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姜月初祁宴《五年刑满,他求我别毁掉他白月光》
我替祁宴的白月光坐了五年牢。
出狱后,他将我圈养在别墅,极尽补偿。
他为我洗手作羹汤,给我买下整个商场的奢侈品,可在他白月光的回国接风宴上,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单膝下跪,求她原谅。
他们深情对视,手上戴着我从未见过的对戒。
我冷然一笑,第二天就将他当年求我顶罪的录音公之于众。
祁宴在警局门口拦住我时,我已递交了全部证据。
他双目赤红,嘶吼道:「姜月初,你毁了她,连我也要毁掉吗?」我抬眼看他,讥诮道:「祁宴,五年了,我早该让你去死了。」
出狱那天,天色灰蒙。
祁宴开着一辆我没见过的迈巴赫等在门口,他瘦了些,眉眼间的锋利被岁月磨得更加深沉。
他替我拉开车门,声音喑哑:「月初,上车,我带你回家。」
家?
我在里面五年,他在外面换了新车,住了新房,而我所谓的家,早已在我妈去世后就没了。
我没说话,坐了进去。
车内是昂贵的皮革与冷杉香水的味道,与我身上那股监狱里带出来的霉味格格不入。
他将我带到一栋临江别墅,推开门,里面的奢华超乎我的想象。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喜欢吗?」他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窝,带着一丝讨好。
我看着落地窗外无垠的江景,内心毫无波澜。
这五年,他每个月都给我卡里打钱,确保我在里面不受欺负。
出狱后,他更是将补偿做到了极致。
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贵子,笨拙地学着为我煲汤,结果烫得满手是泡。
他带我去本市最高端的商场,让经理清场,把所有奢侈品店当季的新款全部送到我面前,像买白菜一样随意。
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恍惚,仿佛那五年的牢狱之灾只是一场噩梦。
直到沈嫣然回国。
沈嫣然,祁宴的白月光,也是当年那场车祸真正的肇事者。
祁宴为她举办了盛大的接风宴,就在这栋别墅的草坪上。
他向我解释,这只是商业往来,沈家势大,他不能得罪。
我点头,温顺地让他为我挑选礼服,为我戴上价值千万的珠宝。
宴会上,我像个精致的人偶,挽着他的手臂,对他每一个指令都报以微笑。
可当沈嫣然穿着一袭白色纱裙,如同天使般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时,我看到祁宴的眼睛亮了。
那种光,是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哪怕是在他对我最好的时候。
音乐声中,祁宴松开我的手,一步步走向沈嫣然。
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单膝下跪,打开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是一枚硕大的粉钻,与他手上那枚男戒,显然是一对。
「嫣然,当年让你受委屈了,原谅我,嫁给我好吗?」
全场哗然,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祝福声。
沈嫣然泪光闪烁,捂着嘴,缓缓伸出手。
他们深情对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而我,那个替她坐了五年牢的罪人,就站在人群中,看着这场滑稽的求婚。
我嘴角的笑容越发冰冷。
我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安静地喝完了杯中的香槟,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人注意到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身上。
我回到别墅二楼的房间,这里曾被祁宴布置成我最喜欢的样子,如今看来却无比讽刺。
我从床头柜最深处,拿出了一个老旧的录音笔。
第二天一早,一段录音引爆了全网。
录音里,是五年前祁宴卑微的哀求声。
「月初,求求你,嫣然不能有事,她刚拿到国外名校的offer,她的人生不能有污点。」
「你帮她这一次,就这一次。等你出来,我什么都给你,我娶你,我用一辈子补偿你。」
「就当是我求你,算我欠你的,好不好?」
……
录音清晰无比,祁宴的声音极具辨识度。
舆论瞬间反转。
祁氏集团的股价应声暴跌,沈嫣然被千夫所指,所有通告被紧急叫停。
我拿着录音笔的原件和这些年祁宴给我打钱的所有记录,走进了警察局。
从警局出来,阳光正好。
五年了,我第一次觉得阳光如此温暖。
一辆黑色的车子疯狂地冲到我面前,急刹车带起刺耳的声响。
祁宴从车上冲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双目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
「姜月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毁了她,连我也要毁掉吗?」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抬眼看他,看着他英俊却扭曲的面容,讥诮道:「祁宴,五年了,我早该让你去死了。」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过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眼里,我大概永远是那个爱他爱到可以为他去死的蠢货。
「月初,我知道你恨我。」他放软了语气,声音里带着颤抖,「可嫣然是无辜的,她当时吓坏了,她不是故意的。你想要什么补偿,你说,我都给你,撤销指控好不好?」
「补偿?」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拿什么补偿我失去的五年?拿什么补偿我死去的妈妈?」
提到妈妈,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入狱第二年,妈妈积劳成疾,没等到我出来就走了。
祁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阿姨的事……我很抱歉。」
「你闭嘴!」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你不配提我妈!」
正在这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我们身边。
车上下来两名警察,神情严肃地走向祁宴。
「祁先生,根据姜月初女士提供的最新证据,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包庇罪和妨碍司法公正罪,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祁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满是血丝。
「你……你连我也要告?」
我冷冷地看着他被警察带走,没有一丝动容。
祁宴,这只是开始。
祁宴和沈嫣然被带走调查,祁家和沈家乱成一锅粥。
他们动用所有关系,想把这件事压下去,可录音在网上发酵得太厉害,早已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我回到那栋别墅,祁家的律师已经在等我。
他递给我一份协议,上面是一串长长的数字,足以让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姜小姐,祁总说了,只要你愿意改口供,说录音是伪造的,这个数就是你的。」
我接过协议,看都没看,当着律师的面,将它撕得粉碎。
「回去告诉祁宴,我不要钱,我只要他跟沈嫣然,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律师的脸色很难看,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劝说:「姜小姐,你斗不过祁家的。见好就收,对你没有坏处。」
「是吗?」我笑了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喂。」
「陆先生,是我,姜月初。」
这个电话,是我打给当年那场车祸受害者的哥哥,陆淮安。
五年前,我顶罪入狱,判决书下来后,陆淮安曾来监狱看过我一次。
隔着厚厚的玻璃,他问我:「人真的是你撞的吗?」
我当时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看了我很久,最后说:「如果你有冤屈,可以随时联系我。」
这五年来,我一直记着他的话。
出狱后,我第一时间就查了他的联系方式。
陆淮安,国内顶尖的律所合伙人,以手段狠辣、从无败绩而闻名。
更重要的是,陆家在京城的势力,丝毫不逊于祁家。
祁家的律师听到「陆先生」三个字,脸色骤变。
他显然知道陆淮安是谁。
「姜小姐,你……」
「我什么?」我打断他,「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游戏,才刚刚开始。」
律师灰溜溜地走了。
当天下午,陆淮安就出现在了别墅。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气质清冷,眉眼间带着一股疏离。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这几年查到的一些东西,或许对你有用。」
我打开文件,里面是关于祁宴公司偷税漏税、以及一些灰色交易的证据。
虽然不足以致命,但足以让祁家焦头烂额。
「谢谢。」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不用。」陆淮安看着我,目光深邃,「我只是想为我弟弟讨回一个公道。」
他的弟弟,当年被沈嫣然撞成重伤,虽然抢救了回来,却落下终身残疾,一辈子只能与轮椅为伴。
「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陆淮安的出现,让祁家和沈家彻底慌了。
他们没想到,我背后竟然还有陆淮安这张王牌。
很快,祁宴的母亲,那个曾经对我温和慈祥的贵妇人,找到了我。
她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姿态放得极低。
「月初,阿姨知道你受了委屈。」她拉着我的手,眼眶泛红,「是祁宴对不起你,可他也是一时糊涂。你就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吧。」
我抽出自己的手,神情淡漠:「祁夫人,你儿子把我妈气死的时候,怎么没看在你的面子上,放我妈一马?」
她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
祁夫人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
「你妈妈的事,我很遗憾。但那是个意外,医生也说了,是她自己的身体……」
「意外?」我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如果不是你儿子让我去坐牢,我妈会因为思念成疾,一病不起吗?如果不是你们祁家封锁消息,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她会走得那么不甘心吗?」
我妈去世的消息,是狱警告诉我的。
那天,我哭得撕心裂肺,求他们让我出去看我妈一眼,哪怕只是遗体。
可祁家早就打点好了一切,我连监狱的门都出不去。
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祁夫人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月初,过去的事,我们不提了。」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里是五千万,算是我个人对你的补偿。只要你撤诉,我保证,祁宴以后再也不会去打扰你。」
我看着那张支票,觉得无比可笑。
在他们眼里,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五年的青春,一条人命,在他们看来,就值五千万?
「祁夫人,你觉得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我指了指窗外那辆祁宴给我买的限量款跑车,「你儿子为了补偿我,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五千万,还不够我买几个包。」
祁夫人的手抖了一下,显然被我的话噎住了。
「姜月初,你别给脸不要脸!」她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厉声道,「你真以为有陆淮安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了?别忘了,你也是坐过牢的人,你的人生已经有了污点!」
「污点?」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那也是拜你们所赐。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引以为傲的儿子,就会跟我有同一个污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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