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昭宁周砚白《偏宠》
婚礼彩排现场,周砚深的准嫂子突然晕倒在红毯上。
他当众抛下我,抱起她就往医院冲。
几个小时后,他给我发来长语音:
“纤纤有遗传性心脏病,医生说情绪波动太大才会晕倒。”
“她一直默默喜欢我十年,知道我要联姻后,心甘情愿嫁给我哥。”
“你不是总说想要个妹妹吗?等她拍完这部戏,我就认她做干妹妹,以后我和我哥一起,我们四个人一起生活。”
见我迟迟未回,他又追了条消息:
“婚礼先延期吧,纤纤现在需要静养。”
看着他发来的消息,我不由得笑出来了声。
他真以为京圈沈家的大小姐会等他施舍婚礼?
我也不干了,直接拨通了周砚白的电话:
“大哥,你弟弟的婚礼取消了,但新娘还是你们周家的,你要不要?”
······
“沈昭宁,你玩真的?”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家里从小给你和周砚深定了娃娃亲,你更是把这件事当成人生大事,任凭我怎么追你都当看不见。”
“现在倒好,我那蠢货弟弟背着人跑了,你就不想吃这个亏了?”
我指尖轻敲方向盘,看着医院方向周砚深焦急的背影,“爱结不结。十分钟后,民政局如果没见到你,当我没说。”
领完证后,我删光了所有与周砚深有关的联系方式,结果当晚他就发现被我拉黑,直接冲进了我家:
“宁宁,”他快步走近,声音低沉,“你不回我消息就算了,拉黑我是什么意思?”
我抬眸看他:“你很忙,我不想打扰。”
他眉头一皱,直接拉开椅子坐下:“纤纤刚做完检查,医生说需要静养。”
“嗯,”我点点头,“那婚礼呢?”
他神色一滞,随即语气放软:
“宁宁,婚礼只是延期,不是取消。等纤纤情况稳定了,我们再重新安排。”
我冷哼了一声,“周砚深。”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们分手吧。”
他猛地僵住,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我一字一句重复,“婚礼不用办了,我们到此为止。”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
“就因为我送她去医院所以你要和我分手?”
“沈昭宁,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轻笑一声:“我?幼稚?”
“对!你就是幼稚!”他压低声音,像是压抑着怒火,“抛开纤纤暗恋我十年这件事,再怎么样她也是我嫂子!她有心脏病,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你可以送她去医院,”我平静地说,“但你也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而不是让我一个人站在婚礼彩排现场,像个笑话。”
他呼吸一滞,随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当时太着急了,没想那么多!”
“是啊,你总是这样,”我站起身,“你永远有更重要的事,更着急的人,而我永远排在最后。”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沈昭宁!你到底想怎样?”
我缓缓抽回手,看着他:
“我不想怎样,只是不想再等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冷笑:
“行,分手是吧?你别后悔。”
第二天清晨,我一出门就看见楚纤纤倚在门边的身影。
“沈昭宁,”她慢悠悠地走近我,“你以为有娃娃亲就了不起?”
我冷眼看着她:
“至少比某些装病博同情的人强。”
她笑容一僵,但一秒后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昨天,砚深哥哥确实抛下了你呀。”
“是吗?”我轻笑一声,“如果他真的爱你,那他为什么不不直接取消婚礼,反而要延期?”
楚纤纤皱了皱眉:
“那是因为他可怜你呀!毕竟,被当众丢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楚纤纤,你是不是觉得装心脏病就能赢一辈子?”
她突然凑近,在我耳边压低声音:
“但他现在选择的人,是我哦。”
我猛地推开她:“你——!”
“宁宁!”
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周砚深大步朝我们走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一把扶住踉跄后退的楚纤纤,恶狠狠地瞪着我:“沈昭宁!你对纤纤做了什么?”
楚纤纤瞬间红了眼眶,虚弱地靠在他肩上:
“砚深哥哥,不怪宁宁姐,是我不好,我不该来找她......”
周砚深眼神更冷了,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
“把她带走。”
两个黑衣男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扣住我的手臂。
“周砚深!”我挣扎着,“你疯了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道歉。”
“我道你妈的歉!”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到底哪做错了?明明受委屈的人是我啊!”
周砚深眼神一暗,对保镖冷声道:
“带她去地下室,让她冷静冷静。”
我被铐在椅子上,手腕磨得生疼。
周砚深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
“我最后问你一次,道不道歉?”
我抬头瞪他:“周砚深,你会后悔的。”
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等你想通了,我再放你出去。”
接下来的三天,我像条狗一样被锁在地下室里。
手腕上的铐子因挣扎磨破了皮,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疼。
保镖每天准时准点扔进来一个干巴巴的馒头和半瓶水,双手被铐住的我我不得不像动物一样趴在地上啃食。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冷静。
第四天晚上,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我眯起眼睛,看见楚纤纤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哎呀,几天没见宁宁姐,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捂着嘴惊呼,声音里却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砚深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对待未婚妻呢~”
她蹲下身,假惺惺地用手帕擦了擦我脸上的血迹:
“疼不疼啊?要不要我帮你求求情?”
我别开脸:
“滚。”
“你别这么凶嘛~”她轻笑,
“你知道吗,这两天砚深哥哥一直陪在我身边。他说,看到你这么倔强,他更生气了。”
她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
“其实我根本没心脏病,那天在婚礼上都是装的。可砚深哥哥就是信我,你气不气?”
我死死盯着她那张虚伪的脸:
“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她突然提高音量,装作惊慌的样子后退两步,
“宁宁姐,我只是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能这样诅咒我...”
话音未落,周砚深就冲了进来:
“纤纤!谁让你来这里的?”
楚纤纤立刻红了眼眶:
“砚深哥哥,我只是心疼她宁宁姐...想劝她松口...可她,她居然诅咒我去死...”
周砚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拍了拍手中的棍子:
“想明楚了吗?给纤纤道歉,我就放你出去。”
“做梦!”
道歉?
为了什么?
为了不该相信他,还是为了没早点看穿这场骗局?
“砚深哥哥别打了,宁宁姐知道错了...啊!”她突然惊叫一声,“你的手都红了,我好心疼...”
她的叫声彻底激怒了周砚深。
他像是疯了似的打的一下比一下狠,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嘴硬是吧?”他喘着粗气扯住我的头发,“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他暴怒地把我摔在地上,我听见肋骨咔嚓一声。
我蜷缩在角落,突然摸到之前被扔进来的剪刀。
当周砚深再次举起棍子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抓起剪刀朝他划去。
“周砚深!你去死吧!”
一瞬间,楚纤纤却突然扑了过来。
“啊!”
剪刀划破了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连衣裙。
她脸色煞楚,顺势柔弱地倒在周砚深怀里:“砚深哥哥...我好疼...”
下一秒,她晕了过去。
“沈昭宁,你疯了吗?!”他怒吼着,“来人!给我好好教育一下她!”
周砚深让保镖将楚纤纤送去医院,他反手就给了我一记耳光。
我的头被打的狠狠撞在墙上。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万一纤纤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保镖立刻围了上来。
我认命了,无力地靠在墙角。
今晚,没有人给送饭。
正当我以为自己要饿死了的时候,我终于听见了开门声。
周砚深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纤纤现在昏迷在医院。”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医生说她需要紧急输血,而你的血型刚好匹配。”
“所以?”
“所以你现在就得去医院。”他示意保镖上前,“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我没了反抗的力气,一下被粗暴地拖上车,被押送到了医院。
“抽血。”周砚深对医生冷声道,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针头刺进血管时,我疼得瑟缩了一下。
护士有些不忍:“周总,这位小姐身体太虚弱了,一次性抽这么多血可能会...”
“抽。”他打断护士,声音冷得像冰,“这是她欠纤纤的。”
周砚深始终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直到抽满1000cc才叫停。
针管拔出来的那刻,我眼前开始发黑。
周砚深把我扔在楚纤纤病房的陪护床上。
周砚深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好好照沈纤纤。万一她有什么闪失,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我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但胃里空空如也,不论我怎么吐也只能吐出几口酸水。
楚纤纤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脸色红润,哪里像需要紧急输血的样子?
身上的伤加上失血过多,让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强撑着站起来,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外面护士的窃窃私语:
“唉...那个楚小姐根本没事,血常规都正常...”
“嘘,小点声...周总非要给她输血...我都劝过了...”
“...真可怜,那个沈小姐都快被抽干了...”
我靠在墙上,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转身时,楚纤纤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宁宁姐,”她轻声说,“谢谢你救了我呀。”
我死死攥着洗手台边缘,才没让自己倒下去:“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只是想要砚深哥哥而已。”她歪着头,露出天真的表情,“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不论我做什么,他都不肯分一个眼神给我,我像个没有自尊的小丑。”
“每次看到他对你笑,我都恨不得撕烂你的脸...还好,还好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突然掀开被子下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沈昭宁,我告诉你,这场比赛你输定了。”
我被她推得踉跄几步,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纤纤!你怎么起来了?”周砚深快步走进来,却在看到倒在地上的我时皱起眉,“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楚纤纤立刻红了眼眶:
“砚深哥哥,我只是想谢谢宁宁姐...可她突然就...”
周砚深厌恶地踢了我两脚:
“装什么死?起来!”
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恍惚间思绪被拉回了回到了小时候。
那年我八岁,周砚深十二岁。
我在花园里摔破了膝盖,他背着我一路跑回家,一边跑一边说:
“宁宁别怕,我带你去找医生...”
那时的他,眼睛里有星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楚纤纤第一次出现在周家家宴上?
还是她不小心落水,周砚深跳下去救她那次?
十年了。
我曾经以为,我和他会是这豪门圈子里难得的纯爱,却没想到,她用十年时间,一点一点侵蚀了我们的感情。
“砚深哥哥...”楚纤纤柔弱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宁宁姐好像真的不舒服...你要不然...”
“纤纤,你就是太善良了。”周砚深打断了她:“她这是自作自受的。”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消散之际,病房门突然被人被大力推开。
我费力地抬眼,看到周砚白站在门口,西装笔挺,面色阴沉。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瞳孔猛地一缩。
“哥?”周砚深明显慌了,“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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