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温若语江临川《余生再也没有你》
那一年,温若语年仅十八岁,就成为了世界上最年轻的芭蕾舞首席,也是那一年二十八岁的江临川对她一见倾心。
从此以后,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江总,变成了温若语一个人的超级英雄。
她随口夸赞过杂志上的一条限量版蓝宝石项链,那项链全球仅有十件,第二天就出现在温若语的床头。
江临川的私人书房,一直以来都是他的禁地,从未允许任何人踏入一步,唯独温若语是例外。
他亲自带着她走进书房,温柔地对她说:“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地盘,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江临川总是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给予她无尽的支持与鼓励。
“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你只管放手去做,后面有我呢,我就是你的靠山。别怕,出了事都算我的,你只要乖乖待着,其他事情都交给我来解决。”?
在这样热烈的攻势下,温若语的心逐渐被江临川一步一步攻下,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然而,江临川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在他们的十年感情中,温若语曾鼓起勇气向他求婚了九十九次,每一次都满怀期待,每一次却都以失望告终。
然而,就在他们的十周年纪念日前一个月,江临川的态度突然发生了转变。
他主动找到温若语,轻声说道:“若语,我愿意和你结婚了。”
温若语的心中瞬间充满了惊喜与感动,她感觉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正准备扑进他的怀里,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生生浇灭了热情。?
“不过,我有个要求。”江临川的声音平静而冷静,“我的干妹妹叶轻轻回国了,她要来我们家里住。”
温若语愣住了,她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求婚,却没想到还附带了这样的条件。?
叶轻轻是江临川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两人情同兄妹,叶轻轻在国外留学多年,如今回国。
温若语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短暂的借住,毕竟叶轻轻只是回国探亲,很快就会离开。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叶轻轻的到来,竟彻底改变了她和江临川的生活。?
在他们的十周年纪念日这天,温若语怀着满心的期待,准备给江临川一个惊喜,她刚刚检查出怀孕了,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她满心欢喜地想着,江临川一定会被这个消息打动,她小心翼翼地拿着产检单,想象着江临川惊喜的表情,却没想到迎接她的,是另一番景象。?
当她推开家门时,江临川正站在门口,叶轻轻则依偎在江临川的怀里,眼神中透着几分得意。
江临川随手递给温若语一个备忘录,轻描淡写地说道:“若语,这是叶轻轻的爱好清单,你先看看。”
温若语接过备忘录,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叶轻轻的各种喜好,从饮食到作息,从兴趣爱好到生活习惯,事无巨细。?
“轻轻刚回国还在倒时差,加上她还有严重抑郁症,医生说需要有人24小时陪护,你一会就搬到客厅睡觉,正好晚上方便给轻轻做夜宵。”
温若语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临川竟然让她搬到客厅去睡,只为方便照顾叶轻轻。
“还有,我们的婚礼你最好也别出席了。”江临川继续说道,“轻轻受不了一点刺激,你当嫂子的要识大体。”
温若语被这几句话惊得目瞪口呆,手指紧紧攥着产检单,指甲几乎嵌进纸张。
她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将她视为全世界的江临川,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冷漠。
“若语,我会给你补偿的,你大度一些。”
温若语没有说话,只是随手拿起几件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补偿,只是想要他全心全意的偏爱。
叶轻轻在背后虚情假意地说道:“若语姐姐要走了,临川哥哥你不害怕吗?”
江临川看着温若语的背影,嗤笑一声。
“走就走吧,除了我,谁还会要她?不出一天,她就会哭着求我进门。”?
可江临川错了。
早在第九十九次求婚失败的时候,温若语就暗暗发誓,如果第一百次求婚还失败,她就彻底放手。
她不会再让自己在这段无望的感情里反复受伤,更不会再在江临川的冷漠中一次次心碎。?
她打开手机,直接预约了明天的人_流手术,然后给她的哥哥温若寒发去一条信息:
“哥,A市那个植物人,我嫁了!”?
即将走出大门时,江临川突然叫住温若语。
“温若语,叶轻轻没带换洗的衣服,你找几件你的衣服给她,再走。”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可他明明知道,温若语最讨厌别人穿她的衣服。
温若语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错愕。
叶轻轻见状,突然红了眼眶,语气里透着几分委屈:“临川哥哥,别麻烦姐姐了,我随便穿两件保姆的衣服就行。”
看见叶轻轻眼角的泪痕江临川的眉头瞬间拧紧,他将叶轻轻搂入怀中,脸上满是柔情。
“有我在,谁都不能委屈你。”
然后,他转头对温若语冷冷地命令道:“都怪你,让轻轻伤心了,你现在给她道歉!”?
看着眼前的场景,温若语居然笑了出来。
几天前,叶轻轻在花房突然发疯,把温若语精心培育的名贵玫瑰全都拔了。那些玫瑰是温若语的心血,每一朵都承载着她的努力。
江临川看见后,却只是嫌弃地说了一句:“把你的手包扎好,轻轻见不得血。”
温若语生无可恋地转身,正准备离开这个让她心寒的地方,江临川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你今天不道歉,我就取消我们的婚礼。别忘了,是你非要逼着我结婚的。”
他的手指紧紧扣住温若语的手腕,将她禁锢在原地,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温若语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冷漠与决绝,她不想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江临川。
江临川被温若语眼底的冷意激怒,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不愿意给叶轻轻找衣服,那就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江临川,你疯了。”
温若语的声音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经温柔体贴的男人,如今竟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
面对温若语的质问,江临川却嗤笑一声,从头到脚将她上下打量,眼神中满是轻蔑。
“温若语,你从上到下哪一件不是我买的,我让你脱你就得脱!”
他的语气霸道而冷酷,话里话外都在说温若语不过就只是他的附属品而已。?
几个仆人在江临川的命令下围了上来,温若语被人粗暴地压到地上。她挣扎着,却无法摆脱束缚。
羞辱与愤恨在她心中交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仆人们粗暴地扒着她的衣服,将她的尊严狠狠践踏在地上,她只能咬紧牙关,忍受着这无尽的屈辱。?
突然,叶轻轻的目光落在温若语腰上的疤痕上,她震惊地叫起来:“好丑的疤啊,像一个大蜈蚣!”
“知语姐姐,听临川哥哥说你丢掉芭蕾舞首席就因为这个丑疤,看起来确实好恶心啊。”
叶轻轻边说边干呕起来,仿佛那道疤痕是世界上最令人厌恶的东西,她的表情夸张,眼神中却隐隐透着几分得意。?
江临川居然直接朝温若语吼道:“赶紧遮住,别吓着轻轻!”
温若语心里一阵发涩。
曾经的她是闪耀世界的芭蕾舞首席,然而那场车祸为了救江临川,她受了重伤,腰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也彻底断送了她的芭蕾生涯。
她以为江临川会在这一刻为她辩驳一句,哪怕只有一句,可他却选择了沉默,甚至将责任推到了她身上。?
看着叶轻轻幸灾乐祸的样子,温若语没忍住反驳:
“那你是因为太舔狗,所以被你男朋友甩了吗?”
“你……”
叶轻轻气得满脸通红,突然向后一仰,装作晕倒的样子。
江临川却信以为真,急忙放下温若语,几步冲到叶轻轻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眼神中满是担忧:“轻轻,你怎么样?”?
他匆匆抱着叶轻轻离开,临走时回头狠狠地丢下一句:“温若语,要是叶轻轻出事了,我饶不了你!”
温若语就这样被关进了地下室,手机也被无情地收走了,她被禁锢在那个黑暗、潮湿的空间里整整一天一夜,连一滴水都没喝到。
她的喉咙干得冒烟,嘴唇干裂,身体虚弱到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站起来。
直到第二天叶轻轻从医院回来,她才终于被放出来。?
她艰难地从地下室爬出来,她预约的流产手术就在今天,她只能拖着疲惫而虚弱的身体赶到医院。
然而,医生却告诉她,家属必须到场签字才能进行手术。
温若语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只能拨打电话给江临川,电话一次次地拨打,直到第50遍时,江临川才不耐烦地接通,语气里满是烦躁。
“告诉你别再烦我了,轻轻刚才听见你的声音又想自杀了!”?
温若语掐着手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一些:“可是我这个手术,医生说必须有人签字……”
电话那头却传来江临川的怒吼:“一个割阑尾炎的小手术你自己解决!别再打来了!”
随后,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只留下温若语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抖。?
曾经的江临川,是那个她打了个喷嚏就会着急忙慌地找来医生的人,是那个会在她熬夜工作时温柔地夺过她手里的文件,逼她去休息的人。
可如今,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温若语的心里满是疑惑与痛苦,但她很快摇了摇头,告诉自己:算了,反正她也不要他了。?
温若语撕掉手中的单子,转身准备离开医院,可刚走到门口,却意外地碰到了江临川和叶轻轻从外面进来。
江临川斜着眼睛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温若语,你又在耍什么心机,竟然来医院跟踪我们了!”
温若语不想解释,她只是默默地低下头,试图从他身边绕过去。
可江临川却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几乎叫出声来。
他的眼神冰冷,毫无温度。
“正好你今天来了,医生说轻轻的身体不太好,你得给她捐点血。万一哪天她想不开,自杀什么的,也好有个备用的。”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温若语的心里。?
温若语抬起头,满眼惊恐地看着江临川:“江临川,你明明知道我贫血……”
她本就怀孕身体虚弱,再加上贫血,抽血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江临川却毫不在意地打断她:“贫血又不是大毛病,我让保姆多给你买几斤猪肝补补。你是不是又想闹事?轻轻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她死了你才开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与指责,仿佛温若语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尽管知道叶轻轻在他心里比她重要得多,但亲耳听到这句话,温若语的心还是忍不住发涩,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但她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江临川二话不说,直接把温若语拽到了输血室,冰冷的针头扎进她的手臂,刺痛瞬间传遍全身,她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无法承受这种痛苦。
她向他求饶:“我好难受,求你少抽点……”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但江临川却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行了,别演戏了,不要浪费时间。”
他让护士抽了温若语整整1000毫升血,才松口让护士停下。?
温若语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身体软绵绵的,几乎无法站立。
她靠在输血室的墙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江临川和叶轻轻离开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江临川,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不容易回到家,温若语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只想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然而,江临川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动作粗暴得让她几乎窒息,他冷冷地说道:“轻轻饿了,你去给她煲汤,看你这么虚弱,做好了你也可以喝。”
温若语忍着头皮被扯得生疼,脚步虚浮地走进厨房,她机械地拿起食材,开始为叶轻轻煲汤。
每一下动作都像是在消耗她仅剩的力气,但她不敢停下,也不敢抱怨。
汤锅里的水渐渐沸腾,厨房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可温若语的心里却一片冰冷。?
吃饭的时候,叶轻轻突然又闹了起来。她娇滴滴地靠在江临川身边,眼神里满是戏谑:“临川哥哥,光吃饭好没意思,让若语姐姐给我们跳个舞吧,让我们开心一下。”
温若语的身体一僵,手里的汤碗差点没拿稳,她现在身体虚弱得站都站不稳,更何况跳舞?
她求助地看向江临川,但仅存的希望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掐断:“轻轻喜欢,你就跳。”
温若语麻木地抬起手臂,刚跳了一下,肚子突然开始剧烈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撕扯着,她忍不住弯下腰,却感觉一股暖流从腿间流了下来。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啊!好恶心。”
叶轻轻突然指着地上尖叫起来,江临川猛地回头,看见地上一片血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满脸愤怒地扔下筷子,冲到温若语面前,大声骂道:“你真恶心,大姨妈来了还穿着裙子发_骚,赶紧给我弄干净地板!”
他的声音里满是嫌弃和愤怒,仿佛温若语的痛苦和鲜血都是她的错。?
他抱起发病的叶轻轻,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温若语独自一人留在原地,身体虚弱得几乎无法支撑自己,她靠在墙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拼命忍住,不让它们流下来。
她知道,哭也没有用,江临川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夜深了,温若语迷迷糊糊地听到动静,她睁开眼睛,却看到叶轻轻拿着一把刀,悄悄走到她面前。
月光洒在叶轻轻的脸上,映出她那冰冷而恶意的笑容:“温若语,你怎么这么贱啊,像条癞皮狗赖在这里不走,竟然妄想和临川哥哥结婚,真是做梦!”
温若语被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去夺她手中的刀。
然而,叶轻轻却突然尖叫着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声喊道:“救命啊,临川哥哥,若语姐姐要杀我!”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江临川飞快地从楼上跑下来,看到这一幕,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他拉起叶轻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狠狠地踹了温若语一脚。
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威胁:“温若语,你又想害轻轻!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脚狠狠地踹在温若语的肚子上,让她忍不住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腹部。?
鲜血在她腹部不断流出。
温若语能清楚地感受肚子里小生命在流逝。
“孩子,江临川,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温若语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她看见江临川站在床边,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而叶轻轻则站在他身后,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叶轻轻带着哭腔说道:“嫂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
温若语扭过头,不想去看她,却被江临川掰过下巴,他的眼神狠厉而冷漠。
“够了!温若语,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不就一个孩子吗,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温若语的心脏。
如果他真的关心她,就会知道她已经失去了子_宫,再也没有怀孕的可能。
那场意外不仅夺走了她的事业,也让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可江临川却毫不知情,甚至还在安慰她“以后还会有”,这无疑是最大的讽刺。?
温若语的眼泪无声地滑落,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江临川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温若语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抚。
“若语,别哭了,我知道这次是你受委屈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以后跟我结完婚后就要多包容轻轻,她是我的妹妹。”?
温若语接过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某大牌的丝巾,她冷笑一声,将那条丝巾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她的目光看向叶轻轻手中的包,买下它需要大量配货,这条丝巾不过就是众多赠品之一,根本不值一提。
江临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气急败坏地瞪着温若语,但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他将补血的汤放到桌子上,只留下一句:“记得喝汤,我让阿姨煮了一下午。”就拉着叶轻轻匆匆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温若语一个人,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自哥哥无数个未接来电和几条焦急的短信。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哥哥的电话,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立刻响起:“怎么了,若语,是不是江临川欺负你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都没接啊?”?
听到哥哥关切的声音,温若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哽咽着说道:“哥……”声音里不自觉带着一丝颤抖。?
十年前,在她人生中第一次首席表演中,江临川对温若语一见钟情。
但凡是有她的表演,他一场不落,场场送花。
为了她,即使他不懂芭蕾,也会自己努力去学。
当时温若语的父母不同意她和他在一起,他们觉得离家太远,害怕她会受欺负。
可江临川却跪在温若语的父母面前,对天发誓:“如果我对温若语不好,我江临川这一辈子都不得好死。”
温若语被他的诚意打动,不顾父母的反对,选择了和他在一起。
曾经的江临川对她很好,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曾经的誓言仿佛成了笑话,曾经的深情如今只剩下冷漠和伤害。
温若语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没事的,哥。”
“还说没事,肯定是受委屈了,你怎么突然同意嫁给A市那个植物人了,我们家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那也不能委屈你啊,而且你跟江临川是怎么回事?”
温若语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里满是疲惫:“我跟江临川不可能了,我已经决定嫁给谢舟野了,就算他是植物人也无所谓。”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哥,三天后的婚礼上,你接我离开。”?
跟哥哥交代好了事情,温若语独自一人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那个曾经充满温暖,如今却满是冷漠的家。
回到家后,江临川和叶轻轻都不在,只有打扫卫生的李阿姨和做饭的王阿姨在。
看到温若语回来,两人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又继续手头的工作,还小声地议论着,语气里满是讽刺。
“李阿姨,你说有些人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就非要死赖着不走啊。”王阿姨低声嘟囔着,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
“就是,还妄想和江总结婚,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李阿姨附和着,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温若语站在门口,听着她们的议论,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她没有再给她们任何机会,直接开口说道:“你们俩被解雇了。”
两个阿姨瞬间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开始大声反驳:“你又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凭什么做主?”
温若语没有再多说,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江临川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她语气平静地说道:“江临川,我要解雇家里的两个阿姨。”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江临川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却也透着几分无奈。
“好,你看着办吧。不是早就说过,家里的事情都归你管。”
温若语挂断电话,转身看着两个阿姨,眼神冷冽:“听见了吧,你们现在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两个阿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们没想到温若语竟然真的会这么做,她们开始哭着求情,试图挽回自己的工作,但温若语没有再给她们任何机会。
很快,家里的管家带着几个保安进来,将两个阿姨带离了这个家。
温若语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眼神里闪过决绝。
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了!
温若语回到卧室,打开衣柜和抽屉,开始收拾东西,随着一件件物品被翻出,那些与江临川恋爱十年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相册、礼物、情书……每一件都承载着曾经的甜蜜与幸福,如今却只让人感到刺痛。
她拿起一本相册,轻轻翻开,照片上是两人在海边嬉戏的身影,笑容灿烂得仿佛能照亮整个世界;再翻几页,是一张江临川送她的项链,那颗钻石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曾经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然而,如今这些都只是过去的影子,再也无法温暖她的心。
温若语深吸一口气,将所有东西一一打包,装进几个大箱子里。
她没有犹豫,也没有回头,直接将这些箱子搬到了楼下,送到了垃圾站。
垃圾站老板看着那些昂贵的礼物,眼神里满是疑惑:“这些都不要了吗?有些东西还挺值钱的。”
温若语抬起头,眼神坚定而决绝:“都是垃圾,不要了!”
江临川,她也不要了!
那些曾经珍贵的回忆,如今在她心中已毫无价值,她要彻底摆脱过去的一切。
垃圾站老板最后给了温若语一百块钱,他看着那些被她打包的昂贵礼物和回忆,有些不忍心地说道:“这些东西,我给你一百块吧。”
温若语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币,心里一阵酸涩。
她十年的青春,只值一百块钱。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笑着笑着,温若语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紧紧攥着那一百块钱不肯放手。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正好碰见江临川推门而入。?
江临川看到温若语手里攥着的一百块钱,眉头微微皱起,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你去卖东西了?”
他的眼神在她脸上扫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温若语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决绝
“处理一些垃圾。”
江临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以为温若语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便笑着说道:“没钱了就和我说嘛,还去卖东西,真是的。”
他伸手想要接过那一百块钱,却被温若语下意识地躲开了。
江临川的表情微微僵住,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明天我带你去拍卖会,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温若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地看着江临川。
她的心里清楚,那些所谓的“垃圾”,不仅仅是她卖掉的那些东西,更是她曾经对这段感情的全部付出。
而如今,她已经决定放手,哪怕江临川再怎么哄她,也无法再回到从前了。?
三天后,江临川和她,此生再也不会再见!
温若语拒绝了江临川的邀约,但第二天她还是去了拍卖会的现场,她要在离开前去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一进门,她就看见了江临川和叶轻轻举止亲昵,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叶轻轻依偎在江临川身边,眼神里满是甜蜜,而江临川则温柔地看着她,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温若语微微皱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直接无视他们,径直走到了座位上。?
拍卖会的气氛热烈而紧张,当主持人拿出那件帝王绿手镯时,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温若语家的传家宝,曾经为了挽救江临川濒临破产的公司,她毅然决然地卖掉了它。
江临川曾信誓旦旦地承诺,等公司稳定后,一定会亲手将它赎回来,可是没有后来了。
当手镯拿出来拍卖时,温若语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牌子,这种激进的做法很快让江临川注意到了她,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和质问。
“你不是不来吗,现在又跑这里做什么?!”
温若语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她的心里清楚,江临川已经不再是那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了,他变得自私、冷漠,甚至不惜牺牲她的感受来满足另一个女人的要求。?
叶轻轻看到温若语举牌,立刻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依偎在江临川身边,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
“临川哥哥,我真的很喜欢这件手镯,你能不能让若语姐姐让给我?”
江临川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命令:“轻轻喜欢,你就让让她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命令,他觉得温若语就应该无条件满足叶轻轻的要求。
看着叶轻轻不甘的样子,温若语冷笑一声:“这是我家的传家宝,哪有让给外人的道理!”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江临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冷冷地看着温若语,眼神里满是愤怒。
“你是不是又想闹事?轻轻有抑郁症,你就不能大度一点,让让她?”
“不能!”
温若语擦干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也擦干了最后一丝对江临川的眷恋。
她的心已经彻底冷了。
江临川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
“温若语,你好样的,今天就算你跪死在门口,我也不会让你进家门!”
为了报复温若语,后面的每一件拍品,江临川都毫不犹豫地点天灯送给叶轻轻,他的举动明目张胆,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站在叶轻轻这边。?
在江临川看不到的角度,叶轻轻满脸得意地看着温若语,挑衅地说道:
“温若语,你输了!”
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激烈的氛围引起了记者们的注意,记者们把温若语当成了小三,纷纷将镜头对准了她,闪光灯不断刺痛她的眼睛,还有人使劲挤她,让她直接倒在了地上。
温若语还在小产期,伤口根本还没愈合,褐色的液体开始从下身不断流出,弄脏了她的裙子。
记者们立刻将镜头对准了她下半身,开始纷纷造谣。
“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当小三抢男人就算了,竟然闹到了拍卖会现场!”
“就是,一看就知道被多少男人玩坏了,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控制不住,真是恶心!”?
江临川冷着脸挥了挥手,温若语被几个壮汉拖出了拍卖会场。
她被扔在地上,下身的血还在不停地流。
因为太痛了,她蜷缩成一团,捂着肚子,泪水止不住地流。
江临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漠:“温若语,你今天知道错了吗?”?
温若语凄惨一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和你在一起,江临川,我们分手吧。”
江临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满脸不屑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轻轻还是个小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温若语冷笑一声,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小孩子?你跟小孩子上床吗?”
她想起了昨天的一幕,本来只是想去屋里拿身份证,可虚掩的门里,不断地传来了让她心碎的声音。
“临川哥哥,你喜不喜欢?”
“喜欢,温若语那道疤每次看着就直犯恶心,根本不想做,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随后是一阵激烈运动的声音,在无情地践踏着温若语的心。?
站在门外的温若语如坠冰窟,她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停止了跳动。
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她知道,她所深爱的那个人,已经彻底背叛了她。?
江临川听完温若语的话,瞬间恼羞成怒,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可置信。
“你疯了?胡说什么,我只是在帮青青上药!”
他扬起手,似乎想要打她,却被叶轻轻拦住了。?
叶轻轻故作温柔地说道:“临川哥哥,别生气,若语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让她道个歉就过去吧。”
温若语却笑了。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
就在这时,江临川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后,匆匆看了一眼温若语和叶轻轻,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和烦躁。
他低声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温若语和叶轻轻面面相觑。?
叶轻轻从兜里拿出了本该送到温若语手里的手镯,那是温若语家的传家宝,对她意义非凡。
叶轻轻嘴角挂着一丝挑衅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得意。
“若语姐姐,你还是乖乖认错吧,不然我就摔了这个手镯。”
温若语气得浑身止不住发抖,但她知道手镯的重要性,只能强忍着屈辱,爬到叶轻轻面前哀求:
“求求你,别摔它,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叶轻轻挑衅地笑了笑,故意将手镯高高举起,眼神里满是戏谑。
“那你就跪在这,看看能不能接住?”
温若语颤抖着伸出手,死死盯着叶轻轻的手。
只见叶轻轻突然扬起手,将手镯狠狠地丢了出去,手镯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间碎成无数片,碎片四溅。
温若语发疯地扑向叶轻轻,她尖叫一声,撞上了桌子,满脸鲜血。
江临川回来看到这一幕,瞬间暴走,抽出皮带朝温若语打来,皮鞭落在她的身上,皮开肉绽,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衣裙。
然而,当他看到温若语快要晕死过去时,他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对仆人说道:“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许给她上药,等我回来再说!”
温若语被关在房间里,伤口没有得到任何处理,鲜血慢慢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裙。
她蜷缩在角落里,泪水止不住地流。
她以为自己快死了,但江临川突然出现,语气格外温柔。
“温若语,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穿上婚纱去婚礼现场。”
他试图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但温若语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疲惫和绝望。
“我不想去了。”?
江临川的脸色微微一沉,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想去不想去不重要,但这个婚礼必须进行。为了哄轻轻开心,你只需要在一旁看着。”
看着温若语依然不动,江临川的脸色微微冷了下来,他直接让仆人帮她换了婚纱。
婚纱洁白如雪,但因为伤口没有抹药,血渍在婚纱上晕染出一朵朵妖异的红花,仿佛在诉说着她的痛苦与绝望。
江临川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他咬了咬牙,还是直接将她拖上了车,仿佛在逃避自己内心的动摇。?
来到婚礼现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温若语。
她的婚纱被血渍染红,显得格外刺眼,而她的眼神却空洞而绝望,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留恋。
叶青青不爽被夺走的目光,突然转身跑到了天台。
“对不起临川哥哥,我还是不能看着你和她走在一起……”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里透出一丝凄凉,“你们那么幸福,只有我不被人爱,我不该留在这个世界……”?
江临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伸出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青青,你快下来,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温若语静静地看着江临川冲上去保护叶青青,两人在激动中吻在了一起。
她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天台的另一边,地上洒满了汽油,她点燃了一根烟,火苗瞬间燃烧起来,照亮了她决绝的脸庞。?
江临川猛地转身,看见火光映照在温若语的脸上,他的心瞬间揪紧。
“若语……”他愣住了,突然撇下叶轻轻,大声喊着冲温若语跑过来。
“快离开那里!求你了!”
温若语笑了,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
“江临川,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了漫天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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