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言《未来儿媳骂我是穷鬼后,她悔疯了》
我和儿子势同水火,十年未见面。
他恨我专断,我怨他天真。
但过年时,我还是会去雍和宫为他烧头香。他知道我一生心血都在建筑上,便立志成为京市有名的地产商。
他开发的第一个楼盘封顶,我第一次踏入了他的工地。
可承重墙里塞的是泡沫板,钢筋用的是生锈的细铁丝。
我找到项目经理,问她怎么回事?她竟直接用手抠掉泡沫,抽出铁丝扔到一边。“老头,眼神不好就别出来晃,这是新材料,你懂个屁!”
看着她指鹿为马的嘴脸,我怒斥:“这是豆腐渣工程!楼塌了要死人的!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
她却满不在乎:“死几个穷鬼算什么?我告诉你,这项目是顾氏集团太子爷顾言的,你再多管闲事,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气得发抖,“你这么干,你们老板知道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滚蛋!”
她猖狂大笑:“我就是顾总的未婚妻周扬,这工地我说了算,我看谁敢让我滚!”
“今天我把话撂这,顾言绝对不会娶你这种女人!”
这样的祸害,我绝不允许她进我顾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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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诅咒我嫁不进顾家?”
周扬满脸怒容,一脚踹翻我身旁装满水泥的推车。
我低头看着自己被溅满泥浆的裤腿,我执掌顾氏集团半生,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我。
“我再说一遍,这楼不能这么盖,会出人命的。”
我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是我儿子顾言的第一个项目,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可周扬却对着我脚边啐了一口浓痰。
“我呸!在我面前装你妈的建筑专家呢!”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倚老卖老,看你这一身加起来不到两百块的穷酸样。”
“跑我这工地来指手画脚,不就是想讹点钱花花?”
“我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赶紧滚!”
几个戴着安全帽的工头立刻围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手里掂着一把铁锹,态度极其嚣张。
“老头,听见我们周总的话没有?让你滚!”
“再不滚,别怪我们手里的家伙不长眼!”
另一个瘦高个附和道:“得罪了我们周总,以后别想在京市混!”
“上次那个不长眼的监理,就因为多说了两句,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听着手下的吹捧,周扬的下巴几乎要抬到天上去了。
她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
“老东西,听到了吗?”
“现在,你跪下把我这双鞋舔干净,然后滚出我的工地。”
“或许,我心情好了,可以考虑不让人打断你的腿!”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当年我还在一线打拼的时候,这话都是我对那些不长眼的对手说的。
现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竟然敢用这话来威胁我?
我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嘈杂的工地上格外清晰。
“狗仗人势的东西!”
“你以为你仗的是谁的势?就算是顾言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作威作福!”
周扬被我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
她漂亮的脸蛋瞬间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叫。
“啊!你敢打我!你个老杂种!我杀了你!”
她张牙舞爪地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身子一侧,轻松躲过,同时伸出脚,轻轻一绊。
周扬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脸朝下重重地摔在刚和好的水泥堆里。
“噗通”一声,她摔了个满脸都是水泥。
那几个工头全都看傻了眼,惊恐地看着我。
“天啊!他竟然敢打周总!”
“这下完了!要是让顾少知道了,非得把这老头沉江不可!”
“这真是阎王爷上门——找死啊!”
听着他们的议论,我心中冷笑。
我就是阎王爷他老子,顾言那小子过来了,也得乖乖叫我一声爹。
周扬从水泥里挣扎着爬起来,满头满脸的水泥浆往下滴落,狼狈不堪。
她指着那群工头怒吼:“都他妈是死人吗!还不快给我抓住这个老杂种!”
“谁能把他给我废了,我给谁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几个工头如梦初醒,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挥舞着手里的铁锹和钢管就向我冲了过来。
对付这几个乌合之众,我还不放在眼里。
想当年我为了拿下城南那块地,一个人面对十几个持刀的混混都未曾怕过。
我侧身躲过当头砸来的一记铁锹,顺势抓住锹柄,猛地一拉一带。
那个满脸横肉的工头站立不稳,被我直接甩飞出去,撞倒了两个人。
另一个瘦高个挥着钢管从侧面袭来,我头也不回,反手一记肘击,正中他的肋下。
他痛呼一声,钢管脱手,整个人蜷缩得像只虾米。
不过几招之间,五六个气势汹汹的工头已经全部躺在地上哀嚎。
我一步步走向周扬。
她看着满地打滚的手下,再看看毫发无伤的我,眼中终于露出了惊恐。
她一边后退,一边色厉内荏地放着狠话。
“老杂种……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动我一下……”
我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她另一边脸上。
“嘴巴这么臭,是不是从小吃屎长大的?”
“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一个脏字,我就把你满口牙都打掉!”
周扬被我眼中的杀气吓得浑身一哆嗦,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的未婚夫顾言是顾氏集团的太子爷!你今天敢这么对我,等他来了,你死定了!”
我用挑剔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长得尖酸刻薄,心肠歹毒如蛇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顾言要是真娶了你,那是瞎了眼。”
身为顾言的父亲,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矫正一下我儿子的审美。
我用手指着她,命令道:“你,现在就给顾言打电话,让他过来。”
周扬立刻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她拨通了顾言的电话,一开口,声音就充满了委屈和哭腔。
“言哥哥……你快来救我……我在工地上被人打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顾言焦急的声音。
“什么?扬扬,怎么回事?谁敢打你?”
周扬立刻颠倒黑白,添油加醋地把我描绘成一个来工地无理取闹、还动手伤人的疯老头。
“言哥哥,他明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还动手打我……他根本就是不把顾家放在眼里!”
“你快来啊……我好怕……”
“扬扬,你别怕,我马上就到。”
安抚完周扬,顾言隔着电话对我放出狠话。
“我不管你是谁,你再敢动扬扬一根头发,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自己亲儿子这么威胁,这体验还真是新鲜。
我伸手拿过周扬的手机,正准备开口。
忽然,背后一股巨大的推力传来!
一个刚才装死的工人从背后猛地将我一推,我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向前踉跄几步。
脚下一空,我直直坠落一个刚挖好的地基坑里!
坑底布满了碎石和钢筋头,坠落的冲击让我右腿传来一阵剧痛,脚踝瞬间肿了起来,脑袋也磕在了一块石头上,眼前阵阵发黑。
周扬见状,立刻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干得好!把这个老杂种给我看住了!”
她走到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满是得意的狞笑。
她对着电话,声音瞬间变得温柔似水。
“言哥哥,那个老疯子已经被制服了,他自己不小心掉进坑里了,你别担心,路上开车慢点,我等你。”
挂断电话,她立刻换上了一副狰狞至极的面孔,看着坑底的我。
“老杂种!还敢打我?还说我长得刻薄?”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能嫁给顾言,嫉妒我能成为顾家的女主人!”
她泄愤似的,捡起一块石头就朝我扔了下来。
石头砸在我的肩膀上,传来一阵闷痛。
“周扬,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拉我上去,不然等顾言来了,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周扬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好你个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我明白了,你怪不得一上来就挑三拣四。”
“这个老东西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想搞垮我们的项目!”
她看向旁边那群工人,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
“这个老杂种,不知死活!”
“今天你们在场的,谁往坑里扔一块石头砸他,我奖励一百!谁铲一锹土下去,奖励二百!”
一时间,周围的恭维声此起彼伏。
“这老不死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还想搞垮我们的项目?做梦!”
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谩骂声,无数石块和泥土雨点般落在我身上。
我蜷缩在坑底,用手臂护住头部,任由石块砸在身上。
剧烈的疼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脚踝的伤势让我根本无法站立。
周扬站在坑边,笑得无比猖狂。
“敢跟我周扬作对,这就是下场!”
“埋!给我把他埋了!”
当年我为了保住顾氏,被人拿枪指着都未曾低头。
今天要是被这群杂碎活埋,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双目血红,透过泥土的缝隙,死死盯着周扬。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我是顾言的父亲!”
铲土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哄笑声。
“哈哈哈哈!这老头被打傻了吧?开始说胡话了!”
“京市谁不知道,顾家的老爷子早就退隐山林,不问世事了,怎么可能穿成这样来工地?”
“我看他就是个疯子,不然哪来的胆子跟周总叫板!”
周扬走到坑边,蹲下身,一把揪住我被泥土覆盖的头发,将我的头提起来。
她极尽嘲讽地说道:“你这个老杂种,还真是有趣。为了活命,竟然能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话?”
她用手拍了拍我沾满泥污的脸颊。
“你刚才那股狂劲呢?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我目光如刀,死死地剜着她。
我声音嘶哑地说道:“我真的是顾言的父亲,我叫顾崇山。你不信,可以等他来了当面问。”
周扬抬手又给了我一巴掌。
“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时间!什么顾崇山,没听说过!”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四处打量,最后落在我手腕上的一块旧表上。
那是我妻子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虽然不值钱,但我戴了三十年。
“哟,这老东西身上还有点货色。”
她一把扯下我的手表,拿在手里把玩。
我的眼睛瞬间睁大,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还给我!”
“这破表看着挺旧的,估计也值不了几个钱。”
“不过,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这玩意对你很重要吧?”
周扬看到我的反应,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和恶毒。
她发现了我的软肋。
“我这人呢,最喜欢成人之美。不过嘛,想拿回你的东西,总得付出点代价。”
她指着旁边一桶散发着恶臭的泔水。
“你,把那桶东西喝了。”
“什么时候我满意了,就把这块破表还给你。”
她两根手指捏着表链,在空中轻轻晃荡。
看着她那副胜券在握的嘴脸,我咬碎了牙。
“我……喝。”
这块表是阿言的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绝对不能有事。
我忍着全身散架般的疼痛,接过工人递过来的泔水桶。
周围的工人们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你们看,他真的要喝!哈哈哈哈!”
“刚才还挺横,现在还不是乖乖听周总的话!”
我充耳不闻,将他们所有人的脸,都死死刻在脑子里。
今日,只要我顾崇山不死,我必让他们所有人,百倍奉还!
我仰起头,将那桶冰冷、油腻、散发着馊味的液体灌进嘴里。
周扬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快看快看,他喝得多香啊!比我家养的狗都听话!”
众人立即跟着哄堂大笑。
我将整桶泔水喝完,胃里翻江倒海,但我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我抬头,艰难地看向周扬。
“现在……可以……把手表还给我了吗……”
我的嘴里全是酸臭味,声音含混不清。
周扬动作轻佻地将手表往空中一抛,又接住。
“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那就还给你吧。”
她说着,手一扬,手表朝着旁边正在运转的搅拌机飞去。
我脚踝有伤,根本无法去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块手表掉进了飞速旋转的搅拌机里。
那块手表瞬间被搅成了无数碎片。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碎掉了。
我双目赤红,滔天的杀意从心底喷涌而出。
“周扬!我-要-杀-了-你!”
周扬被我此刻的样子吓了一跳,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一脚把我踹回坑底。
“老杂种!还敢跟我横!我看你是没受够教训!”
“继续给我埋!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泥土再次劈头盖脸地落下来,很快就没过了我的胸口。
有工人看出我的脸色不对,惊慌道:“周总,你看他,脸色发紫,好像快不行了……”
“这要是出了人命……”
周扬满不在乎地一挥手。
“吵什么!人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不关我们的事!就算死了也是他活该!”
“再说了,顾氏集团是京市第一豪门,黑白两道通吃,有言哥哥在,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远处大喊。
“顾少的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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