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梁乔暖宋谈墨《高考那天,青梅偷走了我的准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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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天,宋谈墨的准考证丢了。
青梅梁乔暖安慰他。
“谈墨,你复读吧,我在京北大学等你。”
可同学聚会那天,他听到梁乔暖说:
“如果不是我偷了谈墨的准考证,言生就没机会上京北大学了。”
“言生家里穷,他比谈墨更需要这个机会。”
原来他的青梅早就变心了。
他填了出国留学申请表,全家移民。
他不要她了。
至于她。
就守着她的贫困生小白脸过一辈子吧。
......
宋谈墨站在KTV包厢门口,包厢内的谈话声像无数根细针,扎在他的心上。
狂欢的人群中央,祝言生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运动装,接收众人的簇拥。
“言生,太牛了!京北大学啊!咱们学校每年就两个名额!今年给了你和乔暖!”
“以后在京北,和乔暖可要互相照应啊,说不定还能......”一个男生促狭地眨眨眼,故意拖长了调子,“发展发展?”
哄笑声四起,有人立刻接口:“喂喂,说什么呢!谈墨和乔暖才是青梅竹马。”
这话引来一阵嘲讽。
“嘁,青梅竹马又怎样?抵得过天降?某些人自己没本事考上,怪得了谁?宋谈墨算个什么东西。”
包厢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有人扭头看向坐在角落的梁乔暖。
可对方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低头玩着手里的手机。
KTV的光影在她漂亮的侧脸上跳跃,面对同学们贬低宋谈墨的话,梁乔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恶,梁乔暖她还是不是人?”
兄弟蒋回帆握紧了拳头,宋谈墨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已经一脚踹开包厢的门。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口脸色惨白的宋谈墨身上。
蒋回帆指着梁乔暖的鼻子就开骂:“梁乔暖!你是不是人?跟谈墨十几年的青梅竹马,现在有人当着你的面这么诋毁他,你屁都不放一个?装聋作哑给谁看呢!”
蒋回帆骂完仍不解气,目光转向祝言生:“还有你!装什么小白脸,要不是谈墨的准考证丢了,有你什么事?谈墨做事一向细心,该不会是你偷了谈墨的准考证......”
蒋回帆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梁乔暖却猛地站起身打断了他:“够了!发什么疯!”
宋谈墨身体一颤。
他从来没见过梁乔暖发火,这唯一一次,竟然是为了维护祝言生。
一种酸涩的感觉在心脏蔓延,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到祝言生红着眼睛要冲出包厢门外,而梁乔暖拉住了他。
“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乡下来的穷小子,占了不该占的名额......”祝言生哽咽着,身体微微摇晃,“我走就好了,不碍大家的眼。”说着就要掰开梁乔暖的手。
“言生!”梁乔暖紧紧抓着祝言生的手,语气带着安抚,“没人赶你走!别听人胡说八道。”
她的声音温柔,和方才发火的样子判若两人。
从宋谈墨的角度看,倒像是梁乔暖在抱着祝言生。
他看着梁乔暖紧扣着祝言生手腕的那只手,只觉得一阵反胃。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班长赶紧出来打圆场,“一点小事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来来来,玩点游戏活跃下气氛!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最老套也最管用!”
梁乔暖点了点头,宋谈墨也被人拉着坐下。
前面几轮还算正常,但当酒瓶口指向祝言生时,包厢里的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
因为这一次的大冒险,是祝言生亲吻现场任意一位女生。
宋谈墨绷紧了身体,目光看向梁乔暖。
在祝言生求救般看向梁乔暖时,他没有动。
宋谈墨松了一口气,然后便看到祝言生红着眼睛说要自罚三杯白酒。
“装模作样。”蒋回帆在旁边暗骂。
可下一秒,梁乔暖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倒了一个酒杯。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一步跨到祝言生面前,一手夺下他手里的酒杯,另一只手用力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上了祝言生的唇。
宋谈墨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掌心被指甲刺破的地方传来尖锐的疼,却远不及心口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他一直都知道梁乔暖对祝言生不一般,但他固执地以为,那只是少女一时兴起的怜悯,或是班干部的责任感。
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太自以为是。
梁乔暖对祝言生的关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宋谈墨猛地站起身。
“谈墨......”蒋回帆担忧地叫他。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他的嗓音干涩,甚至没有再看包厢中央那对拥吻的男女一眼,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冰凉的水冲刷着手腕,宋谈墨只觉得浑身疲惫。
高考那天丢了准考证,已经让他很难过了,现在连梁乔暖也......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梁乔暖走了进来,她脸上还带着一丝亲吻后的潮红。
“谈墨。”
她走近,试图去拉宋谈墨的手,“别气了,好不好?就是一个游戏,一个吻而已,能代表什么?我总不能看着班里的男生被欺负吧?你知道我的。”
宋谈墨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被人欺负?梁乔暖,那刚刚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梁乔暖皱了皱眉,看向宋谈墨的眼里有了一丝不解:“他们就是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较真?言生他不一样,他脸皮薄,经不起这种玩笑。”
“他经不起,我就经得起?”宋谈墨笑了,笑容里全是苦涩,“梁乔暖,你真让我恶心。”他用力推开梁乔暖,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要走。
“宋谈墨!”梁乔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我都说了只是个游戏!你还要我怎么样?行,算我错,我道歉!你还要复读一年,等上了京北,我每周末都回来陪你,补偿你,行不行?”宋谈墨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再说吧。我累了,想回家。”
眼前的梁乔暖让他感到陌生,他现在只想逃离。
......
夜风吹在脸上,带来一丝清醒的凉意。
宋谈墨走到会所门口,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表还落在包厢。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折返。
聚会已经结束,包厢的门微敞着,宋谈墨正准备推门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乔暖,你,你真把宋谈墨的准考证给……”班长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
梁乔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言生考上了不就行了?”
“可是......万一宋谈墨知道了怎么办?”另一个人问道,声音里透着担忧。
包厢里沉默了几秒,宋谈墨死死捂住嘴,心跳得飞快。
他听见梁乔暖沉吟了一下,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他不会知道的,谈墨家里有钱,复读一年也不会怎么样,可言生不同,他家里没钱,他比谈墨更需要那张录取通知书。”
轰隆!
宋谈墨只觉得耳边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四肢百骸都透出刺骨的寒意。
原来他的准考证不是意外丢的,而是梁乔暖偷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落选,让祝言生考上京北大学!
他的手指因为愤怒而不断颤抖。
高中三年,他每天做题到凌晨两点,三年稳居年级第一,从未懈怠。
北城第一高中每年有两个名额可以报考京北大学,他以为他和梁乔暖一起考上京北大学是铁板钉钉的事。
可现在,他最信任的人,为了别人,偷了他的准考证!
宋谈墨还想继续听下去,里面的人结束谈话,准备出来。
他快速转身,冲进电梯。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宋谈墨拿起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几乎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谈墨?聚会结束了?”
“妈……”宋谈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答应你们。我们移民,越快越好!我们一家去国外。”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是巨大的惊喜:“真的?宝贝儿子,你终于想通了?太好了!妈妈这就安排!你爸知道肯定高兴坏了!不过…你怎么突然……”宋母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是因为…乔暖那孩子?你们吵架了?”
宋谈墨闭上眼,落下几滴泪。
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冰冷。
“没有吵架,妈,是因为我现在不喜欢梁乔暖了,一点都不喜欢了。”
“好!好!不喜欢了最好!”宋母的声音立刻轻快起来,“妈妈这就处理国内的事情,大概需要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们就和这里的一切说再见!”
宋谈墨挂断电话,看着电梯镜面里自己苍白的脸。
一个月,足够让他斩断所有,与梁乔暖彻底告别。
酒吧角落里,蒋回帆看着面前的酒杯,拍了拍宋谈墨的肩。
“谈墨,别难过了,那种渣男贱女不值得!”
蒋回帆端起酒杯跟宋谈墨用力碰了一下,“咱们出国,去更好的地方,气死他们!你当时录音了吧?等走的时候交给我,我让他们身败名裂。”
宋谈墨点了点头,他端起酒杯刚想喝,目光却被吧台边一个突兀的身影吸引住了。
昏暗迷离的灯光下,祝言生光着上半身,只围了一条围裙,露出自己的胸肌,正局促不安地端着托盘,向一桌富婆们推销酒水。
“卧槽?”蒋回帆也看见了,厌恶地撇撇嘴,“真晦气!走哪儿都能碰见这瘟神!”
宋谈墨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心里的恶心感更重了。
祝言生这副清纯小白脸的模样,做给谁看?梁乔暖吗?
“走吧,回帆。”宋谈墨放下酒杯,一秒也不想多待。
两人刚站起身准备离开,吧台那边就传来起哄的嘘声和祝言生惊恐的低呼。
“小伙子,穿这么纯,来这卖酒啊?”一个富婆不怀好意地笑着,伸手就去摸祝言生的脸,“陪姐姐喝一杯,这一打酒姐姐全要了!”
“不…不用了…谢谢…”祝言生吓得连连后退,托盘里的酒杯叮当作响。
“别怕嘛,姐姐又不吃人,就喜欢你这样的清纯小白脸…”另几个女人也围了上去,挡住他的去路,污言秽语夹杂着哄笑。
宋谈墨和蒋回帆对视一眼,都觉得一阵反胃。
他们加快脚步,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他们刚走到酒吧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更加嘈杂的声响,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和女人的痛呼。
紧接着,酒吧大门被人粗暴地撞开,梁乔暖穿着一身高定,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身后跟着几个保镖,她几步就冲到了祝言生身边。
“滚开!”梁乔暖的声音冷得像冰,一巴掌扇在离祝言生最近的一个富婆脸上。
几个保镖干净利落地将那几个围堵祝言生的女人制伏在地,哀嚎声一片。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随后,梁乔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跪在祝言生身边。
“没事了言生,别怕,我来了。”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与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也早已对梁乔暖失望透顶,但亲眼看到她用如此珍视的姿态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宋谈墨的心脏还是刺痛了一下。
梁乔暖扶着祝言生,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转身就要离开。
视线扫过门口,她猛地顿住了脚步。
宋谈墨和蒋回帆还没来得及离开。
“谈墨?”她开口,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你也在这里?刚才言生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
宋谈墨猛地抬头,撞进梁乔暖那双充满责备的眼里,有一瞬间觉得无比荒谬。
蒋回帆顿时炸了:“梁乔暖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看着?你没看见那边十几个女人吗?我俩都是男的,我们怎么拦?你刚才不也是带了保镖才把人打趴下的?怎么,双标这么明显?”
梁乔暖被噎了一下,但看着怀里还在啜泣的祝言生,怒火更旺:“就算不能动手,连报警或者叫保安都不会吗?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被欺负?言生是你们同学!谈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冷血?
宋谈墨只觉得这个词从梁乔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冷冷地看着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在她眼里,祝言生是柔弱无依的小白脸,而他宋谈墨,就是那个心肠冷硬、见死不救的恶人。
他拉了拉还要争辩的蒋回帆,示意他别说了。
跟一个心盲的人,说什么都是徒劳。
“回帆,我们走。”他的声音平静无波,绕过挡路的梁乔暖,径直向外走去。
擦肩而过时,他能清晰地听到祝言生埋在梁乔暖怀里低低的抽泣声,以及梁乔暖更加温柔低声的安抚。
心口那点残余的钝痛,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成了冰。
梁乔暖看着宋谈墨挺得笔直却异常单薄的背影,胸口莫名堵了一下,但随即被怀中人的依赖冲淡。
她紧了紧手臂,扶着祝言生大步离开。
......
夜色深沉,宋谈墨告别了蒋回帆,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初秋的风带着凉意,他裹紧了外套,心头空落落的。
可快要到家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谈墨正要回头,一股刺鼻的气味猛地钻进他的口鼻。
眼前的一切变得扭曲,沉入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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