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季辞昔沈玉书《借钱后，老板耍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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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季辞昔，职业是总裁秘书。
我的老板哪儿哪儿都好，帅气有钱又单身。
就是那张嘴，说出的话能把人毒死。
虽然他每天都骂我，但是我舍不得离开他。
毕竟，除了那张脸，他还给我7位数的年薪。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
但是最近，我遇到了麻烦，我可能要失去这份工作了。
因为五一要加班，我拍视频吐槽老板的办公室，还配文“下班把这些都卖了，然后拿钱点十八个男模。”
我这么嚣张是有原因的，据我所知，老板从来不玩视频号。
谁知道这个视频火了，热评第一就是我老板。
我看着我的视频号昵称“我的老板是大傻*”陷入沉思，接着就收到了老板的短信。
“季秘书，麻烦明天上班解释一下你的昵称。”
我是总裁秘书，这会儿，我端着泡好的咖啡站在会议室门外。
男人嘲讽的声音连隔音门都挡不住，他说话语速很快，吐字清晰：
“一个两个的，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说实话，这策划案是你们用脚写的吧？拿去菜市场，路过的大妈都得夸一句：好菜！真的好菜！
还有这项目书，看了二十页我都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重点能不能说清楚？就你这语言组织能力，我去奔丧都不知道谁死了！一群蠢货，白痴笨蛋神经质！
做得像坨屎，还自信到屁股都不擦就拿到我面前来！大自然进化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忘带脑子了，能不能上点心？我花钱请你们来公司，是让你们气我的还是办事的？”
会议室里的人都纷纷低头，一声不吭。
听到这些，我很识趣地端着咖啡转身就走。
老板正在发火，我可不想往枪口上撞，他少喝一杯咖啡没事，但我可不想多挨一顿骂。
我借口去上厕所，等再回来时，会议室已经没人了。
我知道危机暂时解除，就重新泡了杯咖啡，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有人比我先到了一步，是财务部走关系塞进来的秘书助理程悦琳。
她穿着紧身包臀裙，脚踩十厘米红底高跟鞋，妆容精致，捏着嗓子娇声说：
“沈总，您要的咖啡。”
说着就弯下腰，准备把咖啡放到桌上。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身材修长挺拔，长得特别帅，眉眼深邃，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贵气。
可这会儿，他的眼神却十分冷漠：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这是你该干的活吗？出去。”
程悦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沈总，我，我是新来的秘书助理，程悦琳。辞昔姐在忙，她让我替她送过来的。”
嗯？
我就是辞昔，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男人头也不抬，继续批文件：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程悦琳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她像脚长了毛病站不稳似的，端着咖啡就往前扑。
男人动都没动，声音冷冷的：
“劝你泼之前想清楚，我这身西装二十万，你赔得起吗？”
程悦琳晃了晃，最后还是站稳了。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嗤笑一声：
“打扮成这样，你上的什么班啊？你是多想让警察来抓我？我也不明白人事为什么招你进来，连造型上的作用都起不到。想取代季秘书的位置？可你既没她好看，能力也不及她千分之一。”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骂了我这么久，这狗老板终于看到我的好了。
可我高兴得太早了，他又接着说：
“当然，我不是在夸她，也不是在骂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就像季秘书打扮得比我奶奶还土一样。”
程悦琳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男人语气里满是嘲讽：
“还是说，你看上的是老板娘的位置？人不要去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与其抱着一夜飞上枝头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多提升自己。我建议你先去查查有没有帕金森和羊癫疯。”
早就该想到的，沈玉书的嘴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程悦琳哭哭啼啼地端着咖啡走了，经过门口时，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下一秒，男人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
“季秘书，你还要在门口站多久，兼职当保安吗？”
我叹了口气走进办公室，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他慢条斯理地扶了扶金边眼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看这架势，得，又要挨骂了。
“季秘书，我给你开七位数的年薪，不是让你来看热闹的。希望你多学学电线杆，清楚自己的定位。有点危险防范意识，我现在身价这么高，要是被人毒死了，你是要去吃牢饭的。”
看在工资的份上，我忍。
“多点眼力见儿，如果近视度数太高，公司可以出钱给你做手术。我不希望下次还有不三不四的人靠近我。”
我戴的是平光镜，他又不是不知道，干脆直接说我眼瞎得了。
“还有，季秘书，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吗？穿得这么土，严重影响公司形象，客户被你吓跑了谁赔我损失？”
我干笑了两声。
“笑得真难看，你还不如不笑。”
沈玉书，我去你爹的，这嘴越来越毒了。
要不是你给的钱够多，我早就不干了，这哪是工资，分明是窝囊费。
从办公室出来，程悦琳正抱着大箱子收拾东西，她被开除了，连带财务部的人都被老板骂了一顿。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作响，看着我，眼里满是怨恨：
“他看不上我，更看不上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谁知道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我微微一笑，一改在老板面前的窝囊样：
“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北大硕士毕业，凭真才实学进来的，哪像程小姐你，三本毕业靠关系进来的。”
平时给我找麻烦就算了，今天不仅害我挨骂，还想泼我脏水，真当我是软柿子，谁都能捏？
一分钱不花还想骂我，想得倒美。
“你……”
凭借身高优势，我俯身靠近她：
“靠男人实现阶层跨越？这我不好评价，毕竟我没经验。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离职愉快哦，程小姐。”
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她能怎么办呢？
只能干瞪眼生闷气。
这一口恶气出了，我舒服多了，进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乳腺增生，这话真没错。
下午，我给老板的发财树松土、浇水，拿着小铲子越挖越起劲儿，办公室里也没人，我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哼了两句：
“在大大的公司，挖呀挖呀挖。挖厚厚的工资，还是不够花。被特别烦的老板骂呀骂。”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沈玉书懒散地倚在门框上，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
他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唱得这么好听，季秘书你不要命了？”
作为一个唱歌跑调的人，一展歌喉还被偷听了，我窘得脸一下子红了。
“有当歌手的想法吗？有的话我报警了。”
沈玉书，我去你大爷的。
五一假期前一天，沈玉书出差刚回来。
司机小赵正好请假，老板就让我去酒店门口接他。
人太多了，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他，没办法，只能给他打电话：
“老板，你在哪呢？”
电话那头，他声音清冷低沉：
“你对面。”
我一头雾水，又往前开了点：
“没看见啊，要不老板你挥挥手？”
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季秘书，我手都快挥断了，出租车都拦下十几辆了。”
我心里一紧：
“不是，我真没看见。”
他冷笑一声：
“你开过了。”
等他上了车，我尴尬地笑了笑，想掩饰一下。
沈玉书坐在副驾，跷着二郎腿，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眼眶里装俩眼珠子，光会眨眼不会看。”
我心里恨恨的，真想把他毒哑。
他又开口了：
“今晚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出差。”
什么？
我手里的方向盘差点没握稳，我还以为他忘了明天是五一放假呢。
我赶紧说：
“老板，明天五一放假啊。”
他倒是很自然地接话：
“我知道。”
有没有搞错，明天有个帅哥约我吃饭呢，我这人，除了爱钱还喜欢帅哥，那帅哥一口一个姐姐地喊我，我哪好意思放他鸽子啊！
我还想挣扎一下：
“老板，我能不能不去？”
他看了我一眼，温柔又残忍地说：
“不能，除非你不想干了。”
这绝对是报复，这小心眼的家伙。
我气得把车开得飞快，一路上他欲言又止，我直接当没看见。
到了公司门口，他半天不下车，眉头紧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糟了，我忘了老板晕车。
他语气生硬地说：
“季秘书，十五分钟的车程，你超车十次，别车八次，骂人六次，你是不是有路怒症？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别人想想，坐你的副驾太危险了，我建议你以后别开车了。”
我心里默念，建议你别开口。
到了办公室，我整理明天出差要用的文件，帅哥给我发消息，问我明天几点出门，他来接我。
我愧疚地回他：
“不用了，我临时要出差，改天再约吧，不好意思。”
对面很快回复：
“没关系，我等姐姐有空，姐姐出差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他好乖好体贴，我都快感动哭了。
看着手里的文件，我越理越气，老板又不在，我干脆拿起手机拍视频吐槽。
我把办公室里的东西挨个说了个遍，从老板平时打的伞、吃饭用的碗，到他脚下踩的意大利手工地毯，再到他坐的真皮沙发，甚至卫生间里他用过的牙刷。
配文写着：
“下班把这些都卖了，然后拿钱点十八个男模。”
拍完我就发到了短视频平台上。
结果半夜睡觉前，我习惯性打开手机一看，消息99+，没想到视频火了。
热评第一是：
“你有病吧？怎么不干脆把我也卖了？是有什么犹豫的心事吗？”
这语气太熟悉了，我心里一慌。
评论区里大家都在调侃：
“欢迎收看翻车现场。”
“哈哈哈哈哈第一次见玩梗被老板抓包的。”
“作者：明天上班因为先迈左脚被开除。”
“这办公室壕无人性，九块九挂小黄车，我没开玩笑。”
“老板：这办公室是你的吗你就卖？”
“老板：你小子最好晚上一只眼站岗一只眼放哨。”
“你看老板那么关心你，问你是不是有病。”
“你真是个人才，加你了，拒绝一下。”
“谁家好人连二手牙刷都卖啊，别太离谱。”
“牙刷刺毛了，我建议直接送我。”
我看了眼自己的昵称：“我的老板是大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这么巧吧，我记得老板不玩这个软件啊。
我点进热评第一的主页，什么都没有，就IP和我在同一个城市，我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手机联系人发来消息，是老板：
“季秘书，麻烦明天上班解释一下你的昵称。”
我心里直犯嘀咕，你还不如让我解释为什么不把你也卖了呢，起码我还能理直气壮地说想卖来着。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得想想明天先迈哪只脚，被开除的可能性才更小。
大家也看到了，我的老板嘴特别毒，毒到路过的狗都得挨他一顿骂。
他作为沈氏集团总裁、沈家唯一继承人，除了长得帅、身材好、投胎投得好，真没什么优点。
江市媒体对他的评价用八个字形容：
“商界流氓，防不胜防。”
别人商战都是手段狠辣，甚至无视法律，沈玉书的商战却是又无耻又没素质。
宋氏集团有员工犯傻，得罪客户上了热搜，沈氏占了大便宜。
沈玉书用官方号连发三条消息落井下石，不但不帮忙，还使劲添堵：
“什么情况小宋？顾客应该是上帝啊。”
“呦，感谢宋总送来的泼天富贵，您老配享太庙。”
“看到有一半的网友都在骂，我很痛心，另一半呢？是没键盘吗？”
气得宋总直接把他拉黑了。
总结起来就是，不犯法但很犯贱。
能当上他的秘书，可能是因为我俩是一路人。
我的道德观念会变，可他开的工资很实在。
要正确发挥主观能动性，就得遵循客观规律，我总不能为了道德不要钱吧。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他给的钱太多了，拿这个考验别人行，考验我可不行。
于是我俩搭档，就像他放我出去咬人的感觉。
他这人，除了长得帅出名，毒舌和记仇也很出名。
之前对手陆氏故意压价，抢走了本该属于沈氏的生意。
后来两家同时竞标城西的地皮，因为两家公司大楼正对着，沈玉书特意买了个大镜子，天天对着对面照，问他就说用来正衣冠。
照了一个月，发现没什么效果，于是让我假扮成保洁阿姨，混进陆氏内部，用开水浇死了老陆总的发财树。
据说那天，迷信的老陆总哭得像个孩子。
第二天，老陆总请客户吃饭，在沈玉书的掩护下，我溜进后厨，把十二道硬菜换成了十二道黄花菜，成功让合作泡汤，老陆总只好打道回府。
老陆总上了年纪，注重养生，骑的自行车。我先把他车胎气放了，沈玉书接着就装作偶遇，脸不红心不跳地开车送老陆总回家，把老陆总弄得不知所措，骂他不是，谢他也不是。
等老陆总回家，就被老婆揍了一顿，因为他衬衫下摆有个口红印。老陆总反应过来，后悔得不行，有苦说不出，商场情场都失意。
欺负完老陆总，沈玉书又盯上了小陆总。
小陆总大学还没毕业，不想管家里的生意，却被迫天天去公司打卡，上班不是打游戏就是看电视。
沈玉书买通了小陆总办公室的秘书，小陆总看电视就拔他路由器，打游戏就偷他充电器。
没两个星期，小陆总不但被队友骂得狗血淋头，游戏段位也掉了三大段。
本以为他能察觉出点什么，没想到他理直气壮地跟他爸说：
“我就说你这地风水不好，连棵树都养不活，你偏不信。”
然后他就去网吧开包间打游戏了。
我也顺势安排了个美女进去，接着沈玉书就给老陆总打电话告状，说他儿子不学好。
小陆总当晚回去被父母混合双打，第二天在沈老爷子面前告状哭得那叫一个惨。
在我们的干扰下，沈氏成功中标。
沈玉书在公司门口用音响单曲循环好运来，作为他的秘书，我太了解他了，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默默掏出横幅：
“沈氏屹立不倒，陆氏地位不保。”
音乐配横幅，气得老陆总火冒三丈，指着沈玉书就骂：
“嘿，你个小王八蛋，亏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心眼太坏了。”
沈玉书挑眉，一本正经地说：
“陆叔，善语结善缘，恶语伤人心，下次别讲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
往好的方面想，我是沈玉书目前最得力的秘书，他找不到比我更能干的了。
往坏的方面想，我在他手底下装了半年的乖乖女，他说什么我都不敢顶嘴，结果今天全露馅了。
要是就这一件事还好，关键是我高中的时候和他关系特别差，高考毕业还坑过他。
当时我也没想到，六年后我会在死对头手底下当秘书。
本来硕士毕业后，我找了份不错的工作，进的也是大公司，可部门经理骚扰我，我一气之下把人揍得挺惨，那家伙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因为他是董事长的小舅子，我不但被开除了，还被业内封杀。
就在我失业的时候，沈玉书出现了，他不但没找我算账，还高薪聘用我，不计前嫌，任人唯贤，他真是个好人。
为了让他一直这么好下去，我决定一直装孙子，没想到今天露馅了，真是失策。
他又是个记仇的，万一新仇旧账一起算，那可太可怕了。
我睡了，晚安，这个世界。
早上九点，老板的车停在我家楼下。
沈玉书坐在后排，双腿交叠，侧脸轮廓分明，十分帅气。
我正琢磨着，该先迈哪只脚上车才好，他淡淡地抬起眼皮：
“怎么，又想卖我的车了？”
我哪敢啊，赶忙疯狂摇头。
“那你还不上来？要我请你？”
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我脑子一懵，下意识就问：
“老板，怎么上？”
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呢？
男人没好气地说：
“蹦上来。”
然后，我还真就听话地蹦了上去。
结果一时没控制住，用了体育考试跳远时的力气。
我刹不住车，他也没来得及躲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
只听“咚”的一声，耳边传来他低哑的闷哼声。
他的后背被我抵在车门上，我的额头磕到了他的下巴，双手下意识地找支撑点。
掌心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我俩离得很近，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头顶，我的腰被他宽大的手掌环住。
男人的眼眸漆黑沉静，我抬起头，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绯红的薄唇和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直到驾驶座传来轻微的抽气声，打破了这凝滞的空气。
我像触电一样，猛地从老板身上弹开，双手合十举在额前，语气诚恳地说：
“不好意思啊，真不是故意的。”
沈玉书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动了动肩膀，没说话，只是耳廓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
“嗯，你就是故意的。”
前面的小赵好奇地转头，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不过程悦琳被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赶紧竖起手指，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否则我一辈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你闭嘴，吵死了。”
沈玉书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我默默补了一句：
“发不了财。”
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看向前面，说：
“这车怎么开的？晃得我头晕。”
小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不对啊，车明明还没启动呢。
他又说：
“都闭嘴。”
好消息是，昨晚的事暂时翻篇了；
坏消息是，老板又开始情绪不定了。
我乖乖闭上嘴，车内安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刚刚发誓的时候我好像竖了四根手指？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次出差是和陆氏谈投资，生意场上很多合作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
包厢门打开，里面有个少年穿着灰色长袖，随意地架着腿打游戏。
沈玉书皱了皱眉：
“怎么是你？”
听到声音，少年放下手机转过头。
他一头短碎的银灰色头发，衬得脸庞阳光帅气。
他双手枕在脑后，姿态慵懒：
“没办法，我爸不想看见你。”
他的视线往后扫，落在我身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姐姐，惊喜吗？”
看清他的脸，我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这哪是惊喜，分明是惊吓。
我打死也没想到，天天一口一个姐姐叫我的人竟然是小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