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薛柔顾宴《男友小青梅爱玩特殊游戏》
电台庆功宴上,我第9次向搭档顾宴告白。
他看着我涨红的脸,认真点头,“我们试试。”
第二天,顾宴主动带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们。
可我刚到会所,就撞见他的女兄弟余雪要玩喝酒游戏。
我笑着推辞,“阿宴有洁癖,不如算了。”
余雪却翻了个白眼,当着我的面拉起顾宴的手,
“你找的女朋友真扫兴,连这点酒都不让喝?那她知道你还喝过我这吗?分了算了。”
顾宴没抽出手,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喝下余雪杯里的红酒。
“听你的,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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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包间内便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顾宴的兄弟们纷纷以看热闹的神情望向我,包括余雪。
“听见没薛柔?顾宴都要和你分手了,还愣在这干什么?”
我没理她,定定的看着顾宴,哑声道:“你确定要因为她和我分手?”
我跟他搭档了整整六年的深夜电台。
从无人问津的午夜档做到全网爆火的王牌节目。
成了粉丝口中天造地设的“宴柔CP”。
还记得第一次签售会,他那群疯魔的唯粉把我堵在后台咒骂。
是他拨开人群,将我护在身后。
向来温和的顾宴,看见我红了眼后,第一次对着粉丝冷下脸。
“我的搭档,轮得到你们评价?”
那天,孤儿院里长大的我,第一次尝到被人保护的滋味。
这份悸动藏了六年,终于等到他松口说“试试”。
怎么可能甘心就此作罢?
“我没做错任何事,”我往前逼近一步,“你亲口答应要试试,凭什么说分就分?”
顾宴闻言向后靠进沙发里,指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转向余雪时,语气无奈:“都怪你非要玩什么整蛊游戏,现在收不了场了。”
余雪娇笑着捶他胸口,“怕什么?本来就是逗个乐子,你看薛柔,这不就上钩了?”
我如遭雷击的愣在原地,浑身止不住颤抖。
原来,昨天顾宴答应我的告白只是在做戏。
他为了给余雪找乐子,就拿我的感情做垫脚石。
那我呢?就活该被羞辱吗?
反应过来后,我攥紧拳头,“拿别人的真心当玩笑,你们配吗?”
“就不怕我把你们曝光出去,谁都别想好过吗!”
闻言,余雪微微挑眉,“别动气啊薛柔,我这也是为你好。”
“要不是我提出整蛊,你可就第10次告白失败了,传出去不是更难听?”
她说罢,起身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
“就算你和阿宴是假的,可也谈了一天不是吗?我为你圆了梦,你该感谢我,至于谢礼……”
余雪眼神落在我脖子上的项链上。
伸手就要去抢,“就把你的项链送给我,当谢礼吧!”
我下意识躲开,“这是我院长奶奶留下的遗物,不可能给你。”
余雪不依不饶,再次伸手猛地一拽。
却被我反推一把重重摔在了地上。
而我的项链也因此断掉,散落一地……
我慌乱地将项链拾起,却怎么也找不到散落的几颗玉珠。
正想抬头质问余雪,顾宴却先护在她的身前冲我发了火,
“不就是一条破项链吗?小雪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这么推她,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让你过来,还不快点给小雪道歉!”
我被他吼得眼里浮起一层薄薄水雾。
倔强的抬眼,“凭什么是我道歉?明明是她要抢我的项链,这可是我奶奶留下的遗物。”
搭档多年,顾宴比谁都清楚我家的情况。
也知道院长奶奶是我最重要的人。
可却依旧面不改色逼我道歉。
“再怎么珍贵,也只不过是一条死物罢了,你就因为这个伤害小雪,我不允许。”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要是我不呢?”
闻言,顾宴眼神更冷,“你可以试试。”
“后天就是电台比赛了,我要是弃权,你心心念念的奖金就彻底没了。”
那笔奖金,是我准备用来交孤儿院的最后一笔租金的。
这也是院长奶奶的遗愿。
我熬了多少个通宵改稿,练到嗓子出血,就是为了这个比赛。
顾宴曾握着我的手许诺,我一定帮你拿到冠军。
没想到现在居然会以此来威胁。
最终,我败下阵来。
转头对着余雪一字一句的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推你。”
余雪侧脸对着我,像没听见似的拨弄着指甲。
顾宴面色又沉了几分,“继续道歉。”
我提高了音量,“对不起余雪,我不应该推你。”
余雪这才慢悠悠转过来:“我之前为了救顾宴,腰上留了一辈子的伤。现在被你这么一推,疼得站都站不住,一句道歉就想算了?”
“我要你跪下来,当众磕头认错!”
包间里瞬间鸦雀无声。
顾宴的朋友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劝:“小雪,差不多就行了……”
“闭嘴!”余雪猛地打断,眼睛直勾勾盯着顾宴。
“你也觉得我过分?我为你受的伤还在疼,现在你的搭档都敢骑到我头上,这就是你说的保护?”
顾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犹豫之后,还是看向我。
“那就跪吧。”
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心里藏着的对顾宴六年爱意在此刻轰然崩塌。
拿起项链转身就走,“我不会跪的,你受伤了,我可以带你去医院支付费用,可我也有尊严。”
刚到包间门口,我就被顾宴一把拽拉回来。
他掐着我的下巴,“你不知道自己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余雪最不好哄,你就这么一走了之,让我收拾?”
“这个烂摊子是你闯出来的,你就帮我哄好。”
随后他将我拽回来,强制我跪在地上,死死的压着我道歉。
我用力挣扎,却依旧无济于事。
屈辱感将我淹没。
我只能对着眼前一脸得意的余雪磕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对不起,余雪才不情愿的松了口。
顾宴松开我的那一刹那,我再也忍不住。
起身给了他一巴掌,随后落荒而逃。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天色早就昏沉下来。
不一会儿又下起了雨。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了出租。
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家的方向冲。
却被几个摩托车团团围住。
车座上跳下来几个染着花臂的混混。
为首的叼着烟,眼神黏在我身上像苍蝇:“美女,跟哥几个玩玩?”
我攥紧包带,“街上都有监控的,你们别乱来,不然我报警了。”
他们却爆发出一阵哄笑,一把将我手机抢走。
“现在你还怎么报?要不这样,陪我们哥几个爽够了,我们主动去自首。”
“是啊,这么漂亮的电台主持人,就算坐牢也不亏。”
他们居然认识我?
我反应过来,“是谁派你们过来找我的?”
混混头子嗤笑一声,突然伸手将我往怀里拽。
我挣扎着后仰,却被他箍得更紧。
“抢了别人的男朋友,还敢问是谁?自然是有人看你不顺眼,让我们来好好教你规矩。”
包间内,顾宴莫名有些烦躁。
他不受控制的想起薛柔噙着泪的双眼。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有些心疼。
一旁的余雪注意到了顾宴的心神不宁,醋意翻涌。
“怎么,还想着你的小搭档?人家现在说不定正找了几个帅哥潇洒呢,毕竟……”
话未说完,就被顾宴直接打断。
“够了,薛柔她不是这样的人。”
他霍然起身,“太晚了,外面又下雨,我得去看看她。”
毕竟是他接她来的,如今让她淋着雨半夜独自离开,终究说不过去。
余雪立刻拽住他的手腕,“不准走,前段时间你天天加班,好不容易过来陪我,我还没尽兴呢。”
向来对她予取予求的顾宴却第一次推开她的手。
“抱歉,今天我必须出去。”
……
解决掉最后一个小混混后,我狼狈不堪的坐在路边。
在孤儿院我从小就学会了防身术。
加上深夜节目遇到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让我养成了出门随身带刀的习惯。
这三个小混混没有防备,都被我放倒在地。
缓过劲儿后,我拿起包准备报警。
劳斯莱斯的车灯突然堵在巷子口。
顾宴撑着黑伞走了进来,看到我满脸的血迹后眉头紧蹙,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我轻笑,“那你该问问你的好朋友余雪了。”
顾宴狠狠一怔,这才看到我身后躺着的三个小混混。
瞬间反应过来了我的意思。
他脸色阴沉,“我先带你去医院,你身体要紧。”
事到如今,我只能跟他上了车。
快到医院时,顾宴跟我道歉,“刚才在包间里我身不由己,余雪救过我的命,她爸妈又将我养大,就是我的亲妹妹,你别往心里去。”
闻言我只觉得讽刺。
哪有妹妹会当着哥哥女朋友的面,炫耀哥哥喝过自己身上的水?
见我没出声,顾宴以为我是听进去了。
他顿了顿,又道,“那几个混混我认识,肯定是小雪派来的。她做错事,我一定会好好说她。”
“但能不能求你别报警?一旦立案,她这辈子就毁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顾宴,你看清楚我脸上的伤,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我指着自己的脸颊,声音发颤,“刚才我差点被他们毁掉啊,现在你居然还劝我算了?”
心脏像是被刀反复剜着,疼得喘不过气。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顾宴被我问得噎住,“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小雪真的不能有事。”
“再说,你不也没真的受什么伤害吗?”
“我可以赔你钱,就算你拿不到比赛奖金,孤儿院的租金我也替你交,这样总够了吧?”
我看着他这张曾让我心动过无数次的脸,忽然觉得无比失望。
再次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今天之前,我或许还对你有过一点幻想。”
我的声音很轻,“但现在彻底没了。”
说完,我冷冷准备开车门出去。
他反应极快地拉住我。
“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巴掌。”
“你是第一个,一天之内打了两次。这还不够吗?”
“如果你还没消气,我代替小雪跪下来给你认错,好不好?”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让开。”
他却直接将我拉回座位,关上车门落锁。
“为了不让你报警,我只能先带你回家住几天。”
他发动车子,语气冷淡,“这几天我会去台里替你请假,比赛你也不用去了,二十万奖金我给你。”
我眼底结冰:“怎么,你这是准备囚禁我?”
顾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如果你现在同意不追究,我立刻放你走。”
“好,我不追究。”
我闭上眼,整个人疲惫得像散了架,“送我回家。”
顾宴松了口气,匆匆下去帮我拿了药后。
调转车头往我家的方向开。
回到家时,我累得连脱鞋的力气都没有。
刚坐在沙发上,手机就响了。
是余雪发来的消息:“贱人,都分手了还勾搭顾宴,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他的情分,轮得到你插手?”
我秒回:“你派小混混来侮辱我的事,是顾宴求我,我才暂时没追究。再惹我,我现在就把证据捅到警局。”
余雪大概没料到我知道是她。
沉默了很久,再没发来一个字。
我却鬼使神差地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发的,是一个限量款的包。
配文:“不过是生了点气,哥哥就把我看中很久的东西买了回来赔罪,原谅他啦。”
往下翻,全是关于顾宴的内容。
她镜头下的顾宴,会陪她逛街,会给她剥虾。
也会在她生病时守在床边。
这些是我认识顾宴六年,从未见过的温柔。
直到看到一张她偷拍的照片,我猛地顿住了。
照片里顾宴穿着浴袍,侧颈露出一小片纹身。
之前我总以为是随意的图案,
此刻才看清,那是余雪名字的缩写:YX。
余雪在评论区回复别人:“是哥哥亲手纹的,他说要记我一辈子呀。”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疼得我喘不过气。
原来那些我以为的巧合,全是早有预谋的偏爱。
我关掉手机,匆匆洗漱后躺到床上。
给台长发了消息,请了一天假。
后天醒来时,窗外的雨停了。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参加比赛。
这不只是院长奶奶的遗愿,也是我最后的执念。
可开赛时间过了很久,顾宴还是没来。
我给他打电话,一次又一次,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
直到临近中场,他终于接了。
“小雪出事了,我得先送她去医院。”
“顾宴,”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你知不知道这场比赛对我意味着什么,你确定不来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对不起柔柔,之后我会补偿你的。”
随后顾宴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赛场外,阳光刺眼,却照不进心里半分。
心如死灰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当天,我递交了离职申请。
收拾东西时,看到抽屉里那枚和顾宴一起赢得的最佳搭档奖杯。
我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从此以后山高水长,我再也不要顾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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