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叶雨桐贺盛知《当我失去一切后,他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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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兄贺盛知酒后,我和他一夜荒唐。
清晨我慌忙逃走,辗转反侧许久才决定和他告白。
可他却满脸厌恶,斥责我心思龌龊,令人不齿。
转头和我闺蜜订下婚约。
我心死如灰,决定做完流产后就去投奔亲生父母。
可一场人为的意外,我和闺蜜一起滚落台阶,怀孕的事情人尽皆知。
贺盛知不顾我的安危,执意将闺蜜先送上手术台。
我哭着求他救我一命。
他却冷漠拒绝。
“一个孽种,流了就流了。”

得知贺盛知和白琳婚期时,我正在医院做B超。
看着B超上黄豆粒大小的孕囊只觉得心口生疼。
狠心将B超单撕碎扔进垃圾桶,转头却看见了贺盛知和白琳十指相扣走了过来。
白琳打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随后柔柔的笑了起来:“小叶子,你为什么在妇科?”
她的目光里带着尖锐的质问。
一旁的贺盛知冷漠的视线也落在我身上。
我无力的蜷了一下手指,尽力保持平静:“做个全身体检而已。”
白琳眨了眨眼,俏皮的伸了伸舌头:“我还以为你怀孕了,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又新拿下一个男生吗?”
我浑身冰凉,不可置信地看着明目张胆给我泼脏水的白琳。
她像是毫无感知,还抱着贺盛知的手臂告状。
“老公,你都不知道小叶子的魅力有多大,舞团里好多男生都喜欢她呢!”
贺盛知的眼神冰冷无比,甚至还夹杂了一些厌恶。
“叶雨桐,我养你长大教你道理不是为了让你和男人乱搞的,一个女孩,到底有没有礼义廉耻?”
心思龌龊,令人不齿,没有礼义廉耻。
这些话都是我向他表白之后他叱骂我的话。
我呆呆的望着贺盛知,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而贺盛知只是拉着白琳转身离开。
两个人并肩的背影渐行渐远,我在原地愣了许久之后才折身回了刚刚的诊室。
“医生,我要预约流产。”

我浑浑噩噩回了家,贺母见到我连忙迎上来。
“叶子,刚刚你哥给我打电话说在医院碰见你了,你去做什么检查了?”
贺母的声音关切,我眼眶一热,扑进她怀里:“没什么事的妈,只是去做了一个全身体检。”
“小小年纪谎话连篇。”
我顺着声音回头,贺盛知正站在玄关处换鞋。
他脱下来的皮鞋,还是我在他过生日时找人用最好的小羊皮定制的。
我强撑着扯出一抹乖巧的笑容:“贺盛知,你宁肯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吗?”
“叶雨桐,白琳是我未婚妻,不是什么外人。”
“严格来说,你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外人。”
听着他不留情的话语,我心尖一痛,眼泪差一点控制不住。
五岁那年的一场地震,我和亲生父母走失,我不知道他们的生死,只知道站在废墟里嚎啕大哭。
没人要的孩子只能被送到福利院。
我个子小,福利院每天发放的饭菜都会被年长的孩子抢去不少,我向院长妈妈告状,可那些大孩子已经串通好,一起指责我撒谎。
院长妈妈总会罚我少吃一顿饭。
见到贺盛知的那一天,我正饿着肚子缩在角落里哭泣。
那时候他十岁,见我哭的厉害只好把他口袋里的巧克力塞给我。
我狼吞虎咽的吃完,眼睛里含着泪问他能不能再给我一块。
小小的贺盛知摊了摊手,说没有了。
但他弯下身子靠近我,问我愿不愿意给他做妹妹。
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愣愣的问了一句:“那你会相信我没有撒谎吗?你会不给我饭吃吗?”
贺盛知伸出小拇指,信誓旦旦:“作为哥哥,会一辈子相信你,会把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都送到你面前。”
我用小拇指勾上他的小拇指,幼稚的拉了勾盖了章。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是没人要受人欺负的孩子,而是贺家的掌上明珠。
贺盛知用爱抚平了我内心所有伤痕。
可我没想到,一切幸福平静都停止在那荒唐一夜。
我向他表白,他却用厌恶的眼光看向我。
“叶雨桐,你有没有廉耻心?你怎么能对我有这种龌龊的心思?甚至还给我下药!”
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在家里看到过他的身影。
没多久后,我就接到了他和白琳订婚的消息。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和我最好的闺蜜在一起的,但我清晰地感觉到爱与不爱的区别。
白琳开玩笑说想要一颗星星,贺盛知就买下了一颗行星的命名权。
而我在深山里迷路无助的求助贺盛知时,只得到了他冷冷的一句:“这样的小事给管家打电话就行了。”
也是在那一天,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
他们痛哭流涕和我说这些年他们有多么痛苦。
他们求我回到他们身边。
可我还是舍不得贺盛知,想要考虑考虑。
可现在,贺盛知却说我是这个家里真正的外人,那我还有什么必要再留在这里呢?
回了房间,我拨打亲生父母的电话。
“爸,妈,我想回到你们身边了。”

第二天一早,我反常的早早出现在餐厅。
贺母扬眉:“今天小懒猪怎么起这么早?”
我小跑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粥碗,边放到桌子上边和她说了找到亲生父母并想回到他们身边的事。
贺母听见后手指颤抖,犹豫了一会艰涩开口,只是说出的话还是带了几分不舍。
“好事,这是好事,只是你出了国妈妈想再见你就难了。”
我窝进贺母怀里,鼻子也有些酸:“不会的,妈妈,你永远都是我妈妈。”
沉默一会,贺母问道:“那这个事你和你哥哥说了吗?”
我抿紧了唇,默不作声。
“和我说什么?”
贺盛知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扭过头,正好看见他站在客厅里,手中还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贺母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住,刚想开口就被我打断。
“没事的哥哥,你今天怎么在家?”
贺盛知脚步一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怎么突然开始叫我哥哥了?”
“你要结婚了,在嫂子面前叫你名字也不太好。”
他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我下意识想要探究他的想法,可两三秒后又逼着自己收回了思绪。
我转身继续帮着贺母忙活,贺盛知缓步靠近我:“我有事和你说。”
“你是琳琳的好朋友,琳琳希望你来做这个伴娘。”
我呼吸一滞。
怪不得他今天愿意回家,原来是为了白琳。
我抬眸,坚定拒绝:“哥哥,我最近要准备舞台剧,没有时间。”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响起,是舞团的团长。
我跑到一旁接听了电话。
“叶子,这次舞台剧的演出,主角你就别上了。”
“有人赞助我们舞团,指名要白琳做主角。”
我身体中涌动的热血一点点变冷,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团长,赞助我们舞团的人是不是贺盛知?”
得到了团长肯定的回答后我的怒气瞬间成倍翻涌,没等挂断电话就用力把手机砸到贺盛知身上。
“你凭什么换了我主角的位置!贺盛知!那是我的工作!我的梦想!”
手机砸到了贺盛知的胸膛,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从脖颈处扯出一条带了血的项链。
我愣了一下,那是我去年送给贺盛知项链,小小的正方体里面藏有我两根发丝,是我暗恋时藏匿起来的小心思。
可这正方体被手机砸中,尖锐的角划破了贺盛知的胸膛。
他随手扯下项链,毫不犹豫的扔进垃圾桶里,声音冷然:“你没那么忙了,不就有时间做伴娘了?”
“叶雨桐,明天和琳琳去试婚纱。”
说完后,他冷着脸转身离开。
贺盛知用钱让我丢掉了梦想,扔掉了我的礼物,三言两语替我做了我不愿意做的决定。
我晃了晃身子,无力地坐到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贺母看着我们争吵,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桐桐,你哥就是这臭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我木讷地点头,被贺母扶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又回了卧室。
回到房间里,我将窗帘拉紧,窝在床上醒了睡,睡了醒。
昏昏沉沉,做的梦也光怪陆离。
直到我又一次睁眼,直直的对上了白琳的脸。
她嘴角挂着微笑:“小姑子,陪我去试婚纱。”

我头痛欲裂,看见白琳的脸更是烦躁不已。
“你怎么在这?”
“小姑子,你哥哥昨天没和你说吗?你要陪我去试婚纱。”
她的重音落在小姑子三个字上,像是在故意提醒我的身份。
从前听见这三个字,我会心痛到喘不过气,可我已经决定放弃贺盛知,对这三个字也开始渐渐免疫。
“我头很痛,明天吧。”
白琳的唇角慢慢绷直,不发一言走出门去。
我刚松了一口气躺好,白琳就拉着贺盛知走了进来。
“盛知,你给叶子道歉!肯定是你惹她生气了她才不肯和我去试婚纱!”
贺盛知声音温柔:“好好好,我道歉,今天我一定让她陪你去好不好?”
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我咬着牙坐起来:“我说我头疼,不想出去。”
白琳的眼睛里瞬间蓄起眼泪,楚楚可怜。
“让盛知给你道歉都不行吗?叶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抢了你哥哥?”
我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贺盛知眉头紧皱,郑重其事反驳白琳:“我喜欢的本来就是你,什么抢不抢的。”
“叶雨桐,赶紧起来陪你嫂子试婚纱,这么大人了还赖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
“我要换衣服。”
说到这,两个人才肯离开我的房间。
到了婚纱店,一件重工华丽的婚纱摆放在店内正中央。
白琳拉着我的手,炫耀道:“这是你哥哥特意为我找人定制的,你喜欢吗?”
我移开眼:“不喜欢。”
贺盛知不在,白琳也敢撕开她的假面。
她的笑声尖锐刺耳:“你喜欢也没用啊,你哥哥喜欢的是我,要娶的也是我,你只能是妹妹,那天晚上在他身边的人其实是我。”
我无所谓的点头,心甘情愿叫了一声嫂子。
或许是我表现得过于逆来顺受,她也没为难我,轻哼一声进了试衣间。
她换好婚纱走出来,盯着我勾起嘴角:“叶雨桐,我漂亮吗?”
我没回话,而是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贺盛知。
贺盛知回的很快,一连串的夸赞。
我把手机递给白琳:“贺盛知觉得你好看就行了。”
白琳咯咯笑了起来,投给我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跟在白琳屁股后边看着她准备婚礼的物品。
或许是为了刺激我,她每挑选一样,都会询问我的意见。
中途贺盛知赶来,我让她问贺盛知。
她却说:“小叶子,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婚礼,我也想让你有参与感。”
贺盛知也一直盯着我,我只好硬着头皮敷衍过去。
直到深夜,我才能回家躺到床上。

第二天,闹钟响起,我挣扎着起身赶去舞团。
哪怕我已经不是主角了,也要完成该完成的工作。
到了舞团,我先把辞职信交给团长。
接下来的十天,舞团里所有人都在为舞台剧辛苦排练。
白琳也累的没有心情找我的麻烦。
只是她从来没有演过舞台剧的主角,难免会出现错误。
教我们的老师最开始还能心平气和的教她,到了后来已经懒得再说,直接将我拎出来给她做示范。
我跳的太过入神,没有注意到白琳怨毒的目光。
这天训练完成后,白琳又亲亲热热的挽上我的手臂。
“盛知今天来接我,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我冷漠抽回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就可以。”
她也没有强求我,只是强硬的将我拽到贺盛知面前:“盛知,我们后天演出,大后天婚礼,都是重要的事情,你带我们去寺庙里祈福怎么样?”
我开始厌恶和他们两个人呼吸同一片空气,皱着眉拒绝。
白琳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我几乎能猜到她要说什么,连忙开口:“你们结婚你们去就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雨桐,平常你针对你嫂子就算了,为你好的事情你也不领情,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嫂子不开心,舞台剧的配角你也别要了。”
我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跳舞是我的梦想,贺盛知明知道我有多爱跳舞,却一次又一次用我的梦想来威胁我。
他和我记忆中温柔的哥哥,已经判若两人。
贺盛知捏着白琳的手,淡漠地看着我:“去不去?”
我咬着牙,声音缓缓挤出来:“去。”
寺庙里,来上香的香客络绎不绝,我规规矩矩上了香,为自己的以后祈福。
贺盛知站在一旁,一个小沙弥拿着红绸子走到贺盛知面前:“贺先生,这一次还挂祈福绸带吗?”
白琳好奇开口:“什么祈福绸带?”
小沙弥双手合十:“贺先生每年都会来为叶小姐挂祈福绸带。”
白琳的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
贺盛知的呼吸微微沉了几分:“你别哭,那些绸带我让人取下来,以后我都为你祈福。”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那些写着希望叶雨桐平安喜乐的绸带被扯碎丢进垃圾桶。
就像我的心一样,被一点点搅碎。
我不想再看这令我堵心的场面,独自一人走到山间欣赏风景。
忽然一双手出现在我背后,猛地用力。
我尖叫一声,下意识回身拽住推我的人将她一起拉下台阶。
剧痛袭来,几乎是一瞬间我的眼前就陷入昏暗。
我醒来的时候,正看到贺盛知正在陷入抉择。
“现在医生人手不够,只能先给一个人做手术,我建议先给叶小姐做手术,她怀着孕,情况很危险,白小姐那边可以缓一缓。”
我小腹剧痛,我扯着嗓子:“哥!我好痛,求你,让我先做手术好不好!”
“这个孩子是你的!我求你!先让我做手术,我好怕!”
贺盛知失望地看着我:“桐桐,你竟然连这种谎都说得出来。”
随后我看到他转头看向医生,毫不犹豫的决定:“先给白琳做手术。”
我不可置信的嘶吼:“哥,我可以不留下这个孩子!我求你,我怕死,你救救我!”
贺盛知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脸:“这个孩子一定不会留下的,但你也要长个教训。”
我活生生痛晕过去。
两天后,我从昏迷中醒来。
贺盛知守在我床边。
他看见我醒了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连忙把水递给我。
“喝口水。”
我挥手推开他的手,看向来查房的医生。
“能将我在你们医院的病例调出来吗?还有我的检查单。”
贺盛知不明所以。
医生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我要的东西给我送来。
贺盛知看着我皱眉:“你干什么?”
我找出那天的B超单,狠狠甩在他脸上。
锋利的纸张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干什么?贺盛知!你害死了你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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