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粥粥付靳行《他以克夫命囚我三年,离婚后我闪嫁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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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谨行的白月光装失忆跳楼后,他转身娶了“克死三任未婚夫”的我。
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他坚定的搂住我,“逝者已故,现在起,我的妻子只有粥粥一人。”
三年间,他一面将我囚做金丝雀,一面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每次我提及想圆房,他总说,“粥粥,你再给我点时间,我想把她从心里彻底腾空。”
直到我在他的西装里翻出一张被悉心保护的符纸,背面清晰写着我的八字。
原来,娶我是假,让我为“死而复生”的白月光挡灾是真。
我淡然提出离婚,付靳行慌了。
他在雨夜跪拉我的手,“对不起,我欠她的太多了,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你就体谅体谅我,咱们才是一家人。”
我看着他身后撑伞“恢复记忆”的白月光,忽然笑了,“好啊,祝你们百年锁死。”
翌日,玄学世家的竹马带着结婚证堵在门口。
“听说有人想用我老婆的命格换运?”
从西装内兜里翻出那张被悉心保护的符纸时,我的手下意识收紧,目光紧紧盯着那两行熟悉的生辰八字。
一个是我,一个是他已故的白月光。
黄纸红字,上边还绑着我的头发。
找了懂行的师傅看过,他大惊失色,“换命符!用好运之人的气运抵厄运之人的衰运。”
我让他看仔细些。
可,一连换了几个师傅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
“您确实……被换运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下,我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思绪在此刻停滞了。
我顿了两个呼吸,把符纸原封不动放回。
原本要给付靳行的孕检单,顷刻间被我撕成碎片。
收拾好情绪,我直奔付靳行的公司。
却被告知人今天不在。
公司熙熙攘攘传着付靳行去了医院的流言蜚语。
助理小心观察着我的表情,我突然意识到,结婚三年,我好像一点儿也不了解付靳行。
“夫人,付总他今天真的有事儿,要不您先回?或者您打个电话问问。”
新来的小助理缠绕着手指,心虚的不敢同我对视。
迫于我的威逼利诱下,她开车带我来到一家私人医院,直通VIP病房。
透过门缝,付靳行坐在床侧,侧眸俯视着那位已故的白月光,深色的眸底充满温情和眷恋。
我抬起要敲门的右手僵在原地。
沈伊瑶嗓音细细柔柔的,眼睛里透着似有似无的挑衅飘向门口,“靳行,要是她知道我是假死会不会……”
她收回视线,纤纤玉手抚上付靳行的脸,脑袋轻轻靠向怀里,“你说让她给我挡灾会不会太残忍了些,她本来就不是克夫命的,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其实这些年你为我守身如玉让她苦苦做试管的事情我都知道,这样会不会对她太不公平了些?”
饶是做足了准备,亲耳听到这些的我,鼻尖一酸,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涌入眼眶。
付靳行侧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语气里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好端端的提她干什么?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身体养好。”
他贴心的把削好皮的苹果递到沈伊瑶嘴边。
幸福的画面深深刺入我的眼底。
我转身,压着情绪,语气从容的吩咐助理带我离开。
助理很识趣的没再开口,只求我千万保住她的工作。
我闭了闭眼睛,忽然觉得很累。
回到家,只想赶快准备拟草离婚协议。
目光触及到没关紧的书房抽屉时,才发现付靳行早早拟订好了协议,里面还夹着当年结婚时写给我的情书。
可再往下,小小的抽屉里装了许多封厚厚的书信。
每一封边缘的褶皱处都被轻轻抚平。
致十岁的瑶瑶,我喜欢你。
致十八岁的伊瑶,你已经成年了,等我娶你好不好?
致二十二岁的沈伊瑶,无论你是什么原因跳楼,我都会在原地等你,我想娶的人永远只有你。
致二十二岁半的沈伊瑶,太好了,我娶了她,你有救了,相信我,我不会碰她,我的心里只有你。
……
他们是青梅竹马,是年少时不可得的白月光。
数封长长的书信里,字迹铿锵有力,抒写着少年的爱意与决心。
我捏着信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回过神才发现,泪水早已爬满我的脸颊。
原来,付靳行一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悉心珍藏着他对沈伊瑶的爱意。
原来,结婚时的激动不是因为娶到了我,而是他的白月光终于有救了。
原来,不是不能圆房,只是那个人非沈伊瑶不可。
或许换句话说,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这句话狠狠照进我的现实。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呼吸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胸腔都会传出剧烈的疼痛。
心里和生理双重强烈的不适感,让我忍不住干呕,眼尾因用力而变得泛红。
付靳行真的好狠。
既然不爱,她已经醒了,为什么还不放我离开呢?
汽车引擎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付靳行照例下晚班钻进厨房亲手为我煲汤。
比汤的鲜美先到的是付靳行身上难以掩盖的香水味。
领口处没来得及摘掉的发丝是赤果果的宣战。
“怎么不吃,是没胃口吗?”付靳行皱眉尝了一口,“没错的,还是以前的味道。”
我嗤笑,懒懒应道,“汤应该没变,人变了吧,我这个克夫女人的运,好用吗?”
他若有所思,语气里带有警告,“你瞎说什么?”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就要去拿他的手机,临到关头处,我手下意识调转方向,付靳行先我一步抽走手机。
还不小心带翻了些汤,洒在桌面。
“你紧张什么?”我单手撑着桌,用纸巾擦擦嘴角,“手机里有什么秘密吗?”
他眼神意味不明,往后靠在椅背上,“你都看见了?”
语气里充满试探。
沉默几秒,我点头。
付靳行像是松了口气,“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瑶瑶没有死,抢救回来了。”
“所以呢?”我歪头。
“我欠她的太多了,打算好好弥补她,把她接到别墅里,明天你就从这儿搬到市区里的那套公寓住吧,离你上班的地方还近。”
“瑶瑶住惯了别墅,加上生病她需要人照顾,如果你不想搬走,正好留下来照顾她。”
付靳行说的理直气壮。
苦涩在心尖蔓延开来。
我没有接话。
“哦对,过几天是爷爷生日,我已经把你买的那套茶具拿走给瑶瑶了,她生着病不方便见风,你有时间再去买一套别的礼物。”
他顿了顿,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一圈,“还有,没事和瑶瑶学学穿搭吧,你肚子上都是针孔,不适合穿露脐装,很土,很丑。”
真没想到我千辛万苦求来的茶具能随便拱手让人,被他称作妈妈勋章的疤痕也能随口说丑。
听着他轻描淡写把我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我似笑非笑,“好。”
乖顺的回答取悦了他。
我闪身,他怀抱落空,僵在原地。
“粥粥。”语气里尽是无奈,“她已经为了我死了一次了,你就不能让让她吗?”
见我不为所动,他直勾勾的看了我一会儿,而后宽宏大量道,“如果不是她跳楼,哪里轮得到你嫁给我,自己好好想想吧。”
是啊,可她跳楼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我逼着付靳行娶自己了吗?
还是我逼着沈伊瑶跳了楼?
夜里,我百思不得其解。
付靳行已经睡熟,紧紧压在枕下的手机里消息还一条条弹出。
我轻轻抽出手机,备注全世界最可爱的达令,「靳行,朋友圈不要总发我啦~容易被人误会。」
「谢谢你最近的贴心哄睡吖,我很安心。」
我指尖轻颤,打开付靳行的朋友圈,发现他几乎每天都会发一条关于沈伊瑶的照片或者生活动态。
最新一条是沈伊瑶手持房产证,笑容灿烂。
底下有许多公司的人评论,甚至付家父母也在其中。
我的视线紧黏着不可见那一栏,轻触点开,里面只屏蔽了我一个人。
原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一向不爱发朋友圈的男人也会有这么悉心的一面。
备忘录跳出提醒,「距离瑶瑶的生理期倒计时八个小时。」
我往上滑,「28日晚间有雨,瑶瑶害怕打雷,需提前一小时哄睡。」
「6日紫外线强度超标,提醒瑶瑶注意防晒,并配上她最爱的芒果小蛋糕。」
「……」
每一件小事都有悉心的标注。
百忙之中也会注意到细枝末节。
我身形不受控制虚晃了下,睫毛微微颤动,眼眶中有什么要落下来。
原来,他对我的好只是顺手而已。
把我们培养成相似的性格,相似的习惯只是为了弥补遗憾。
忽然想起他承诺没有盛大的婚礼,但婚后会给我一套属于我们的小家做补偿的可笑誓言。
小家确实有了,不过不是属于我的。
我合上手机,背过身去。
指尖发凉,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凉风拂过我平坦的小腹,感受着生命力的跳动,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三年时间,全当我眼瞎了。
付靳行,山高路远,我再也不想见你。
后来我们的关系开始冷淡,我不想维持表面的和平,他也懒得继续敷衍。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
付老爷子生日宴当天,我早早打扮遮去眼下乌青,拿上又一套精心准备好的茶具。
哪怕我对付靳行再不喜欢,付老爷子也是付家唯一对我好的人。
至少,不会刻薄。
我赶到时,满屋目光射过来。
众人眼神在我和沈伊瑶之间徘徊,只因她坐了原本属于我的位子。
身着一席水蓝长裙,指挥付靳行给她盛汤。
和我当时完全相反,一向家规森严的付家默许付靳行的行为。
付老爷子看出我的窘迫,笑眯眯招手,示意我在他旁边空位坐下。
付靳行坐在我的对面,原本舀汤的动作因我的到来停下。
公公婆婆跟着打圆场,“瑶瑶她刚出院,身子弱,不方便多动,你别多想。”
付老爷子不满的撇了她一眼,碍于众人的面子不好发作。
而付靳行丝毫没有觉得不妥,沈伊瑶像是刚看见我似的,“粥粥姐姐来啦,我不是故意坐你位置的,只是想离付爷爷近些,一会儿方便送寿礼。”
她挑眉,用口型说你能拿我怎样。
我淡然一笑,语气毫无波澜,“嗯,那一会儿你先送。”
付老爷子闻出空气中的火药味,试图转移话题,可还是被沈伊瑶强行掰回。
她双手托着一份做工精致的茶具,釉面上的鸟儿栩栩如生,饶是对她不喜的付老爷子也满眼放光,干咳两声看向我,“我觉得也就一般,你觉得呢?粥粥。”
“我觉得很有心意,收藏价值不可估量,这套茶具世面仅剩2套,一套在这儿,一套在……”弦外音在场的人精都懂,我不卑不亢拿出另一套茶具。
众人唏嘘。
在年代上绝对压倒式碾压沈伊瑶的那套。
付老爷子看的两眼放光,爱不释手。
寡言少语的付靳行难得不吝啬对我的夸奖,沈伊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轻咬,掩面倒向付靳行,哽咽道。
“我从没想伤害过任何人,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粥粥为什么会无缘无故针对我呢?和我送一样的礼物,还……”
她欲言又止,又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粥粥可能也是无心的,你别多想。”付靳行语气里带着惯有的不耐,倒是耐心解释起来,转头看向我的脸色一沉,“粥粥,你别太过分,过来给瑶瑶解释。”
……
我不为所动,气氛几度凝固。
周遭窃窃私语,“诶,要我说她就是故意的,肯定是嫉妒沈小姐。”
“谁说不是呢,不会下蛋的母鸡也想变成真凤凰了,赶紧腾位置得了。”
付老爷子护住我,语气不善,“不就是一套茶具,谁送都一样,既然瑶瑶你不是很懂这方面,下次就不要出来献丑了,免得伤了你脆弱可怜的自尊心。”
他堵住悠悠众口,扫视一圈,面色不怒自威。
“爸,别生气,其实我觉得不见得粥粥就是对的。”婆婆掩着口鼻,嫌恶开口,“毕竟她这个人作风不大好,喜欢钻风月场所,还总往霍老爷子那跑,说不定啊~茶具是用了什么不正当交易换来的。”
“咱们瑶瑶虽然不懂茶具,可她有份孝心,全冀城谁不知道她每天一大早三扣九拜的爬上谨龙寺,整整三个月才给您求来这套。”
沈伊瑶得意挑眉,她的眼睑还沾着水珠,嘴角压不住的调笑。
好一个颠倒黑白。
看清一切的我,并不打算陷入自证陷阱。
付靳行坐在原位,悉心捂上沈伊瑶的耳朵,“妈,少说两句吧。”
付老爷子拍桌,“混账,粥粥的品行我能不了解吗?倒是你们……”他意有所指,“靳行,你说呢?”
付靳行嗓音微沉,“爷爷,女人之间的战争我不参与,瑶瑶该吃药了,我先带她回去。”
明明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直到生日宴结束,我毫不犹豫找到付老爷子恳请批准离婚。
他无奈叹了口气,心疼道,“我这傻孙子也是被猪油懵了心,粥丫头你委屈了。”
“只是离婚的事儿能不能在考虑考虑,算是爷爷求你。”
我抿唇不语,转身走出付家。
任由冰冷的雨水胡乱拍在身上,路灯将影子拉的很长,形单影只的伶仃。
不知哪个没良心的狗仔拍下狼狈,把我们送上热搜。
电话那头的付靳行咬牙切齿,“看看你干的好事,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微博热搜的词条挂着【爆,付家豪门太太竟不如外人,转身离家出走!】
配图是我在雨里的狼狈对上一张付靳行悉心为沈伊瑶撑伞的照片。
评论区,「早看这个周粥不顺眼了,当年逼得付总的白月光跳楼,还小三上位。」
「天道好轮回,周粥要是识相的早就让位了。」
「咦~搞离家出走那套,真当演豪门小说呢啊,我看她连沈小姐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由着舆论发酵,他连一条澄清都懒得发,沈伊瑶点赞的那条「付总和沈小姐郎才女貌」的评论冲上置顶。
我深吸一口气,把哽咽咽回胸腔,“我们离婚吧。”
“你能不能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付家太太的位子一直是你,我现在就连陪陪瑶瑶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短暂沉默后,刺耳的车鸣声钻入耳膜。
付靳行从车上下来,跪拉我的手,“对不起,我欠她的太多了,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你就体谅体谅我,咱们才是一家人。”
我看着他身后撑伞的白月光,忽然笑了,“好啊,祝你们百年锁死。”
他像是看不出我的故作大度,粗暴的将我拉入车内,带回别墅。
“你们干什么,这是绑架!”
沈伊瑶双手环胸,打开水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周粥姐,我们没有恶意的,你不要害怕,只是觉得你喜欢淋雨,想让你体验够。”
又俯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你还不知道吧,只要我勾勾手指,付靳行就会贴上来,等着一会儿我送你的惊喜吧。”
“粥粥,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乖一点儿?”付靳行把我锁在浴室,隔着磨砂玻璃映出两道交织的身影。
冰水刺激的我一个机灵,我的嘴被胶条缠上,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门外传出不堪入耳的调情,还有隐忍的轻声呼痛。
指甲钳入掌心,疼痛成了唯一的出口。
终于,声音归于平淡,付靳行打开门,扣错位的衬衫,嘴角未来得及擦去的口红印,褶皱的床单宣告着刚才的闹剧。
他放开我。
镜子里的人双眼浮肿,狼狈的陌生。
突然,我觉得身下一痛,涓涓红流尽数涌出。
我喉咙发紧,嘴角扯出勉强的弧度,却比哭还难看,“付靳行,送我去医院……”
他冷笑,搂着沈伊瑶离开,“粥粥,别碰瓷矫情了,又没人打你,不过是来个姨妈。”
呵,姨妈?那是我盼星星盼月亮,辛辛苦苦用无数针眼盼了三年的孩子。
脑海中强烈的疼痛冲的我眼前一黑,掏出手机播了那个久为联络的号码,“你说的欠我一命,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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