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禾秦斯礼《男友送我月饼,我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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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秦斯礼一如既往的将那家至少要排队四小时以上的老店买到的莲蓉蛋黄馅月饼放在我的面前。
几年来都是如此。
可这次,我却不想忍了。
“我们分手吧。”
秦斯礼一愣,随即准备将手贴上我的肚子。
“宝贝,怎么了?是来姨妈了吗?”
我退后一步,淡淡道。
“太甜了。”
秦斯礼失笑,想像以前一样刮刮我的鼻头,却被我侧头躲开。
他收回尴尬的手。
“抱歉宝贝,我没注意。我今天带你去买你喜欢的口味,再去那家你喜欢的餐厅,就当给你赔罪,好不好?”
与秦斯礼相恋十年,他只认为我是在耍小脾气。
我拿起包。
“不用了。”
那家店需要提前预定口味才能拿到。
喜欢吃莲蓉蛋黄饼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就因为我没买到你喜欢的月饼口味?”
秦斯礼皱着眉,但还是耐心的蜡烛我的手。
“宝贝,不要闹了好不好?”
“我排了四个小时队,真的很累,可不可以体谅我一下?况且这几年我买的不都是这个口味吗?怎么突然就嫌太甜了?”
他记不得,我却记得。
相恋第五年,我最爱的五仁月饼,就变成了莲蓉蛋黄馅。
因为他的小青梅苏晚晚,回国了。
从那之后,独属于我的浪漫,变成了两份。
看见好看的花,为我买一束带回家,没多久,朋友圈的动态里必定也有相同的一束。
网上好看的裙子,我衣柜里有的,没多久,他的小青梅身上也有一条。
就连纪念日,秦斯礼送了我一套维密内衣,而他的小青梅,同样也收到了一套。
我不解质问他,这种东西也能随便送人吗。
他却只当我耍小性子,说晚晚只是妹妹,而且还有抑郁症,一点小礼物而已,她想要就买了,哄她开心,我这个当嫂子的也该大度一点。
最后连我最爱的五仁月饼,也变成了莲蓉蛋黄馅。
秦斯礼也忘了,我蛋黄过敏。
我挣开他的手,冷冰冰道。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松手。”
秦斯礼还是不依不饶。
“是不喜欢那家餐厅吗?那我们去吃那家板前日料?上滩那边新开一家日本大师亲自掌厨的,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你喜欢的那个包我也找销售定......”
我看着秦斯礼的眼睛。
“我已经不喜欢了。”
不只是包。
秦斯礼一愣。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起身去开门,来人正是秦斯礼的小青梅苏晚晚。
苏晚晚见到是我,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巴。
“呀,嫂子也在家呢?”
“怎么...脸色看上去这么难看啊?”
秦斯礼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到。
“月饼她不喜欢吃,闹脾气呢。”
苏晚晚张大了嘴巴,赶忙上来挽住了我的手臂,亲昵道。
“嫂子,好歹也是斯礼哥排了四个小时队买的,你就别生他的气了,体谅体谅他吧。”
“再说了,我正是为这事儿来的呢。”
说着,女人从包里拿出俩礼盒,递给了秦斯礼。
“谢谢斯礼哥专门为我排队买的五仁月饼啦,这是我托朋友买的高定纯棉男士内裤,按照你的尺码买的,你快去试试合不合适。”
她故意咬重了专门俩个字,在秦斯礼看不到的地方,轻蔑的看着我。
秦斯礼接过礼盒,无奈笑到。
“你呀,还给我买这种贴身衣物,也不怕你嫂子吃醋。”
不等苏晚晚开口,我抽回自己手臂,嗤笑一声。
“给自己干哥哥送贴身内裤的妹妹,还这么冠冕堂皇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苏晚晚立刻红了眼眶,委屈巴巴。
“嫂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跟斯礼哥清清白白,我们要是有点什么,这么多年了,还轮得到.....?”
好一个要有点什么早就有了。
秦斯礼叹了口气,打断苏晚晚。
“晚晚,小禾没有你这么大大咧咧,她敏感,计较这些也是很正常的。你给她道个歉吧。”
苏晚晚立刻眼泪在眼眶打转。
“凭什么要我道歉!我和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小时候我都看过你裸体!我给你送条内裤怎么了!你们都欺负我!”
说完,女人就冲着跑出了门。
秦斯礼一愣,立马追了上去,就在他即将踏出家门那一刻,我开口了。
“秦斯礼,如果今天你敢踏出这个家一步。”
“我们马上分手,订婚也取消。”
男人脚步一顿,停住了。
他回头转身,向我一步步走来,最后抱了我一下。
“对不起,小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干糊涂事,等我回来再哄你好吗?”
不等我回答,男人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墙上的钟滴答滴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蓦的想起了还在读大学那时的秦斯礼低头为我剥好鸡蛋,小心翼翼分离蛋黄蛋白递给我的模样。
胃里和心口的疼痛伙同在一起翻涌。
我看着眼前的莲蓉蛋黄馅月饼。
忽然很想尝尝它的味道。
甜甜的,咸咸的。
喉咙传来火辣感,愈发肿胀。
我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着点开了微信,习惯性的想给秦斯礼打去电话。
却发现苏晚晚刚刚更新了朋友圈。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也愿意。】
算了。
划掉微信,我熟练地拨通了120。
再次睁眼时,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护士正在给我换点滴,见我醒了轻声说。
“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可不能再胡乱吃东西,得好好保重身子。”
我望着天花板,喉咙里梗梗的。
从十七岁他在一群霸凌的人里救下我,
到大学异地时他坐二十小时绿皮火车赶来见我的惊喜,
再到他刚创业时,我俩挤在一个小出租屋里,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那款我中意很久但是因为钱没法买下的对戒,然后对着我许诺永远。
这十年的时光,像电影快放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护士联系了爸妈告诉了我怀孕的消息,连同秦斯礼都父母也赶了过来。
看着爸妈和秦斯礼父母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喉咙里那块梗住的地方,始终咽不下去。
我该怎么告诉他们,这段占据我人生中目前为止整整三分之一时间的恋爱,已经结束了。
晚上十点整,秦斯礼终于出现,推开了病房门。
他的面色略显苍白,看向我的目光中夹杂着些许愧疚。
“小禾,对不起。”
他的嗓音有些嘶哑。
“晚晚她……我不能见死不救,她是我的妹妹,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压下心中的苦涩,忍不住说道。
“那我呢?我又是哪一部分?”
“每次我们一吵架,她就出现在你面前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然后找理由找借口闹着要你去陪她。”
“秦斯礼,我又不是傻子,你也不是,她打的什么主意,你真的不清楚吗?”
沉默了许久,他握住我冰冷的手,声音干涩。
“小禾,这十年里,我从未求过你任何事,你不要再刺激晚晚了,好吗?我怕她的病情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我望着他眼中的恳求,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本不该求我的,他应该向我道歉。
人的本能反应是掩饰不了的,从进病房,他一句关心我的话都没有说过,嘴里全是苏晚晚。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落在白色床单上,晕染出一小块深色的水印。
我用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又说。
“晚晚知道我要结婚了,情绪很不稳定,我们订婚先暂缓吧。”
“这段时间我先陪她接受治疗,等她状况稍微好转些……大概三个月,就三个月,我们再订婚,行吗?”
秦斯礼的话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等待了十年,再等三个月,确实不算什么。
可他好像忘了,从他踏出家门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腹中的小生命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轻轻蠕动了一下。
我轻抚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四周大的小生命,是我和他的,可现在却与他无关了。
我缓缓抽回手,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潭死寂的湖水。
“秦斯礼。”
“我不是个记性很好的人,但我记得十七岁那年,十七岁他在一群霸凌的人里救下我,你说我以后不再会是一个人。”
“我记得你第一次牵我的手,掌心全是汗水,走了三条街都没敢松开。”
“我记得你刚创业时我们窝在出租屋里,你抱着我说以后有钱要养我一辈子,要让我成为人人都羡慕的秦总太太。”
“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抬头看他,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可我今天,突然觉得这一切,连同你爱我,是不是都是我的梦而已。”
十年的桩桩件件在脑海中翻腾,秦斯礼的眼眶也泛红了,他喉结上下滑动。
“但是小禾,晚晚她如今离不开我。”
一句但是,一句离不开,彻底粉碎了我最后的一丝幻想。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含着泪。
“那你去吧。”
他怔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
但最终没有多言,转身走出了病房。
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秦斯礼一直没有出现。
这天我提着行李袋走出病房,转角处,秦斯礼的身影猝不及防闯入视线。
他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穿病号服的女孩,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连余光都没分给我半分。
"景禾姐......"
苏晚晚先发现了我,立刻往秦斯礼身后躲,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他的衣角。
秦斯礼看到是我,立马把她护在身后。
“舒景禾,晚晚情绪不稳定,有什么事回家说,别在医院闹,吓着她。”
舒景禾。
三个大字,叫醒了我。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过他这样严肃的叫我大名。
苏晚晚拉了拉秦斯礼的衣角,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样怯生生开口。
“景禾姐,我和斯礼哥真的没什么……你别误会。”
我攥紧了手中的检查单,纸张边缘在掌心勒出红痕。
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算不上笑的表情。
"放心,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我只是来办出院手续。"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去缴费。
秦斯礼的眼神古怪了一瞬,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平静,心头莫名空了一下。
他伸出手想拉住我,却抓住了我手上的戒指,就这么被他摘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我这时才发现,那年他送我在出租屋送我的对戒,不知何时,已经不合手了。
秦斯礼蹲下捡了起来,感受到手里温热的戒指,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他抿了抿嘴,抓起我的手。
“我给你戴上吧。”
我摇了摇头,顺手接过戒指,直接把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语气淡淡的。
“丢了吧,我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你知道的,我有洁癖。”
看着我冷淡的神色,秦斯礼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知道,我说的不只是衣服,还有感情。
他再想开口时,我已经缴完费转身离开了。
走出医院没多远,我的手机震了震,是秦斯礼发来的短信。
【别生我气,我看戒指已经不合手,我给你定了个高定款,马上就送到家。】
外卖送到家时,我看着那个熟悉的粉色盒子,忽然笑了。
这些年他惹我生气,总是会变着花样的挑小礼物哄我开心。
可是这些礼物越多,我越来越开心不起来了。
剥离一段七年的感情,比想象中痛。
我失眠到凌晨,索性爬起来收拾行李。
我的目光扫过那张桌子,那是当年我攒了俩个月工资买的。
他说要黑色的,有气质。
我们总是窝在桌子前,两个人,静静的不说话,各做各的事情。
东西越堆越多,秦斯礼开始嫌桌子小。
我笑着说等发了奖金就换个大的,可还没等奖金到账,他的创业就有了起色,我们搬进了更大的房子。
我舍不得丢掉,便带着它来了新家,放在那里,格格不入。
洗漱台上的情侣杯,鞋柜下的情侣拖鞋,互相叮嘱的便利贴。
每样东西都带着回忆的刺。
我想起刚创业那会儿,秦斯礼忙得脚不沾地。
哪怕工作到凌晨六点,早上八点还有个会,他也要坚持回来抱着我睡一会儿。
他总说。
“景禾,等我买套房子,就娶你。”
我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当时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后来,我们的房子买了一套又一套,我还是没有嫁给他。
我把最后一个收纳箱合上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等我叫来货拉拉准备把东西搬走时,两家父母都上门了。
我没跟他们说那些破事,所以他们至今不明白,为什么马上订婚的俩人,甚至有了孩子,就突然就要分开。
爸爸妈妈只是叹了口气,没多问,只是抱了抱我。
秦斯礼的妈妈却拉着我的手不肯放。
“景禾,到底怎么了?怎么俩个孩子好好的就要分开呢?再说了,还有孩子呢?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沟通啊,实在不行妈帮你骂他!”
我没说话,只让搬家师池继续搬箱子。
就在秦斯礼妈妈快把嘴皮子磨破时,门开了。
秦斯礼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苏晚晚。
她穿着秦斯礼的外套,抱着他的胳膊,像是在宣誓主权。
屋里瞬间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他们俩身上。
秦斯礼妈妈自然是认得苏晚晚。
看见这幅场景,秦母声音发颤。
“斯礼,你……你和晚晚?你们怎么回事?”
苏晚晚露出甜笑,伸手去挽秦母的胳膊。
“秦阿姨,好久不见呀,斯礼哥平时都把我当亲妹妹对待的,今天还特意带我回家吃饭,既然大家都在,不如我下厨吧?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
秦斯礼没回答,只是扫了眼空荡荡的客厅,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要搬走?”
“嗯”
我平静应道。
“搬回我爸妈家。”
他似乎松了口气。
“好,等我忙完就去接你。”
秦母神色为难地望着我。
“景禾,要不我们再考虑考......”
不等我回答,苏晚晚忽然插嘴,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景禾姐,我力气不大,做不了那么多人的饭,你是不是……?”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炸响。
我惊得睁大眼,看着我妈打了秦斯礼一巴掌。
“妈!”
妈妈红着眼瞪我,声音颤抖得很厉害。
“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了解你?”
“你这十年!为了他,你放弃了从小梦想成为的律师职业!放弃了全国顶尖律所的职位!从此洗手作羹汤!甘心为他做个贤内助……要是心没被伤透,你能离开?”
“妈妈从来都对你没有要求,只要你开心就好!结果今天他甚至带着别的女人上门侮辱你,我这个当妈的受不了!”
“你不为自己出气,我替你出!”
心里的酸涩快要溢出来。
原来这个世界上,比我还要爱我的,是妈妈。
秦斯礼捂着脸,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苏晚晚倒是急的不行。
“喂!你哪儿来的大妈?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没等她说完,冲上去就给了苏晚晚一巴掌。
“苏晚晚!你再胡说八道一句!”
随即顺手从行李箱抽出几张纸,啪的一声甩到秦斯礼脸上。
“秦斯礼,你真是让我恶心。”秦斯礼捂着脸捡起单子,看清上面的字后,瞳孔猛缩。
“景禾……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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