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祁鸢裴泾深《潇潇微雨烟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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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泾深身边有个养了十年的女孩。
他把她养得骄纵跋扈又不知天高地厚。
结婚的当天,她买凶把我绑架后扔到了山里。
裴泾深亲自来救我,当天抱着我回去后就打断了她一条腿。
婚后第二年,我怀孕。
她伸手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让我七个月大的孩子胎死腹中。
裴泾深把她绑在院子里,让她对着我的孩子磕了一整晚的头。
然后将她剥光后扔到了他死对头的床上。
裴家太子爷最是爱我这件事至此人尽皆知。
两年后,我再次怀孕生产,他的死对头公布了婚讯。
我羊水栓塞九死一生时,
他闯进婚礼现场,和新娘子吻得难舍难分,
“你敢嫁!老子现在就当众办了你!”
新娘子笑得得意,“好呀,不办你就是狗!”
1
一直到我出院的那天,裴泾深才出现。?
“身体还疼吗?医生说还要再养些日子。”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可我只觉得刺耳。
我没说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脑海里全是手术室里电视屏幕上的画面。
他吻着姜柚的模样,比刀子扎我的心还要疼。?
我想起三年前,裴家内部争权最凶的时候。
他被竞争对手暗算,中了枪后被扔到一艘废弃邮轮上。
是我最后在满是铁锈的船舱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他。?
醒来后,他握紧我的手,“祁鸢,我的命是你救的,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永远不会负你。”?
我信了。
后来他为我挡过刀,为我砍过敌。
甚至在我随口说喜欢城南的樱花开得好时,第二天就让人把那片樱花林移栽到了裴家老宅的院子里。
那些细碎的好,像糖一样裹着我,让我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良人,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可现在想来,那些事多像笑话。
他对我的好,一旦触及姜柚,我和孩子就什么都不是。?
裴泾深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沉默接起,听筒里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我耳朵里。?
“裴少,不好了!姜小姐她……她被人掏了子宫,扔在大街上……”?
“什么?!”裴泾深的声音透着暴怒,“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兄弟们查了监控,还有目击者说……是太太的人干的。”?
裴泾深猛地转过身,手里还握着手机,眼神像要吃人一样盯着我。
我坐在沙发上,抬头直直地看着他。
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祁鸢!你疯了是不是?!”
我看着他眼中的愤怒和难以置信,只觉得可笑。
他从来都不觉得姜柚真的有错。
所以才会纵容她伤害我一次又一次!
当初她推我下楼,裴泾深表面为我出气,实则不过是在护着她。
后来我再次怀孕,姜柚又偷偷在我饭菜里加东西,想让我再次流产。
这些事,裴泾深从来都假装不知道,也从来没关心过。?
所以,从他选择在我生死关头去抢婚的那一刻起,那个曾经爱他的祁鸢,就已经死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问他,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份大礼,裴少喜欢吗?”?
2
裴泾深的眼神瞬间变得猩红。
他猛地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席卷而来,我被迫仰起头,脑袋被他狠狠顶着床顶。?
“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疯狂的怒意。?
我拼命挣扎,手指抠着他的手腕,却撼动不了半分。
意识渐渐模糊,可看到他眼底针对姜柚的焦急与紧张,我反而笑了,
“她当初杀了我的孩子,我不过是帮我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这句话让他眸色动了动,他的力道松了松。
我趁机大口喘气,咳嗽着瘫坐在地上。
我看着他,眼底满是嘲讽。
当初姜柚害我失去孩子,他绑着姜柚磕头,剥光她扔给对头,我还以为他是真心帮我报仇,原来不过是演给我看的戏码!
他的狠,从来都不针对真正伤害我的人,
而是他们爱恨的一个环节罢了。?
裴泾深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骤变。
接起电话,他手下慌乱的声音传出来:“裴少!姜小姐病危,医生说再不签字手术就来不及了!”
“您快过来吧!”?
裴泾深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抓起外套就往外冲,玄关的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还在月子里,刚经历过羊水栓塞的生死劫,身体虚弱得像一滩烂泥,寒意顺着骨头缝往骨子里钻。
旁边婴儿床里,我的孩子突然哭闹起来,声音嘶哑,听得我心都揪紧了。?
佣人跑过来,她哄了好久,孩子的哭声才渐渐止住。
可我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裴泾深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我独自熬过了月子里最难熬的日子。
直到孩子满月那天,他才又踏进了庄园的大门。?
他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
他怀里还搂着姜柚。
姜柚穿着精致的连衣裙,脸色红润,哪里有半分病危的样子?
裴泾深牵着她的手,走到客厅中央,当着所有佣人、亲戚的面,告诉我,告诉所有人。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从今天起,姜柚住回来,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什么裴泾深最爱的女人,一时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姜柚得意地看着我,主动走上前,姿态惯常的嚣张和得意。
她径直走到佣人身边,一把抢过佣人怀里抱着的孩子,动作粗鲁,孩子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祁鸢,你要搞清楚,”姜柚抱着我的孩子,眼神轻蔑,“是你抢了我的位置,我的床,我的男人。不想让我把你赶出去,就自己滚。”?
她说着,故意晃了晃孩子的手腕。
孩子哭得更凶了,她却笑得越发张扬:“你说,这孩子要是摔一下,会不会脑震荡?”?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死死盯着她怀里的孩子。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来,浸湿了衣服。
我想冲上去,却不敢轻举妄动。
裴泾深就站在她旁边,双手插兜,唇角竟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戏。?
姜柚见我没动,变本加厉,故意松开一只手,孩子的身体猛地往下坠了一下,我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她却不松劲,反而将婴儿高高举起,手臂伸直,孩子在半空中哭得撕心裂肺。?
“祁鸢,要么当众跪下给我学狗叫,要么今天我就把他扔下去。”
姜柚玩味看着我笑。?
3
孩子的哭声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姜柚高举着孩子的手臂纹丝不动,裴泾深的目光冷得像冰。?
我咬着牙,膝盖一点点往下弯,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只死死盯着姜柚:“我道歉,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姜柚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故意晃了晃孩子,“祁鸢,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没学狗叫了呢。”
我闭上眼,屈辱的泪水滑进衣领,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的“汪”。
这一声引得姜柚哈哈大笑,“祁鸢,你真的好像一条狗啊!哈哈哈!”
她满意后才松开手,将孩子狠狠往我怀里一抛。
我慌忙伸手去接,孩子撞在我怀里,哭得更凶了,小小的身体还在发抖。?
我抱着孩子,刚想站起来,裴泾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他语气里没有半分心疼,只有理所当然的冷漠:“你这么对柚柚,她不过是让你当众道歉而已,你该感激才对。”
他的目光扫过我怀里的孩子,连半秒都没停留便追了姜柚上了楼。
我抱着孩子,指尖冰凉,心里最后一点对他的念想,也彻底碎了。?
回了房间,我把孩子哄睡后,走到窗边,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裴家我不想留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裴泾深走了进来,“什么不想留了?你要去哪里?”?
我看着他,心里满是失望,没有回答。
他见我不说话,又换上那副虚伪的温柔模样,伸手想去摸我的头发:“好了,别闹脾气了,柚柚就是性子直,你别往心里去。”?
“这几天我不在,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伤口好些了吗?”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他的动作僵在半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狠戾:“祁鸢,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离开我能去哪里?当初在邮轮上,你就是个被人贩子拐卖的孤女,要是现在离开我,你和孩子就只能死在大街上!”?
他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孤女。
当初他在邮轮上中枪,我不是“碰巧”救下他,而是受父亲之命,去吞并那个与裴家敌对的帮派,他只是我任务中的一个意外。
可我却鬼迷心窍,信了他“永远爱你”的鬼话,嫁给了他。?
裴泾深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怕了,又开口道:“柚柚本来就是我的养女,她回家也是理所当然,你作为裴太太,应该要照顾好她才是。”?
照顾好她?我在心里冷笑。
姜柚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不会让她好过。
我确实应该好好照顾照顾她!
4
晚上,我刚浅睡过去,就感觉有黑影凑到婴儿床前。
我猛地睁开眼,正好看到姜柚手里攥着枕头,正往我孩子脸上按!
“住手!”我嘶吼着扑过去,一把掐住她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按在床沿,把她的脸死死压在枕头下面,恨不能直接闷死她。?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裴泾深冲了进来。
他看到眼前的场景,连问都不问缘由,一把抓住我的后领,狠狠将我甩到了地上。
我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传来剧痛,下腹也传来刺痛。
他却满眼怒火地盯着我,“祁鸢!你居然敢动碰她,你真的是想找死!”?
姜柚立刻站起来,嚣张吩咐裴泾深,
“裴泾深,我就说你老婆疯了,你还不信?”
“她都要杀我了你还不动手杀了她?”
“你不动手我来!”
她冲过来重重踹了我的小腹一脚。
裴泾深拉住她,将她抱进怀里,“别生气了,不值得。”?
我的小腹瞬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
我低头一看,裙摆已经被鲜血浸透,染红了地毯。
我撑着墙壁站起来,声音发颤,“裴泾深,快送我去医院……”?
出院的时候医生告诉过我,我病情严重,若是再次大出血的话会有生命危险,必须立即手术。
姜柚从裴泾深怀里探出头,眼底满是嘲讽:“祁鸢,你装什么装?你以为这样就能博同情?”
“我根本没用力!”
裴泾深也皱着眉,语气冰冷:“祁鸢,别玩这种装可怜的把戏,有意思吗?”?
我眼前越来越黑,直接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手术台上。
医生穿着绿色的手术服,神情凝重:“病人产后大出血,必须立刻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护士刚要给我注射麻醉,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姜柚抱着我的孩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裴泾深。?
姜柚把孩子举到半空,脸上是恶毒的笑:“想手术?可以。要么你自己咬舌自杀,要么让医生把你的子宫掏出来,给我当补偿!”
“不然,我现在就把这孩子摔在地上,让他脑浆四溅!”?
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小胳膊小腿胡乱蹬着。
我挣扎着想从手术台上爬起来,却被护士按住。
裴泾深站在一旁,看着我的眼神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冷漠:“祁鸢,这是你欠柚柚的。”
“之前你害她失去做母亲的资格,现在把子宫还给她,很公平。”?
他走到我身边,俯身下来,声音带着虚伪地劝说:“祁鸢,答应了吧。你也不想看着我们的孩子,就这么被砸死吧?”?
“我们的孩子”?他竟然还有脸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看着他冷漠的脸,又看着姜柚手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心脏像是被生生撕碎。
我猛地推开护士,从手术台上摔了下来,满身是血地趴在地上,朝着姜柚的方向爬去:“放开我的孩子……放开他!”?
姜柚笑得更得意了。
她说:“祁鸢,你别无所选择了呢。哈哈哈!”
裴泾深直接吩咐医生,“动手吧。把她的子宫掏了还给柚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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