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清影《人间富贵花回家后,爸妈不要我这个天降祥瑞了》
我落地的第一声啼哭响起,妈妈养死了的牡丹重新开花。
爸爸几近破产的公司也起死回生,甚至在一年内做成了领域龙头。
我的出生被视为天降祥瑞,爸妈更是将我宠上了天。
在家族最鼎盛的那年,真千金找上了门。
她嚣张地将DNA报告拍在了我的脸上。
“你个鸠占鹊巢的小偷,趁早给我滚出这个家,我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我准备叫保安时,外出旅游的爸妈回来了。
真千金迫不及待开始认亲。
“爸妈,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爸妈抽出被挽住的手,冷漠撇清关系。
“我们这辈子只有清影一个女儿。”
真千金听到此话,伤心欲绝之时门口走过一个算命大师。
他激动指着真千金,“此乃世间不可多得的人间富贵花命格,真是让老夫开了眼啊!”
爸妈闻言,迅速亲呢拥住真千金往别墅走去。
“宝贝,爸妈给你开认亲会!”
……
陆家豪宅灯火通明,一场极致奢华的认亲会正在举行。
昨天还对我张牙舞爪的沈雪柔此刻一袭白色高定礼裙羞怯地站在爸妈中间。
母亲紧紧握紧她的手,拿起麦克风对着众人宣布。
“今天,我要隆重宣布一个人,雪柔!”
“她不仅是我陆家苦苦找寻的亲生女儿,更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人间富贵花命格!”
母亲语气高昂,神色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很快,母亲的眼神转向了角落里的我,她转了转眼珠,正欲开口。
但在母亲开口的前一秒沈雪柔反握住她的手,勾起一抹笑说道。
“这十八年来,姐姐一直在替我尽孝,我也不愿她就这样被赶出家门。”
“虽然以前我过得很苦,可这都不是姐姐的错啊!”
沈雪柔假惺惺为我开脱着,母亲则是热泪盈眶。
台下来的众人则纷纷夸赞沈雪柔识大体。
父亲更是当众说要将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到她的名下作为补偿。
一切都是如此的虚假和无趣。
我知道他们脑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天降祥瑞和人间富贵花,一加一那就是两倍的效果。
父亲趁势喊我上台。
我们四个人站在舞台上,父亲将我的手和沈雪柔的手压在一起。
“既然这样,那清影就是我们陆家的养女了!”
沈雪柔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在和我拥抱时低声说。
“我想通了。”
“我要让你好好看看,我偷走你的人生,是多么的易如反掌!”
这句话不仅如冰锥般刺入我的耳里,还刺入了我的心里。
认亲会后,沈雪柔仗着陆父陆母的偏宠开始了对我无法无天的“家暴”。
将我从家庭群中踢出,别墅门禁系统也将我的人脸识别和指纹删除。
她倚靠在门框上,冲我甜甜地笑,“姐姐,养女始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出入还是按门铃比较好呢。”
我不欲与她争辩。
沈雪柔见无法激起我与她之间的矛盾,竟然翻出了母亲珍藏的有关于我的成长相册。
她用红色油性笔肆意在相册上打红叉叉,我和母亲合照里我的脸都被剪掉。
全家福上我的脸被贴上了她的脸。
这种几近掠夺式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终究引起了母亲的不满。
“雪柔,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面对母亲的质问,沈雪柔只是泪如雨下:“妈妈,对不起,我……我只是太嫉妒姐姐了,凭什么她一出生就是这个家的一部分!那我呢?”
边说边不经意露出手臂上被人殴打的疤痕。
果然,母亲的愧疚掩盖过了不满。
更是主动将家里有关于我的一切全部销毁,换上了与沈雪柔有关的一切。
而对我的交代是“你本就愧对于你妹妹,她的命格又更为高贵,你要以家族为先啊!”
我平静接受着这一切。
告诉自己,再忍忍,等到……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却换不来施暴者的停止。
沈雪柔为了自己的虚荣心非要和我一起在实验班上课。
一时间,她在班上孤立无援,甚至被暗讽蠢笨无脑。
当天晚上,我就被叫到书房家法伺候。
父亲愤怒地将我的刮眉刀甩在我身上,“你就这么容不下雪柔吗?你别忘了,当初可是她求情让你留下来的!”
沈雪柔得意的躲在父亲身后,袖子被捋起,上面是触目惊心的划痕。
一个为了害死别人连自己都能作贱的人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呢?
这让我对这场认亲还有那天“偶然”路过的算命大师起了疑心。
“沈雪柔,是谁划的你比我清楚!”我冷声说道。
沈雪柔见状,委屈巴巴看向父亲。
“爸爸,大师说,如果肉体受到残损,那命格也会受损的。”
当即,那个曾经视我为掌上明珠的男人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跌倒摔在地上。
“孽女啊,我真是白养了你十八年,做出这种残害手足的事情还如此的冥顽不灵!”
没等我开口解释,沈雪柔安排好的佣人拿着一条价值上亿的翡翠项链闯了进来。
“先生,夫人不见的那条翡翠项链找到了,是在……在”
“在哪?”
“在清影小姐书包里找到的。”
父亲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我,“家贼难防!”
“我不是我没有!”我企图为自己辩解。
这时,沈雪柔还在继续火上浇油。
“爸爸,大师还说肉体被损后要和那人分离一个星期才好,免得被恶气缠身冲撞命格。”
“要不这几天就让姐姐先呆在房间里吧。”
她的眼眶里转着眼泪,佯装一副实在没法的样子。
父亲眼里划过几分纠结。
可终究还是因为沈雪柔下一句“爸爸最近总加班,肯定是因为和C集团的合作吧,如果……”而下定了决心。
父亲大手一挥,宣布对我的处分,“陆清影,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在房间里反省,一个星期不许吃饭!”
被关在房间里的一个星期简直是度秒如年,父亲的话在这个家就是圣旨。
没有人敢忤逆他,我自然就连一滴水都不能喝。
长时间水米未进一出来看到准备好在房间的餐食就顾不得太多。
吃的一干二净。
晚上,我被告知今天是父亲举办的小型宴会。
父亲怕我丢人,特别命人带我梳洗一番。
毕竟我在学校名列前茅,更是斩获各项国际大奖的佼佼者。
作为在饭桌上一种优秀的谈资,父亲暂时还无法将我彻底割舍。
现如今时机不成熟,我还需要仰仗他。
当我端坐席间微笑点头时。
突然,眼前开始出现幻影。
我拼命伸出手想挥掉那些幻影。
竟然莽撞地掀翻了面前的一桌子菜,甚至还趴在地上匍匐前行。
我出尽了洋相,父亲丢尽了脸。
当我在幻影和现实不断反复挣扎之际,我看到了沈雪柔挑衅的眼神和故作柔弱地躲在父亲身后。
惊恐低语,“爸爸,姐姐这……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你心善非留着她,真是晦气死了!”
父亲最后狠狠瞥了我一眼,开始打电话联系精神病院。
到最后,我彻底昏迷了过去。
家庭医生被收买,伙同沈雪柔一起污蔑我的精神出了严重的问题。
我日日被反锁在房间里,按时被喂着那些所谓给我治病的药。
我心里清楚地知晓,一旦“精神病”的罪名被坐实,我将永远失去主动权。
被动成为沈雪柔砧板上的鱼肉。
这一天,跟随沈雪柔到来的是那位让一切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算命大师。
大师轻蔑看了我两眼就出言断定我病得不轻。
我目光凌厉地直视着面前两人,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病,有病的是你们这群处心积虑陷害我的人。”
“还有选择眼盲心瞎的你们!”我转向了闻声而来的父母。
我冷冷地看着养育我长大的父母,轻轻吐出一句话。
“爸妈,你们不是没有能力去查探真相,可为什么你们就是这么愚蠢的偏听偏信呢!”
可我的话非但没有唤醒父母,反而激怒了父亲。
他反手打了我一巴掌,“我看你真是要反了天了你,敢辱骂你爹妈!”
我突地笑了,我到底还在抱有什么期待。
从他们第一次偏袒沈雪柔时,他们就不再是我的父母了。
沈雪柔再次开口,“爸爸,大师说了姐姐这次病情来势汹汹,是大凶!”
“恐会惊扰福星,引发动荡呢。”
就因为这两句毫无根据的话,我被关在了顶楼的废弃阁楼。
父母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反倒是沈雪柔常常站在门外。
“姐姐,我真是不舍得把你赶出门呢!”
窗户封死,透不进一点阳光和一丝新鲜空气。
一切是那么的死寂。
而楼下,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清晰可闻。
心中痛与恨不断交织,似要将我淹没。
积攒着泪水随着楼下的欢笑声逐渐顺着脸庞流下。
当我觉得一切已经被沉没进低谷时,迎来了转机。
家里一直看着我长大的老管家不忍心见我如此惨境。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送来了一部手机和一台旧笔记本电脑。
这两件物品使我终于能和外界接触。
我将悲痛与愤恨转化为向上的动力。
所有的时间投入到了课业学习中,并拿着一路积攒的优秀履历向国外高校投去。
反抗最好的方式不是辩解,是用知识武装自己。
我不停在线上参加各种比赛获取奖金。
通过学习不断重塑自己,这是不久后将会指向那些伤害我的人的利刃。
很快几个月过去了,我终于在十八岁生日那天被允许下楼。
餐厅里只亮着一盏灯,沈雪柔背对着我坐着。
待我走近才发现桌上有一个蛋糕。
沈雪柔转过身装作亲呢地挽住我的手臂。
“姐姐,祝你生日快乐呀!”
我毫不犹豫抽出我的手臂,冷冷看着她。
沈雪柔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反倒自顾自点燃了蜡烛。
她端起蛋糕举到我面前,蜡烛上的火光跳蹿,倒映出我削瘦的面庞。
“许个愿吧,我的,好姐姐!”
她笑笑,“还有,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她松了手,蛋糕直直落地,在地上糊成了一团。
父亲随着沈雪柔的一声惊呼立马赶到。
陆父眉头紧皱,不悦看向我,狠狠瞪着我。
“看来这几个月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妹妹好心为你过生日,你就这么不知道感恩吗!”
感恩?感恩她的栽赃陷害还是感恩她的刁难挫磨。
见我不说话,陆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陆家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最后,他冷漠对我下达了最后的通告。
“你与雪柔命格相冲,陆家好歹养你十几年,为了家族为了大局。”
“你必须走!”
我突地笑了,多么讽刺啊!
一个利益熏心的男人你怎么能够期待他会有丝毫的改变呢?
他根本不在意女儿是否是亲生,他只在乎那个人能否给他带来巨大的好处!
我转身前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沈雪柔。
今日我的下场来日也必然是她的。
更何况,这本就是谎言编织的一场梦呢。
我用比赛奖金租了一个小房子。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夜晚,听着天花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捏紧了被子。
被囚禁的恐惧终究盖过了对陌生环境的不适。
我忍了下来,捂着耳朵强迫自己入睡。
我在学习之余积极参加比赛,不仅为自己的人生履历添砖加瓦,而且一点点积攒着原始财富。
一个星期过去后,我收到了匿名短信。
照片里是一条细红绳挂着的玉佛。
是我出身之际,奶奶为我去寺庙里祈福三日三夜求来的玉佛。
特意请了造诣极高的大师开过光。
照片下面带了一句“你不要我可就扔掉了。”
我急匆匆赶去了陆家。
当我走进客厅时,沈雪柔百无聊赖坐在了沙发上。
她的脚边是一个火盆。
那条玉佛项链就被她随意拿在手里摆弄着。
她嘴角噙着浅笑,那不经意的感觉好似一不小心那玉佛就要被扔进火盆里。
不!
她就是要那么做!
她笑意极深地看了我一眼,松了手。
玉佛瞬时间往下坠落。
刹那间,我瞪大了眼,极快往前跑。
“不要!”
我还是不够快,我抓了个空。
我不顾火焰跳窜,直接将手伸进火焰里寻找。
高温的灼烧感从手上密密麻麻传来。
顺着额头落下的汗滴打在了被烧灼的手上更是钻心一般。
找到了!
我仔细擦着玉佛上的灰,紧紧握在手心。
我抬眼死死看着沈雪柔,眼里满是恨意。
可她却浑然不觉,放声大笑起来。
她上下瞟我,高傲极了。
“你看你,多狼狈啊!”
我忍着手上的痛意,趁她狂妄之时。
狠狠扇在了她的左脸。
“沈雪柔,做尽坏事的你晚上能睡着吗?”
沈雪柔愣在了原地,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反抗。
她捂住脸,满眼恶毒地看着我。
“保镖呢!保镖!”
她大声尖叫着。
很快,两个黑衣保镖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去!把她给我绑去厨房洗碗,一定要用最滚烫的热水把家里的厨具好好消毒!”
我冷着脸,倔强地不肯低头。
可沈雪柔竟然命他们将我打晕,绑在了厨房。
滚烫的热水浇过我本就带着伤口的双手。
瞬间,血肉绽开,不堪入目。
我的泪水急速流下。
灼热刺烈的感觉让我不停地挣扎反抗。
可换来的不是适可而止,是更加变本加厉。
“臭娘们,别动了,沈小姐吩咐了你这双手可留不得!”
若是再过久一点,我这双手就要彻底废了。
眼见保镖从滚烫的热水要转换到滚烫的油锅。
我心中一紧。
我该怎么办?
正当我万念俱灰之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够了!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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