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池夏沈鹿召《他逼死我爸那天,我成了他妹妹的救命药》
我刚拿到药,就收到了沈鹿召的短信。
“敢救他,就给你收尸。”
我没理,赶到医院。
他果然在。
他指着我父亲的病房,一字一顿:“今天,他必须死。”
我点点头,“好。”
然后转身,把药注射进了自己的手臂。
“你妹妹需要换血,而我是唯一配型成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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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蔓延,我手臂的皮肤下迅速鼓起一个小包。
沈鹿召的脸色铁青,眼里的震惊和暴怒几乎要将我撕碎。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池夏,你疯了!”
我抬眼看他,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药很贵,全球只有三支,是我爸活命的唯一希望。”
我顿了顿,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俊脸。
“现在,它在我身体里了。”
他眼里的杀意凝成实质。
走廊尽头的病房门被推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孩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来,正是沈鹿召的妹妹,沈知知。
她看到我们,虚弱地靠在墙上,声音却尖酸刻薄。
“哥,你跟这个杀人犯的女儿废什么话?直接把她绑手术台上去啊!我快撑不住了!”
她怨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池夏,你爸害死我爸,你这条命,这身血,就该用来赔我们!你以为你耍这种花招有用吗?”
沈鹿召松开我,走到沈知知身边,轻柔地为她拢了拢披肩,再回头看我时,眼神冷得掉冰。
“我爸的忌日,就是他的死期。池夏,这是你们池家欠我的。”
他口中我们池家欠他的,是十年前那场意外。
他父亲和我父亲是生意上的死对头,一次工地坍塌,他父亲当场身亡,我父亲幸免于难。
从此,沈鹿召就认定了是我父亲搞的鬼。
“现在,立刻去给知知输血。”
他命令道。
就在这时,我父亲病房的红灯突然急促地闪烁起来,医生护士匆忙推着抢救车冲了进去。
我的心猛地一沉。
沈鹿召脸上的快意毫不掩饰。
他上前一步,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
“看到了吗?这就是报应。你救不了他,就像十年前他杀了我爸一样,他也活该去死。”
我猛地推开他,冲向病房。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他却从身后死死拽住我,将我拖向另一侧的手术室。
“你的位置,在那边。”
我爸被抢救了回来,但情况更加危急,陷入了深度昏迷。
医生说,如果两天内再没有特效药,神仙也难救。
我守在病床前,看着父亲苍老憔悴的脸,心如刀割。
沈鹿召就站在病房门口,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门神,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亲眼看着我爸咽气。
“池夏,我给你一个选择。”
他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让你爸安乐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依然是知知唯一的血袋,沈家会保你衣食无忧。”
我没有理他。
手机震了一下,是沈知知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她戴着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正对着镜头巧笑嫣然。
“池夏,你看这条项链好看吗?是我妈留下的遗物,我哥特意找人修复了,送给我当生日礼物。哦,我忘了,你妈早就死了,什么都没给你留下吧?”
那条项链,我认得。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是我父亲送给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母亲去世后,我父亲一直珍藏着,从不离身。
一定是沈鹿召从我爸的病房里拿走的。
我眼一下就红了,冲出去抓住沈鹿召的衣领。
“把我妈的东西还给我!”
沈鹿召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那本来就是知知的,十年前,你爸害死我爸,还抢走了我们家的一切,这条项链,不过是物归原主。”
“你胡说!”
“啪”的一声。
我用尽全力给了他一巴掌。
沈鹿召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脸颊上迅速浮起五道清晰的指痕。
他缓缓转过头,眼神阴鸷得可怕,舌尖顶了顶被打肿的腮帮。
“你敢打我?”
他猛地扼住我的手腕,巨大的力道让我痛呼出声。
“池夏,你是不是忘了,你和你爸的命,都攥在我手里。”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越收越紧,我的手腕很快就红肿一片,几乎要被他捏断。
“求我。”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求我,我就让你爸多活一天。”
我没求他。
我知道求他也没用,他只想看我痛苦,看我绝望。
我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向沈知知的VIP病房。
她正躺在床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享受着高级护工的按摩,看见我进来,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怎么?来给我下跪道歉了?”
她炫耀似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别看了,现在它是我的了。你爸那种杀人犯,根本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东西。等他死了,你们池家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哥送给我的礼物。”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病态而显得过分苍白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
“沈知知,你是不是觉得,你赢定了?”
她嗤笑一声,“难道不是吗?”
我走到她床边,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说:“那支药,药效只有七十二小时。如果七十二小时内,我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我血液里的药物成分就会分解。到时候,就算把我抽干,也救不了你的命。”
沈知知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直起身,看着她惊恐的眼睛,缓缓补充。
“哦,对了,我刚刚好像觉得有点头晕,心跳也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副作用。”
说完,我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啊!医生!医生!”
沈知知的尖叫声刺破了病房的宁静。
沈鹿召第一个冲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我,脸色大变。
他一把将我抱起,冲着医生怒吼:“快!给她做全身检查!她不能有事!”
经过一番“抢救”,医生给出了结论。
“病人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加上药物的刺激,导致身体机能出现紊乱,目前状况非常不稳定,绝对不适合进行任何形式的血液捐献。”
沈鹿召抱着手臂,脸色阴沉地站在我病床前。
沈知知哭哭啼啼地抓着他的袖子。
“哥!她一定是装的!这个贱人就是不想救我!”
沈鹿召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目光却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
“池夏,别跟我耍花样。你最好尽快养好身体。”
我虚弱地笑了笑。
“沈总,医生说了,我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否则,后果自负。”
我的意思很明白。
想让我救你妹妹,就别再来招惹我和我爸。
沈鹿召沉寂了两天。
我父亲的状况没有再恶化,但也丝毫不见好转,全靠昂贵的仪器吊着命。
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了沈鹿召的电话。
他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邀请我去沈家老宅吃饭,说是有关于我父亲治疗方案的事情要谈。
我知道这是鸿门宴,但我必须去。
沈家老宅灯火通明,长长的餐桌旁坐满了沈家的亲戚。
我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鄙夷、憎恶、幸灾乐祸。
沈鹿召坐在主位,沈知知坐在他身边,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很多。
她见我来了,立刻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哟,杀人犯的女儿来了。大家快看,就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妈,现在又要克死自己的爸,还妄想攀上我们沈家。”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大概是沈鹿召的姑妈,立刻接话。
“鹿召啊,这种不祥的人,你怎么还让她进门?也不怕脏了我们家的地。”
“就是,知知可是我们沈家唯一的女孩,金枝玉叶,怎么能用这种人的血,太晦气了!”
一句句刻薄的话分毫无差的向我射过来。
沈鹿召端着酒杯,冷眼旁观。
直到所有人都说累了,他才慢悠悠地放下酒杯。
“各位说完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目光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
“池夏,今天请各位长辈来,是做个见证。”
他顿了顿。
“等你父亲死了,你为知知输完血,就从这个城市滚出去。这是我给你,也是给你们池家,最后的体面。”
我平静地看着他,仿佛他说的不是我,而是别的什么人。
沈知知大概是觉得这样的羞辱还不够,她端起一杯红酒,走到我面前。
“池夏,你爸害死我爸,我哥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你还不赶紧给我哥磕头道个谢?”
说着,她手一歪,整杯红酒都泼在了我白色的连衣裙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她假惺惺地道歉,却拿出纸巾,名为擦拭,实则用她那尖利的指甲狠狠划过我的手臂。
我没躲。
血珠顺着我的皮肤渗了出来。
我只是抬起眼,看着主位上那个冷漠的男人。
“沈鹿召,这就是你所谓的谈谈?”
他终于皱起了眉,不是因为我受伤,而是因为我的不知好歹。
“给你机会赎罪,你该感恩戴德。”
我笑了。
“赎罪?好啊。”
我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哥,十年前的事,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我好怕……”
是沈知知娇滴滴的声音。
“怕什么?所有证据都指向池海东,那个老东西百口莫辩。爸欠下的那些赌债,正好让他背锅。我们现在是受害者,谁都会同情我们。”
是沈鹿召的声音,冷漠又狠毒。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沈鹿召兄妹。
沈鹿召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猛地冲过来想抢走录音笔,但我比他更快。
我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
“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段录音,明天就会出现在全城所有媒体的头条上。”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的风暴几乎要将我吞噬。
“你敢威胁我?”
“是你逼我的。”
就在这时,餐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他是我父亲的主治医生,张医生。
“沈先生,池小姐。”
张医生径直走到我们面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
“我们可能需要谈谈。是关于十年前,您父亲沈万源先生真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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