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满秦鸩《男友将我的救心丸换成了山楂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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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面上是无父无母的孤女。
在我22岁的生日会上,男友的学妹掏出了印着我名字的诊断书。
看着上面“只剩一年寿命”几个大字,我当场心脏病发作。
我喘着粗气倒出速效救心丸吃下。
嘴里酸甜的味道让我大惊失色,一口吐了出来。
男友学妹发出一长串爆笑:
“哈哈,看给你吓的,那是我P图的。”
男友秦鸩也乐个不停:
“帮你换成了山楂丸,惊不惊喜?!”
我捂着胸口,艰难地对秦鸩说:“我好难受......把药......给我......”
秦鸩脸色一垮,不悦道:“不是你装啥呢?不就开个玩笑吗,要死要活的。”
我不再说话,摁下了家族求救按钮。
1
秦鸩皱着眉头抓起我的手臂,将手环一把撸下。
“这点小事你也要报警?”
闪着红光的手环被他摔在地上,一脚踩烂。
我想去抢,胸口却像有一块大石头死死压着让我动弹不得。
“我心脏病发作了......快把药给我.....”
何琪站在一边,脸上满是狐疑的表情:
“满满姐,你真有心脏病啊?别是为了吸引大家注意装出来的吧。”
“好啦,别装啦,今天你生日,你可是大寿星呢!”
她过来把我扶起,不管我满脸痛苦的神色,自顾自地说:
“你看我和学长找了这么多朋友过来陪你过生日,你别不领情嘛。”
我费力地睁开眼,祈祷其他人能帮帮我。
可看到他们戏谑的眼神,我心底涌起了绝望。
秦鸩看不见何琪扯着我头发强迫我坐直的手,只是端详完我的表情后说:
“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嘛。”
一句话像是当头一棒,我无力地看着秦鸩。
自从何琪出现后,我清楚地感觉到秦鸩的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了。
只要何琪在,秦鸩就不会再施舍给我一个眼神。
因为先天的病症我情绪不能有大波动,只是希望他们保持点距离。
秦鸩听了嗤笑一声,说我没事找事。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
“我手机里......有就诊记录......”
秦鸩刚要接,却被何琪夺过。
“满满姐,你这P图手法一点都不专业啊。”
“学长你看,这字都歪了。”
秦鸩脸上的一丝担忧瞬间消失,满含怒气地开口:
“苏满,你闹够了没,只是开个小玩笑帮你活跃一下气氛。”
“你这样就有点过了,起来!”
我倒在沙发上,胸部压迫性疼痛像把巨大钳子将我牢牢夹住。
我听到秦鸩朋友的声音:“没有公主命却有公主病啊,鸩哥你看给你惯的。”
何琪靠着沙发,满不在乎地开口:“对啊,一点小惊吓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她的小姐妹也在一旁附和着。
我身上的疼痛蔓延开来,从左胸开始往躯干扩散。
痛,太痛了。
我伸出手攥住秦鸩的裤边。
刚要抬脚走开的秦鸩一愣。
“秦鸩......药,给我药......”
我的下巴甚至牙床都开始痛起来。
“把药给我!”
刚蹲下身的秦鸩听到的就是我这一声尖锐的叫喊。
包厢说话声一滞,随即爆发阵阵哄笑。
“满满姐讲话还是这么中气十足啊。”
“对啊,心脏病发作不应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吗?”
秦鸩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何琪笑吟吟地走过来,揽住了秦鸩的手:
“别生气啊学长,满满姐在耍小性子呢。”
“我帮你哄哄她。”
她转过身,打掉了我抓着秦鸩裤子的手:
“对不起啊满满姐,我替学长给你道个歉,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痛得蜷缩成一团,牙床上下颤抖着。
看我不说话,秦鸩的耐心彻底耗尽:“给你台阶下,你非得闹。”
“既然如此,你就一个人在这待着吧!”
说完秦鸩就拉着何琪坐到了那群朋友中间。
我额头、鼻尖、后背开始渗出冷汗。
秦鸩那边响起碰杯声,时不时传来谈笑声:
“女人就是不能惯,鸩哥做的对啊。”
“要我说,找女朋友就应该找琪琪这样的,温柔体贴又活泼。”
一句话让气氛更加活跃。
在阴暗的角落里,我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喘上一口气。
2
“心脏病?怎么可能,我和她在一起一年多,从没见过她发病。”
秦鸩与何琪贴得极近,他喝着酒回答朋友的问题。
“那她没事带着药在身上干嘛呀,是什么特殊癖好吗?”何琪抱着秦鸩手臂甜甜开口。
所有人都被她逗乐,左一句右一句调侃她。
何琪羞红了脸就要往秦鸩怀里钻。
秦鸩护着她为她打圆场的画面,深深刺痛我的眼睛。
但是我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胸口的压迫感转为撕裂般、灼烧般的疼痛。
谁来......谁来救救我......
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我来开我来开!”
何琪蹦蹦跳跳地跑过去。
我费力地抻起脖子,满怀希冀地看向包厢门。
门一下被拉开,是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
“太好啦!是蛋糕到了!”何琪回过头对众人喊。
她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蛋糕,转身就要关门。
我伸出手,充满祈求的眼神看着外卖小哥。
外卖小哥抵住即将关上的门,迟疑地问:
“她,没事吧?”然后用手指向了我。
所有人目光都朝我汇集过来。
何琪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弯下腰:
“我们在玩角色扮演呢!满满姐演一个重病的人,入戏太深!”
“没事,我女朋友闹脾气呢。”秦鸩也回答了一句。
“可是她......”
没让人家说完话,何琪砰一声关上了门。
我的手无力地垂落。
“现在的外卖员还挺热心肠的哈。”她边说边拆开了蛋糕。
“哇塞,满满姐订的蛋糕这么漂亮呀!”
“下个月怕不是要吃土了吧。”
我感觉心脏要被一只手捏爆了。
“苏满。”我听到秦鸩叫我的名字。
“来许愿吧,满满姐。”
我掀开眼皮,何琪笑嘻嘻地开口。
蛋糕上已经插满了蜡烛。
有人关了灯,包厢只有一点微光。
何琪继续说着:“满满姐没空吗?不说话的话,那我帮你吹咯?”
“可以吗学长!”
秦鸩瞥了我一眼,对着何琪说:“吹吧。”
我清晰地看见秦鸩眼里的嫌弃。
“满满姐,我帮你许和学长在一起岁岁年年!”
何琪高昂的声音落下,随之就是一阵吹气声。
黑暗中,我好像听到了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灯光亮起,秦鸩摸着何琪的头夸她乖巧可爱。
我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秦鸩脚边刚刚掉落的物体。
是我的速效救心丸瓷瓶!
破碎的瓷片跟药丸散落一地。
太好了!太好了!
心跳加快,我疯狂喘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我用左臂将自己撑起来,慢慢挪动身体往沙发边缘靠。
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别发现我,别发现我。
那边相互敬着酒,秦鸩在向他的朋友们表达歉意,说回去会好好管教我。
我紧紧盯着药丸,衣服摩擦的沙沙声让我心惊胆战。
肾上腺素飙升让我在此时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我缓缓伸出手,离药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当手心里感受到药丸的形状时,我几近泪流。
拿到了!
我把药丸紧紧握住,就在我要收回手时。
我的手腕被一只高跟鞋准准地踩住。
3
她的力道越来越大,痛得我失声。
仰起头看去,对上的是何琪大大的笑脸。
她最后用力一踩,然后移开,发出一声尖叫:
“满满姐!”
手腕红肿一片,我依旧死死抓着药丸。
秦鸩回过头,不满地出声:“苏满,你又在干嘛!”
“满满姐可能想上厕所,我带她去学长。”
何琪一把拎起我就往厕所走去。
她把我扔在地上,合上了门。
“有完没完啊苏满。”何琪毫不客气地开口。
“别演了,学长都快烦死你了。”
“你这样适得其反知道吗,讨男人欢心你不能学学我吗?”
“这样,你跟学长分手,我教你钓别的男人。”
我没理会何琪此时与在秦鸩面前完全不同的姿态。
脑海里思考着如何吃下手里的药丸。
何琪抬手拍了拍我的脸开口:“喂!说话,你哑巴了啊!”
她直勾勾看着我,紧张得我手心开始冒汗。
就在我准备抬手时,厕所外传来一声喊叫。
“何琪,你们好了没?”是秦鸩的声音。
“还没呢学长。”
趁何琪转头之际我一把将混着汗液的药丸塞进嘴巴。
何琪回头看到马上一手掐住我的脸,另一只手用力往嘴里扣。
我奋力挣扎,双腿踢在门上发出声响。
还没来得及吞下的药丸被她抠出来一半。
“吃什么呢?”
“咦!好恶心。”
何琪咒骂着,把能救我命的药丸嫌弃地甩掉。
每次呼吸肺部都传来阵阵疼痛。
“怎么大动静,你们干嘛呢?”秦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秦鸩,救......我......”何琪一把捂住我的嘴。
明明就一门之隔,为什么听不到我的呼救!
“没事学长,你们先玩着了吧。”
何琪的恶意已经清晰地溢出来了,我想扯开何琪的手大喊。
秦鸩走掉之后她的手依旧死死捂着。
我流着眼泪疯狂摇头。
“为什么......”
我的声音从指缝传进她耳朵。
“你无父无母,却有那么一大笔信托基金。”
“过了二十二岁但正巧心脏病猝死,这笔钱给你未婚夫抚慰一下失去你的心情没问题吧。”
“接着我再嫁给他,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这笔钱,啊不,是照顾学长。”
何琪脸上笑得张狂。
愤怒夹着悔恨让我恨不得杀了她。
她今天根本就没想让我活!
想私吞我的财产,她分明是做梦!
我是被父亲下放锻炼的,这四年“自生自灭”。
家族求救按钮是让我在生命垂危时用的。
今天本是我回家的日子!
几颗吞下的药丸起了作用,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我必须活下去。
我压住怒火,闭上眼想休息。
“喂!你要死出去死啊!”
何琪声音焦急,突然扯着我的头发就往马桶里摁。
冰冷的马桶水往我鼻腔里冲,我扒着马桶边缘想逃离。
“让你好好清醒一会儿。”
何琪又抓着头发把我头抬起来。
让我强迫跟她对视,头皮传来的刺痛让我想杀了她。
“满满姐,你怎么跟条死鱼一样啊。”
她松开了我,走到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发型。
“你刚刚吃了点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她抓住我的手臂对我恶劣地笑:“出去吧,我还没玩够呢。”
4
“这是怎么回事?”
秦鸩看着我的狼狈样,终于露出了关心的神情,从何琪手里接过了我。
何琪表情不变:“哎呀我帮满满姐洗了把脸,清醒一下。”
她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谁知道满满姐好像不太配合,还打了我一下。”
我挣脱开秦鸩的手,倒在沙发上。
身上大汗淋漓,浸湿了我的衣衫和头发。
“苏满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我拿点水给她喝。”
秦鸩说出的话让我睁开了眼睛。
我看着他拿着杯子走了过来,或许他......
秦鸩扶着我的头,想让我喝下。
“帮我叫......救护......”我充满希冀地看着他,话还没说完,我闻到了酒精的气味。
居然是酒!
我躲闪着面前的手。
秦鸩脸色一变。
他把酒杯磕在桌上,大怒道:“给你脸了是吧?喝一杯就当给所有人赔罪了,这都不行吗!”
我真的很想大声质问,要拿我命赔罪吗?!
秦鸩的朋友们出声:“哎,不喝就不喝,看来我们的面子也没那么大嘛。”
朋友的讥讽让秦鸩感觉丢尽了脸面。
“你们不懂,我们女孩子就是比较矜持的啦。”
何琪拿起那杯酒来到了我面前:“看着噢。”
由于神经反射和脑部缺氧,我出现强烈的恶心感。
看着越来越近的酒杯,我控制不住干呕起来。
何琪抓住我张口的瞬间,掐着我直接把酒灌了进来。
胃部一阵痉挛,酒精还呛到了气管。
在我呕吐咳嗽声和人群的起哄掌声中,是何琪那张得意的脸。
我瞪着秦鸩,反应剧烈。
他眼里浮现愧疚向我靠近。
何琪一下子贴在秦鸩身上:“哎呀没事的,让她缓一下就好,我们去切蛋糕吧。”
秦鸩转瞬一脸疼爱,刮了下她鼻梁道:“好。”
太恶心了,这里的一切都让我反胃!
我每次吸气都伴随着喉咙深处的哮鸣声。
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缩小,周围的声音变得遥远而嘈杂。
我知道,这是休克的前兆。
感觉到身边一重,有人坐了下来。
香甜的气息萦绕。
一块蛋糕伸到了面前。
“满满姐,学长让我过来喂你吃点蛋糕。”何琪的声音响起。
一口、两口、三口......我的口腔被塞满,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用力吐出嘴里的蛋糕,一把推开何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嗓子发出破碎的声音:“我是......苏晨......的女儿。”
一句话让吵闹的包厢一下子安静下来。
原来,他们能听得到啊。
“苏满,你是疯魔了吗?”秦鸩一句轻飘飘的话问出声。
巨大的笑声充斥包厢。
“她说她是我们首富的女儿哈哈哈哈。”
“好可怜,孤女当久了,都开始幻想自己爸爸是首富了。”
“秦鸩,收拾收拾去当首富女婿去吧!”
何琪笑得尤为尖锐:“你是苏晨他女儿,那我就是苏晨他奶奶。”
“你脸涨得跟大紫薯似的,不会真的有心脏病吧。”
她一把把我推倒:
“来来来,我看过心肺复苏手法,让我试试。”
她嬉笑着跨坐在我身上,双手摁在我胸前,机械地摁压着。
我看到秦鸩扫了一眼,又继续和旁边人碰杯。
所有人的笑脸扭曲着,我想推开何琪。
心脏跳得极快。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我死死抓着何琪的手臂,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
意识渐渐抽离,眼前画面开始褪色。
“苏满!”
眼皮即将阖上之际,一声熟悉的叫喊将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包厢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熟悉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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