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江雾梁沉《和小奶狗结婚十年,我却离婚了》
与年下小奶狗结婚十年后。
他嫌我老了。
狗仔将梁沉的出轨证据交到我手里时,误以为我是梁沉的母亲。
“阿姨,五百万买您儿子婚内出轨的把柄再合适不过了。”
我打开视频。
梁沉阴沉戏谑的声音传来:
“江雾老了,走路上别人都以为她是我妈,在床上连我几次都应付不了。”
“我当年是爱惨了她,可江家产业需要人来继承,林雨年轻,等她生了孩子就抱给江雾养。”
“也算我对得起她了。”
怀孕诊断单静静摆在副驾驶座椅。
我摸着肚子,拨通了医院人流电话。
……
和医院预约完人流时间后,我挂断了电话。
视频还在缓缓播放着。
一群人凑在商k包间里喝酒,气氛炒得火热。
“梁哥家里那位老的,今年得有四十了吧,咱们梁哥可三十都不到,也太不登对了!”
梁沉被簇拥着坐在沙发最中间,轻笑一声纠正:
“四十一。”
“我去年过给她过的四十大寿,大了林雨整整二十岁。”
林雨柔弱无骨地靠过去替他点烟,手抚着他胸膛说:
“啊?那岂不是都要长老年斑啦,沉哥怎么下得去口的呀。”
梁沉吐出一口烟,表情阴郁:
“她当年的确漂亮,可再漂亮的人老了也就那样,前天我本想再来一次,洗了个澡的工夫她就睡着了。”
“连我几次都应付不了,这还是现在。”
“等再过两年我爸妈身体出毛病,我不得伺候三个老人。”
录音笔里一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有朋友又问:“江雾当年能有多漂亮,比得上林雨?”
林雨满怀期待地看向梁沉。
梁沉漫不经心地抬起她的下巴,一口烟吐在她脸上,语气莫名有些怀念:
“我们小雨其他地方长得一般,就是这双眼睛……”
“可真漂亮。”
林雨害羞地扭过头,在刹那间我看清了她的真容。
女孩那双似嗔似怒的眼睛竟然和我有五六分相似。
准确来说,是像年轻的我。
梁沉难得温柔地看着那双眼睛说:
“养好身子乖乖怀孕,只要是个儿子,我不会亏待你。”
林雨年轻姣好的脸上露出红晕,摸着肚子乖巧地点点头。
我坐在车里,只觉浑身冰冷。
挡风玻璃前摆着两个泥塑娃娃,是五年前陆沉亲自做给我的生日礼物。
男娃娃是他,女娃娃是我,憨态可掬地凑在一块儿。
我摆了五年不舍得扔掉。
我和梁沉整整差了十二岁。
当年他十九岁,和三十一岁的我在一起时勉强会被人祝福。
可二十九岁和四十一岁放在一起,的确显得那么不伦不类。
一个正当盛年,一个讲难听点,已经半只脚踏入老年。
那时我刚和前夫离婚。
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在竞争一块地的时候我偶然与梁沉相识。
我那时正处在女人最有韵味的年纪,举手投足都是年轻女孩没有的风情。
梁沉对我一见钟情,疯魔了般追在我身后一整年。
甚至不惜重金拍下那块地,白白转送给我。
他说我初见他时穿的是件黑色鱼尾裙。
在见到我前,他从没想过有人能将这种款式简单的衣服穿得那么惊艳漂亮。
没人不喜欢夸赞,况且梁沉年轻俊秀,眉眼那股年轻人的恣意张扬的确深深吸引我。
从恋爱到谈婚论嫁,我们进展得很快。
为了和我结婚,梁沉不惜以自己的前程逼迫他爸妈。
书也不读了,公司也不管了。
甚至撂下话,如果不让他娶我,他往后就再也不姓梁,让他爸妈趁早再生一个。
他爸甚至被气进了医院,可最终还是拗不过家中独子,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那两年关于我俩的小报满天飞。
整个海城都在诉说梁沉有多痴情。
起码在那一年,没人不信梁沉有多爱我。
而现下视频正静静地躺在我手上。
多么鲜明讽刺的对比啊。
十年,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了。
说不心痛是假的。
我心痛得像快死掉。
我撑着最后一丝精力开车回家。
刚推开门,闻到了浓浓的排骨汤香味。
梁沉正戴着围裙煮汤,见到我后关火回头一笑:
“又应酬这么晚,扔我一个人在家。”
我镇定地脱掉外套换鞋,只是在进屋后踉跄两下。
梁沉赶忙上前扶住我。
“脸色怎么这么差,白天在公司有谁气你了跟我说,我明天帮你教训他。”
我低头。
扶在我胳膊上的手年轻有力。
与之相反的是我无论如何精心保养,都逃不过松弛干燥的皮肤。
一股无力感涌上来。
我甩开他的胳膊,问他:“你今晚跟谁在一起?”
或许是我脸色太差,而梁沉生性敏感多疑。
他安静两秒后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扔了手里的汤勺:
“你都知道了?都知道哪些?”
我抬头问他:“我该知道吗?”
梁沉将挽起的袖子一点点放下,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
“林雨其实哪里都不如你。”
“出身不好,学历不够,谈吐粗俗。”
“但她今年二十一岁,而且有和你很像的眼睛。”
梁沉伸手摸下我的脸,眼里却没有一丝温柔:
“我没拥有过二十一岁的你,因为当时你还在和前夫上床为他生孩子。”
“这对我来说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我浑身一颤。
原来梁沉心里还是不能放过周孟简。
他忽然笑了一声,强硬地扶着浑身颤抖的我坐在岛台边:
“你该装作不知道的,我不想伤你的心。”
“你能忍,我们就还是夫妻。不能忍……”
梁沉忽然沉默下来。
我问:“不能忍呢?”
梁沉笑时会露出虎牙,我从前最爱看。
可如今他一边笑一边说着无比残忍的话:
“不能忍也要忍。”
“你如今这个年纪,除了我谁还会要你,那些五六十岁上床都靠吃药的老头?”
“你欲望那么高,他们能满足你吗?”
我忍无可忍,甩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梁沉舔了舔嘴唇笑了,脸色阴沉地将我摁回在座位上:
“即使你老了,可十年过去我跟你也有感情。”
“我不会让林雨越过你,甚至可以跟你保证她今后所生的孩子会管你叫母亲。”
“这是我对你的保证。”
梁沉离开后,我枯坐在厨房一整晚。
那锅浓香的排骨汤渐渐冷却,上面飘着一层厚厚的油星。
我忽然感到恶心,忍不住吐了出来。
狗仔耍了我。
第二天一早,梁沉出轨的事还是闹上了热搜。
手机一刻不停地震动,我勉强看了两篇报道。
那些让我恐惧痛恨的所有对话都被残忍地传上了网。
在生意场上我的确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可我大概真的老了。
我开始害怕那些流言蜚语,害怕热搜下面那些像刀子一样的恶意讨论。
即使不看,我也知道那些语言会有多恶毒。
曾经我最痛恨逃避,可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关掉了常用电话。
只留下一个只有家人知道的手机号。
我父母在前几年都已经病逝。
知道我这个号码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而一整天过去,梁沉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没有安慰,没有解释,手机静静地躺在那儿,凉得我浑身发冷。
我一整天没吃饭,正要浑浑噩噩打开冰箱,电话铃声却忽然响起。
我恍惚着接通,那边却没有说话。
只有平缓的呼吸声,让我感到熟悉又陌生。
不是梁沉。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即使没有备注我也能背下来的一串号码。
竟然是我久未联系的前夫,周孟简。
我以为他是来讽刺我的。
毕竟最纯恨的那年,我故意打掉了他的孩子,而他在商战场上对我毫不留情。
我等着周孟简的刻薄辱骂。
可他却忽然问我:
“你还好吗?”
寥寥几字,却让我红了眼眶。
我不好。
我和周孟简是商业联姻。
我们年纪相当,家境相当,站在一起甚至般配得很。
只有性格不相当。
周家是海氏的豪门望族。
最显赫的时候,从他家正门到主楼会客厅开车也要足足二十分钟。
即使他再温文尔雅,骨子里的傲气磨灭不了。
而我年轻时比他更甚,总要所有人都捧着我,听不得一句难听话。
一开始我们还能相敬如宾。
直到后来我因为误会他与秘书出轨而流掉了孩子,毅然选择离婚。
他没有挽留,甚至离婚协议上的签字都一如既往的冷静周正。
只是这些年他一直没娶,很多媒体都在猜他是不是还在等我。
只有我知道不可能,他该恨透了我。
周孟简问完后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挂断电话。
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直到房门被猛地踹开。
我吓了一跳,手机滚落到床下。
电话没有挂断,我被怒气冲冲的梁沉一把拽起来。
他目眦欲裂,眼神看我时像看一个仇人:
“是不是你让狗仔故意曝光的!”
我被攥着领子呼吸不畅,梁沉怒声质问:
“现在我公司股票下跌,林雨也被网暴退学,你满意了?”
我勉强咳嗽两声,被梁沉松开后狼狈地坐到了地上。
梁沉点起一支烟,冷静片刻后看了我半晌,讽刺道:
“何必呢?”
“即使你这样逼我,我也不会对这样一副老去的身体产生欲望。”
梁沉用我们墙上挂着的结婚照灭了烟:
“处理好这件事,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我盯着结婚照上纯白婚纱下摆的烟灰看了半晌。
捡起手机时才发现对面还没有挂断。
我那么不堪的一幕,彻底暴露在我最不想暴露的人面前。
我逼着自己将手机放到耳边。
却听到电话那头的喘息加重许多,甚至带了几分哽咽,又或许是我听错了。
可下一秒,分外清晰的一句话传入我耳中。
“别怕,雾雾。”
“和他离婚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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