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林婉《爸妈留我被仇家钢钉钉骨,却给假千金买天价安保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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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假千金与人炫富暴露了家庭住址,就有十几个绑匪上门寻仇。
爸爸立刻抱着假千金从密道逃跑。
妈妈撤离时顺手将我反锁在家里,甩下一句:
“小婉你留下来平息他们的怒火,他们救不会破坏悠悠的房间了!”
当晚,我被持刀的绑匪砍得鲜血淋漓,全身被钉满了九十九根钢钉。
被邻居叫来的警察救出后,我打开手机想给爸妈报平安,却看见林悠悠高调发朋友圈:
“惊魂未定,但幸好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妈妈在我身边谢谢爹地送的顶级安保团,以后可以安心出门啦!”
我绝望地闭上眼,用伤痕累累的手打给了那个纵横黑白两道的男人:
“带我走。“
……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家中,刚推开门就被里面的欢声笑语刺得心疼。
林悠悠似乎在讲述什么趣事,逗得妈妈掩嘴轻笑。
连爸爸也从报纸后抬起头,眼中带着宠溺的无奈。
见我回来,三人几乎同时蹙起眉,仿佛是在看一件晦气的东西。
我僵在玄关,悲伤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几乎是强撑着这摇摇欲坠的身体。
妈妈被我这副惨状触动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询问我的伤势。
然而,林悠悠比她更快:
“爸,妈,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姐姐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姐姐一定恨死我了……”
她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我不像姐姐,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没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保护,出了事也只能连累家人,我真该死啊……”
这一番自责的表白,瞬间点燃了爸妈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弦。
爸爸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林婉,你这幅样子出现是不是想让悠悠内疚,事情都发生了你还怀恨在心,没良心的畜生东西!”
爸爸的骂声狠狠抽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我猛地一颤,仰头看向那个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心中一阵苦涩。
我知道林悠悠的亲生父母,是为了从失控的车轮下推开爸爸而死的。
我也知道我小时候被拐,在垃圾堆里讨生活的那几年,是林悠悠代替我承欢膝下。
所以我回来后,一直拼命地讨好他们,只是希望爸妈能多看我一眼,可他们只会摸着林悠悠的头说“我们悠悠健康快乐就好”。
我偷偷省下零花钱,给妈妈买她随口提过的丝巾,她却转手就戴在了林悠悠的脖子上,说“颜色更衬悠悠”。
我一直在忍。
告诉自己要感恩,要懂事。
可那天晚上,那九十九根钢钉钉入骨头的痛,那看到朋友圈时彻骨的荒诞……
真的太疼了,疼得我几乎要碎裂开来。
所以此刻,面对爸爸毫无道理的指责,我彻底失控了:
“爸,被钉满钢钉的人是我,被反锁在家里留给绑匪的人是我!你们抱着她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一丝一毫?”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力道之大,我的脸颊瞬间火辣辣地肿起,眼前阵阵发黑。
爸爸青筋暴起,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被钉了钉子很了不起吗?就可以让你无法无天,诋毁父母,吓唬妹妹了?白眼狼!”
“悠悠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你却在这里撒泼!来人,上家法,让她知道自己的错!”
家法二字一出,我就被粗暴地按倒在地板上,板子紧随其后,重重击在我的后背上。
后背瞬间一片黏腻,肯定是伤口彻底崩裂,鲜血淋漓。
剧烈的疼痛中,我望着他们三人紧挨的身影,像真正的一家人。
意识涣散前,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捡垃圾养我的乞丐妈妈。
她饿得快死了,却把半个馒头塞给我,求人贩子:
“带她回去,回到她那有钱的亲爹妈那儿,能活命。”
此刻我趴在冰冷地上,指甲抠进地缝,泪流满面。
如果当初没回来,是不是就能死在她温暖的怀里。
如果我不贪图吃一口饱饭,是不是就能配她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光了。
这么想着,我呕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我是被后背一阵湿冷的刺痛唤醒的。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正在我背上动作,有些笨拙地擦拭着。
我艰难地侧过头,看到妈妈蹲在我身旁,手里拿着沾了药水的棉签。
察觉到我醒了,妈妈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干涩地响起:
“你爸他昨晚在气头上。你那些话,太伤他心了。”
棉签按在一个较深的伤口上,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
她叹了口气,对我解释:
“你爸当年为了找你,散尽家财,差点把命都搭上。后来心灰意冷,才走了些不太好的路。”
“他说了是为了你,他才下定决心金盆洗手,做正经生意。他是爱你的,只是方式可能……”
爱?
这个字像第一百根铁钉,狠狠扎进我混沌的意识里。
他爱我,所以在我刚从鬼门关爬回来,扇我耳光,对我动用家法,将我扔在这阴冷禁闭室?
他爱我,所以我像块破布一样趴在这里,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安然无恙地享受着他们的呵护?
一股巨大的酸楚和荒谬感冲上喉咙,我张了张嘴,嘴唇剧烈颤抖着。
是真的吗?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每一次选择的都是林悠悠?
我想问,想嘶吼,想把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和绝望全都问出来。
可下一秒,林悠悠一声呼唤声将我的话堵住:
“妈妈,这有蟑螂,我好怕怕!”
妈妈当即起身,手肘毫无征兆地重重撞在我的脑袋,她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
我捂着剧痛的后脑,心中冰寒一片,过了好一会儿,才忍住呼之欲出的悲伤。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慢悠悠地踱了进来,是林悠悠。
她对我扬扬下巴,手里捏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红色细绳编织的绳结,下面坠着一颗被摩挲得光滑的褐色石头。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是我的乞丐妈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是她从庙里垃圾堆捡来的,说能保平安。
它一直被我偷偷藏在贴身的口袋里,怎么会……
林悠悠欣赏着我脸上的惊恐和绝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哟,这么个脏兮兮的垃圾,也值得你当宝贝?果然,乞丐婆养出来的,就只配拥有这种玩意儿。”
说着,她掏出一个打火机,将那个红色的绳结凑近了火苗。
绳结瞬间被点燃,她像是嫌弃脏了手,随手将燃烧的遗物扔向我。
带着火苗的绳结落在我的破旧衣衫上,布料迅速被点燃,灼烧的剧痛瞬间传来!
我痛得浑身一颤,却还是抱住我的平安符。
可那代表我人生中唯一一点温暖的念想,还是在我眼前化为灰烬。
我目眦欲裂,忘了疼痛,忘了虚弱,疯了一样扑向林悠悠:
“你烧了她,我杀了你!”
林悠悠没料到我还有这般力气,吓得尖叫一声,被我扑得连连后退。
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踹在我的腰侧。
我被踹飞出去,全身的骨头寸寸断裂,背后的伤口彻底裂开。
我抬起头,看着爸爸将假意啜泣的林悠悠紧紧护在怀里,看着妈妈冲过来,焦急万分地检查林悠悠有没有受伤。
“林婉,悠悠的父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敢对他们唯一的血脉下此毒手!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牲畜!”
我望着那个我的亲生父亲,望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憎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我不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吗,你现在又是对谁恩将仇报呢……”
爸爸的脸猛得一僵,眼神闪烁,甚至不敢与我对视。
我的心突然一颤,可他怀里的林悠悠爆发出更加凄厉的哭声:
“我爸爸妈妈就是被车爆炸的火烧死的,姐姐她刚才想烧死我!她想让我和爸爸妈妈一样……”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爸爸脸上那点刚刚浮现的内疚荡然无存。
他深吸一口气,多看我一眼都嫌脏: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个房间一步!谁也不准给她送饭送水!”
厚重的门被再次狠狠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而冰冷。
原来,我这个亲生女儿的感受,无足轻重。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睁着眼睛,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也好。
我不会再期待了。
掏出手机,我拨通电话:
“小瑜哥哥,我在家,来接我吧。”
挂了电话,我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意识昏沉间,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传入耳朵。
我猛地一僵,浑身的汗毛瞬间竖立。
很快,几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老鼠!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无边的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浇到脚。
因为我的乞丐妈妈,就是死于老鼠传播的瘟疫。
她那时已经病了很久,我出去讨点热水回来时,正巧看到几只硕大的老鼠正在啃咬她虚弱的手指。
我尖叫着冲上去驱赶老鼠,可她还是感染了,没几天就在痛苦中咽了气。
从那以后,老鼠就成了我记忆中最深层的噩梦。
一只,两只,三只……
越来越多的老鼠从洞口钻出,它们躁动地围着我一瘸一拐地打转。
我吓得魂飞魄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一只胆大的老鼠猛地窜上前,在我的小腿上咬了一口。
尖锐的刺痛,深入骨髓的恐惧彻底击垮了我。
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还没有让那些辜负我的人付出代价。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挣扎着爬向门口,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门板:
“爸,求求你开门,好多老鼠!”
“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惹悠悠生气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啊!”
我声嘶力竭地哭喊,指甲在门板上刮出深深的痕迹。
我把尊严抛下了,只想像小时候害怕打雷时那样,祈求父亲的一点怜悯。
门外,似乎有脚步声停顿了一下。
是爸爸,他听到了!
我心中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然而,门外响起的,却是爸爸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我们家怎么可能有老鼠,你为了出来连撒谎都会了,完全没有悠悠半分善良!”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他走了。
那一刻,我拍门的手僵在半空,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老鼠们围拢上来,开始撕扯我染血的衣裤,啃咬我溃烂的伤口。
疼痛和恶心感阵阵袭来,但我没有再尖叫,也没有再挣扎。
我静静地靠在门板上,任由那些肮脏的东西在我身上肆虐。
眼泪无声地流淌,和血水混在一起。
原来,爸爸妈妈真的不爱我。
原来,我的话从来不被人在意。
在被啮咬的剧痛中,世界离我远去,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寒冷。
我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门外激烈的争吵。
“你是什么人,竟敢带人擅闯民居!”
“我的保安团呢?来人把他拿下!”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婉婉,我来接你了。”
泪水喷涌而出,我费力地抬起手抚摸沈知瑜英俊的面容。
我的小瑜哥哥来了。
有人替我撑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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