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许静篱戴望荆《曲终人散两不知》
新婚夜,衣衫不整的许静篱和咽气的公公被捉奸在床。
许静篱情绪崩溃拼命的解释,可没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就在她绝望的想要以死明志的时候,她的新婚丈夫将她护在身后。
他说他相信她,他会娶她,她永远是他的妻子。
婚后,许静篱谨慎卑微,不仅给戴望荆当牛做马,还要帮他处理无止境的花边新闻。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许静篱逼着自己一忍再忍......
直到,她意外听到了戴望荆和小三的对话。
他说:“许静篱那张脸和我爸的白月光简直一模一样,我娶她就是为了逼死我爸......”
许静篱自嘲的笑出了声,转头拨通了竹马的电话,“帮我设计一场偷情的凶杀案,一个月后我要让戴望荆身败名裂!”
......
新婚夜,许静篱衣衫不整昏死在了新房中。
而她身边躺着的是同样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公公。
许静篱清醒过来时,身边围满了人,医生告诉她,她流产了。
因为子宫被剧烈撞击,以后可能不会再怀孕了。
听着医生的话许静篱情绪崩溃,拼命的解释。
她没有怀孕,更没有流产,她身上的血是公公发狂自残时留下的,不是她的......
可是没有人听她解释。
所有人都确凿了她在新婚夜不要脸的出轨了公公并且失手杀了他。
就在许静篱绝望到崩溃,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戴望荆挤开人群走到了她身边。
他说他相信她。
他说他不会和她离婚。
他说她永远是他的妻子。
可之后的两年,戴望荆却变了。
他不再碰她,夜不归宿,深夜幽会嫩模的花边热搜多到压都压不下去。
许静篱盯着手机上露骨的热搜,忍无可忍的朝着戴望荆所在的夜总会赶去。
这种守活寡,替戴望荆收拾烂摊子的日子她过够了。
如果当年戴望荆当众帮她解围就是为了这么折磨她,那他们的婚姻也没有必要继续了!
许静篱不是第一次来夜总会“捉奸”夜总会的工作人员早就见怪不怪了。
包房的门虚掩着,酒杯的碰撞声夹杂了戴望荆爽朗的笑声清晰的传了出来,“我娶许静篱完全是因为她那张脸和我爸死去的白月光太像了。”
“新婚夜我特别让她穿着和我爸白月光跳楼时候一样的婚服,将他们锁在了婚房里,本想刺激刺激老头子,没想到老头子那么意气用事......死了......”
戴望荆仰头将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点燃了一根烟,“你们说我是不是很有写恶俗小说的天分?随便找个人假扮医生随口胡说就让我爸和许静篱的不伦恋顶上热搜。”
“我又立了个好丈夫的人设。”
“你们不知道许静篱在家里对我小心谨慎,把我当祖宗一样供着,生怕我不高兴一脚踹了她......”
戴望荆得意的将身边的女人拉进了怀里,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戴太太的位置还是许静篱坐着我安心,除了这个钱和爱我都给你。”
说着,戴望荆有些动情的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听着包房里尖叫起哄的声音,许静篱感觉浑身冷到没了知觉。
假的,都是假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戴望荆给她设的局。
当初他对她一见钟情,穷追不舍了半年她才点头同意。
他和她求婚那天,许静篱喜极而泣,她以为她找到了真爱,会幸福一辈子,却没想到他娶她竟然是因为她长得像她爸的白月光......
就连他精心为她定制的婚服也是骗人的,是为了刺激他爸发狂自残,间接要他爸的命......
许静篱痛苦的捂住胸口的位置,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这两年她谨小慎微,隐忍委屈,竟然都变成了戴望荆在朋友面前炫耀的谈资......
她颤抖着手指按停了放在口袋里的录音笔。
她本想录下戴望荆出轨的实证,为离婚做准备。
却没想到意外发现了当年的真相。
既然戴望荆先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许静篱拿出手机将录音内容发给了竹马江云赫,“一个月后我要让戴望荆身败名裂!”
很快江云赫就回了消息,“简单的身败名裂太便宜他了,不如我们也给他设计一场偷情的凶杀案现场......”
听着电话那边江云赫的声音,许静篱紧了紧捏着手机的手,“好,这一个月我会继续待在戴望荆的身边......”
许静篱回别墅的路上,一辆橙红色保时捷超跑突然发疯一样的朝着她撞了过来。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本能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可车子就像锁定了她一样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许静篱看着不将她撞死不罢休的车子,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旁边的人工湖。
跳进湖里的瞬间,冰冷的湖水不受控制的灌进了她的嘴巴和鼻子。
许静篱不会游泳,她只能拼命的挥舞双臂,可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下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静篱筋疲力尽,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保时捷的门被人推开,戴望荆搂着包房里的女人一脸看好戏的看向了许静篱。
“戴少,我赌赢了,周末的拍卖会我想要那颗价值两个亿的鸽子蛋粉钻。”
戴望荆宠溺的刮了刮女人的鼻子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她怕水怕的要命,你竟然能逼着她在跳湖......”
“拍卖会那天我给你点天灯,你想要什么都行。”
打赌!
所以刚刚是他故意让这个女人开车朝着她撞过来,就是想要看看她会不会跳湖?
出轨的戏码玩了两年腻了,如今为了哄新欢,他竟然逼着她跳湖!
许静篱自嘲的扯开嘴角,意识变的越来越模糊。
突然,一道声音在她头顶炸响,“戴太太,这湖水很浅的,你别装了站起来试试?”
许静篱挣扎着用手拍打着湖面,慌张的用双脚不停的探向湖底。
她的脚尖触碰到湖底的刹那,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许静篱狼狈又虚弱的蹚着水,朝着湖边爬了过去。
她整个人冻僵了,她瑟缩着裹着大衣,脸色惨白双腿僵硬的朝着车子走了过去。
她颤抖着手指刚握紧车门把手,女人又开口了,“戴少,你刚刚可说了这车子送给我了。”
“这么新的车子,我可不想被戴太太弄脏。”
许静篱握着车把手的手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戴望荆的身上。
这两年就算戴望荆闹的再过分,他都不曾对她见死不救。
如果刚刚只是他的一时兴起,那么现在按照戴望荆的性格,他一定会先让她上车再送她去医院......
“那就不让她上车。”
许静篱怔愣的看向戴望荆,嘴唇哆嗦的厉害。
女人看着许静篱故意的将身体贴在了戴望荆的怀里,“戴少,你不是喜欢玩刺激吗,光天化日,湖边的车里,想想都有趣。”
戴望荆眼色一沉,声音发紧,“小妖精......”
下一秒,戴望荆抱起女人就钻进了车里。
紧接着,车身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许静篱嘲讽的盯着面前的车子,哆嗦着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录像按键。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的喘息声从车里传了出来,“戴少,麻烦戴太太去买个套,不然......”
戴望荆粗喘着开口,“不用买,反正她也生不出来,你要是怀上了就是我戴望荆唯一的孩子。”
许静篱捏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嘲讽的扯开了嘴角。
谎言说多了他自己都当真了。
等一个月后两年前的事情在他身上上演,许静篱倒要看看他还怎么自欺欺人。
回到别墅,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许静篱疲惫的推开门,目光瞬间落在了散落在客厅的衣服上。
楼上卧室突然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埋怨声,“戴少,十三个小时了,你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许静篱脚步一顿,嘲讽的朝着一楼的客房走去。
突然,戴望荆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会儿我让许静篱给你上药,她熟练的很。”
闻言,许静篱缓缓的捏紧了拳头,过往的甜蜜不断的往脑子里挤。
她和戴望荆恋爱的那两年,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戴望荆重欲,两个小时不折腾他就心烦气躁,所以除了日常必要的外出,他们两个就窝在别墅里,从卧室到厨房,再到浴室。
别墅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欢爱的痕迹。
可是就是这样爱她的人,竟然在他们的新婚夜,将她和他患有精神疾病和躁郁症的父亲关在了一起......
许静篱缓缓的松开了紧捏着的拳头,抬眼就对上了居高临下盯着她的戴望荆。
他戏谑的冷哼,“听到了?那就进去给雅桢上药吧。”
“你常用的那个药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别拿错了......”
说着,戴望荆突然嘲讽的笑了,“差点忘了,我已经两年没碰过你了,你哪还需要用药?”
许静篱心头一颤,虽然这两年她已经接受了戴望荆不爱她的事实,可是这样扎心刺耳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心脏被刀子戳破一样的疼。
她嘲讽的扯开嘴角,拒绝的话刚要出口,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要象以前一样,懦弱,隐忍,她要慢慢的将戴望荆推进深渊。
“那个药还有个新的,我现在就去给她上药。”
看着毫不生气朝着卧室里走去的许静篱,戴望荆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眼底闪过一抹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绪。
......
女人毫不避讳的掀开被子,得意的盯着许静篱,“我是韩雅桢,23岁,跟在戴少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戴家的摆设,是戴少身边的一条狗,既然戴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早点滚开给我让位?”
听着韩雅桢的话,许静篱将棉签用力的按在了韩雅桢的伤口上。
韩雅桢吃痛的尖叫出声,一巴掌打在了许静篱的脸上。
许静篱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抓住韩雅桢的头发朝着墙壁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韩雅桢的额头瞬间撞出了血。
她气急败坏的瞪着许静篱,“我要你死!”
许静篱冷笑着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颊上,“戴太太的位置我不稀罕......”
“你胡说,你......”
韩雅桢看着门外一脸阴沉的戴望荆,话音戛然而止。
她脸色一变眼泪掉了下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知天高地厚的让戴太太你给我上药,是我让你生气了,我求你放过我......”
许静篱嘲讽的哼出声刚要开口,身体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响,戴望荆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许静篱,以前你怎么对待外面那些女人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雅桢是我心爱的女人,你要是再敢动她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许静篱仰着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戴望荆。
真像啊。
那年她被小混混堵在回家必经的小巷子里,戴望荆一个人单挑了四个。
他被打的满脸是血。
可是他还是咬着牙护着她,捏着拳头警告他们,“许静篱是我戴望荆的人,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她,就问问我的拳头同意不同意。”
许静篱抬手蹭掉嘴角的血迹,心脏的位置闷疼的厉害。
戴望荆被许静篱盯的有些心慌,他刚要开口韩雅桢突然委屈的抽噎出声,“戴少,戴太太好可怕,你看看我的额头流了好多血,还有我的脸火辣辣的疼,会不会留疤......”
看着韩雅桢,戴望荆弯腰将她抱进了怀里厌恶的盯着许静篱,“你最好祈祷雅桢没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看着戴望荆离开的背影,许静篱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
她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眼泪混着嘴角的血流进嘴里,又涩又苦。
戴望荆和韩雅桢是凌晨回到别墅的。
窗外的引擎声刚消失,许静篱的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戴望荆一把将许静篱从床上拖拽了起来,“许静篱你可真是恶毒,雅桢被你撞的脑震荡了。”
“从现在开始她就住在这里养伤,你负责照顾她,弥补你的过错!”
弥补她的过错?
看着戴望荆那张脸,许静篱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她厌恶的甩开戴望荆的手,“好啊。”
话音落,韩雅桢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戴少,医生说用热水泡泡脚对我的病情有好处。”
戴望荆看了一眼许静篱,“去打水,要热一点的。”
许静篱嘲讽的在浴室接好水,端出来放在了韩雅桢的脚下。
韩雅桢碰都没碰,“太凉了,医生说要用热的。”
许静篱泄愤一样将半壶热水都倒了进去。
看着冒着热气的热水,韩雅桢故意用脚踩在了许静篱的手背上,“帮我洗!”
许静篱猛的抬头,“韩雅桢,你别太过分!”
韩雅桢冷哼着一脚踩在了水盆里,洗脚水溅了许静篱一脸。
看着许静篱狼狈的模样韩雅桢得意的笑出了声,“主动让位你不肯,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韩雅桢抓起旁边的热水壶朝着自己的脚面浇了下去。
“啊!”
韩雅桢痛苦的哀嚎出声,脚背上迅速鼓起了恐怖的水泡。
许静篱震惊的盯着韩雅桢,没想到为了成为戴太太她竟然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
许静篱刚要开口,身子被人用力的撞到一边,戴望荆急切的冲到韩雅桢的面前。
看到韩雅桢那只惨不忍睹的脚背的刹那,他几乎没有犹豫的一巴掌甩在了许静篱的脸上,“你竟然用开水烫她,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许静篱捂着脸震惊的盯着戴望荆。
他竟然为了韩雅桢动手打她的脸。
曾将她的脸因为指甲不小心划伤了,他心疼的立刻带着她去医院。
医生嘲讽他,送来的再晚点伤口就要愈合了。
他握着她的手傻笑,“她爱美,脸是她的命,而她是我的命,我绝对不会让她的脸有半点留疤的风险。”
可如今,他竟然接二连三在她脸上扇巴掌。
许静篱愤恨的指着客厅的监控,“戴望荆你自己去看,如果真的是我,我这条命赔给她。”
见状,韩雅桢突然哭出了声,“是我自己故意的和戴太太没有关系,戴少你不用管我,你送我回去我住的地方吧,戴家好可怕。”
闻言,戴望荆心疼的将韩雅桢搂进了怀里,他怒不可遏的盯着许静篱,“戴家家规,善妒,应受鞭一百下,我亲自来打!”
许静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戴望荆你疯了!”
戴望荆冷着脸叫来了门外的保镖,“把夫人压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许静篱的后背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剧烈的痛楚让许静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她抬眼盯着面目狰狞,发狠的挥舞着鞭子的戴望荆,嘲讽的扯开了嘴角。
她爱过的这个男人就是个活脱脱的魔鬼。
不知道抽了多少鞭子,许静篱的意识逐渐消失,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
再睁眼,许静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隔壁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戴少好疼,我不想治了,让我死了算了......”
许静篱嘲讽的扯开嘴角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皮肉早就和床单黏在了一起。
她咬着牙撑着身子“刺啦”一声,她痛苦的哀嚎出声。
听到声音,门外的小护士推开门跑了进来。
看着浑身鲜血淋漓的许静篱,小护士不忍心的将口袋里的消毒水递给了许静篱,“戴先生心疼韩小姐,为了惩罚你不许我们任何医护人员给你清理伤口,还不许医院里的人随意进出。”
“医院的消毒水和止痛药也都被戴先生拿走了......”
心疼韩雅桢,所以就要这么糟践她!
许静篱感激的接过消毒水,“麻烦你帮我将消毒水倒在伤口上。”
消毒水倒在溃烂红肿的伤口时,许静篱死死咬住下唇呜咽出声。
今天的痛楚她会死死的刻在心里,等戴望荆身败名裂的那一天,她会十倍百倍的让他偿还!
突然,许静篱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江云赫。
“静篱,目标人物提前到达了江城,周末的拍卖会是让戴望荆动手的最佳机会。”
周末......
许静篱抬眼盯着墙上的日历。
还有三天,就是戴望荆的死期!
夜里,许静篱因为伤口感染发了高烧。
她不停的按呼叫铃,都没有任何医生和护士出现。
就在她绝望的想要给江云赫打电话的时候,戴望荆提着保温壶走了进来。
看到戴望荆,许静篱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后缩。
戴望荆见状,小心的将保温壶放在了床头柜上,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别怕,我就是心疼你来看看你。”
“白天雅桢疼的一直哭,我不在她身边她就害怕的厉害,这会儿她刚吃了止疼药睡下了。”
说着他小心的掀开了许静篱脚下的被子,看着许静篱身上狰狞的伤口,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膏。
他温热的手掌轻握着许静篱的脚,小心的将药膏涂在了伤口上,“疼吗?”
许静篱盯着戴望荆,心头一颤。
以前他对她就是这么温柔,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可她身上的伤都是拜他所赐。
他现在假惺惺的装温柔给谁看!
许静篱厌恶的将脚从戴望荆的手里抽了出来,“你少假惺惺......”
戴望荆脸色一变,用力的抓紧了许静篱的脚踝。
许静篱心头一紧奋力挣扎,“戴望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戴望荆脸色阴沉的握紧许静篱的脚踝,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开他的手掌。
许静篱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的厉害,“我可以离婚,我可以净身出户,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求你......”
戴望荆握着许静篱脚踝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单手拧开保温壶的壶盖......
见状,许静篱心头一惊,她刚要开口,戴望荆就毫不留情的将保温壶里冒着热气的开水浇在了许静篱的脚上。
“啊!”
许静篱痛苦的尖叫出声,身体因为疼痛而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她红着眼睛等着戴望荆,哽咽着吼叫出声,“为什么!我已经被你抽了一百鞭,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戴望荆盯着许静篱迅速鼓起水泡的脚背,“因为雅桢怀孕了!”
“为了让她舒心,顺气,我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静篱一愣,随后嘲讽的扯开了嘴角。
是他的风格啊。
以前他爱她的时候,那些欺负过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如今他爱上了别人,那些她拥有过的特权就像回旋镖一样的扎在了她的身上......
许静篱痛苦的捏紧了拳头,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戴先生满意了?”
戴望荆紧了紧放在身侧的手,刚要开口,门外突然响起了护士急切的声音,“戴先生,韩小姐醒了在找您。”
闻言,戴望荆迈开脚步急切的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他背对着许静篱,“明天一早我会让医生给你治疗。”
“只要以后你不再伤害雅桢,你就还是戴太太。”
看着戴望荆离开的背影,许静篱呢喃出声,“我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第二天一早,一大群医生护士殷勤的带着许静篱做了各种检查。
所有检查结束后,许静篱央求着护士推着轮椅上的她到楼梯口喘口气,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韩雅桢。
许静篱心头一慌,操纵轮椅准备立刻离开,韩雅桢却主动靠了过来。
她拉住了许静篱的轮椅,人畜无害的靠近许静篱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挑衅,“我真是低估了你在戴少心中的位置。”
“我把假怀孕这个杀手锏都搬出来了,戴少也不过是烫伤了你一只脚。”
假怀孕!
许静篱恶狠狠的瞪着韩雅桢,“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韩雅桢将手小心的放在肚子上,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为了成为戴太太我可以更疯!”
说着,韩雅桢突然松开了握着许静篱轮椅的手,坐在轮椅上的身子猛地朝着楼梯口仰了下去。
哐啷一声巨响。
韩雅桢和轮椅不受控制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巨大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戴望荆急切的朝着韩雅桢冲了过去。
他脸色阴沉的将韩雅桢抱在怀里,目光阴狠的瞪着许静篱。
“许静篱,你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既然你容不下雅桢,那你就你滚出戴家,让出戴太太的位置!”
许静篱坐在轮椅上嘲讽的盯着韩雅桢,“你费尽心思陷害我,一次又一次的上演苦肉计,如今戴望荆终于松口了,你满意了,戴太太?”
韩雅桢脸色一白,护着自己的肚子委屈的哭出了声,“戴少,我真的不知道戴太太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只是告诉她我怀了我们的孩子,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恶毒连刚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戴望荆心疼的抱紧了韩雅桢,恶狠狠的瞪着许静篱,“当年你背叛我在新婚夜和我爸乱来伤了子宫再也不能生育,所以你就这么针对雅桢,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是不是!”
“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不应该让你成为戴太太,就应该将你送进警察局让你长长教训。”
戴望荆的话瞬间引起了围观人的议论。
“当年许静篱这个贱人在新婚夜爬上了自己公公的床,还因为玩的太激烈失手杀了自己的公公。”
“这事儿我知道,听说婚房里都是血,两个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超级恶心。”
“戴太太看着挺面善的,没想到私底下不仅这么恶心,还这么恶毒。”
许静篱盯着楼下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新婚夜那晚的一切再次钻进了她的脑袋。
所有的痛苦,不安,害怕和绝望就像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喘息。
许静篱死死的捏紧了拳头,不停的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做过,都是他们!”
她死死的指着戴望荆和韩雅桢,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是韩雅桢故意摔下去的,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碰她。”
她转头看向身后瑟瑟发抖的护士,目光哀求,“你们距离我和韩雅桢最近,你们告诉大家我有没有碰她。”
护士眼神闪躲的低下了头,声音抖的厉害,“就是你将韩小姐推下去的,我们都看到了。”
小护士说完,楼下的围观群众再次爆发出了唏嘘声。
“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孕妇推下楼,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毕竟不是第一次误杀了,有经验......”
闻言,许静篱动了动嘴角,绝望的将身体靠在轮椅的椅背上。
这种哑口无言,被人逼到角落里的窒息感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两年前戴望荆这个罪魁祸首还能像一束光一样将她解救了出去。
而如今,那束光照在了别人的身上。
许静篱嘲讽的盯着韩雅桢,只见她满眼挑衅的抱紧了戴望荆的手臂,“戴少,我不想为难戴太太,也不想你为了我背上不好的名声。”
“既然有目击证人证明是戴太太亲手将我推下来的。”
“那我只希望戴太太也从上面摔下来,这样我才觉得公平。”
戴望荆满眼疼惜的看着韩雅桢,目光再次落在了许静篱的身上,“听到了吗?”
“从上面和雅桢一模一样的摔下来,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继续当戴太太。”
许静篱嘲讽的盯着戴望荆。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一次都没有!
许静篱死死的捏紧了拳头,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身体向后仰了过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和轮椅重重的砸在坚硬台阶上。
许静篱的身体一路翻滚碰撞,狼狈摔下楼梯。
额头不偏不倚的磕在了最后一节台阶上,温热的血顺着额角往下流。
她狼狈的抬头,目光对上了戴望荆的眼睛。
戴望荆面色难看的盯着她,却将韩雅桢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许静篱,“再有下次,我绝对会和你离婚让你滚出戴家!”
许静篱嘲讽的扯开嘴角。
没有下一次了。
他不会再有机会伤害她了!
医生帮许静篱包扎完后,许静篱就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外面的天还是亮的。
许静篱惊恐的坐起身,拿出手机盯着上面的时间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拍卖会的时间是今天晚上。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江云赫。
“静篱,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了,只要你让戴望荆喝下加了料的酒,我保证明天一早的头版头条都是他!”
许静篱紧了紧手机,“我一定会让他有个难忘的夜晚......”
“你想让谁有个难忘的夜晚?”
闻言,许静篱立刻挂断了电话,转头就看到了穿着西装的戴望荆。
许静篱心头一惊,立刻收敛了情绪。
她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跛着脚乖巧的朝着戴望荆走了过去,“朋友说有场拍卖会,我这副模样肯定是不能去了,所以我祝他有个难忘的夜晚。”
戴望荆盯着许静篱,神色微微变了变,“雅桢吵着要去拍卖会,我怕她自己一个人会不方便,所以准备了你的礼服,你陪着她一块去......”
戴望荆犹豫着停顿了一下,“静篱,我希望你可以和雅桢好好相处,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
盯着戴望荆身后保镖手里的礼服,许静篱捏紧了拳头示弱,“之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戴望荆欣慰的拍了拍许静篱的肩膀,“乖。”
看着戴望荆离开的背影,许静篱厌恶的蹭了蹭肩膀。
戴望荆碰过的地方她嫌脏!
......
拍卖会大厅流光溢彩,金碧辉煌。
许静篱推着韩雅桢跟着戴望荆出现在大厅的刹那,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围观。
“看来戴家要变天了,戴少竟然带着戴太太之外的女人来参加拍卖会。”
“正宫给金丝雀推轮椅,真是见所未见。”
“当年的事情闹的那么大,戴少能让她当戴太太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至于做人还是做狗,有什么区别......”
听着周围人毫不避讳的议论声,许静篱目光平静的盯着远方。
只见一道熟悉的身从人群中闪过,紧接着服务员端着托盘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紧了紧握着轮椅的手,刚要开口,韩雅桢转头一脸惶恐的盯着许静篱,“戴太太,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就算戴少不喜欢你你也还是戴太太......”
盯着韩雅桢阴险的目光,许静篱弯下腰故意将她脸颊上的碎发别到了耳后,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在这里和你道歉。”
“我答应望荆,以后会和你好好相处,不再让他为难。”
韩雅桢脸色一变,盯着许静篱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她刚要开口,端着托盘的服务员就走了过来。
许静篱看了一眼服务员,精准的端起了那杯加了料的酒,转头对着戴望荆勾起了嘴角,“抱歉,这段时间让你不痛快了。”
“你要是真的愿意原谅我,这杯酒就当是我向你赔罪的......”
戴望荆盯着许静篱,心头闪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接酒杯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到底是戴少曾经最喜欢的人,戴太太真是识大体给足了戴少脸面。”
“就是,当初戴少花边新闻闹得那么凶,戴太太也从未在人前说过戴少一句坏话。”
闻言,戴望荆立刻伸手接过了许静篱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真乖。”
许静篱盯着空掉的酒杯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这是她最后一次在他面前装乖了。
......
拍卖会上,戴望荆连着点了三次天灯。
韩雅桢一脸感动的扑进戴望荆的怀里,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戴少你对我太好了,我当初就是一句玩笑话,你竟然真的给我点天灯让我随便拍......”
话还没说完,韩雅桢突然难过的哽咽出声,“要不是戴太太故意将我推下楼梯流掉了孩子,我们今天就是一家三口坐在这里了......”
话音落,周围的人唏嘘的看向许静篱。
许静篱坐在戴望荆身边垂着眼眸看不清情绪,但在戴望荆的角度来看,她好像在哭。
戴望荆烦躁的皱紧了眉头,不满的看着韩雅桢,“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经补偿你了,再提就没意思了。”
韩雅桢一愣,委屈的抱紧了戴望荆的手臂,刚要开口,戴望荆突然发狂。
他烦躁的拉扯着衣领,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脸色潮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见状,韩雅桢尖叫出声,惊恐的拉住了戴望荆的衣摆,“戴少,你怎么了?”
戴望荆恶狠狠的盯着她,愤怒的吼叫出声,“滚,都给我滚!”
韩雅桢吓的浑身发抖,她转头看向一脸淡定的许静篱,指着她刚要开口,许静篱突然一巴掌打在了韩雅桢的脸上,“贱人,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望荆多年不发作的隐疾突然发作了!”
许静篱伸手死死的拉着戴望荆的手臂,目光凌厉的盯着所有人,“都给我让开,我丈夫今天出现任何问题,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别想跑!”
闻言,所有人都慌乱的让开了位置。
韩雅桢愤恨的捏着拳头想要追上去,却被周围的人一把拉住,“你不过就是个小三,去添什么乱!”
韩雅桢不满的瞪着许静篱带着戴望荆进入套房的背影,嫉恨的捏紧了拳头。
早晚,她会成为戴太太,光明正大的站在戴望荆的身边。
......
套房对面的房间里,站满了许静篱提前安排好的医生和记者。
许静篱站在房间门口,紧张的透过门缝盯着对面的套房。
两个小时后,套房里突然响起了戴望荆凄厉的惨叫声。
许静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把推开了套房的门......
只见戴望荆赤裸着上身躺在大床上,怀里搂着一个浑身是血已经断了气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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