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温初周凛《恋爱脑毕业后,我继承了巨额遗产》
夺回集团那天,我那个商业联姻的老公清算了所有人。
却独独留下了当初泄露我方标底、让他差点输掉一切的白月光。
“初初,她也是身不由己。”
所以,他把白月光放在身边当特助,给了她无上权限。
更是无数次以“惩罚”为名,在办公室里和她纠缠不休。
我一忍再忍,直到我养了八年的小狗因为白月光惨死,我终于发疯。
可是他语气平静:“如果不是为了你家的支持,当年我就带她私奔了。”
“我爱的,始终都是盈盈。”
“初初,我记得你的情分。”
“我保证,周太太的位置,除了你谁都不能坐。”
终于,我没再闹,他以为我爱他至深。
却不知。
只要我亲手把这个“深爱过的混蛋”送进监狱,我那份“恋爱脑毕业协议”就算正式生效。
而我,将继承我妈留下的、比他整个集团还多百倍的海外信托基金。
庆功宴的香槟塔闪着金光,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巴别塔。
周凛站在塔尖,手臂占有性地揽着林盈盈的腰。
“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林盈盈,我的新任特助。”
他的声音穿过嘈杂的音乐,清晰地落在我耳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转移到我这个正牌周太太身上。
我端着酒杯,面无表情。
林盈盈穿着一身白色露背长裙,柔弱地靠在周凛怀里,像一朵不胜风力的白莲花。
她朝我举杯,声音甜得发腻:“温姐姐,以后要请你多多指教了。我刚回国,什么都不懂,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可千万别生凛哥哥的气。”
一句话,把自己放在了需要被保护的弱者位置,顺便把我划归为“会生气”的蛮横角色。
我还没开口,旁边一个跟我们家有生意往来的董事夫人就笑了。
“周太太,你家先生可真是念旧情。不过这特助的位置,权限可不小,盈盈小姐这么年轻,能胜任吗?”
林盈盈的脸白了一瞬,眼眶立刻就红了。
“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凛哥哥,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让你为难。”
周凛眉头一皱,看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她能不能胜任,我说了算。”
他转头,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温初,别忘了你的身份,在这种场合给我摆脸色,丢的是谁的人?”
我扯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怎么会,我只是在想,既然盈盈小姐这么‘身不由己’,不如让她多做点事,好好报答你的‘收留之恩’。”
我话音刚落,周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他松开林盈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想喊疼。
“跟我来。”
他把我拖到他顶层办公室的门口,一把将我甩在磨砂玻璃门上。
“温初,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你想要周太太的位置,我给你。但别妄想干涉我任何事,尤其是关于盈盈的。”
我扶着冰冷的门,抬头看他:“那你想要什么?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要为你鼓掌的木偶?”
他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领带:“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你提醒我了,盈盈犯了错,是该‘惩罚’。”
说完,他转身推开办公室的门,当着我的面,把林盈盈拽了进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没有反锁。
磨砂玻璃上映出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很快,林盈盈压抑的、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凛哥哥……不要在这里……”
“求你了……”
“是我错了……”
声音越来越放肆。
我站在门外,像一个被公开处刑的傻子。
周围路过的秘书和高管,投来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我的血液一寸寸变冷,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周凛衣冠楚楚地走出来,只是领带歪了些。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电梯。
林盈盈跟在他身后,脸颊绯红,眼角含春,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
她经过我身边时,停下脚步,用胜利者的姿态,轻声说了一句。
“温姐姐,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凛哥哥他……就是气头上,罚得重了点。”
我看着她脖子上那个刺眼的红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周凛在电梯口不耐烦地回头:“磨蹭什么?”
他终于看向我,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场活春宫的主角不是他。
“温初,去把办公室收拾干净。”
他顿了顿,补充道。
“这是你身为周太太的职责。”
我回到那栋被称为“家”的别墅时,已经深夜。
空气里弥漫着周凛惯用的雪松香水味,以及……另一股甜腻的、属于林盈盈的香气。
他回来了。
我换鞋的动作停住,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
客厅的灯亮着,周凛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
他听见动静,抬起眼皮,眼神锐利。
“去哪了?”
“给你收拾办公室。”我把钥匙扔在玄关的柜子上,声音没有起伏。
“收拾到半夜?”他显然不信,身体前倾,“温初,别跟我耍花样。”
我懒得解释,径直走向厨房想倒杯水。
他跟了过来,从背后抓住我的胳膊,把我转过来面对他。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
他身上那股混合的香水味更浓了,熏得我头晕。
我甩开他的手:“周总有何贵干?是又要给我安排什么新‘职责’吗?”
我的嘲讽让他眼神一暗。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文件,拍在我面前的吧台上。
“签了。”
我低头,文件最上方印着几个大字——共处行为准则。
里面罗列了十几条规定,每一条都像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眼睛里。
“第一,在公司,温初需无条件配合林盈盈小姐的工作。”
“第二,林盈盈小姐有权使用周宅内除主卧外的任何空间。”
“第三,当温初与林盈盈小姐发生冲突时,无论对错,温初必须先道歉。”
……
“第十,禁止温初伤害林盈盈小姐的感情与身体,包括但不限于言语攻击。”
我一条条看下去,气到发笑。
“周凛,你可真是个天才。这哪里是行为准则,这分明是给林盈盈的尚方宝剑。”
“她需要。”他的回答简单直接,“当年她为我受了委屈,现在我补偿她,理所应当。”
“那我呢?”我抬头直视他,“我这三年的婚姻,在你眼里算什么?一场为你稳定后方、方便你东山再起的垫脚石?”
“温初。”他开始不耐烦,“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忽然想起我们刚结婚那年。
那时他对我还算温和,虽然疏离,但至少维持着表面的尊重。
我们一起养了雪球,一只白色的萨摩耶。
有一次我生病发烧,他半夜冒着大雨出去给我买药,回来时浑身湿透,手里紧紧攥着药盒和一支温度计。
他把药递给我,笨拙地说了句:“快吃。”
那一刻,我以为,冰山也是可以被捂热的。
现在看来,他捂热的不是我,而是透过我,看到了某个他想捂热的人的影子。
“叮铃铃——”
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盈盈”两个字。
周凛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他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我马上过来。”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挂了电话,他拿起外套就要走。
“周凛。”我叫住他。
他回头,眉头紧锁,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又怎么了?”
“这份东西,我不会签。”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他嗤笑一声,走过来,拿起那份文件。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温初,我知你不是霸道的性子,拿出你往日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
“签了它,你还是周太太。不签,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签。”
说完,他松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夜。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觉得比西伯利亚的冰原还要冷。
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第一份证据已保全。他为你买药那晚,去的不是药店,而是去见了刚回国的林盈盈。”
第二天,林盈盈就搬进了别墅。
她带来了十几个行李箱,浩浩荡荡,像个女主人。
张妈是家里的老佣人,看着这阵仗,脸色有些难看,但没敢说什么。
林盈盈指挥着搬家工人,声音清脆:“这个花瓶放这边,对对……哎呀,那个沙发套颜色太深了,我不喜欢,换掉换掉!”
她像巡视领地的女王,对我精心布置的一切指手画脚。
我养了八年的萨摩耶雪球,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外来者的敌意,对着她不停地吠叫。
“呀!”林盈盈被吓得花容失色,躲到刚进门的周凛身后,“凛哥哥,这狗好凶啊!它会不会咬人?”
周凛立刻把我拉过来,厉声呵斥:“温初,管好你的狗!吓到盈盈了!”
我看着雪球,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头:“雪球很乖,它不咬人。”
“不咬人它叫什么?”林盈盈从周凛身后探出头,委屈巴巴地说,“温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让你的狗欺负我呀。我……我对狗毛过敏的,一闻到就喘不上气。”
她说着,就开始剧烈地咳嗽,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周凛的脸色更难看了。
“既然过敏,就把狗送走。”他看着我,用的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不行!”我立刻拒绝,“雪球哪里都不能去。”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周凛的眼神冷得掉冰渣:“温初,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吗?为了一个畜生,连盈盈的命都不顾了?”
“她只是过敏,死不了。”我冷冷回敬。
“你!”周凛气得扬起了手。
“凛哥哥,你别生气。”林盈盈赶紧拉住他,善解人意地劝道,“算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我还是搬出去住吧,免得让温姐姐为难。”
她以退为进,演得一手上好戏码。
周凛果然心疼了,他搂住林盈盈,柔声安慰:“胡说什么,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他最终没有把雪球送走,但把它关进了后院的笼子里,不许进屋。
我去看雪球的时候,它趴在笼子里,无精打采,看见我才摇了摇尾巴。
下午,我正在书房处理一些我名下基金会的文件,林盈盈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
“温姐姐,我亲手做的提拉米苏,你尝尝?”她笑得天真无邪。
我没理她。
她也不尴尬,自顾自地把盘子放下,在我书房里逛了起来。
“哇,姐姐,你的书好多啊。”
她拿起一本,又放下,最后目光落在我放在桌角的宠物零食罐上。
“这是给雪球吃的吗?看起来好香啊。”她拿起一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我心里警铃大作:“放下!”
她被我吓了一跳,手一抖,零食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温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她眼眶又红了。
我懒得看她表演,弯腰去捡。
就在这时,周凛的电话打了进来。
林盈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通,还开了免提。
“凛哥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了盈盈?谁欺负你了?”周凛的声音充满关切。
“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惹温姐姐生气了。她……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做的提拉米苏。”
电话那头的周凛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她不喜欢就不吃。你在家乖乖的,我晚上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日料。”
挂了电话,林盈盈朝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傍晚,我心里总觉得不安,去后院看雪球。
笼子是开的,雪球不见了。
我找遍了整个院子,最后在游泳池边发现了它。
它躺在地上,身体僵硬,嘴边全是棕色的呕吐物,里面混着提拉米苏的碎屑。
狗不能吃巧克力,这是常识。
提拉米苏里含有大量的可可粉和咖啡,对狗来说是致命毒药。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林盈盈穿着泳衣,施施然地从泳池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
“天哪!雪球怎么了?凛哥哥!凛哥哥你快来啊!死狗了!”
周凛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的雪球,又看了看旁边散落的提拉米苏,脸色一沉。
我抱着雪球冰冷的身体,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盈盈扑到周凛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凛哥哥,不关我的事……我下午是给温姐姐送了点心,可是我不知道雪球会偷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周凛抱着她,拍着她的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温初,闹够了没有?”
“是你自己没看好狗,现在出了事,你还想怪在盈盈头上吗?”
我的血,从头凉到脚。
雪球温热的身体在我怀里一点点变冷,最后彻底僵硬。
我抱着它,像抱着一具破碎的信仰。
“不是我。”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是她,是她故意把提拉米苏放在书房,故意引雪球去吃。”
“够了!”周凛厉声打断我,“温初,我没想到你恶毒到这种地步!盈盈下午好心给你送点心,你不领情就算了,现在还要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林盈盈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凛哥哥,你别怪温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太粗心了……雪球它……呜呜呜……它也是一条生命啊,都怪我……”
她这番话,看似揽责,实则字字句句都在坐实我的“诬陷”。
好一个颠倒黑白的绿茶。
“周凛。”我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他,“你信她,不信我?”
“我只信我看到的。”他冷漠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我看到的是盈盈为了讨好你,亲手为你做点心。我看到的是你把她的心意扔在地上,还纵容你的狗偷吃!”
“我没有!”我终于崩溃了,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没有扔!是她自己打翻的!”
“那你怎么解释狗会吃到?”他步步紧逼,“是不是你故意把点心扔给它,就为了嫁祸给盈盈?”
我愣住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觉得无比陌生。
原来在他的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心思恶毒的女人。
原来他对我的厌恶,已经到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我的心,随着雪球的身体,一起死了。
我慢慢地站起来,抱着雪球的尸体,一步一步往外走。
我要带它去宠物医院,不,是宠物殡仪馆。我要给它最后的体面。
“你要去哪?”周凛抓住我的手臂。
“放手。”我没有回头。
“温初,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不就是一个畜生,至于吗?”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捅进我的心脏。
我猛地甩开他,回头,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周凛被打得偏过头,脸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他似乎没料到我敢动手,愣住了。
林盈盈也惊呆了,随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扑上去扶住周凛的胳膊:“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
周凛的眼神,从错愕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他一把推开林盈盈,向我走来,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你敢打我?”
我看着他,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杀了你。”
这一刻,我真的动了杀心。
他看着我疯狂的样子,怒极反笑。
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平静得可怕。
“温初,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顿了顿,说出了那句将我彻底打入地狱的话。
“如果不是为了你温家的支持,当年我就带她私奔了。”
“我爱的,始终都是盈盈。”
他看着我惨白的脸,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上了一刀。
“初初,我记得你的情分。”
“我保证,周太太的位置,除了你谁都不能坐。”
这句话,像是一个至高无上的恩赐,也是一个最恶毒的诅咒。
他要我顶着周太太的名分,看着他和他的爱人双宿双飞,一辈子。
我抱着怀里冰冷的雪球,笑了。
笑得眼泪汹涌,笑得撕心裂肺。
终于,我停止了哭笑,整个人平静下来,静得诡异。
周凛以为我闹累了,接受了现实。他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觉得我终于“懂事”了。
他不知道,当一个人所有的爱与希望都化为灰烬时,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恨意。
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抱着我的雪球,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三年前,我妈因病去世,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留下了一份名为“恋爱脑毕业协议”的遗嘱。
她看透了我对周凛飞蛾扑火般的痴恋,也看透了周凛凉薄自私的本性。
她为我留下了富可敌国的海外信托基金,但启动它的钥匙,却匪夷所思。
协议A:周凛主动与我离婚,我可获得基金的50。
协议B:在我遭受重大情感或人身伤害后,主动收集证据,将周凛绳之以法,罪名成立后,我将继承全部基金。
我妈说:“女儿,我可以给你一切,但不能给你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如果你非要撞南墙,我希望你能把墙撞破,而不是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这个协议,是你最后的铠甲。”
电话接通,我用前所未有的冷静声音说。
“张律师。”
“启动‘毕业协议’,B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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