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若欣傅景珩《白月光手撕复仇剧本》
     
所有人都说,傅景珩爱我,是因为我的脸。
我和他因病去世的白月光长得有七分像。
他便着了魔般追求我。
有人嘲弄我是孤儿,他便下令割了那人的舌头。
他的手下只是多瞄了我两眼,就被人挖去了双眼。
我逃过一次,被他抓回去后,关在别墅里索取了整整七天,我便再也不敢生出逃跑的念头。
他说会一辈子爱我,疼我,甚至在众人面前下跪,向我求婚。
我同意了。
后来我怀孕了,他也带回来一个和白月光有八分像的女人。
他几乎是很快就抛弃了我,投身于新欢中。
我没哭也没闹,只觉得傅景珩真傻。
他从来没注意过,我和他的白月光长着一模一样的胎记。
傅景珩将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
“听话,签了它。”
我看着那份协议书,有些出神。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我早有预料。
大概是看我没反应,傅景珩耐着性子哄我道:“宝宝,签了它,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我冷笑一声,摸着肚里的孩子,启唇道:“傅景珩,你哪怕知道了那个女人把我推下了水,也要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傅景珩闻言,嘴角染上笑意:“暖暖是骄纵,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也是这个性子。”
我自然知道傅景珩口中的“她”是谁,但我自动略过了最后那句话。
“孩子?”我苦笑道,“芳龄二十四的孩子?”
“苏若欣,暖暖都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傅景珩眉眼紧皱,本就冷峻的长相,更显无情。
我深吸一口气,不耐烦道:“她可从没和我道歉,应该是只和你道歉了吧?”
傅景珩振振有词:“我们是夫妻,和我道歉也一样。”
“傅景珩,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宋然,可是却找了这么多的替代品,你是真的爱她吗?”
我注视着他,迫切地想在他的眼里看到点什么,哪怕是一丁点懊悔也好。
傅景珩最烦我提起宋然的名字,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道,“你没资格来指责我,你根本不知道那种眼睁睁看着爱人离世的痛苦!”
说到最后,傅景珩的眼角竟然泛起泪水。
他猛地抬手抹一把脸,压下哭腔道:“苏若欣,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快把字签了。”
“傅景珩,”我也有些抽噎,“我相信宋然在天上,也不会希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住口!”
他歇斯底里吼出一声,又快步走到我背后,箍住我的腰,强硬地握着我的手。
“你签不签?不签就给老子滚蛋!在这儿叽叽歪歪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傅景珩紧咬后槽牙,手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我拼尽全力甩开他,淡淡道:“我签,傅景珩,我自己签。”
签名时,我下意识想写“宋”,幸好及时收住了,改成了“苏”。
签完后,我看着眼前这个像疯子一样的男人,只觉得陌生。
他真的是那个我认识的傅景珩吗。
三年前的一个夏夜,傅景珩在某个娱乐场所发现了我。
当时我正在被一个满腹肥肠的男人强行灌酒。
是傅景珩替我出头,也是他大手一挥把我从那里带出来。
他那时喝得烂醉,一把将我拽入怀里,嘴里不住喃喃:“然然,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好想你……”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揉捏一下,不知不觉就抬起手臂抱住他。
就这么一次心软,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替身。
傅景珩把我安置在郊区的别墅,开始了对我的调教。
“你穿的都是什么?然然不是陪酒女,从来不会穿这么漏的衣服。”他扔了我所有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素雅的长裙。
“然然的头发是黑长直,不是你这种艳俗的大波浪。”他找来发型师,将我的卷发拉直,又把我的金发染成黑茶色。
“不要笑,你的鼻子一笑就很假。”他捏着我的下巴,不断地审视我这张脸,美中不足就是有点显假的硅胶感。
我成了他还算得意的作品,一个日益趋近于完美的赝品。
当然,一个从夜总会出来的女人,免不了被讨论。
傅家一个旁支的堂弟,在晚宴上讥讽我:“大哥是真不挑食啊,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也不怕得病。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还真有手段啊。”
次日,那人就不敢,也无法再多嘴了。
是傅景珩亲自下的令,割了他的舌头。
傅景珩身边有一个跟了多年的保镖,在一次出行时,保镖的目光在我穿着丝袜的腿上多停留了几秒。
不一会儿,那双眼睛就被人生生挖了出来,鲜血流了满地。
傅景珩用最极端的方式,宣告着他的占有欲和主权。
半年后,我逃跑了。
却并非因为恐惧,而是我真的生出了那种念头,我想和傅景珩在一起,即便我知道他并不爱现在的我。
这样的念头让我崩溃。
我无法忍受自己的卑微。
傅景珩爱的不是夜总会出身的苏若欣,而是出身豪门世家的大小姐宋然。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
所以我逃跑了。
却还是被傅景珩的手下抓住了。
傅景珩把我拖回别墅,整整索取了七天,才肯罢休。
他每次占有我时,都不会开灯,有次结束后,我竟然听见他在哭。
我知道,那是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宋然。
那晚,我闭上眼,泪水静静地滑落,渗入昂贵的真丝枕巾中。
之后他食髓知味,几乎是常来这栋别墅,往返的路程都要花上三个小时的时间。
再后来,他向我求了婚。
我天真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就算这个幸福只是流于表面的假象,我也心甘情愿。
可是我错了。
我怀孕了。
妊娠反应让我开始疯狂呕吐,脸上出现了孕斑,原本纤细的身体也开始走样。
我变得越来越不像那个完美无瑕的宋然了。
我能感觉出来,傅景珩看着我的眼神日渐冷淡,甚至有时还带着嫌弃。
然后,朱暖暖就出现了。
她是傅景珩亲自带回来的。
那是一个雨夜,她像一只怯生生的小鹿,害羞地躲在傅景珩的风衣后面,只露出一张水灵的小脸。
那张脸,和宋然像了八分。
更重要的是,她年轻鲜活,而我,只是一个因怀孕而变得臃肿,开始不再像宋然的可悲女人。
傅景珩几乎是很快就将全部的爱意和精力给了朱暖暖。
他开始日日留宿朱暖暖的客房,身上是密密麻麻暧昧过的痕迹。
我彻底发了疯,哭着质问他:“傅景珩,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把另一个女人带回家?”
他只是不耐烦地推开我:“苏若欣,我真是太惯着你了,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傅景珩,你难道忘了当初和我说的了吗?你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你会……”我抚着微隆的小腹,失望地看向他。
“这种话你也信?”他嗤笑一声,眼神轻蔑,“这种话我和差不多一百个女人说过了,只有你会信啊。”
我的脑袋瞬间宕机。
傅景珩喃喃自语:“这点你们还挺像的,宋然也这样,但她是因为单纯,而你,简直就是蠢人一个。”
知道了傅景珩的态度后,傅家上下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转变。
尤其是那几个保镖,他们觉得是因为我勾引了傅景珩,才会让傅景珩前期对我这么痴迷,以至于让他们的兄弟被活生生剜去双眼。
他们开始故意在我换衣服时破门而入,看到我的身体后,把这当做和其他人炫耀的谈资。
也会在我穿着裙子时,不经意弯腰,然后四处嚷嚷看到的裙下风光。
他们甚至开始用刁钻的角度偷拍我,再传到网上,供人评头论足。
我处处提防他们,可他们越来越过分。
直到他们越舞越大,舞到了傅景珩面前。
“老大,我们错了!是苏若欣,是这个婆娘先勾引的我们啊,是她说这段日子您都不去她那儿,她太寂寞了啊!”
那个带头的保镖扯着嗓子狡辩,他很害怕,毕竟之前傅景珩为了我亲手挖了一个人的眼睛。
我冷着脸,紧咬牙关道:“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们……”
话没说完,一个巴掌率先来了。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嘴角忽然涌出一股热流,指尖擦过,是流血了。
好痛,我皱了下眉,生理泪水不自觉涌出来。
“不愧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货色,还真没让我失望啊。”傅景珩恶狠狠看着我,嘴角扬起了嘲弄的弧度。
我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朱暖暖披着清凉的睡袍走了过来。
她靠在傅景珩身上,好奇地问:“傅哥哥,若欣姐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呵,夜总会。”傅景珩冷哼一声,回答道。
“那种地方好可怕,我都没去过,”朱暖暖故作害怕,往傅景珩怀里缩了缩,“我连酒吧都不敢去,那里肯定超恐怖的。”
傅景珩搭上朱暖暖的腰,安慰道:“宝宝别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朱暖暖嗲声嗲气道:“傅哥哥最好了。”
看着他们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样子,我只觉得好笑。
其实傅景珩本身更需要的就是一个替代品,一副皮囊罢了。
至于那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人,他不会多管。
后来我开始避着他们,我只想把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只要这样就够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偏偏朱暖暖不让我好过。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她假借傅景珩的口吻把我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又从背后把我推下湖,差点一尸两命。
幸亏有村民听到了我的呼喊,将我救上岸了。
我选择立刻报警。
在村民们的指认下,朱暖暖还不认罪,直到警察拿出了监控录像,她才肯认罪。
她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也定叫她不能如愿。
我决定以故意杀人未遂起诉朱暖暖。
就在我准备去找律师时,被傅景珩发现了。
他把我锁死在房间里,命令那些保镖教训我,直到我彻底打消起诉的念头为止。
拳脚重重地砸在身上,每一下都是冲着我的要害去的。
好痛,可我偏不低头。
凭什么杀人犯能逍遥法外,我却要缩着脑袋认命?
那个带头的保镖见我不开口,让兄弟们拉上窗帘。
他笑着靠近,让其他人按住我。
我承认自己害怕了。
他扒下我的衣服,欲行不轨。
我彻底怕了,紧咬着的嘴唇突然松口,歇斯底里地大喊傅景珩的名字。
傅景珩几乎是立刻就推门进来,他把我抱在怀里,恶狠狠地踹了那个保镖一脚。
我哭着向傅景珩承诺自己不会再追究朱暖暖的责任了。
傅景珩抱着崩溃的我,一遍遍地安慰我。
可我没有丝毫感动,我怕了,彻底怕了。
我以为就算是傅景珩不在乎我了,起码还会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那毕竟是他的种。
可是我错了。
我和傅景珩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如同虚幻的泡沫,脆弱不堪。
从头到尾只有我在走心,傅景珩只是在做戏。
签完离婚协议后,我竟生出一种解脱的感觉。
我以为这天到来时,自己会痛不欲生,甚至不惜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求傅景珩不要离开我。
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我只觉得无比轻松。
“我今天就把行李搬走,”我开口,嗓音低哑,“也请您帮我开个门。”
因为怕我私自去找律师起诉朱暖暖,傅景珩早就关闭了我在大门的指纹权限。
傅景珩应一声,看着离婚协议书,又抬眸道:“对了,明天你记得去把孩子打了。”
他说得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几乎是咬着牙道:“凭什么?这是我的身体,我有权利决定要不要这个孩子出生。”
“你有权利?”傅景珩嗤笑一声,“你有什么权利?”
他起身,拍拍肩膀,笑道:“我怎么知道未来你会不会用这个孩子要挟我?”
“傅景珩!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失声痛哭,怒吼道,“我告诉你,我会把他生下来,这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凭什么剥夺……”
说到最后,我彻底没了声势,嗓音哑下去,泪水模糊视线。
傅景珩皱眉头,冷声道:“你怎么这么爱哭?然然就不爱哭,在这点上,朱暖暖比你强多了。”
“宋然不爱哭,因为她天生就是富家小姐,从小被宠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遭受我这种待遇?”我抽噎着,努力平复心情,才能勉强说话。
傅景珩眯着眼睛,嫌恶道:“好了,别哭了,省点力气吧。你该庆幸自己遇到的是我,不然就等着被那群老男人生吞活剥吧。”
“傅景珩,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说什么?!”
傅景珩扬起手掌,就要朝我打过来,我没躲,就这么梗着脖子,望着他。
他终究没下手。
傅景珩没多停留,很快就走了。
我也上楼去整理行李。
说来也好笑,我在这儿这么久了,也没什么行李可言。
那几条他给我买的裙子我都没带,只带了几个当初我来这里时就随身携带的东西。
最后一装,连个行李箱都不用拿,只背了个双肩包。
正要出门,不速之客来了。
朱暖暖挡住楼梯口,看了眼我背后的包,表情可惜,只是嘴角衔着一抹笑意。
“若欣姐姐,你怎么要走了?”
我不想理她,刚想绕过她,她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随后开始大喊起来:“啊!姐姐对不起,你不要推我啊!”
她边说边控制我的手推搡她,我想把手抽出来,却又被她死死禁锢住。
终于,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刚想走下去看。
就被一个巴掌狠狠钉在了原地。
是傅景珩冲过来,抬手打了我。
“苏若欣,你怎么敢这么对暖暖!”
我被这一系列的举动气到肚子传来阵阵剧痛。
我捂着肚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楼下互相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傅景珩搂着哭泣的朱暖暖,动作是那样小心翼小心翼翼。
他看向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苏若欣,给暖暖道歉!”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另一个女人而对我怒目相向的脸,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
“傅景珩,不管你信不信,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此刻的傅景珩,什么都听不进去。
朱暖暖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傅哥哥,你别怪若欣姐姐,是我没有站稳,所以姐姐轻轻一推,我就摔倒了,是我不好。”
“苏若欣,你怎么就能这么狠毒!”傅景珩冷冷地看着我,“快给暖暖道歉,否则你别想出这个门。”
那一刻,我看着相拥的两人,只觉得无比荒谬可笑。
“傅景珩,让我走的是你,现在不让我走的也是你,你不会是舍不得我了吧?”我忍着恶心,调笑道。
果不其然,在他怀里的朱暖暖立马紧张起来。
她连忙道:“傅哥哥,快让若欣姐姐走吧,到时候太晚了不好打车,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要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傅景珩冷笑道:“暖暖,你不知道,她是个缺男人的,说不定还就盼着出意外呢。”
“我能走了吗?”我打断他们以我为乐趣,像是调情的言语。
“道歉,不然走不了。”傅景珩不耐烦道。
“对不起,”我说得也快,谁也别耽误谁的时间,“可以了吗?”
傅景珩立马发话:“给我赶紧滚,越远越好。”
我背着个双肩包,缓缓走下楼,路过他们时,看着朱暖暖那张脸忍不住笑了。
那么明显的整容痕迹,她迫切的想把自己整容成宋然的样子,以为这样就能成为傅家太太,享受富太人生,殊不知是跳进了一场为她精心布置的陷阱。
离开傅家后,我转身又望着那扇门。
傅景珩,你怎么就这么傻,傻到从来都不知道我和宋然有着一模一样的胎记,只可惜他每次都会关灯。
抖音[黑岩故事会]小程序,搜索口令[白月光手撕复仇剧本]即可阅读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