看起来你也没本事把我赶出去。”
“宋姨,宋姨!”
傅明辰朝着厨房怒吼,宋姨充耳不闻,他脾气上来,一连打砸了客厅里的好几个花瓶,又想要自己赶我出去。
但轮椅也追不上我两条腿,我带着他在客厅里绕了好几圈,如同秦王绕柱一般。
他后知后觉地停下,脸上染了一层愠意:“你在故意羞辱我?”
我挤出两滴眼泪:“没有,我只是真的很想留下来,也必须留下来。如果你赶我走的话,我会被我爸和后妈打死的。”
我说的不算假话,我拿到的人设身份就是这样,傅明辰母亲花了两个亿将我从渣爹手里买下,如果我没能在傅明辰身边留下来,这两个亿就会被收回。
到时候要么我这个世界的爹把我打死,要么就转手把我卖给其他男人,反正不会白留我在家。
傅明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阴沉沉地笑了:“行,那你就留下来吧,就看你能不能受得了了。”
开玩笑,我有什么受不了的,傅明辰这样子也太中二了。
只不过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发现傅明辰还是有那么点儿不好伺候的,饭只吃了几口就不肯吃了,宋姨怎么劝也没用。
我嚼嚼嘴里用鸡汤煨出来的冬瓜,汁水鲜美,傅明辰连这都不吃,简直浪费粮食。
“宋姨,他不吃就算了吧。”我开口说道。
傅明辰看了我一眼,推动轮椅上楼回房了,第二天早上,他下楼吃早饭,却发现餐桌上一片空荡。
“怎么回事?”
“你不是不爱吃饭吗,我就让宋姨干脆别做了,我也不吃了。”
傅明辰拧眉:“你有病?”
嘿,多稀奇,真正有病的那个人说别人有病,我当然不可能真的不吃饭了,在傅明辰下楼之前,我就已经先啃了两个面包。
但这话肯定不能跟傅明辰说,我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傅明辰转了好几圈,最后又赌气似的上楼了。
他也无事可做,自从他出车祸后,就不再去公司了,只让职业经理人打理,他自己则每天困在秋水公馆里,像要直接等死了一样。
接下来一天傅明辰都没有吃饭,我倒偷偷摸摸吃了不少零食。
又到了一天早上,傅明辰的脸色已经可以说是苍白虚弱了,半倚在轮椅上,一句话都懒得说。
我思索了下,问他家庭医生的电话是多少:“我叫人来给你吊个葡萄糖,应该还能再撑几天。”
傅明辰气若游丝吐出两个字:“毒妇……”
吃不下几口饭和一口饭不吃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在傅明辰一口饭不吃的第二天,我终于心慈手软决定放过他,亲自下厨给他煮了碗面,面里只放了点青菜和猪油。
傅明辰吃得干干净净,还不满地问我为啥就煮这么一小碗。
我笑眯眯地回他:“一口气吃多了不好,下次再给你做饭。”
他这才作罢,上楼之际,转身别扭地递给我一张黑卡:“你手里应该没什么钱,这里面的你可以当做生活费,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毫不客气地收下,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看起来只要照顾好傅明辰,他给我的钱说不定比系统给我的还要多,那我跟他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下午,我推我的新晋金主出门晒太阳,他一开始不肯,对上次出门后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抵触,我威胁他不听话就把他的手绑轮椅上,让他一点儿都动不了,他才愤愤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但我也妥协退了一步,只带他在公馆周围转了一圈,没去太远的地方。
回家后傅明辰接了个电话,刚刚出门汲取的那一点儿生机在这一通电话里消散殆尽,他扭头看我,双眼麻木。
“晚上跟我回老宅一起吃个饭。”
我知道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半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
“傅明辰,不要怕,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毕竟是我的金主,我现在还指望他能活到九十九,一辈子给我钱花呢。
傅明辰冷嗤一声:“用得着你?”
但事实证明,还是用得着的。这不,我和傅明辰刚一进门,迎面便响起一道讽刺的声音。
“哟,这不是死瘸子跟他新讨的冲喜小老婆来了吗?”
我淡淡抬眼:“哟,这是哪儿来的野狗吃了屎在乱叫啊?”
傅明辰随母姓,傅氏是个大家族,敢这么骂傅明辰的不会是别人,只会是他的某个表兄弟,要是他长辈还不会骂得这么明目张胆,毕竟自恃身份。
我记得原本的剧情中,傅明辰抑郁而亡,跟他这群亲戚都有很大关系。
他们不停地奚落嘲讽傅明辰,用尽了各种手段想瓜分他手里的产业,没有一个人护着傅明辰,包括他的母亲。
那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和傅明辰的生父离婚时干脆利落,很快就又找了个男人入赘,生下了这本小说的男主傅江闻。
傅明辰和傅江闻这俩同母异父的兄弟斗了二十年,最后以傅明辰被撞断双腿后一蹶不振的结局结束。
傅明辰的母亲对他不闻不问,只花了更多时间精力去培养傅江闻,能想着给他找个冲喜的妻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总结了一下,觉得傅明辰失去求生欲望的原因有两点。
一是天之骄子突然陨落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二是他对亲情还抱有期待,所以面对傅家人的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就更加崩溃。
但现在我来了,我无所顾忌,还要傅明辰也学着放弃所谓的狗屁亲情。
被我骂回去的那个男人气得半死,手指颤颤巍巍地举起,我翻白眼瞪他。
“你妈没教过你不要用手指人?还是你没有妈?”
“噗嗤——”傅明辰没忍住笑了一声,我惊奇地看他,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笑,笑得怪好看的。
懂了,原来他喜欢看我骂人,我气势高涨,决定等会儿再骂几个。
此时有人出来打圆场,嘴里叫着傅明辰“哥”。
“妈妈在等你了,别在家里为一点小事吵架。”
我将这人和傅江闻对上号,平心而论,他长得还不错,一副金丝眼睛斯斯文文,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但我已然对他带了偏见,觉得他假得很,于是连带着对他也翻了个白眼,才推着傅明辰往前走。
接着又认了认傅家的人,就开始吃饭,饭桌上也不安生。
一会儿是长辈自诩教导傅明辰。
“明辰,听说最近你都没去公司啊,也太不像话了,你要是无心管理的话,我看不若把子公司的业务都分给我们吧。”
“明辰,你表弟马上大学毕业了,他也能帮你的忙,你看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比较好?”
一会儿是同龄人阴阳怪气嘲讽傅明辰。
“都成瘸子了,后半辈子也只能在烂泥里瘫着了,表哥,我要是你,都不想活了。”
“要说明辰哥也是没出息,比不上江闻有能力,命和运气也不好,可能是上辈子造孽造太多,这辈子才要遭此一劫。”
突然理解傅明辰为啥不爱吃饭了。每月参加两次家宴,次次都有人在一旁膈应,什么胃口都没了,厌食也很正常。
我放下筷子,含笑看向众人:“大家都吃饱了才屁话这么多是吗?”
进门时被我骂过的那个男人当即炸了,火气全朝着傅明辰撒。
“说话这么粗俗没教养,你也不管管她?你是废物吗!”
听见他又骂了傅明辰,我冷下脸,手下意识地就拿起杯子想砸人。
傅明辰按住我,与此同时,坐在主位上的人发话了,是傅明辰的母亲,傅清玉。
“好了,都别太过分,烟郦是我给明辰选的妻子,你们要实在不满意就冲我来。”
男人嗫嚅着坐下,显然是不敢对傅家实际的掌权人说什么。
傅明辰的手还搭在我的手背上,他用另一只手给我夹菜,小声说:“别生气。”
好吧,看在他的面子上,先放这几个渣滓一码。
吃过饭后,傅清玉把傅明辰叫去了书房,老宅没有特意为他安装电梯,他是被佣人抬上二楼的。
从头到尾,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垂在膝盖上捏得死死的。我看得莫名心里发堵,索性去院子里透透气。
偏有那不长眼的撞上来,我冷笑一声,反手将人推进了湖里,惊得一群锦鲤四散开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从才湖里爬了出来,撕心裂肺地喊救命,老宅顿时如油锅炸开。
我稳稳地站在原地,一抬头,与二楼在书房里的傅明辰对上了视线。
“说吧,怎么回事?”
傅清玉头疼地捏着眉心,男人恶人先告状。
“姐,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不过是想跟明辰的新媳妇聊聊天而已,她就给我推进了湖里,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差点儿死在她手里了!”
“你说的聊天,就是指骂傅明辰是个瘸子什么都给不了我,让我抛下他跟你在一起,好打他的脸吗?”
我抱着手臂,诚心发问,周围人通通倒吸了口凉气,这话未免太有悖人伦了,事实上原话比这还要更猥琐更不入流。
男人脸色讪讪:“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
“那我动手推你也只是开玩笑而已。”
男人还欲要再争辩,傅明辰挡在了我面前,他坐在轮椅上,气势却仍旧压人一头,眼神阴鸷,吓得男人硬生生吞下了话头。
“给她道歉,否则我就是瘸了一双腿,也不会让你好过。”
男人一脸憋屈,迫于傅明辰从前的威势还在,不得不道歉:“对不起。”
傅明辰带着我离开了老宅,连招呼都没跟傅清玉打一声了。
上车后我感觉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一边叫司机调高温度,一边找了条毯子搭在傅明辰腿上。
傅明辰的手指攥住了毛毯边:“孟烟郦,我们还没有领证。”
我不明所以:“嗯,你想说什么,名义上的妻子也是妻子。”
“跟着我你会受委屈的,像今天的事还会发生很多次,所以你走吧。我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一个废人身上。”
我动了动手指,感觉手痒想抽人:“那你就不能让我不受欺负吗?”
傅明辰眼神有些空:“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我气笑出声:“我问过宋姨,她说你本来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能站起来的,是你不肯积极复健。”
“傅明辰,我不可能会离开你的,所以我要你以后再也不许来老宅,这样我就不会跟着你受气。我还要你去看医生治腿,下次就可以把欺负我的人踩在脚下,听懂了吗?!”
我理直气壮地提着大逆不道无理取闹的要求,前排司机默默把隔板升了起来,不敢再听。
傅明辰怔怔:“你是要我和傅家断绝关系?”
“不说完全断绝关系,但至少要从傅家脱离出来,以后我们才是一家人懂不懂。”
他眼神挣扎犹豫:“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能考虑就证明被说动了,我很满意傅明辰的识时务,系统突然出声,说傅明辰的救赎值上涨了,这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外之喜。
回到秋水公馆后,傅明辰就请医生来给他制定了详细的复健计划,并把一间空房改造成了专门的训练室。
一开始并不轻松,房间里总能传来人摔倒的闷响声,偶尔也会有打砸东西的发泄声,但我从不会进去看,总归要给傅明辰保留一点尊严和体面。
只是他每次从训练室出来时,我会去看看他身上又磕哪儿了,然后给他贴一剂膏药。
三个月过去,傅明辰的复健效果甚微,扶着栏杆走不了几步就会摔一跤。
医生说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的心理作用,他不相信自己能站起来,也害怕自己真的站不起来,所以选择逃避,说白了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除了去看心理医生,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但他不肯去,还为这事闹了一场。
周日,秋水公馆收到一封晚宴邀请函,我硬拖着傅明辰去了,说是散散心。
傅明辰在这种场合还是有一些需要交际的合作伙伴的,我自己则去了一旁吃茶点,只是不管去哪儿,都保证在傅明辰的视线范围内,我也能一眼看到他。
但我没想到傅江闻也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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