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曾婵娟唐谦《在大杂院搓尿布被四合院大佬发现后,他悔疯了》
我在大杂院的水井边搓洗尿布时,遇上了当年一起下乡的返城知青赵伟。
他看到我,满眼都是怜悯:“曾婵娟?你咋还在这儿?
快跟我走,唐谦找你都快把全城的地皮给掀了。”
唐谦,我们大院里最有前途的干部子弟,我订了娃娃亲的男人。
可就在我拿到返城指标的前一晚,他听信谗言。
在所有人面前骂我为了回城不择手段,跟大队书记不清不楚。
那天起,我的回城指标被取消,成了全乡的笑话。
我娘气得一病不起,我提出解除婚约,远走他乡。
赵伟还在劝:“唐谦现在是科长了,他说只要你回去,他既往不咎。
你离了婚跟他,不比在这穷地方强?”
我笑了,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站起身,扶着自己六个月大的孕肚,慢悠悠地问。
“我娃都要生了,离什么婚?”
01
赵伟愣在那里,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懒得搭理他,低头继续搓洗手里的尿布。
水花四溅,溅了他一裤腿的肥皂泡沫。
他跳了一下,但没敢说什么。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压低嗓子,用那种长辈施舍晚辈的语气开口。
“曾婵娟,你听我说,唐谦现在是科长了,前途无量。你别一时糊涂,毁了自己。”
他说得很隐晦,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只要我把肚子里的孩子“处理”掉,唐谦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还能重新回到他身边。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这人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居然敢说出这种话。
“你说什么?”我直起身,看着他。
赵伟以为我动心了,眼睛都亮了。
“你想想,一个科长的夫人,多体面啊。你现在这样,图什么呢?”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搪瓷盆端起来,里面还有大半盆肥皂水,泛着白色的泡沫。
“哗啦”一声,一整盆水都泼在了他脚下。
肥皂水溅了他一身,裤腿湿透了,皮鞋也遭了殃。
他气得脸通红,跳脚骂道:“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我拍拍手,“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
赵伟恼羞成怒,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你装什么清高?当年要不是你勾搭大队书记,能有今天?
现在装得跟朵白莲花似的,谁不知道你的底细!”
他这话一出口,连我都愣了一下。
这些年过去了,他们居然还相信当年那套胡编乱造的鬼话。
02
思绪飘回到那个阳光正好的下午。
我在村小学的教室里,用粉笔在黑板上写着“人之初,性本善”。
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在土房子里回荡,那是我在那个贫瘠年代里找到的唯一一点温暖。
我记得很清楚,就是那天,唐谦和李红从外面回来了。
李红手里提着一串野兔,血还没干透。
她哈哈大笑着冲进教室:“婵娟,看我们打了多少兔子!今晚有肉吃了!”
孩子们立刻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称赞着。
唐谦站在门口,看了看我手中的粉笔,又看了看李红手里的猎物,摇摇头。
“婵娟,别再弄这些没用的了。”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看李红,带我去山里体验了真正的劳动生活,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转过身,望着他的脸。那张我曾经以为能看一辈子的脸,此刻却陌生得很。
“这不是没用的。”我把粉笔放下,“这些孩子需要读书识字。”
“读书识字能当饭吃吗?”李红插嘴,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封建遗毒。”
我没有反驳,只是默默收拾着手里的教案。
那是村民大会前的一个晚上,我在煤油灯下写发言稿,想谈谈儿童教育的重要性。
我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想着该如何用最朴实的话语让村民们理解。
可是第二天,我还没来得及发言,李红就抢先一步走上了台。
她用那副粗犷的嗓门唱起了东方红,声音高亢嘹亮,台下的村民们跟着拍手叫好。
我坐在台下,手里攥着那份准备了一夜的稿纸,听着满堂的喝彩声。
唐谦在我身边低下头,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婵娟,你看,这才是群众喜欢的,你那些东西太阳春白雪了。”
我转头看他,他的眼中满是对李红的欣赏。
那种光芒,曾经也在看我时出现过,但现在,已经完全转移了。
我的心第一次感到冰冷。
不是因为他的背叛,而是因为他的不懂。
他不懂,我学的那些琴棋书画,是为了在任何环境下都能保持内心的秩序与平静。
他不懂,那些被他认为是“阳春白雪”的东西,其实是我在这个混乱世界里找到的最后一点尊严。
我把那张发言稿慢慢撕成碎片,一片一片地撒在风里。
“你说得对。”我站起身,“我那些东西,确实不值钱。”
就在那个瞬间,我已经决定放手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我拿到返城指标的前一夜,选择那样羞辱我。
03
公示栏前围了一堆人,我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在念名单。
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汗,几乎不敢往前挤。
“曾婵娟!”
听到自己名字那一刻,我差点没站稳。
周围的知青们纷纷回头看我,有人拍我肩膀,有人说恭喜。
我只是傻傻地站在那儿,脑子一片空白。
回城的指标,我真的拿到了。
那天晚上,我兴奋得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回到城里以后的生活。
想着能重新见到爸爸。
可是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见外面有哭声。
李红披头散发地跑到知青点,眼圈红得跟兔子似的。
她一把拉住刚起床的唐谦,声音哽咽得厉害。
“唐哥,你快想想办法吧,我爸昨晚上愁得一宿没睡。”
我从窑洞里出来,看见她那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出什么事了?”唐谦问。
李红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偷偷瞄了我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
“我爸说,为了指标的事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现在上面有人要查他,说他办事不公。”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唐谦皱起眉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
“具体怎么回事?”
李红摇摇头,一副不敢说的样子。
“我也不太懂,就是听我爸和我妈说,这次的指标名单,有些人走了不该走的路子。”
她的话说得很隐晦,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想开口说什么,她却又哭了起来。
“我爸一辈子清清白白,现在为了这事儿,连觉都睡不好。
唐哥,你说该怎么办?”
我站在那儿,感觉血液在往脑门上涌。
她这话分明是在暗示什么,但又不敢明说。
“李红,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走过去,声音有些发抖。
她看了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婵娟姐,我没说什么。我就是替我爸担心。”
唐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在原地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
“婵娟,你老实告诉我,这个指标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愣住了。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出了怀疑。
“什么怎么拿到的?正常申请,正常审批。”
“那为什么李书记会因为这事儿被人举报?”
我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红在一旁抹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唐谦盯着我看了很久,那种眼神我从来没见过。
疑惑,失望,还有一种我不愿意承认的厌恶。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李红跟在他后面,走之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种得意的意味。
我站在知青点门口,感觉天都要塌了。
到了晚上,唐谦还是没回来。
我在窑洞里坐了一整天,脑子里乱成一团。
天黑透了,他才推门进来。
一进来就直直地站在我面前,脸色铁青。
“曾婵娟,我问你最后一遍,你的指标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从炕上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唐谦,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他冷笑了一声。
“我怀疑什么,你心里没数?
李书记今天被县里叫去谈话了,就是因为有人举报他在知青返城的问题上收受好处。”
我的腿软了一下,差点站不住。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清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狠狠地摔在桌上。“这是什么?”
我看清楚那个布包,脸一下子就白了。
那是我给李书记家送去的一包茶叶,是我妈托人带来的好茶,我想着过年过节总要表示一下。
“这就是茶叶,过年我给几个干部家里都送了。”
“几个干部家?”唐谦冷笑,“李红说只有李书记家收到了。”
我感觉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
李红,又是李红。
“她胡说什么?我明明给王队长家也送了,还有…”
“你还想编?”唐谦打断我,“曾婵娟,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为了回城,你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想解释,可是看着他那张冰冷的脸,我知道他已经不会听了。
他已经相信了李红的话,相信了那些莫须有的污蔑。
“唐谦,你不相信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我妈给我的玉佩,我们订婚时的信物。
“既然你这么想回城,那就别带着这个了。”
话音刚落,他举起手,把玉佩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玉佩四分五裂。
我看着地上的碎片,感觉心也跟着碎了。
“你为了回城,真是什么都肯卖!”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我想哭,想喊,想解释,但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望着地上的玉佩碎片,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
我和唐谦坐在大院里的石阶上。我手里拿着一本诗经,摇头晃脑地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婵娟,你念的是什么呀?”唐谦歪着脑袋问我,黑亮的眼珠子里满是好奇。
“诗啊。”我合上书,“我妈说女孩子要学这些,才能知书达礼。”
唐谦撇了撇嘴。“这些有什么好学的,还不如跟我去抓蛐蛐呢。”
我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玩,将来怎么办?”
他嘿嘿一笑,突然凑近我,小声说:“将来我娶你当媳妇啊,你会的我就都会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推了他一把。“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他很认真地看着我,“我爸妈都说了,我们两家是世交,我长大了就娶你。
婵娟,我只要你一个人,别的女孩子我都不要。”
那时候的唐谦,眼里有种纯真的执着,让人忍不住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那你要对我好。”我小声说。
“我一辈子都对你好。”他拍着胸脯保证,“谁敢欺负你,我就揍谁。”
那年我十三岁,唐谦十四岁。两家人正式定了我们的婚约。
我妈拿出一块温润的玉佩,亲手交给唐谦。
“谦儿,这块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我妈拉着唐谦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你要记住,婵娟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这块玉佩,就是你们之间的信物。”
唐谦双手接过玉佩,郑重地点头。“伯母,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婵娟。”
我妈摸了摸我的头,又看了看唐谦。
“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最了解彼此的脾性。谦儿聪明,婵娟温柔,将来一定能白头到老。”
可是现在,那个曾经说要护我一辈子的人,却亲手把我妈给他的玉佩摔得粉碎。
他忘了小时候的誓言,忘了我妈把玉佩交给他时的嘱托。
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李红,他选择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而不相信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我。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玉佩碎片,每一片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手。
想起小时候我们一起读过的诗经,里面有一句话:“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当初他信誓旦旦地说要对我好一辈子,现在却反脸不认人。
我把玉佩碎片一片一片地收拾起来,用手帕包好,放进了箱子最深处。
第二天,我的名字就从公示栏上消失了。
划掉的那道黑线特别粗,像在我脸上画了一道疤。
理由写得很简单:“作风问题”。
我站在公示栏前,感觉所有人都在看我,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摇头叹息,还有人嗤笑出声。
我妈妈接到消息后,拿着电报的手在发抖,然后就倒在了椅子上。
外面传来脚步声,李红的声音飘了进来。
“唐哥,你看曾婵娟现在还有脸住在知青点吗?要是我,早就灰溜溜地滚了。”
“别这么说。”唐谦的声音有些疲惫,“她毕竟是…算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我听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五味杂陈。
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寂静。
我抬头看去,就见唐谦从一辆黑色的吉普车上跳了下来,车门关得震天响。
他大步朝我走过来,脸色由白转青,像是见了鬼似的。
赵伟赶紧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唐谦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腕。
我抱着肚子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声音嘶哑:“这孩子是谁的?”
抖音[黑岩故事会]小程序,搜索口令[在大杂院搓尿布被四合院大佬发现后,他悔疯了]即可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