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栖月顾行止《被未婚夫指控抄袭后,我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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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在展厅多看了几秒国际大师的画稿,未婚夫馆长就把三百万的收益款项,直接打给了他的助理。
他盯着我,冷冷开口:
“沈栖月,你以为拿过几次大奖,就能在这耀武扬威?”
“你故意停留在这里这么久,是不是想要抄袭?!”
“你人品低劣,不及诗瑶一半好!”
“还违反制度,败坏我们美术馆的名声,取消本次展览所有收益!”
我笑了,声音轻得近乎挑衅:
“随便。”
笑话!
区区三百万,还不配我放在眼里!
——————
当天下了展,整个艺术馆都在传:
“听说沈栖月交上去的画作,抄袭了馆长助理沐诗瑶的作品,所以画作连名字都不敢签。”
“难怪奖金都要罚了,据说还要写十万字的检讨!”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个打工的,架子居然比谁都大。”
我站在仓库门口,听着同事小声议论,脸上没有表情。
职场就是这样,凡是有人升得太快,总得被踩几脚。
我没有理会,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所有的同事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走回办公桌,桌上摆着处分通告,红章盖得整齐。
助理走了过来,低声对我说:
“沈老师,馆长说,不仅要扣您的收益款项,还让您一会儿去记者会上跪着给沐诗瑶道歉。”
我点头:
“知道了。”
助理有些不服气:
“沈老师,您怎么能不反抗?!”
“顾馆长明摆着就是被那个沐诗瑶给迷晕了!”
“馆里谁不知道,咱们这次国际大师的画展,可全是靠您才拿下的!和沐诗瑶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她那两幅画,全是拼贴模仿的货色,您不揭穿她吗?”
我淡淡一笑,拍了拍助理的肩:
“没事,不着急。”
“假的东西真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沐诗瑶来了。
她十分得意地叫我去记者会。
“沈老师,我也觉得这样对您实在是太严厉了。”
“可馆长疼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不像沈老师你,连个爱你的男人都没有。”
“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也太丢人了吧!”
我理都没理她,径直朝记者会走去。
谁知刚走进去,一排闪光灯闪得我头晕眼花。
一片白光中,我听见有人掩嘴偷笑,也有人刻意压低嗓子:
“这就是抄袭大师作品的沈栖月?”
“还敢来?脸皮真厚。”
馆长顾行止端坐在主位。
他穿着定制西装,神情克制而冷漠,和从前那个陪我在校门口画人像换钱的少年判若两人。
“沈栖月,别紧张,”他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今天只是让你做一个检讨。”
“当然,检讨完了,这件事就算过去。”
“况且有错就认,也算是对你的磨练。”
全场一阵低笑。
我抬眸看着他,手里攥着他提前替我写好的发言稿,心底一片冰冷。
那是份模版式的认错稿,连字体都假得刺眼。
上面写得都是我自认抄袭的话语,摆明了是要把我往泥潭里踩。
我看着那纸稿,悲哀地笑了。
当年在美院,是我替他改稿签名、为他挡下批评。
可惜他非但不感恩,还这样对我。
那一刻,我的心都疼麻了。
“我不念这份。”
我把稿纸放在桌上。
全场瞬间安静。
顾行止微微眯起眼,声音低沉:
“那你打算说什么?”
我平静地看向他:
“当然是说一说我们馆里,一些不可告人的秘辛。”
“还有一些,某人不爱听的真相。”
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
一旁的沐诗瑶先按捺不住了。
她跳起来指着我骂道:
“沈栖月,你真是厚脸皮。”
“抄袭实锤了你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败坏我们艺术馆的名声!”
“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立刻让保安请你出去!整个H市都不会再有一家艺术馆录用你!”
我笑了起来,语气轻蔑:
“馆长还没有开口,你一个助理在这里激动什么?还是说,你是在怕什么?”
沐诗瑶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整个人当时就憋得满脸通红。
我冷笑地看她一眼,继续对及这么说道:
“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整个艺术馆里不仅有人抄袭,还有人盗画!”
“只不过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这下顾行止也坐不住了,他眉头一跳:
“沈栖月,你在暗示什么?”
我目光平静,字字清晰:
“那幅所谓被我‘抄袭’的国际大师作品,是我两年前在国外艺术联展上,用来指导别人临摹的原稿,连背面批注都是我的手迹。”
顾行止的脸一下子僵住。
他手指用力敲着桌面,努力维持镇定:
“空口白牙,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证据呢?”
“我们艺术馆里的人,是轮得到你这种人胡说八道的吗!”
我轻笑一声:
“证据当然有。”
我话音刚落,记者席一片嘈杂。
顾行止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但为了体面,他还是在努力克制着。
那种克制的怒气,比真正发火更可怕。
“沈栖月。”
他慢慢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以为靠几句空话,就能洗干净自己?”
“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借我炒一波热度?”
我没有回应。
只是微微仰头,平静地看着他。
这反而让他无法平静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像是怒意,倒更像是一种复杂的厌恶。
这种表情我见过。
他在美院里也是这样,尤其是我每次拿了奖,他嘴上祝贺的时候,眼底的表情就是这个样子。
我没再看他。
而是缓缓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后来这幅画被送去参加了世界大赛,这是这幅画在世界大赛上的全部电子资料。”
“你要证据,我给你。”
顾行止的瞳孔轻轻一缩。
他立刻恢复镇定,抬手示意工作人员打开投影。
电脑屏幕亮起。
所有记者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一方光幕上。
我插入U盘,点开文件。
下一秒,屏幕跳出一行字:
文件损坏,无法读取。
顾行止发出一声轻笑:
“怎么,沈栖月,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你该不会要说,有人陷害你,故意损坏了吧?!”
“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
“欲盖弥彰!”
我心里一沉,指尖瞬间凉透了。
不可能!
这个文件昨天晚上还确认过!
顾行止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但他迅速冷漠了神情,缓缓开口:
“你这场闹剧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张张口,想要解释。
却发现百口莫辩。
台下的记者开始窃窃私语。
“她不会是故意博眼球吧?”
“抄袭还倒打一耙,这么不要脸的吗?”
“没证据还敢开记者会,也太蠢了。”
沐诗瑶忽然轻轻站起身,双手紧握,声音颤抖得恰到好处:
“沈老师,何必苦苦圆谎,你要是早承认,也没人会继续怪罪你。”
“我知道,您一直没有出名,所以不甘心,可艺术不是谁都能亵渎的东西。”
她说到这里,眼泪掉了下来。
顾行止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
他动作极轻,却足以让全场明白立场。
随后他转身面对记者,说道:
“沈老师这些年压力太大,可能精神状况不太稳定。”
“我会让馆里安排心理辅导,也请大家多包容。”
“精神不稳定”。
这几个字比抄袭更恶毒。
它足以让我的任何反驳,都变成疯言疯语。
我怔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听不清外头的喧嚣。
“我没有疯。”
我尽力让声音平稳。
“顾行止,你这是在造谣!”
顾行止看着我,目光很复杂。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
那一声叹息,像是在替我悲悯。
“栖月。”
他说。
“我真不想这样。”
“可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已经很严重了,我不想别人误会你。”
他走上前,扶住我的肩,语气柔得近乎深情:
“你冷静一点,好吗?我知道你的一直在痛苦中创作,但这不是你抢夺别人成果的理由……”
“听话,好不好?”
我抬头看着他。
那张熟悉的脸,眼里闪烁的却是泪光。
他居然哭了。
“我爱过你。”他哽咽着说,“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这样毁自己。”
“我有责任保护你。”
话音落下,他忽然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这是栖月的体检记录。”
“她去年在法国时,因长期失眠和焦虑,被诊断出早期精神分裂倾向。”
“当时我陪她去的医院。”
全场一下子就炸了。
“精神分裂?”
“天啊,那她刚才的表现不就解释通了吗?”
“原来是真的有病啊!”
我怔怔地望着那份诊断书。
纸张光滑,字迹清晰,盖章鲜红。
那是我曾经用过的签名印章。
但我对此却没有任何的记忆!
“这是伪造的!”我厉声喊。
“顾行止,你太卑鄙了!”
“栖月,”他沙哑地打断我,“我知道你现在说什么都不信我。”
“可我必须告诉大家真相。”
“因为这个病,你经常会有失忆的迹象。”
“从法国回来之后,你也经常对我说,你根本不记得去法国的事情。”
“所以我一直保留着我们去法国的照片、机票、还有我们所经历的一切……”
说着,他就拿出了照片和机票。
照片上,依偎在他旁边、笑得灿烂的姑娘,分明就是我!!
可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顾行止拉住我的手,深情款款。
“栖月,这一切不是我在陷害你,而是在救你啊!”
沐诗瑶上前,轻轻拉着他的衣袖:
“顾馆长,别说了……她已经很可怜了。”
“她现在的样子太吓人了。”
那语气,柔软、哽咽、做作得完美。
台下的记者纷纷点头叹息。
“哎,顾馆长真是好男人。”
“明知道未婚妻病了,还愿意包容她。”
“换谁都受不了吧,这女人疯得太彻底了。”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病!”
我一字一顿。
“我可以证明!我有证据!”
我冲上前去,夺过那幅被他们称作“抄袭证据”的画。
“这幅画是我的!背后有我的批注笔记!”
顾行止皱眉,他冲上来用力抱住我:
“别这样,栖月,冷静……”
那模样,分明像是爱惨了我才做出来的事情。
可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你闭嘴!”
我厉声打断。
“顾行止!你以为你这么污蔑我、摆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就可以骗过所有人吗!”
“你不就是怕我说出来你贪……”
顾行止慌了。
他的眼底显出一瞬间惊惶。
“栖月!你受刺激太厉害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捂我的嘴。
结果记者们比他更先一步,抓住了新闻爆点。
“沈老师,请问您刚刚要揭露的是顾馆长的什么秘密?”
“请问您是在暗示顾馆长贪污了公款吗?”
“有什么证据吗?是为了他的助理沐诗瑶还是为了您才做的这些事情?”
沐诗瑶也慌了。
她疯狂摆手:
“大家不要胡乱猜测,这些事情稍后顾馆长会进行澄清,但在此之前,希望大家不要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所有记者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顾行止脸上。
顾行止的瞳孔猛地收缩,几乎一瞬,他便挤出一抹极其克制的笑。
“如果这样说,能够让栖月心里好受些,我情愿承受这样的污名。”
他叹息着,语气温柔里透着些许悲怆。
“这就是她的病。她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她总觉得有人要害她、陷害她、抢她的东西。”
台下的记者也开始点头:
“是啊,我们不能因为一个疯子的话就污蔑顾馆长。”
“她真的疯了吧?连贪污都能编。”
“这戏码,连电视剧都不敢这么写。”
我竭力去夺回话语权,胸口剧烈起伏:
“我没疯!我有证据!顾行止,你敢不敢让我拿出来?!”
“你敢不敢?!”
顾行止没有回答,只轻轻摇头。
“别让她再刺激自己了。”
他假惺惺地流出几滴眼泪。
然后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恶狠狠地看着我身边的保安。
压低的声音只能让保安和我听见:
“把她控制起来,她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你们就别想在这干了!”
我彻底明白了。
此时的顾行止,已经想要完完全全地毁掉我了。
我不能坐以待毙。
在保安试图控制我的时候,我突然一把从沐诗瑶手里夺过了的那幅画!
“证据就在这里!”
沐诗瑶惊叫。
她和顾行止几乎本能地拽住了画布的另一头。
“够了!”
顾行止慌了。
“你放开!”
我嘶吼。
“证据就在后面!顾行止,你为什么不敢让我把署名和批注露出来!你到底在怕什么!”
顾行止的脸色白了红红了白。
但还是带着隐忍的怒意,压低声音:
“别闹了,栖月。”
“毁了我,对你没好处!”
就在这个时候,沐诗瑶狠狠将我一推。
撕扯之间,画布“撕啦”一声裂开。
半张画滑落在地,背面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
白的。
干干净净的白。
——没有笔记。
没有批注。
甚至。
没有一丝属于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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