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眠夏霍霆枭《琵琶声绝玉骨碎》
苏眠夏火灾假死被丈夫发现后,
她被丈夫霍霆枭带到一个废弃仓库外面,要她亲眼见着她的母亲被困在里面,周围燃烧着汽油。
苏眠夏跪在地上,求着昔日这个说爱她千万次的男人,“霍霆枭,求求你放了我母亲吧!”
“老婆,这是对你假死骗我的惩罚哦,”面对苏眠夏绝望地哭喊,霍霆枭紧紧拉着她想冲进火场的身子,轻笑道:“宝宝,谁让我不忍心罚你呢,只能让岳母代为受过了。”
苏眠夏再次抱住他的胳膊苦苦哀求,“不,霍霆枭,假死骗你的是我,你罚我吧,罚我什么都行,求求你放了我妈!”
“哦?”霍霆枭闻言眉头轻皱,似是考虑了一下才道:“那给清漪当模特,你也愿意吗?”
苏眠夏闻言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霍霆枭用苏母威胁她的意图。
曾经,苏眠夏是风月场上供人玩笑的琵琶女艺人。
霍霆枭却是顶级豪门的掌权人。
苏眠夏知道按照霍家祖训,他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联姻。
所以她从不敢接受霍霆枭的爱,她以为霍霆枭不过也是拿她当个消遣的玩意。
谁知他却宁可违背祖训也要娶她。
为了表示对苏眠夏的重视,霍霆枭还举办了两个婚礼。
中式婚礼风光霞帔,十里红妆。
霍霆枭出动百辆顶级豪车风风光光地把苏眠夏娶回了霍家。
西式婚礼在百年古堡举行,各种顶级鲜花铺满长廊。
霍霆枭特意从维也纳请来皇家乐团现场演奏,还大手笔包下了京北所有的餐厅,请所有人参加他和苏眠夏的婚宴。
婚后,霍家人不许苏眠夏进祠堂,他就火烧了祠堂,放言要带苏眠夏单开族谱。
可就是这样一个将苏眠夏视如珍宝的男人,在婚后第三年,爱上了一个女大学生画家。
不仅给她砸钱砸资源。
还在知道她的毕业画作想画琵琶女时,强行逼苏眠夏当她的模特。
可霍霆枭明明知道琵琶女这个身份是苏眠夏最不想提及的过去。
于是不堪受辱的苏眠夏才策划了一场火灾假死。
“还没考虑好吗?”
霍霆枭残酷的声音让苏眠夏回神,看着被大火包围的苏母,她即刻喊道:“我答应。”
此时苏眠夏所有的骄傲和倔强都在母亲的生命面前碎成了齑粉,只盯着霍霆枭哀哀道:“我什么都答应,我做模特,求求你让他们救出我妈吧!”
霍霆枭这才满意地笑了,对保镖吩咐道:“救人,送我岳母去最好的医院,全力救治。”
说完他就一把攥住苏眠夏的手腕,把她踉踉跄跄地拖上了车。
明亮的画室内,云清漪早已等在那里。
见苏眠夏被狼狈地拖来,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又得意的笑。
苏眠夏被迫换上了云清漪为她精心准备的服装,几片薄如蝉翼的布料,堪堪遮住最私密的部位。
走动间,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无遗,带着一种屈辱的风情。
“抱着这个”,见她换好衣服,云清漪又将一把崭新的琵琶塞进她怀里吩咐,“摆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势。”
木质琵琶接触到皮肤那刻,苏眠夏下意识推拒了一下。
这曾是她赖以生存的工具,却也承载着她最不堪回首,最想埋葬的过去。
她不愿想起那些在权贵间强颜欢笑,受尽轻佻调笑的日子。
琵琶掉落在地发出沉重的声响,苏眠夏脊骨轻颤不止
云清漪见此直接扑进了霍霆枭怀里告状,“阿枭,你看眠夏姐一点都不配合我,我还怎么作画呀?”
霍霆枭闻言目光落在苏眠夏身上,脸色骤然阴鸷。
他先安抚地拍了拍云清漪的背,然后大步上前,狠狠攫住了苏眠夏的下巴,“清漪的时间很宝贵,你不配合是吗?我帮你。”
说完他拿出手机,快速拨通视频。
屏幕上,赫然是苏母手术室里的景象。
她被烧得面目全非,眼下更是被摘下了氧气罩,只能从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嗬嗬声。
“快给她氧气,给她氧气!”
苏眠夏见此目眦欲裂,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给她氧气可以”,霍霆枭松开了她,盯着她的目光锐利如刀,“那你该怎么做?”
苏眠夏怔了片刻,艰难弯腰捡起了琵琶,按照云清漪所言,做了一个完美的姿势,只是泪水顺着脸颊疯狂滑落。
霍霆枭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对着手机冷冷道:“继续供氧。”
苏眠夏死死抱着琵琶,任由云清漪指挥着木偶般摆出各种屈辱又风情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折辱终于结束。
云清漪放下画笔。
苏眠夏跪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霍霆枭走到她面前,伸手拭去了她的泪水,“夏夏,你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
“下次违逆我之前,先想想后果。”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揽过云清漪的腰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画室。
画室门被关上,隔绝了那对刺眼的身影。
苏眠夏用最快的速度换回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地奔向了医院。
可等她推开病房的门,只看到一张空荡荡的病床。
“苏小姐,请节哀。”主治医生面带不忍,“苏夫人烧伤严重,又被中断过氧气,最终经抢救无效去世了。”
“噗!”
苏眠夏听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医生慌忙扶住她,“苏小姐,你怎么样?”
他压低了声音道:“我看了你上次的化验结果,你的癌细胞已经扩散的非常广泛,再不治疗,恐怕只有一个月可活了。”
“不治了。”苏眠夏推开医生,颤抖着站稳了身体。
三个月前她检查出了胃癌,还没来得及告诉霍霆枭,他就被云清漪吸引了全部心神。
苏眠夏冷眼看着他对云清漪的疯狂宠爱。
直到最后霍霆枭不仅把云清漪带回家,还逼苏眠夏当她的人体模特时才彻底死心。
她策划了一场假死,本想带着苏母安稳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
可最终是她连累了苏母,害她被霍霆枭活活害死。
苏眠夏已经对这世间再无一丝留恋,她决定安葬完母亲,就下去给她赔罪!
送苏母前往火葬场的路上,苏眠夏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灌了铅。
然而她却在医院大厅迎面撞见了那个她此刻最不愿见的人。
“眠夏姐,好巧在这遇见你。”
云清漪揽着霍霆枭的胳膊,正要出去,却在看见苏眠夏那刻停了下来。
她笑盈盈地开口:“我刚才作画太久手腕疼,阿枭带我来看医生了,你在这里干嘛?”
苏眠夏没有理她,麻木地跟着载有苏母尸体的病床向前走。
云清漪见自己被忽视,泪眼朦胧地看了眼霍霆枭。
于是霍霆枭上前,一把攥住了苏眠夏的胳膊,逼停了她,“没听见清漪和你说话吗?走这么快赶着投胎?”
苏眠夏这才抬眼看他。
霎时间,苏母被困在火场中的痛苦嘶喊,临终前痛苦的喘息和霍霆枭冰冷的威胁……
所有画面瞬间在她脑中炸开。
“霍总,”她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霍霆枭,声音干涩嘶哑,“我妈去世了,你满意了吗?”
苏母去世了?
霍霆枭闻言怔了一下,目光沉沉扫过苏眠夏惨白的脸和那张盖着白布的床。
可他尚没来得及反应,云清漪先惊呼了一声,“伯母真的去世了吗?”
她走到苏母尸体前就作势要掀开白布,“眠夏姐,这不会是你博同情的手段吧?”
眼看她即将掀开盖着苏母尸体的白布,苏眠夏想阻止,霍霆枭却拦住了她,眼里充满了质疑,“清漪说得对,我要亲自看看这上面躺着的究竟是谁?万一又是你骗我的手段呢?”
他说话间云清漪已经掀开了那块白布,露出苏母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好可怕!”
云清漪惊呼一声扑进霍霆枭怀里,却故意推了病床一把,苏母的尸体被狠狠摔到地上。
“云清漪,你干什么!”
苏眠夏见此目眦欲裂,跟着工作人员将苏母的遗体重新抬上病床盖好白布后,才盯着霍霆枭咬牙道:“霍总,请你看好自己的女人!”
“清漪不是故意的。况且……”
苏眠夏这番话和她双眸里几乎要溢得出来的恨意,让霍霆枭对苏母去世那点愧疚瞬间褪去,薄唇吐出刻薄如刀的话,“夏夏,如果不是你太犟,不肯乖乖听话,你妈怎么会死?这一切,都怪你!”
苏眠夏闻言身体剧烈一晃,胃部也骤然发出一阵绞痛,冷汗浸湿了她的鬓角。
霍霆枭见此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不忍,他推开云清漪,上前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语气稍缓,“行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会给岳母办最风光的葬礼。”
苏眠夏喉咙哽咽,巨大的悲愤堵在胸口,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枭,”云清漪却在这时突然出声,她目光落在苏眠夏身上带着浓浓的恶意,“既然伯母去世了,今晚的宴会不如让眠夏姐跟我们一起参加吧,也好让她散散心。”
“我不去!”
苏眠夏闻言拂开霍霆枭的手,锐声道。
云清漪则趁机拉上霍霆枭的衣角委屈道:“阿枭,我是一片好意,可是眠夏姐一点也不领我的情。”
霍霆枭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沉思了一会儿后,目光转向苏眠夏,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别辜负夏夏的苦心,今晚的宴会你必须去。”
苏眠夏闻言浑身一颤。
今晚的宴会是霍霆枭专门为云清漪介绍人脉举办的。
霍霆枭要她参加,是要她亲眼见着他与云清漪恩爱吗?
“我不能去,我妈刚去世,我要送她去火化。”苏眠夏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些琐事,不需要你操心。”霍霆枭不耐烦地挥手,对旁边的医护人员冷冷下令,“你们把遗体送去火化场,后续事宜听我助理安排。”
医护人员迟疑了一下,慑于他的威势,还是服从了。
苏眠夏要跟上去,也被霍霆枭一把扯了回来。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威胁,“夏夏,你怎么总是学不乖?是想要你母亲风风光光地入土为安,还是想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连块清净的墓地都没有?你自己选。”
这熟悉的威胁,击溃了苏眠夏最后一丝反抗。
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卸了力气。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载着母亲遗体的病床,在眼前消失。
霍霆枭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蓦然一动,将她僵硬冰冷的身体揽入怀中,沉声道:“别怕,即使岳母去世了,你还有我。”
可这句话在苏眠夏此刻听来,是多么讽刺。
“那我呢?你只抱眠夏姐吗?”云清漪立刻娇嗔着抗议,扯开霍霆枭的手臂,占有性地重新抱住他。
霍霆枭看着怀中两个女人,竟毫无愧色地笑了,语气轻佻,“当然抱,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宝贝”
苏眠夏听着这话,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下,是一片死寂的荒芜。
晚宴上,霍霆枭一路挽着云清漪穿梭在名流之中,仿若一对真正的夫妻。
苏眠夏能感受到四周投来的目光,嘲讽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
每一道目光都像针,扎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
霍霆枭与几位重要的生意伙伴寒暄后,终于想起了苏眠夏,把云清漪带到她身边吩咐道:“我去楼上谈点事,你照顾好她,别出岔子。”
不等苏眠夏开口,云清漪立刻亲昵地揽上她的手臂,“放心,眠夏姐照顾我肯定没事的。”
霍霆枭见此放心地点了点头。
他走后,不断有人过来向云清漪敬酒。
云清漪却娇笑着看向苏眠夏,“我不会喝酒,眠夏姐,你帮我喝一杯嘛,阿枭说你以前可是千杯不醉呢!”
苏眠夏此时胃里一片绞痛,她本想推辞,但想起霍霆枭的威胁,她只能麻木地接过酒杯,仰头灌下。
不知喝到第多少杯,她终于支撑不住,捂着嘴踉跄冲向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等她强撑着虚浮的脚步回到宴会厅时,气氛已然大变。
原本的欢声笑语被一种诡异的安静取代。
云清漪捂着手腕,眼眶通红,泪水涟涟地靠在霍霆枭怀里。
而她面前,是一副被毁坏的油画,正是她今晚带来准备展示的作品。
“我的手腕好疼,头也好晕。”
云清漪的声音带着哭腔,柔弱无助地靠在霍霆枭怀里,“眠夏姐非要我当众展示作画,说我不能辜负你的栽培。还让我喝了好多酒,我实在撑不住了,不小心打翻了画架。”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刚进场的苏眠夏身上,带着看戏的目光。
苏眠夏见此张了张嘴,想解释,可霍霆枭没给她机会。
他沉着脸大步走向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扬手甩了她一耳光
“苏眠夏!”霍霆枭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愤怒,“把你从那些风月场上带来的下贱手段收一收,清漪是我霍霆枭的女人,不需要像你当年一样当众供人取乐,更不需要为了讨好谁去给人敬酒!”
苏眠夏被打得偏过头,长发凌乱地遮住了半边脸,心脏更像是被凌迟成无数碎片。
可她竟不合时宜地想起霍霆枭第一次在风月场见到她时,那双眼眸里燃起的惊艳与占有欲。
也是他,在强势地将她纳入羽翼后,亲手握着她的手砸碎了琵琶。
碎片飞溅中,他紧紧拥着她,在她耳边许诺,“夏夏,嫁给我。从今往后,你永远用不到它了。你是我霍霆枭的妻子,再不用对任何人曲意逢迎,讨好卖笑。”
言犹在耳,可不过短短三年,那个许诺要护她一世周全的男人,却在大庭广众下如此羞辱她。
“你喜欢喝酒是吧?”
苏眠夏回神就对上霍霆枭阴骘的目光,他对她残忍开口:“我让你喝个够!”
很快,侍者在他的命令下端上九瓶烈酒。
两名保镖粗暴地架住了苏眠夏。
她想挣扎,其中一个保镖却直接捏开了她的下颌,将瓶口强硬地塞进她嘴里。
辛辣的液体入体,苏眠夏感觉胃部像被无数把钝刀同时切割,疼得她恨不得即刻昏死过去。
九瓶烈酒灌完后,苏眠夏浑身被酒液和汗水浸透,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送回了霍家。
大脑短暂地放空后,她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急忙起身打给医院的工作人员,问苏母骨灰的下落。
工作人员却告诉她,苏母的骨灰已经被霍霆枭的助理取走了。
苏眠夏闻言咬牙下床去寻霍霆枭。
佣人告诉她,霍霆枭在花园。
可等苏眠夏到了花园却看见云清漪拿着一个像骨灰盒的东西,往花园里倒。
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涌上了苏眠夏心头,她颤着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云清漪撇了她一眼,勾唇道:“用你母亲的骨灰沤肥啊!”
说完她干脆把所有骨灰倒进了花园,还特意拿起水壶将水倒在上面。
苏眠夏上前就看见骨灰被彻底混合在泥土里。
顷刻间,她所有的理智崩塌,猩红着眼朝云清漪那张虚伪的脸扇去。
“苏眠夏,你又欺负清漪!”
苏眠夏的手刚扬起就被身后赶来的霍霆枭死死攥住。
她被霍霆枭摔在地上,顾不得起身就指着混合进泥土里的骨灰,字字泣血,“霍霆枭,她撒了我妈的骨灰,你还要护着她吗?”
“阿枭,我没有,我才没那么恶毒。”
云清漪躲在霍霆枭身后怯怯拉着他的衣袖。
霍霆枭目光沉沉落在苏眠夏身上,才想说什么。
云清漪忽然痛呼一声,“阿枭,我头好痛。”
霍霆枭见此即刻把她打横抱起,只给苏眠夏留下一句,“你大度些,别总和清漪计较。”
苏眠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觉浑身血液逆流,心脏好像被撕扯成了无数碎片。
曾经在拍卖场上有人故意抢拍了苏眠夏喜欢的珠宝。
霍霆枭知道后强势地逼那人给她跪下磕了九十九个头。
可如今她母亲的骨灰被人恶意扬了,霍霆枭却让她别计较了。
苏眠夏的手抓进被混进苏母骨灰的那片泥土里,身体因极致的恨意而剧烈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佣人才找到了失魂落魄的她,语气不耐,“还在这儿装死?先生要你煮碗鸡汤向云小姐赔罪!”
要她向扬了自己母亲骨灰的人赔罪?
苏眠夏的手深深抓紧泥土里,指甲几乎崩裂。
但她还是答应了,只不过她偷偷从花园里带了一份农药进了厨房。
见苏眠夏不仅顺从地给云清漪炖了鸡汤,还亲自做好了四菜一汤,霍霆枭面上露出满意,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夏夏,你总算懂事了。”
苏眠夏只是平静地给他们乘好饭菜。
可她把鸡汤端到云清漪面前时,她却“哎呀”一声,仿佛被烫到,手一扬,整碗滚烫的鸡汤全泼在了苏眠夏的手臂和胸口。
“啊!”剧烈的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更让苏眠夏惊恐的是,云清漪养的宠物狗竟在此时跑过来,舔食了溅落在地上的鸡汤。
她阻拦不及,不过几秒钟,宠物狗就发出凄厉的呜咽,转眼便没了声息。
“啊!阿枭,眠夏姐下毒,她想毒死我!”
云清漪见此即刻扑进了霍霆枭怀里。
霍霆枭在看见死状可怖的宠物狗那刻,脸色就变得无比阴沉。
他阴骘地看向脸色惨白的苏眠夏,厉声吩咐,“抓住她,查厨房监控!”
监控画面清晰地记录了苏眠夏下毒的全过程。
不仅仅是鸡汤,她准备的几样菜色里都被下了足量的致命毒药。
苏眠夏竟连他也要毒杀!
巨大的震惊过后,霍霆枭升起了滔天怒火。
“呵呵……”
他猛地掐住了苏眠夏的脖颈,怒极反笑,“苏眠夏,真是我太宠你了,让你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卑贱的琵琶女,被我宠了几年竟然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
云清漪也在一旁煽风点火,“眠夏姐,你嫉妒心怎么这么强。”
“阿枭这样的身份地位只有我们两个女人,你还不知足吗?竟然还想毒杀我们!”
霍霆枭听了她的话眼里闪过满意,他将苏眠夏狠狠甩在地上,沉声道:“你真该和清漪好好学一学!”
苏眠夏剧烈喘息后勾出一抹讥笑,“和她学一学怎么勾引男人是吗?”
“还有我想毒杀你们不是出于嫉妒,”苏眠夏盯着霍霆枭一字一句咬牙道:“你们害死了我母亲,应该下去给她赔罪!”
“阿枭,别生气。”赶在霍霆枭再次发怒前,云清漪拉住了他。
她咬着下唇轻声试探道:“我听说圈子里都会把不听话的女人送进云巅,不如把眠夏姐也送去学学规矩,让她和我一起更好的伺候你。”
苏眠夏闻言浑身紧绷到极致。
她当然知道云巅是专供权贵享乐的顶级会所,也是也是某些不听话的金丝雀被送来规训的销金窟。
她们的傲骨将会在这里会被彻底碾碎,直到被重新塑造成金主喜欢的玩物。
霍霆枭会这样羞辱她吗?
客厅的气氛静默了一瞬。
好久霍霆枭才盯着苏眠夏幽幽道:“清漪说得没错,你的确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苏眠夏听得两耳发木,她抵死不从。
可霍霆枭不知从何处找来了苏母年轻时,衣着暴露、神情迷离的私密照片。
他残忍地勾起嘴角,“夏夏,如果再不听话,这些照片,会立刻出现在热搜上。”
三天后。
苏眠夏身着华丽却暴露的紧身旗袍,怀抱一把琵琶出现在了云巅会所。
看见她那刻,现场的气氛静默了一瞬,无数道或好奇或贪婪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霍霆枭的心头肉。
还没结婚时,有个富二代不过调侃了几句苏眠夏琵琶女的出身,就被霍霆枭下令打了九十九个耳光,家族产业更是在一夜间灰飞烟灭。
婚后,霍霆枭更是把苏眠夏护得跟眼珠子一样。
所有人见到她都得毕恭毕敬。
然而现在,霍霆枭却把她打扮成这样送进了云巅,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巨大的震惊。
只有一个喝得微醺的男人大胆地笑着问坐在二楼主位的霍霆枭,“霍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带霍夫人来给我们助兴?”
“霍夫人?”霍霆枭晃着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这里哪有什么霍夫人。只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需要学学规矩的琵琶女。”
他搂紧身边的云清漪,毫不避讳地宣布,“这才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说完,他抬眼扫视全场,冷声道:“各位,劳烦帮我照顾一下她,让她体验体验,离了我霍家的门,一个下贱的琵琶女该怎么活。”
有了霍霆枭发话,在场众人再无所顾忌。
他们肆无忌惮地把苏眠夏包围起来。
不知有多少双温热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伴着刺耳的下流调笑钻进耳朵。
更有人直接掰开了苏眠夏的下巴,强行将烈酒灌入她口中。
屈辱像藤蔓一样紧紧缠住了苏眠夏的心脏。
二楼的霍霆枭看到这一幕也深深蹙起了眉头。
云清漪见此及时扑到他怀中安抚,“阿枭,你这时可不能心软,不然眠夏姐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的。”
见霍霆枭神色有所松动,她趁机又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怜巴巴道:“还是说,你真的要顺了眠夏姐的意,把我赶走,以后只宠她一人。”
“我怎么舍得赶走你。”
霍霆枭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她的背,眼睛却死死盯着楼下的苏眠夏,沉声道:“你说的对,就应该让夏夏好好学学规矩。”
“也好让她刻骨铭心地记住,离了我霍霆枭,她苏眠夏什么都不是,连街边的一条野狗都不如!”
但霍霆枭却让助理记下了每一个欺负苏眠夏的人。
竟敢真的欺负他霍霆枭的女人!
等苏眠夏学乖了,他自然会和他们一一算账!
一楼宴会厅。
当一只肥腻的手再次摸向苏眠夏大腿时,她眼中闪过玉石俱焚的狠厉。
她猛地举起手中沉重的琵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那个猥琐男人的头上砸去。
“砰!”一声闷响,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和碎裂声,血花飞溅。
全场哗然。
恍惚间,二楼那个冷酷的男人似乎在苏眠夏染血的身影上,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台上抱着琵琶,却倔强不屈,让他一见倾心的影子。
霍霆枭霍然起身走向一楼。
云清漪没有阻拦成功,眼里飞快闪过嫉妒和恶意,她隐晦地对会场负责人使了个眼神。
下一秒,会所内所有巨大的电子屏幕,原本播放着优雅广告的画面瞬间切换。
一张张无比清晰,不堪入目的,苏母的私密照被明晃晃地播放了出来,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球。
男人们看大屏幕上放浪形骸的苏母,下流的讥讽如同利剑般射来。
“啧啧,真够骚的!怪不得教出来的女儿能爬上霍总的床!”
有人故意对着苏眠夏讥讽,“下九流的玩意儿,装什么清高!骨子里就是贱!”
“看看这照片,她妈当年玩得可比她花多了哈哈哈!”
“有其母必有其女,早就听说她妈当年可是圈里有名的公交车,专爬有钱人的床!果然女儿也……”
各种污言秽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刺穿苏眠夏的耳膜。
屏幕上苏母被肆意展示的屈辱画面,如同一把布满荆棘的鞭子,狠狠抽在她的灵魂上。
霍霆枭竟然如此言而无信,他竟要她的母亲在被挫骨扬灰后还不得安宁!
“噗!”
积压在胸腔的悲愤再也无法抑制,苏眠夏一口鲜血喷溅在琵琶上。
接着她眼前一黑,在周围肆意的嘲笑声中,彻底倒了下去。
苏眠夏整整昏迷了三天。
再次睁眼时,她入目一阵刺眼的白。
旁边守着她的霍霆枭见她醒来暗自松了口气。
云清漪在她的病床前哭哭啼啼道:“眠夏姐,你千万别怪阿枭,都怪我让人切错广告了,才把阿姨的照片……”
她哽咽着抬起苏眠夏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眠夏姐,你打我出气吧!”
苏眠夏麻木地瞪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那天的事彻底摧毁了她的所有生气。
“好了,”霍霆枭拉开了云清漪,柔声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别内疚了。”
安抚完云清漪,他才对苏眠夏说:“那天的事我都处理好了,你妈的照片绝不会再流露出去。”
说到这儿他坐在病床上握住了苏眠夏的手,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夏夏,你也体会到了没有我庇护的下场,还执意和我作对吗?”
他又说:“你乖一些,霍太太的名分永远是你的,我再怎么宠爱清漪也不会越过你去。”
云清漪闻言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嫉妒。
苏眠夏只是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她的沉默在霍霆枭眼里成了顺从的表现。
霍霆枭抚着她憔悴的脸,强行让她住院休养。
苏眠夏对此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反正她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在哪里等待死亡都一样。
直到霍霆枭突然闯进了她的病房,不由分说捧起她的脸仔细观察,连声音里都带上了隐隐的颤抖,“夏夏,你怎么得了癌症?”
苏眠夏怔忡了片刻,扭头挣脱的他的手掌,“你都知道了。”
霍霆枭沉声道:“你特意让医生告诉我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苏眠夏听后眼帘轻颤。
她没有让医生告诉他自己的病情,霍霆枭为何这样说。
可不待她问,霍霆枭已经重新掰过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的目光,“夏夏,老实告诉我,你的癌症究竟是真的,还是……”
他的眸光骤然发冷,试图从她苍白的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还是这又是你耍我的手段?”
苏眠夏的心猛地一沉,才想说话,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云清漪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走了进来,“阿枭,你为眠夏姐请的专家团队已经到了。”
“让他们进来检查。”
霍霆枭闻言放开了苏眠夏,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还死死盯着她,好似盯进她的灵魂深处。
“苏眠夏,你这次要是再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他说完这句才侧身让开。
苏眠夏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患了胃癌是事实,只是不知道霍霆枭真的确定她患了胃癌后,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很快,一群穿着白大褂带着精贵仪器的医生鱼贯而入,迅速而专业地为苏眠夏做了一系列检查。
好久,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对着霍霆枭平静宣布,“霍总,经过全面检查,苏小姐的各项指标显示,她并未患有ru腺癌。”
ru腺癌?
医生话落,苏眠夏的大脑短暂空白了一瞬。
反应过来后,她及时对霍霆枭解释,“我当然没有ru腺癌,我……”
她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得了胃癌的事情说出,一个陌生的医生挤进了病房。
他看着霍霆枭,声音带着惶恐,“霍总,对不起,苏小姐没有患ru腺癌。是她拿钱收买我,要我伪造一份假的诊断书给你,我一时鬼迷心窍才答应了她,实在对不起。”
他说完,几乎不敢抬头。
苏眠夏听了这话只觉头皮发麻,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医生,也从没让他伪造过诊断单。
霍霆枭却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他猛地转头看向苏眠夏,眼中燃烧着被愚弄的怒火。
“你果然又在骗我!”
他没给苏眠夏解释的机会,直接单手掐上了她的脖颈,“苏眠夏,你真的以为你对我很重要吗?”
“你以为假装自己得了癌症要死了,我就会后悔,就会像条狗一样爬回来祈求你原谅吗?”
霍霆枭冰冷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苏眠夏被他掐得几近窒息,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云清漪见此眼中闪过得意,但她还是上前一步,轻抚着霍霆枭的胳膊,柔声劝慰,“阿枭,消消气,眠夏姐没有得ru腺癌是好事啊,虚惊一场总比命不久矣要好。”
霍霆枭听了这话却更加生气,手上用力更甚,直到见着苏眠夏泛起白眼,他才松手。
苏眠夏重重跌回病床,剧烈咳嗽。
霍霆枭盯着她的眼神冰冷刺骨,“苏眠夏,你不说自己得给癌症吗,我给你治!”
他说完,对着门口待命的医生吩咐,“把她推进手术室,按ru腺癌的治疗方法治!”
“不!”
苏眠夏捂着喉咙沙哑嘶喊出声。
按ru腺癌的治疗方法,就要切除ru腺。
如今她的生命已经不足一个月了,霍霆枭竟还要切除她的ru腺,毁了她最后的尊严。
苏眠夏像濒死的困兽般挣扎,她还想解释自己得的是胃癌。
霍霆枭没有给她机会,她被保镖堵上嘴,强行推进了手术室。
刺眼的灯光亮起,麻醉药被强行推进了苏眠夏体内。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隐约听见医生的交谈声,“霍总的意思是吓唬吓唬她就行,不许真的切除她的ru腺。”
“可云小姐刚特意交待了让我们做得利落些,放心,出了事她担着……”
不知过了多久,苏眠夏在难以言喻的剧痛中醒来。
她敏锐地察觉到胸前的重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团空荡的,被厚厚纱布包裹的痛楚。
顷刻间,苏眠夏浑身血液都似停滞了下来。
身体像是被彻底掏空,比胃癌发作时更甚,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入骨髓的痛。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霍霆枭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她惨白的脸上。
他看着苏眠夏,神色复杂,有未消的余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知道错了吗?”霍霆枭冷声问。
苏眠夏却像是一尊空洞的木偶没有丝毫反应。
“不说话?”霍霆枭见此眸里闪过一丝怒意,他俯身抬起她的下巴,“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
“既然你两次想假死骗我,我就成全你。”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从今开始,我会向外界宣布你已经死了。你的余生就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度过吧!”
霍霆枭说到做到,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成了苏眠夏的活棺材。
厚重的铁门隔绝了所有光线与声音。
苏眠夏蜷缩在冰冷的角落,胃里的隐痛与胸前的空荡交织成无休止的折磨。
她的身体如同被掏空,灵魂也早已麻木。
地下室外却是截然相反的世界。
霍霆枭高调宣布将与云清漪举行婚礼,喜讯传得铺天盖地。
他还大肆为云清漪购置天价聘礼,极尽奢华。
每日,也总有奉命前来的佣人告诉苏眠夏,霍霆枭为云清漪做了什么。
云清漪一句想在婚前祈福。
他就斥巨资包了京北所有的商业街,将带有‘祝霍霆枭与云清漪百年好合’的天灯点燃放飞。
霍霆枭待云清漪如珍如宝,还专门为她举办了个人画展,成立了个人工作室。
……
苏眠夏只是麻木地听着,她眼神空洞,心里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她早就明白了,霍霆枭的爱,炽热时能焚尽一切,厌弃时,便如丢弃履,冷酷无情。
可苏眠夏不知道,霍霆枭一直在等她低头,说软话求他。
云清漪却敏锐察觉到了。
嫉妒之下,她踏进了地下室,故意命人将暖气开到极致,等她热到不行又打开冷气。
她看着苏眠夏在骤冷骤热中痛苦瑟缩,嘴角勾出一抹快意。
欣赏够了她的狼狈后,云清漪才施然开口,“哦,对了,阿枭把我的画作出版了,卖得可火热了,你猜猜画的是什么?”
她故意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是你啊,苏眠夏。是风情万种的你。哦,还有你母亲那些精彩照片也让我当做赠品送出去了。”
“你们母女同册,真是艺术史上的佳话呢。”
说着,云清漪当真将一本装帧精美的画册,随手扔在苏眠夏面前的地上。
画册摊开,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画深深刺痛了苏眠夏的眼。
云清漪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还故意嗤笑道:“高兴吗?你们母女现在可是不少男人心中的女神呢!”
苏眠夏死死盯着那本画册,几乎要咬透自己的下唇。
所有积压的屈辱都在此刻爆发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扑向云清漪,想撕碎那张恶毒的嘴脸。
“苏眠夏,你干什么!”
可她还没碰到云清漪,霍霆枭就出现在了门口,他一把抓住苏眠夏枯瘦如柴的手腕,狠狠推开了她。
苏眠夏重重摔在地面上,浑身骨头都痛得在哀鸣。
她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霍霆枭,声音极致颤抖,“霍霆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
霍霆枭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正要细问,云清漪却立刻捂住了胸口,娇柔地靠向他,“阿枭,我的胸口好疼。”
霍霆枭登时被她吸引了全部心神,他没看见云清漪飞快将地上的画册踹得更远。
苏眠夏挣扎着去够时,霍霆枭已经揽着云清漪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看也没看苏眠夏一眼,只给她留下一句,“你好好反思。”
厚重的铁门再次隔绝了光线,地下室重归死寂。
苏眠夏蜷缩着,喉咙里涌上浓重的腥甜。
她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意识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是被佣人用冷水泼醒的。
佣人不耐问她,“三天后,先生将和云小姐举行婚礼,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先生吗?”
苏眠夏气若游丝,但还是用尽所有力气挤出一句,“告诉霍霆枭,我恨他,我情愿,从未遇见过他!”
如果不是遇见霍霆枭,她虽然还是琵琶女,但也绝不会受此大辱。
不会被害死了母亲,还连累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想到这儿,苏眠夏又重重呕出一口鲜血。
佣人把话带到时,霍霆枭正在书房把玩古董。
他听闻苏眠夏的话后,只是不在意地轻嗤一声,“还在使性子。”
恰好这时,霍霆枭的一个好友匆匆进来,把一枚精致的盒子递到霍霆枭面前说:“枭哥,这枚稀世粉钻雕刻好了,但是上面刻的名字是苏眠夏,工匠说强行改掉会毁了钻石。要不换一颗给新嫂子做婚戒?”
“不必。”霍霆枭想也没想地拒绝了,“这本来就是我给夏夏准备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礼物。”
“给苏眠夏的?”
他的好友皱眉不解,“你不是厌弃她了吗?”
“谁说我厌弃夏夏了?”
霍霆枭接过盒子,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我只是给她个教训,磨磨她那不知好歹的性子,等她学会低头认错,懂事了,我自然会放她出来。”
他好友闻言却更加不解,“那你为什么还对外界宣布她已经去世了,还要准备娶云清漪?”
“因为我要给夏夏换一个身份。”
霍霆枭轻笑一声,“你不知道夏夏很不喜欢自己琵琶女的身份,她母亲的私密照又被人看见了,我不想夏夏因此被人指指点点。”
“干脆就让她舍了这个身份,弄个全新的身份重新嫁给我,至于清漪……”
霍霆枭勾了勾嘴角,“给她举行一场婚礼哄哄就行了,我的妻子永远是苏眠夏。”
说着,他拿出了粉钻在手里把玩,“新的身份证件我已经办好了,现在就看夏夏什么时候能想通,和我低头了。”
他又拿出苏眠夏的手机交给佣人,“去地下室告诉夫人,说气话对我没用,让她好好想想,该说什么才能让我高兴,我高兴了,或许会考虑放她出来。”
“有些话如果她不好意思让你们带,就让她直接和我发消息。”
佣人领命而去,将霍霆枭的话和手机一起带给了苏眠夏。
可苏眠夏虚弱得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胃里和胸前的疼痛排山倒海袭来,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佣人离开后不久,云清漪也来了地下室。
“既然阿枭这么惦记着你,那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吧”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蜷缩着的苏眠夏,声音甜美却难掩恶意。
苏眠夏依然眼皮都没抬一下。
云清漪也不恼,目光流转间落在她给苏眠夏那份画册上。
她俯身拾起,上面布满了血污和指痕。
云清漪见状‘啧’了一声,看向苏眠夏的眼中恶意翻涌,“看来你真喜欢这画册呢,那我的新礼物一定能送到你的心坎。”
随着她话音落地,数十个搬着巨大落地镜的佣人鱼贯而入。
他们把镜子围在苏眠夏周围,好似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紧接着,一台投影仪被放在了苏眠夏面前。
佣人按下开关,那里面播放的竟是数十个面目可怖的男人对着苏眠夏和她母亲的私密照做出及其亵渎和下流的动作!
这些不堪入目的视频被镜子反复折射放大,苏眠夏被困在最中央,想逃都无所遁形。
那瞬间,她血液疯狂逆流。
“云清漪,我杀了你!”苏眠夏猩红着眼想去够云清漪。
可她还没起身就被佣人死死钳制住了。
云清漪冷眼瞧着她崩溃的样子,心情极好,“眠夏姐,好好欣赏这份礼物吧。”
踏出地下室的前一刻,云清漪又和佣人吩咐,“记住,明天婚礼一结束就立刻把这些镜子和投影仪撤走,别让阿枭发现端倪。”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地下室的苏眠夏处于巨大的痛苦之中。
她艰难地直起身体,想关了投影仪,可云清漪不知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她根本关不掉。
一番挣扎无果后,她干脆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睛,可那恶心的声音却不断敲响着她的耳膜。
这些肮脏的画面如跗骨之蛆,让苏眠夏怎么也甩不掉。
这一刻,她恨极了霍霆枭,也恨极了云清漪。
这些恨意如同失控的火山在她体内喷发。
苏眠夏终是没忍住,狠狠倒在地上不断呕血。
意识仅存之际,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够到手机,打下几个字:霍霆枭,我恨你!
可这条消息还没有被发出去,苏眠夏枯瘦的手腕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镜子里多了一个毫无生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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