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云霜林墨白《爱恨成殇,不必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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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云霜相爱相杀七年,我成了她名副其实的黑月光。
她第97次和未婚夫办婚礼那天,我前脚向她发誓,这次决不搞破坏。
后脚就在海城市中心的天幕上,滚动播放我们的私密照。
不到半小时,她就精准定位,跑来抓住了我。
“林墨白,你是不是有病?”
“我只想给阿川一个最完美盛大的婚礼,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
我笑着晃了晃手机的直播屏幕:
“我只是和你未婚夫打了个赌,赌你会不会抛下他,来到我身边?”
顾云霜满眼猩红地把我摁向天台外:
“你喜欢赌是吧?那就让全海城的人都赌赌看,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死!”
……
手机屏幕里,许川委屈地眼圈泛红。
顾云霜心疼得不行,掐着我脖子的手又用了几分力:
“你明明发过誓,这次不会再破坏我和阿川的婚礼,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期待能嫁给阿川?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十八层的天台风很大,刮在脸上又刺又痛。
我无所谓地扯起嘴角,痴迷地摸上她的脸:
“顾总难道不知道,誓言就是用来违背的吗?”
毕竟,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全都是对我的谩骂和鄙夷。
“林墨白变态吧?这都多少次了,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他也不怕遭报应!”
“要是真喜欢顾总,当初就别开车撞死人家妈啊,害得顾总也差点儿没命,恶不恶心?!”
“如果是我,我就立马把他扔下去,顾家有权有势,弄死个林墨白算什么?这种祸害,死了都是造福社会!”
许川委屈又带着期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云霜,你难道还要继续纵容他吗……”
因为这句话,顾云霜拽着我的身体又往外送了几分,手却抖得愈发厉害。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她会把我摔成肉泥时,顾云霜突然猛地把我拽了回来。
她双眼猩红地喘着粗气:
“林墨白,别以为你不知廉耻地P了些假照片,我就会放弃阿川,我根本没碰过你!”
“或许我小时候确实对你动过心,但自从你撞死我妈,我们之间就永远都只是死对头,看你一眼我都嫌恶心!”
见她放过了我,屏幕里的许川突然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阿川!”
顾云霜立刻打电话,让人将许川送往医院。
离开前,她不忘回头警告我:
“林墨白,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的视线落在那些照片上,心中苦笑不已。
有些东西,明明是真的,可她却早就忘了。
忘又不肯忘干净,偏偏只记得,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所以在她心里,在所有人心里,我都是那个撞死她母亲的最佳人选。
回到老宅,爷爷脸色铁青地坐在客厅。
我刚进门,他手里的鞭子就毫不犹豫地抽过来:
“跪下!”
“当初因为顾家愿意和林家合作,我还觉得你有点用,没成想你是个不争气的,居然三番两次破坏人家婚礼,还放出那种照片,你要不要脸?!顾总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原来这就是顾云霜的报复。
借刀杀人,向来是他最擅长的事。
知道爷爷不重视我,又最在乎家族利益,就用两家的合作威胁。
鞭子一道又一道落在身上。
直到将我抽的皮开肉绽,爷爷才给顾云霜打去视频,让她验收成果。
“辛苦老爷子了,林家的家法果然不一般。”
顾云霜的声音漫不经心。
她视线落在我身上,眼神晦暗不明:
“林墨白,当初没把你送进去吃枪子儿,已经是看在两家多年的情分上。”
“只要你跟我保证,从此安分守己,不再惹阿川伤心,这次的事就算了,怎么样?”
其实她不记得,这是她第二次看见爷爷对我用家法。
只不过上一次,年少的顾云霜挡在我面前,替我抗下鞭子后,顶着脸上的血痕警告爷爷:
“不就是资源吗?顾家给你,但你再敢逼林墨白联姻,哪怕动他一根头发,我就让林家从海市消失!”
真奇怪,明明受伤的身体。
为什么心这么疼呢?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冲着屏幕扯起嘴角,一字一顿:
“你、做、梦。”
爷爷顿时慌张地看了眼屏幕,随后抄起烟灰缸砸向我:
“顾总给你台阶你都不下,不识好歹的东西!你是要拖垮全家吗?!”
鲜血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
可不管他怎么骂,只要看到顾云霜,求饶的话就都被我吞进了肚子里。
顾云霜的脸越来越黑,眼看爷爷就要砸下第二个烟灰缸。
她突然烦躁地开口:
“够了!”
“林墨白,这是最后一次,你好自为之。”
她猛地挂断视频,像是在逃避什么。
两家的合作保住了,爷爷懒得再跟我纠缠,让保姆把我带回房间反省。
保姆一边帮我上药,一边面露不忍:
“老爷也是,这些年,顾家的项目之所以愿意带着林家,都是用少爷你的委屈换来的,外人不知情就算了,他怎么能说那种话?”
手机响起,许川发来消息。
向来高傲自矜的顾云霜正单膝跪地,温柔地帮他洗脚。
“林墨白,还不放弃吗?即便你费尽心机,云霜都铁了心要嫁我,她也只爱我一个。”
“你敢跟她说出真相吗?林顾两家都不会放过你,别挣扎了,在她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害死她母亲的凶手!”
保姆愤愤不平:
“许川这个小偷,骗子!他凭什么这么嚣张?!少爷,七年了,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干脆直接跟顾总坦白……”
我关掉手机,淡淡地打断她:
“王姨,我答应过她的事,就必须做到。”
外面的人都以为,我和顾云霜是死对头。
可没人知道,我们曾是彼此的挚爱。
因为那场车祸,顾云霜必须做开颅手术,代价是可能会失忆。
她不肯,我就一遍又一遍亲吻她的嘴角,安慰她或许事情不会那么糟。
允许探望病患的那天,我兴奋地跑去找顾云霜,却看见她窝在主治医师许川的怀里。
她将我带来的水果和营养粥悉数砸到我身上,冷漠地欣赏着我的狼狈:
“谁允许你打扰我和阿川二人世界的?”
“你这个凶手,看到你就倒胃口,滚出去!”
那场车祸,不仅让她忘记了我们相爱的过往,还认定我是撞死她母亲的罪魁祸首。
但许川没说错,我不敢。
不是因为怕两家长辈。
而是不敢再次看到顾云霜因为崩溃而自残的模样。
晚上,我又梦见顾云霜进手术室前,拉着我的手,哽咽发誓:
“墨白,我这么爱你,一定不会忘记你,我们要在幸福小屋白头偕老,做一辈子的欢喜冤家。”
“如果我真的忘了你,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求你不要离开我,如果我喜欢上别的男人,你也要不遗余力地拆散。”
我们约定,如果她因为别的男人伤害我一百次,我就放弃。
加上今晚,已经98次了啊……
或许因为这个梦的关系,醒来后,我突然很想回幸福小屋看看。
那是顾云霜曾送给我的别墅,在无人知晓的岁月,承载了我们三年的幸福回忆。
每次我难过时,都会去那儿坐坐。
可还没出门,就收到那边管家的电话:
“少爷,顾总让人把别墅铲平了,说要给许川建婚房!”
“孩子的墓也被挖了!”
我赶到时,那个承载着我和顾云霜所有美好回忆和期盼的别墅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许川搂着顾云霜,语气满是嫌弃: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居然把骨灰埋在这,我最害怕这些了。”
“云霜,你还是别拿着了,不如喂咱们的狗狗吧,听说这样就可以让脏东西永不超生。”
顾云霜温柔地摸摸他的脸:
“好,敢吓阿川,做鬼我也让它不得善终。”
顾云霜吹了声口哨,那条半人高的大黄狗兴奋地流着口水,等着主人的投喂。
气血失控地上涌,我愤怒地冲过去,一刀捅进了大黄狗的肚子。
在许川的尖叫中,用力给了他两个耳光:
“凭你的畜生也配动我的孩子?连我的地盘都敢闯,滚!”
“林墨白,你又发什么疯?!”
顾云霜将人搂在怀里,愤怒地盯着我。
“林先生,这个别墅明明在云霜名下,你仗着她平日没空打理,就鸠占鹊巢,脸皮也太厚了吧?”
“我刚刚就在想,这里怎么会有骨灰,原来是你和别人有了孩子,怕影响名声就打掉,还偷偷埋在这,你不嫌恶心,我们还嫌晦气呢!”
许川最后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顾云霜的逆鳞。
她的脸色愈发难看,冷笑不止:
“我就知道,那天的私密照,是你把野女人的脸换成了我的。”
“林墨白,这些年你一边想尽办法破坏我和阿川的感情,背地里却和别人厮混,还有了野种,你怎么敢把这脏东西埋进我家?!”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一阵阵发冷。
是的,我和顾云霜,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可她却在我们要领证的当天出了车祸。
当时顾云霜昏迷不醒,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让准备后事。
顾父觉得她成了弃子,忙着在子侄中寻找新的继承人。
除了给钱,一面都没来看过。
是我不眠不休地守在她身边三天,求遍了满天神佛,求他们让顾云霜活着。
可孩子却没保住。
恢复意识的顾云霜,不顾医生劝阻,强撑着陪我把孩子埋在幸福小屋。
她抱着我哭得不能自已:
“墨白,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我们就把宝宝埋在这,我怕他再投胎的时候,找不到回家的路,不管活着还是死亡,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现在,她却说这是脏东西?
“顾云霜,如果我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呢?”
“那坛子上贴的祝语,是你亲手写的,你连自己的笔迹都不认得吗?把它还给我!”
顾云霜愣了愣,下意识看向骨灰坛。
‘上穷碧落下黄泉,唯愿我儿永安顺遂。”
确实是她的字……
顾云霜突然觉得头疼难忍,下意识捂住了头。
“云霜!”
许川赶紧扶住她,一把抢过骨灰,对我怒目而视:
“林先生,你够了,还嫌云霜被你害得不够惨吗?!”
“就算你和云霜从小到大都是死对头,但麻烦你做人有点儿底线,之前破坏我们婚礼,现在又找人伪造笔迹,云霜恨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和你有孩子?!”
“你把这么大一盆脏水往她身上泼,到底安得什么心?!”
下一秒,许川丢掉骨灰坛的盖子,竟然从里面拿出一个扎满针的小人。
上面贴着他的八字和姓名,面貌也和他一模一样。
“原来你早知道云霜要给我在这建婚房,见不得我们幸福,就用这种肮脏手段要害我,怪不得我最近总是身体不舒服!”
顾云霜更是勃然大怒,眼中刚刚的怀疑也消失不见。
“林墨白,我知道你爷爷信这些,为了保全你家那点儿富贵,没事就跟各种所谓的玄学大师交流。”
“但我没想到,你明白阿川是我的软肋,为了跟我斗,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你是真的有病!”
“立马跪下给阿川道歉!”
我讽刺地看着她:
“我没做过的事,凭什么道歉?”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种糊弄人的玩意儿真有用,我一定扎它百八十个,让许川这狗东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云霜彻底被我激怒,挥手就想让保镖来硬的。
许川赶紧拉住她,劝道:
“云霜,林墨白就是个神经病,他是不会主动认错的,我对精神科也颇有研究,对待病人呢,就要对症下药。”
顾云霜脸色缓和了些。
“你的意思是?”
许川朝我得意笑道:
“像林先生这样难搞的变态,最好的治疗的方案,就是高伏电击。”
“许川,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你以为顾云霜能护你一辈子?”
话音刚落,顾云霜凉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林墨白,我能不能护住自己的男人,你说了不算。”
“乖乖让阿川出了这口气,否则,我不保证会对你的野种骨灰做什么。”
她眼神里满是警告。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为她会用这样不堪的方式威胁我难过。
而是为她明知道许川是在故意整我,仍旧选择放纵而伤心。
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都是为了别的男人罢了。
我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喉咙无比干涩:
“好,我答应你。”
这是第99次了,顾云霜。
我被按到了电椅上,许川故意将电流放到最大程度。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打碎,身体隐隐传出淡淡的焦糊味儿。
我没有哭,没有喊,只是望着顾云霜。
她却偏开了头,帮许川整理耳边的发丝,仿佛我是个不相干的人。
我曾认为,相爱便可抵万难。
哪怕顾云霜忘记我,我也一定能让她想起来,心是不会撒谎的。
现在,她就这样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无视着我的痛苦。
可曾经我爱过的那张脸,却越来越模糊。
或许,该放弃了……
从电椅上下来时,我几乎站立不住。
顾云霜下意识要来扶我,许川赶紧接过骨灰坛,朝我走来:
“云霜,我去给林先生吧,他刚刚受苦了,我想关心他一下。”
有工人拎着备用马桶路过,准备将里面的污秽倒去公厕。
路过许川身边时,他突然崴了下脚,没有盖子的骨灰坛被他整个倒进了马桶里。
“哎呀,林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许川抱歉地拉住我的手,凑到我耳边挑衅:
“想拿回贱种的骨灰?做梦!”
“许川,我杀了你!”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薅住他的头发。
刀子抵在了许川的肚子上。
“我说过,你和那条畜生,没资格动我的孩子,这是你自找的。”
“啊,对了,我们的赌注你输了,不如就把你的命抵给我,怎么样?”
我抬手就要捅,手腕突然被捏住,整个人被用力地甩到地上。
“林墨白,你敢让阿川见血,我就要你的命!”顾云霜将人护在怀里,冷冷看着我。
“呵,他抢了我的人,毁了我孩子的骨灰,就该付出代价!我只恨没早点弄死他,或许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够了,阿川又不是故意的,你就这么在意你和别人的野种?”
“林墨白,闹了这么多年,我从没对你动过真格的,是我心太软了,你不是喜欢玩儿刀吗?我让你玩个够!”
顾云霜喊来她的保镖阿文,吩咐道:
“你的刀功最好,林墨白刚才想捅阿川一刀,那就还他十刀。”
“我要他一次就疼到底,疼到害怕,再也不敢动阿川。”
我猛地抬起头,
“顾云霜,你想好了,这十刀下去,我们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她眼中露出犹豫,看见许川委屈的脸后,态度坚定:
“你我之间,本来就没有以后,动手。”
哈哈……
好、好啊……
十刀过后,我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看见我浑身是血的模样,顾云霜猛地捂住胸口,面露痛苦
“我这是怎么了,心好痛……”
“云霜,你被林墨白气得狠了,别看了,免得脏了眼睛,我肚子饿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许川是她的主治医生,顾云霜对他深信不疑,温柔地点头。
“把林墨白送去医院治伤,然后还给林家。”
离开前,她看向我,声音漠然:
“林墨白,你刚刚说阿川抢了你的人是吗?”
“可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属于你,而像你这种人,只属于地狱,希望你好好反省。”
看着顾云霜搂着许川离开的背影,我心里轻轻吐出那个数字。
100次。
顾云霜,我输了,放弃了,你自由了。
她不知道,阿文并没有把我送去医院,而是在我左心房又补了一刀。
“林少,别怪我,这都是许先生的意思,他是我们未来的男主人,我不得不听。”
阿文把我丢在了荒地,任凭我自生自灭。
这一刻,我没有恐惧,只有解脱。
这七年,实在太累太累……
……
顾云霜重新开始筹备她和许川的婚礼。
可脑海里却总是出现我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她揉了揉胸口,是当年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吗?
为什么心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许川发来消息,问她选好婚期没有。
顾云霜刚要回复,助理就推门走了进来:
“顾总,林家的丧事,您要出席吗?”
顾云霜一阵莫名:
“丧事?林老爷子去世了?林墨白……他还好吗?”
“不是啊,您不知道吗?林少重伤不治,血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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