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姜念陆景淮《分手后，前男友发现我是华尔街之狼》
我爱了陆景淮五年，像条狗一样。
他胃不好，我学遍中西菜谱，为他养胃。
他要应酬，我替他挡下一杯杯烈酒，喝到胃出血。
他创业初期熬夜，我在他身边陪着，端茶倒水，处理琐事。
我以为我的爱能融化冰山，可五年后，他带回许家千金许如烟。
陆景淮皱着眉，递给我一张支票：“我要和如烟联姻了，这些钱够你花一阵子，你走吧。”
全城的人都在嘲笑我，说我是攀不上枝头的野麻雀，痴心妄想。
他们不知道，我收拾行李离开的第二天，沉寂已久的神秘设计师‘N’回归时尚之巅。
华尔街闻风丧胆的操盘手是她，就连陆景淮苦求一见的科技新贵，都得恭敬地喊她一声“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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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票上的数字很长，一后面跟着七个零。
一千万。
买断我五年的青春，和我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爱情。
“姜念，拿着钱，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陆景淮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他身边的许如烟，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整理着领带。
周围是餐厅里其他客人投来的、夹杂着同情与嘲笑的目光。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任人评说。
许如烟见我不说话，眼里的得意更盛。
她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精致的妆容。
“你看看你这脸色，黄得跟菜叶子似的。女人啊，还是得好好保养，别总学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最后搞得人老珠黄，被人嫌弃。”
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你不会以为景淮哥哥真的爱过你吧？别傻了。你不过是他寂寞时的一个消遣，一个免费的保姆罢了。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有哪点配得上他？活不起就去卖啊，总比赖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强。哦，也对，就你这副尊容，怕是卖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她的话像是一盆冰水，让我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我伸出手，在陆景淮和许如烟错愕的目光中，接过了那张支票。
当着他们的面，将支票对折，再对折，塞进了我的口袋。
“陆总说得对，钱货两讫，互不相欠。”
我看向陆景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五年，一千万。平均一年两百万。陆总，你的爱，还挺廉价的。”
陆景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许如烟立刻挽住他的胳膊，怯生生地说：“景淮哥哥，你别生气，姐姐她……她肯定是一时接受不了，才说胡话的。”
我没再看他们，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身后，传来许如烟嗲嗲的声音。
“景淮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我想去逛街，你陪我好不好嘛？”
我没有回头。
泪水在我转身的那一刻，终于决堤。
走出餐厅大门，冷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一丝激动地声音：“老板？”
“陈阳，”我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有些不稳，“帮我订一张最快飞往F国的机票。”
“是，老板。”
挂掉电话，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陆景淮，再见了。
不，是再也不见。
我回了我和陆景淮的“家”。
一个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地段极好，装修是我一手操办的，每一个细节都照顾着陆景淮的喜好。
如今看来，这里的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我没喝完的胃药。
我拉开衣柜，里面一半是陆景淮的西装衬衫，另一半是我的。我的衣服大多是素净的颜色，款式简单，因为陆景淮说过，他喜欢我看起来干净温柔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地拿出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一些日用品，还有……书房里那些数不清的设计手稿。
推开书房的门，我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陆景淮时，偷偷画下的他的侧脸。
五年前，我是A大设计系最出名的天才少女，前途无量。而陆景淮，是来学校演讲的杰出青年企业家。
他在台上侃侃而谈，意气风发。
那一刻，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后来，一场意外的车祸，他躺在医院里，公司内忧外患，亲人对他不管不顾。
是我，这个他甚至不记得名字的学妹，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他的公司，一边帮他稳住项目，一边衣不解带地在医院照顾他。
他醒来后，看到守在床边睡着的我，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
我那时候觉得，这是我们缘分的开始。
现在想来，他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付出。
他需要一个听话、懂事、能为他处理好一切琐事，还不会给他添麻烦的女人。
而我，恰好扮演了这个角色，一演就是五年。
我将墙上的画取下来，和那些设计稿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这些承载着我五年爱恋的东西，现在看来，只是一堆废纸。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房间的死寂。
是陆景淮的来电。
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
“你在哪？”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有事？”我反问。
他似乎被我的冷淡噎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书房里那份关于城西项目的蓝色文件夹，你放哪了？”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书房的布局。
“书房，从左往右数第三个柜子，第二层，最里面。”
“找到了。”他说着，那边传来许如烟的声音，“景淮哥哥，你好厉害啊，这么快就找到了。”
陆景淮的声音立刻温柔下来：“没事，以后这些事我来做。”
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曾几何时，我也这样撒娇地对他说过我找不到文件，他只会不耐烦地皱眉：“姜念，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温柔的对象不是我。
“还有事吗？”我提醒他，“如果没事，我挂了。”
“姜念，”他突然叫住我，“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笑了，“说什么？祝你和许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你非要这样阴阳怪气吗？”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以为我们是和平分手。”
“是啊，和平分手。”我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祝你，从此以后，生意惨淡，众叛亲离，孤独终老。”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他的号码拉黑。
做完这一切，我脱力地瘫坐在地上。
胃部的疼痛再次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顫抖着手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N！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再不回来，‘风暴’就要被那群老狐狸拆吃入腹了！”
“知道了。”我忍着胃痛，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N？你的声音怎么了？你生病了？”电话那头的陈阳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老毛病，死不了。”我撑着地面站起来，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温热的水流滑过食道，胃里的绞痛稍微缓解了一些。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不用，机票订好了？”
“订好了，两个小时后起飞。我会在F国机场等你。”陈阳的语气依旧充满担忧。
“嗯。”
挂了电话，我将杯子里的热水一饮而尽，拉着两个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五年的“家”。
我没有带走任何属于陆景淮的东西，除了他给我的那张一千万的支票。
这是我应得的。
是我五年青春的遣散费。
机场里人来人往，我找到一个角落坐下，等待登机。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新闻推送。
【陆氏集团与许氏集团宣布达成战略合作，陆景淮与许如烟将于下月订婚】
新闻配图是陆景淮和许如烟站在一起的合照。
他英俊依旧，她娇俏可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我的心，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陆景淮用助理的手机打来的。
我本不想接，但鬼使神差地，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姜念！你死哪去了？！”电话一接通，就是陆景淮的咆哮。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他吼完，才淡淡地问：“陆总，又有什么指示？”
“我妈送我的那幅‘初雪’设计原稿呢？你放哪了？！”他质问道。
‘初雪’，那是我刚进公司时，熬了三个通宵，为他画出来的第一个项目的设计稿，也是那个项目，让他一战成名，奠定了他在公司的地位。
后来，他告诉我，那是他过世的母亲留给他唯一的念想，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着，放在书房最保险的柜子里。
“怎么了？”我问。
电话那头传来许如烟委屈的哭声：“景淮哥哥，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泡杯咖啡，谁知道会不小心洒在上面……”
“姜念！你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乱放？！”陆景淮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我让你把它收好！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我气笑了。
“陆景淮，第一，那间书房是你私人地方，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个人进去。许小姐是怎么进去的？”
“其次，那幅画我放在保险柜里，没有密码谁也打不开。许小姐是怎么拿到的？”
我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再说你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的东西弄丢了，弄坏了，找我干嘛？”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才传来陆景淮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你在哪？”
“陆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你让我拿着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吗？”我学着他当初的语气，轻飘飘地回敬他，“我现在正在执行你的命令。”
“你在机场？”他捕捉到了我这边的广播声。
“是又如何？”
“姜念，你给我站在原地，不准动！我马上过来！”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去机场的路上，我将那张一千万的支票撕得粉碎，扔出了车窗。
我姜念，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钱折腰。
我就是要让他以为，我拿了他的钱，狼狈地滚出了他的世界。
我要让他永远活在“我就是一个拜金女”的认知里。
广播里开始催促登机。
我站起身，拉着行李箱，走向登机口，没有一丝留恋。
我没有去F国。
陈阳给我订的机票，目的地是哥谭。
F国只是我放出的烟雾弹。
我知道，以陆景淮的控制欲，他一定会去查我的航班信息。
我就是要让他扑个空。
飞机在哥谭肯尼迪机场降落。
走出VIP通道，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立刻迎了上来。
“老板，欢迎回来。”陈阳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嗯。”我点点头，胃部的疼痛让我没什么力气说话。
“车在外面，已经联系好Dr.Wells，他会在别墅等你。”陈阳看出我的脸色不对，立刻说道。
我坐上劳斯莱斯的后座，闭上眼睛假寐。
这五年，我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我忘了我是那个十六岁就拿到麻省理工双学位，十九岁就在华尔街掀起腥风血雨的金融天才。
我也忘了，我是那个让整个时尚圈为之疯狂的神秘设计师‘N’。
我将自己所有的光芒都收敛起来，只为了去做陆景淮身边那个温柔体贴的解语花。
现在，梦醒了。
我也该做回我自己了。
别墅位于长岛，面朝大海，是我十八岁生日时送给自己的礼物。
Dr.Wells是我的私人医生，一个和蔼的白人老头。
他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拿着报告，脸色严肃地对我说：“N小姐，你的胃溃疡非常严重，已经有胃穿孔的迹象。你必须立刻住院治疗，并且，不准再喝酒，不准再熬夜，不准再有任何精神压力。”
我苦笑了一下：“医生，这三样，我过去五年每天都在经历。”
Dr.Wells心疼地看着我：“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回答。
那个人，已经不值得我再为他伤心伤神。
“我会配合治疗的。”我向他保证。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安心在别墅养病。
陈阳每天会向我汇报“风暴”基金的情况，以及时尚品牌‘N’的运营状况。
我的身体在一天天好转，气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这天，我正在花园里晒太阳，陈阳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了过来。
“老板，陆氏集团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他笑着说。
平板上显示着陆氏集团近一个月的股价走势图，一条笔直向下的绿线，触目惊心。
“他们最重要的一个海外并购案，被我们截胡了。”陈阳解释道，“而且，他们内部出了问题，好几个核心技术人员被竞争对手挖走，导致一个重要项目停摆，损失惨重。”
我看着那条下跌的曲线，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陆景淮呢？他有什么反应？”
“他快疯了。”陈阳说，“听说他最近在疯狂地寻找一个叫‘Ares’的科技新贵，想请他出山，挽救那个停摆的项目。可惜，‘Ares’根本不见他。”
Ares？
我笑了。
那不是我去年随手资助的一个计算机天才少年吗？
我记得他叫……肖池。
“老板，肖池那边刚刚发来消息，说陆景淮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他的私人联系方式，一直在骚扰他，他快烦死了，问您该怎么办。”陈阳说。
我拿起手机，点开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社交软件，找到了那个叫‘Ares’的头像。
我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听说你最近被一只苍蝇缠上了？】
对方秒回：【！！！老板！你终于出现了！你再不出现，我就要报警了！】
我轻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敲击：【陪他玩玩。】
【怎么玩？】
【先吊着他，让他看到希望，又让他抓不住。等他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的时候……】
我没有把话说完。
那边的肖池却已经领悟了精髓：【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我放下手机，心情愉悦地喝了一口花茶。
而此时，国内的陆景淮，正因为终于加上了‘Ares’的联系方式而欣喜若狂。
他完全不知道，一张为他量身定做的大网，已经缓缓张开。
他更不知道，他苦苦哀求想要见一面的科技新贵，正恭敬地叫着他最瞧不起的那个女人“老板”。
他以为他摆脱了一个麻烦，殊不知，他扔掉的，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机会。
而我，因为长期压抑的情绪和不规律的作息，身体早已不堪重负。那天在机场，强烈的精神刺激诱发了急性胃穿孔。如果不是陈阳及时将我送到哥谭，我可能真的会死在A市那间冰冷的公寓里。
陆景淮，你欠我的，又何止是五年的青春。
你欠我一条命。
我看着窗外湛蓝的大海，嘴唇无声地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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