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淑华傅川《重生民国,我成了夫家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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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把小姑子掳走了,扬言傅川不去赎人就撕票。
可傅川和上辈子一样,与追寻爱情自由的谢雪柔相守,足不出户。
我假装惶恐,只道出嫁从夫,任由小姑子清白尽失。
因为前世,我以死相逼叫回傅川,赎出小姑子,却被全家怨恨。
傅川骂我善妒,害他没能陪谢雪柔最后一程。
小姑子也怨我多事,说她的保长未婚夫定能救她,还不用浪费赎金。
他们将我打断双腿,扔进柴房活活饿死。
既然重生回来,他们要作死,我便让他们不得好死。
01
“造孽哟!杀千刀的匪贼……”
“云若被绑走,你还不快去喊川儿回来赎人,是想让你妹妹死吗!你个烂心肠的毒妇!”
婆婆傅老太太尖利的哭喊声,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震醒。
一睁眼,我回到了民国初期。
还重生在了小姑子傅云若被山匪掳走这天。
前世,我就是在婆婆的声嘶力竭中乱了方寸。
我亲自跪在谢家门口以死相逼,才把傅川从谢雪柔的身边叫了回来。
可我得到了什么?
是傅川猩红着眼,将我打断双腿扔进地窖,任由我活活饿死!
他怪我逼死了病弱的谢雪柔,要我一命赔一命。
就连毫发无伤回来的傅云若,也斥责我小题大做。
她说她的未婚夫是保长,哪用得着交什么赎金。
婆婆还在一旁火上浇油:“当年我本就中意雪柔当我儿媳妇……”
所有的恶意落在我身上,我含恨而死。
我恨傅家忘恩负义,怨自己识人不清,真心错付。
就在我头七那天,谢雪柔“死而复生”回来了。
她声称那日被我所逼,声名狼藉,在河边想了结自己时,遇到一位西医,带她去县城治好了咳疾。
谢雪柔欢欢喜喜嫁给了傅川,花着我的嫁妆,过得幸福美满。
“你聋了吗?还不快去!”
婆婆见我迟迟不动,抓起桌上的茶碗朝我脚边砸来。
我猛地回神。
这一次,我没有像前世那般慌乱。
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我对着婆婆福了福身:
“母亲息怒,儿媳这就派人去。”
转身后,我故作焦急,立刻安排家丁二狗去接傅川:
“快套辆牛车,去镇子上的谢家把少爷接回来……”
我沉吟片刻,转头和婆婆请示几句后,吩咐二狗:
“咱们傅家是留安县有头有脸的大户,断不可让人知道小姐被山匪掳走之事。”
“你到了之后,就对少爷说老夫人突发急病,性命垂危,请他速回。”
我刻意加重了“性命垂危”四个字,让他绝口不提傅云若被掳之事。
我太了解傅川了,他只会认为这是我争风吃醋而耍的把戏,断然不会回来。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二狗就被赶了回来。
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老夫人,少奶奶,少爷他……不肯回来。”
“他说,这又是少奶奶的把戏,不过是找借口,不想让他在镇上陪雪柔小姐罢了。
“他还说自己又不是大夫,回来做什么,让少夫人好生伺候老太太,别去烦他!”
话音刚落,婆婆便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真是个废物!连自己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肚子也不争气,要是生个一儿半女的,川儿还能整日往谢家去?”
她尖酸刻薄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只是,我已不会再痛。
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早就在前世那个冬夜,跟着我的身体一起死了。
婆婆骂够了,见我杵在一旁默不作声,她冷哼一声,将李婆子叫到跟前。
从手腕上褪下玉镯,交到李婆子手中,她厉声道:
“你去趟谢家,告诉川儿,他若还认我这个娘,就立刻回来。”
李婆子接过玉镯,瞥了我一眼:“到底还是得靠老夫人”。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讥讽。
她们不知道,相比对我的厌恶,傅川更痛恨婆婆拿规矩来压他。
因为谢雪柔上过一年洋学堂,总在傅川耳边宣传她的新思想。
她说,我和傅川的包办婚姻是封建糟粕,而他们两个才是冲破旧礼教的自由爱情。
造化弄人,加上她身子不好,才无法与他双宿双飞。
因此哪怕谢雪柔如今是一个寡妇,傅川也把她当宝贝一样捧着。
可在婆婆心里,自己对傅川而言,总归是最重要的吧。
只不过这一次,她直面的是傅川的心上人谢雪柔,而不是毫无倚仗的我。
最敬重的母亲,和心尖尖上的爱人。
谁能更胜一筹,我倒是好奇得很!
前世,李婆子回来时,已是将近一个时辰之后。
这一世,她回来得倒快。
她被人搀扶着进门,额头上磕破了好大一块皮,狼狈不堪。
婆婆见状大惊,猛地站起来。
我上前假意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滚开,晦气!”
她看向李婆子的身后,脸色阴沉问道:
“川儿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李婆子顾不上额头上的伤,颤巍巍回话:
“老夫人,是我办事不力,没能请回少爷。”
婆婆不可置信,怒道:
“你是不是没有把我病重的事说给他听?”
李婆子万分急切地辩解:
“说了,说了的。我说老夫人病得起不来床,请少爷赶紧回来看看。”
“可……可少爷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一点人生自由都没了吗?要不要将他栓在裤腰带上?”
“还说您怎么也被苏淑华蛊惑了,跟着她胡闹,莫不是整日里念经,越念越糊涂了!”
“哦,对了,少爷还说既然您年事已高,傅家的管家权也该放手了。”
婆婆的脸色一变,怒喝:
“逆子!”
我跟在婆婆身后,暗自给傅川竖了个大拇指。
往日里他为了护着谢雪柔,对我疾言厉色,恨不能将我踩入烂泥里。
如今这字字句句的诛心之言,倒是尽数落在了老太太身上。
他压根没想到,这次请他回家的人,当真是他的母亲。
李婆子见老太太震怒,吓得浑身一抖。
她忙从怀里掏出那个被摔成两半的玉镯,解释道:
“老夫人您别气,其实也不能全怪少爷,实在是谢家小姐……”
“我拿出玉镯交给少爷,将您的病情往重里说了,看得出来少爷还是有些着急的。”
“可是谢家小姐在一旁说……”
李婆子学着谢雪柔的腔调:
“咳咳,川哥哥,你快回家瞧瞧,莫因你夫人对我拈酸吃醋,害死了老太太……”
“我没事的,咳几口血罢了,都习惯了。就是难为老太太这么大岁数,还得陪着你那夫人演这么一出戏。”
李婆子顿了顿,瞄了婆婆一眼,吞吞吐吐继续说道:
“少爷当即发怒,将手中的玉镯狠狠砸在我额头上。镯子碎了,我也被他赶了出来。”
“他说,都民国了,还拿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去压他。”
“少爷让我回来告诉您,他傅川的家,由他做主,往后不必劳您掺和。”
婆婆看着碎了的玉镯,心也跟着碎成了两半。
“他的家,他做主……”
她喃喃地重复这句话,脸色苍白。
傅川平日里对她非常孝顺,十里八乡谁不夸赞她好福气。
她自认教养了一个好儿子,现下,她的好大儿为了谢雪柔将她的陪嫁手镯都砸了。
想必,这滋味是很不好受吧。
我面上焦急,一副想上前安慰又不敢的样子,实则心里痛快极了。
前世,我在谢雪柔面前吃了亏,傅家人便训斥我不懂事,不知道体贴丈夫。
这一回,我会听话,好好体贴傅川,他愿意赔谢雪柔多久,便陪多久吧。
只是不知道,山匪的耐心还有多少?
就在这时,一个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云若回来了吗?怎么样了?”
来人是傅云若的未婚夫,保长张赫。
被我派人叫来的。
张赫满头大汗冲进来,只扫了地上跪着的李婆子一眼,便上前拉住了婆婆的衣袖。
他急切万分说道:
“傅婶子,当务之急是要救回云若,我带些弟兄们去山上把人抢回来!”
“他娘的,老子灭了他们老巢!”
婆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张赫话锋一转:
“只是……我带人这么一闹,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云若被山匪掳走了,她的名声……”
婆婆常说女子名声胜过生命,她便是万分着急,也不会将傅云若的名声与前途都毁了。
张赫看着婆婆惨白的脸,又道:
“您老放心!”
“我们悄悄出村去山匪窝,也行,但总得给弟兄们一些封口费,让他们把嘴闭严实了。”
我看着他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心中冷笑。
说得好听,不过是为了一个钱字。
前世傅云若斥责我小题大做,害了她的雪柔姐姐。
她说我要是不逼她哥出面赎她,张赫也会去救她的,白白浪费赎金。
这时,婆婆颤抖着问:“要……要多少?”
张赫叹了口气,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个大洋!”
五百个大洋!
山匪开出的赎金,还只要100个大洋,怎地封口费翻了几个番?
婆婆向来精明,如何能不明白。
她嘴唇哆嗦,死死地盯着张赫。
这短短两个时辰里,她的儿子为了心上人,践踏她的尊严。
而精挑细选的准女婿在危难关头,只想趁火打劫。
婆婆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喉咙里发出两声“嗬嗬”,直挺挺倒了下去。
众人忙作一团,我也是六神无主,对管家说:
“这可咋办,婆婆教诲我出嫁从夫,这么大的事,傅川不回来我也做不了主呀!”
“快请族中叔伯前来主持大局!”
管家连连点头,快步跑了出去。
叔伯们还没到,婆婆悠悠醒转了过来,气若游丝。
“川儿回来没?我的云若救回来没有?”
我拿着帕子按压眼角,揣着悲伤往她心口猛扎刀子:
“儿媳又派人去请了,可……唉,只带回了一句话,他说死不了就不要再去烦扰他。”
“母亲,刚才张赫也去谢家找人了,说势必要救回云若妹妹。”
婆婆听了,自认为准妹夫出面,傅川肯定大事为重,不可能分不清轻重。
她面色缓了缓,却又瞪我一眼:
“都火烧眉头了,你怎么还杵在这里?就没一点眼力劲。赎金该筹备的要筹备,还有……”
“去熬一碗参汤,云若肯定吓坏了,回来给她安安神。”
“就晓得躲清闲,看着就晦气!”
她半边身子都动不了,还不忘训斥我。
一番话下来,已是气血翻涌,满面潮红。
这可不是我要她的命,是患有心疾的她在自寻死路。
半柱香后,管家回来了。
“不好了!”
“姑爷和少爷打起来了!”
我忙起身问道:
“怎么回事?怎打起来了?”
管家气喘吁吁,缓了缓才大声道:
“姑爷、就是张赫、不是带人去找少爷了?我刚听说,两人打起来了!”
婆婆一听,急得眼珠子凸起:
“什么!”
“现在怎样了?两人都回来了?”
管家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说道:
“少爷没回来,但他说张赫先动的手打他,还诅咒他妹子被山匪掳走,就要被糟蹋了。
他气不过才与张赫扭打在一起,因此还损坏了谢家一些财物。”
“少爷当场就报警了,两人现在警局,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婆婆听完后,猛地吐出一口血。
此时,距离傅云若被掳走已经过了四个时辰,原本消息封锁后,让傅川尽快悄悄去赎回她,名声还能保得住。
可如今傅川和张赫都进了局子,谁还能去赎回她的云若呢?
前世,是我跪在谢家大门口,声称要自杀,让傅川和谢雪柔背负害死原配的恶名,这才逼得傅川回家,赎回了傅云若。
这一次,没有我小题大做,想必傅云若一定能等到她的好未婚夫从天而降救走她吧。
婆婆双目紧闭,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我余光瞥见她的手抖成了筛子,忙焦急地询问管家:
“那谢雪柔呢?她念过新学堂,又与妹妹交情深厚,一定会想法子去救人吧?唉,不像我这么一个废人,帮不上一点忙。”
管家连忙说:
“我绕道去了趟谢家,那谢小姐也不见我,只派人说她管不了外人的家事……”
“这谢小姐也真是,不仅不劝少爷回来,还煽风点火……”
他自知失言,偷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太太,赶紧退了下去。
管家前脚刚走,二叔和二婶后脚就进了门,身后还跟着几位族里的叔伯。
为首的堂伯是族里辈分最高的长者,向来最重规矩。
我强撑着身子将他们迎去了前厅。
见我话未开口,眼泪就先滚了下来的模样,二婶忙开口问道:
“云若真的被山匪掳走了?”
我欲言又止,最终点了点头:
“都怪我没用,叫不回傅川,也救不了小姑。”
“就连婆婆也急得昏迷了……”
我哭倒在二婶怀里,将傅川如何为了谢雪柔拒不回家,甚至还摔破了婆婆的陪嫁玉镯,一五一十地说了。
“婆婆总教诲我出嫁从夫,傅川不回来,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云若还在山匪手里,我……我真是没用!”
果然,堂伯气得胡子发抖,将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怒喝:“孽障,简直是孽障!”
二叔也气得脸色铁青:
“为了一个寡妇,连亲娘和亲妹妹的死活都不顾了,我傅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谁不知道,那个谢家小姐是个不安分的东西,就他傅川当成个宝贝。”
“我派人再去叫他回来!”
这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母亲……”
我猛地抬头瞪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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