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许念傅靳言《我死后妈宝男丈夫悔疯了》
在和老公亲热的紧要关头,他突然举起了手机。
沉稳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留恋:抱歉,我接个电话。“”
我还没从战栗中缓过神,就听到电话那头,他乡下的母亲在嚎啕大哭。
“儿啊,阿靳,我.........我胸口好闷,好像喘不上气了。家里没人,我好怕.........”
傅靳言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安抚。
“妈。药放在茶几上,你先吃一颗,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就要下床。
我抓住他的胳膊,一字一顿。
“傅靳言,你今天走了,明天我们就在民政局见面。”
下一秒,他猛地将我推开,眼神冰冷。
“我妈哮喘发了,你那么饥渴吗?”
我的后脑重重撞在墙上,撞击带来的疼痛远不及心口带来的疼痛。
这是第108次了,他那身体健康的母亲,总能在我们亲热的时候传来她胸口闷的紧急消息。
我望着天花板,任由泪水滑落,拨通了一个电话。
“之前说得收购计划,开始执行吧!”
1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
“想好了?许念,没有回头路了。”
我闭上眼,泪水浸湿了枕头。
“嗯,我确定。”
挂断电话,我一夜无眠。
凌晨三点,灯被打开,傅靳言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口,看到我看着他时,脸上闪过不耐。
“大半夜不睡觉,又想作什么妖?”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七年,扶持了五年的男人。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到如今身家过亿的傅总。
我陪他吃了三年的泡面,住过漏雨的地下室。
为了给他凑创业资金,我卖掉了我妈留给我唯一的房子。
公司上市那天,他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握着我的手说,许念,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光。
可这束光,似乎照不亮他那条通往“孝道”的崎岖山路。
结婚五年,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只要我们稍稍在家表现出要亲热的样子,他母亲哮喘发作的电话就一定会准时响起。
我都怀疑她妈在我们房子里安装了监控。
从一开始的心急如焚,到现在的麻木。
“傅靳言。”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沙哑,“我们谈谈。”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有什么好谈的?许念,我妈养我不容易,她身体不好,我多关心她有错吗?”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每次都因为这点小事跟我闹,你累不累?”
我笑了,笑得肩膀都在发抖。
“我累了。”
“所以,我们离婚吧。”
傅靳言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离婚?许念,你别忘了,这家公司是谁的!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仰头看着他,看着这张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脸,如今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
“好啊。”
“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家公司,离了我,还能撑多久。”
2
傅靳言回来了,又走了。
第二天,他直接带着他妈,大摇大摆地住进了我的家。
婆婆一进门,就用挑剔的眼神将我们这三百平的江景大平层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一撇。
“城里就是好,就是这房子,冷冰冰的,没人气儿。”
然后一屁股坐在我从意大利定制的真皮沙发上,顺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啃。
傅靳言尴尬地笑了笑。
“妈,念念喜欢这种风格。”
转而避开我的眼神说道。
“许念,我妈身体不好,乡下医疗条件差,我想接她过来住一阵,做个全身检查。”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以为我默许了,松了口气。
我对这两人的无语已经到了极致了,走进厨房,准备做饭。
我们结婚三年,他母亲第一次登门,于情于理,我都该尽地主之谊。
可我却不明白人心不足蛇吞象,在不重视你的人面前,你的任何用心都是徒劳。
我花了三个小时,做了四菜一汤,都是些清淡养生的菜色。
菜刚端上桌,婆婆就摔了筷子。
“这都什么玩意儿?寡淡得像水煮白菜!我儿子天天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回家就吃这些?”
她转头对着傅靳言,立刻换上了一副受了的嘴脸。
“儿啊,妈想吃楼下那家福满楼的红烧肉了,肥而不腻,可香了。”
傅靳言这时候终于舍得给我一个眼神,却是带着责备。
“许念,我妈在乡下吃苦吃惯了,口味重,你就不能多担待点吗?”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厌恶。
吃苦吃惯了?
这几年,我给他母亲打的钱,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
她在乡下盖了三层小楼,请了保姆,每天打麻将喝早茶,比城里老太太过得都滋润,这也叫吃苦?
我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走到餐桌前,当着他们母子俩的面,将一盘盘菜倒进了垃圾桶。
婆婆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你这个败家娘们!你干什么!”
我没理她,转身回了书房,重重关上了门。
晚上,我从书房出来,准备回卧室休息,却发现我的衣帽间灯火通明。
我走过去一看,婆婆正站在镜子前,身上披着我最爱的那件香奈儿外套,手里还拎我好几个全球限量版的爱马仕铂金包。
她把包挎在胳膊上,像乡下赶集的村妇挎着菜篮子,扭着腰,在镜子前搔首弄姿。
看到我,她没有丝毫尴尬,反而扬了扬手里的包。
“这包不错,我明天要去见几个老姐妹,正好拎着。”
一股怒火直冲我的天灵盖。
我冲进房间,抓住傅靳言的衣领质问他:“我的衣帽间,谁让她进去的?”
傅靳言正在打游戏,被我打断,一脸不耐烦。
“我让她进去的,怎么了?不就是几件衣服一个包吗?妈喜欢就给她了,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小气?
“一个包?”
我怒极反笑,“你知道那个包多少钱吗?那是陆沉从拍卖会上帮我拍回来的,有钱都买不到!”
傅靳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陆沉?又是陆沉!许念,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谁的老婆?”
我懒得跟他争辩,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转身冲进衣帽间,打开角落里的保险柜。
里面空空如也。
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那套价值千万的帝王绿翡翠首饰,不见了。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全身冰冷。
我回头,死死地盯着傅靳言,声音都在颤抖。
“我的首饰呢?”
傅靳言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他移开目光,轻描淡写地说:“哦,那个啊,我拿去给我妈戴了。”
“她说她最近总头晕眼花,我寻思着玉养人,就拿给她戴戴。”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施舍般。
“反正你也不怎么戴,放在保险柜里也是浪费。”
那一刻,我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不是普通的翡翠。
那是我妈临终前,拉着我的手,亲手交到我手里的。
她说:“念念,以后妈妈不在了,就让它替妈妈陪着你,保佑你一辈子平安顺遂。”
我看着傅靳言那张理所当然的脸,所有的愤怒、争吵、质问,都卡在了喉咙里。
没必要了。
哀莫大于心死。
我什么都没说,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拿上车钥匙,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3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恶心。
我扶着墙,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
最近总是这样,嗜睡,反胃,闻到油烟味就想吐。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鬼使神差地开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药店。
回到我自己的单身公寓,我颤抖着手,看着验孕棒上那两道刺眼的红杠,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怀孕了。
在这个我下定决心要离开傅靳言的时候,我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轻轻地抚上还很平坦的小腹。
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悄悄孕育。
那是我的孩子。
也是.........傅靳言的孩子。
我的心乱了。
犹豫和挣扎在我的理智和情感中疯狂拉扯。
要不要.........为了这个孩子,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或许,孩子的到来,能让他有所改变?
能让他明白家庭的责任,而不仅仅是愚孝?
整整一晚上,我都没有睡好,念头一旦升起,就像是给了自己退缩的借口。
第二天,我心里乱糟糟的,决定先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我开着车,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最终还是没忍住,在车里拨通了傅靳言的电话。
“又怎么了?我在开车!”
我攥紧了手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傅靳言,你今晚能早点回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谈谈。”
电话那头传来他更加暴躁的吼声。
“谈谈谈!你就知道谈!我妈突然想吃城西那家老字号的烤鸭,说梦里都馋着了,我正开车去给她买!晚一分钟都怕凉了!没空听你那些矫情的屁话!”
“砰”的一声,电话被他粗暴地挂断。
我的心,随着那声忙音,一点点沉入深渊。
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心神恍惚地开着车,脑子里一片混乱。
就在恍惚间,一个货车突然变道,我猛地向右打方向盘。
“砰——!”
一声巨响,我的车失控地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黑。
紧接着,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剧痛。
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正从我的腿间不断涌出,迅速染红了我的浅色连衣裙。
不.........我的孩子!
我满手是血,颤抖着,凭着本能,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傅靳言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人接听。
始终无人接听。
血越流越多,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越来越冷。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打了120。
在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从我的身体里流逝。
我被救护车送到了最近的一家社区医院。
急诊医生看到我的情况,脸色凝重。
“大出血,需要马上手术!快,联系总院的妇产科专家!”
护士匆忙打了一通电话,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主任,不行啊!总院那边说,今天他们所有的妇产科专家和VIP床位,都被一位重要的VIP客户包下来了,让我们自己处理。”
医生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胡闹!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可他无能为力。
最终,我被推进了这家社区医院简陋的手术室。
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体里搅动,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麻木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灯。
我独自一人,在一张冰冷的手术台上,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
没有亲人,没有丈夫,只有刺眼的无影灯,和器械碰撞的声响。
第二天,我拖着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办理了出院。
我像个游魂一样走出医院大门,却在看到本地新闻消息上,看到了一张无比讽刺的照片。
照片上,傅靳言正满脸笑容地,搀扶着他精神矍铄的母亲。
标题用加粗的红字写着:“孝子一掷千金,为母包下全院专家,进行为期一天的全身深度体检,孝心可嘉!”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
原来,那个抢走了我孩子所有生机和资源的VIP,就是我的婆婆。
而她需要动用全院专家来检查的“急病”,只是因为她“有点头晕”。
瞬间,我只觉得全身血液从头凉到脚。
我看着照片里傅靳言那张灿烂的笑脸,也跟着笑了。
笑得眼泪止不住得流下。
在我失去孩子、命悬一线的时候,我的丈夫,正在为他那“有点头晕”的母亲,上演一出孝感动天的大戏。
那一刻,所有的爱意、留恋、不舍,全都化为了滔天的恨意。
傅靳言,我与你,从此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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