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孟白枝陆之恒《隐婚九年,母亲离世妻子却和竹马无绳蹦极》
“之恒,今天母亲的手术我晚点到,我这边临时来了个工作。”
我看着眼前紧闭的手术室,轻颤开口:
“白枝,母亲她现在情况很不好,你...”
甚至还没等我说完话,却发现妻子不知何时早已挂掉了电话。
满脸痛苦看着手机时,手机却突然弹进了一条消息。
“A市龙头企业总裁,今日将直播与伴侣无绳蹦极。众所周知,无绳蹦极项目自推出以来,只有真情侣可以参加!”
颤抖着手点进了直播间。
只见画面中,孟白枝与身侧男人十指相扣,二人并肩站在高台上。
下一秒,孟白枝转身看向男人,踮脚,主动吻上了男人。
二人携手跳下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听到了孟白枝深情的告白声:
“洛宇川,我爱你!”
而与孟白枝领证九年的我,也隐婚了九年,却终究是没等来那一句我爱你。
看着二人满脸深情的在医院门分别时,我没忍住冲了上去。
我浑身颤抖着指向了洛宇川:“他...是谁?”
女人不耐的皱了皱眉:“你不是说你母亲要手术吗?还不进去?”
看着眼前同眠共枕多年的妻子,我突然浑身疲惫:
“祝福你啊,终于找到挚爱了。”
女人轻颤的声音响起:“你胡说什么?快进去啊,你不是说你母亲要不行了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啊。
孟白枝,是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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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医院门口,沉默着看着眼前的女人,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满是痛苦。
见状,孟白枝愈发不耐起来。
只见她直接牵着身侧的男人转身,头也不回道:
“看你这个样子,你母亲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还有个会,我先走了。”
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没忍住冲上前去,拦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对上女人已然满是怒火得到眼时,我用力攥了攥拳,努力压下心中的起伏,一字一句道:
“白枝,不是我母亲做手术,是你母亲。”
“你母亲,她已经...”
话说到一半,一旁男人的拳头便先落到了我的脸上。
甚至没等我反应过来,女人的巴掌便再次落到了我的脸上。
只见孟白枝身侧的男人安抚似的拍了怕女人的肩,又转身看向我,语气中尽是埋怨:
“陆哥,枝枝本来就很忙很累了。你非但不心疼她,怎么还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
“陆哥,这真是你的不对了。”
男人的抱怨一字一句的落入我耳中,口腔中的血腥让我本能的朝着洛宇川伸出了拳。
却不想,孟白枝猛地站在了男人的面前,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敌意。
再次对上孟白枝满是冷意的眼时,我只觉得心脏处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见我猩红着眼瞪着他们二人,孟白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之恒,你是不是又误会了?”
“宇川是我新招聘的秘书,我和他就是上下级关系而已。”
“你没有必要因为他的存在对我扯谎,尤其是拿那种事情扯谎。你知道的,我最痛恨拿我家人开玩笑。”
“这次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我着急回公司。你先去我母亲那里,把我新买的尿不湿给我母亲收纳好。”
我看着眼前脸不红心不跳的女人,扯了扯嘴角,眼里满是苦涩:
“孟白枝,他真的只是你新招聘的助理吗?”
“那我想问,带着助理去无绳蹦极也是你们工作的一部分吗?”
说着,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开口:、
“现在不是争辩这些事情的时候,你还是先进医院处理一下你母亲的后事吧!”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知道他们二人去蹦极的事情,女人先是一愣,可我却分明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刚要开口解释,下一秒却听到了我后面的那句话。
孟白枝似乎是气极了,只见她猩红着眼拿出手机,一把将手机摔到我的脸上,语气中尽是怒意:
“陆之恒,你有完没完了?”
“你自己看!昨天妈妈还给我发消息让我天冷注意身体呢!”
“总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看是你想死了吧?”
“至于宇川,不过是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作为老板满足他一个生日愿望罢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滚!别在这里挡道!”
说着,女人拉住身侧男人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女人决绝的背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母亲离世前的模样。
老人红着眼,语气颤抖着开口:
“之恒啊,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能嫁给你,是枝枝的福气。”
“枝枝脾气不好,以后还拜托你多多担待。”
“其实挺遗憾的,人生的最后关头枝枝不在。不过她这孩子向来工作忙,我也理解。”
“我在A市也没什么亲人,我唯一的遗愿就是我的后事可以让枝枝亲手处理。”
想到这里,我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抬脚冲向了渐行渐远的二人:
“孟白枝...”
可甚至还没等我说完后,我便觉得心口处传来剧烈的刺痛。
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人也跟着摔倒在了地上。
我本能的拿出手机,按下了紧急联系人的按键。
我躺在地上,亲眼看到孟白枝从口袋中拿出电话,可在看清来电后又随手将电话放进了口袋中。
震惊只在一瞬间。
无奈之下,我只好大声呐喊求救着。
好在是在离医院的不远处,一好心大妈路过为我叫来了急救。
被抬上担架的下一秒,熟悉的车子从我的身边缓缓驶过。
车窗被放下的瞬间,我对上了孟白枝满是冷意的眼,下一秒女人便毫不在意的移走了目光,彷佛我是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隔着层层人群,我看到洛宇川无声朝着我张了张嘴:
“她不爱你。”
一瞬间,一股热流直冲我的头顶,下一秒我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而此时距离孟白枝母亲的离世已经过了整整三个小时了。
想到孟白枝的母亲还孤零零的躺在医院的太平间时,我下意识的起身从床上跳了下去。
可还没等我赤着脚走出病房,迎面匆匆赶来的好友陈子龙便拦住了我:
“等等等等,医生说你最近太过操劳突然心梗。”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情况很危险?不好好养伤,你要干什么去?”
闻言,我恍惚了片刻,半响我轻声开口,眼里满是苦涩:
“孟白枝的母亲如今就在太平间躺着,我不能视而不见不管她。”
“毕竟...她曾经对我有恩,要不是她,我也活不到今天...”
听到孟白枝的名字,好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还想问你来着,她和那个男人去蹦极,怎么回事啊,现在全网都在讨论呢?”
“就刚刚,她还亲自下场满足了网友的好奇心,说什么终于遇到了此生挚爱。”
说着,陈子龙像是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再开口时语气中的疑惑感更强了:
“不对啊,她妈妈今天去世,她跑去跟别人蹦极?还闲到跟网友热聊?”
我一边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讽刺开口:
“我跟她说了不下三遍了,可是她就是不相信她母亲去世了。”
这一次陈子龙并没有阻拦我,他只是匆匆跟在我的身后,并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电话拨通的瞬间,那边便接通了电话。
“你好,哪位?”
“我,陈子龙。孟白枝,你现在立刻马上来医院,你妈妈去世了。”
陈子龙话音刚落,电话那端先是沉默了一瞬,下一秒电话中便传来了女人暴怒的声音:
“陆之恒在你身边,他让你打的?”
“你转告陆之恒,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就跟他离婚!”
说着,女人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这一次,刚挂断电话,孟白枝的右眼皮便开始跳个不停。
她下意识的划到了与母亲的对话框,看到那则始终没有得到回复的消息,她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她沉默着在手机屏幕上点着,刚要按下视频通话的那一瞬间,包间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下一秒,一群人笑着闹着冲了进来,为首女人笑着开口:
“咱们孟姐叫大家一起吃饭,可真是不容易啊,今天这是怎么个事儿啊?”
闻言,女人随手放下手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不是,今天有寿星吗?今天把大家叫来,是为了给我们宇川庆祝生日。”
说着,孟白枝熟络的牵过了身侧男人的手,大大方方的将手举了起来,看向洛宇川的眼里满是深情。
一时间,众人纷纷起哄起来。
“太不容易了,我们不婚主义的枝枝,如今竟然有了心爱之人?”
“我还以为网上那个无绳蹦极是炒作呢,如今看来这些都是真的!”
“来来来,让我们一起给寿星庆祝生日!”
包间的氛围热闹得很,也瞬间让孟白枝笑着摇了摇头,压下了自己心中那荒谬得不安感。
而另一边,我强撑着身体忙东忙西,努力按照孟白枝母亲喜欢的一切安排着。
而这一次,好友也并没有再阻止我,只是沉默着跟在我的身后,陪着我一同忙碌着。
甚至知道孟白枝母亲想要落叶归根,我特意飞回了她的老家,将她安置到了那里。
一切处理妥当后,我撑着伞站在雨中,沉默着看着眼前墓碑上的遗照。
口袋中的电话不知道响了多少次,我终于猛地回过神,从口袋中拿出了电话。
是整整三天毫无音讯的孟白枝打来的。
看到屏幕上熟悉的电话的瞬间,我本能的抗拒起来,曾经的喜悦与激动如今已经彻底烟消云散。
电话被接通的瞬间,孟白枝困惑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过来:
“之恒,你人呢?你怎么不在家呢?”
“对了,家中的蜂蜜在哪里?宇...,我胃不舒服,想要喝点蜂蜜水。”
我扯了扯嘴角,已经彻底没了质问的力气了:
“厨房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里面。”
似乎是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毕竟若是放在从前,听到孟白枝胃不舒服,我肯定会急切的追问关心。
可如今,我确确实实有些累了。
“你...”
“对了,我最近忙,没时间去母亲那里。她怎么样?是不是又因为我没去看她耍小脾气啦?”
我沉默着看着眼前墓碑上的遗照,此刻似乎从她母亲的照片中看出了一丝不满。
“嗯,确实挺不开心的。”
闻言,女人扑哧笑了出来:
“你好好照顾我母亲,告诉她我这两天就去,到时候我给她带最爱吃的梅花糕哄她。”
“行了,你...”
“孟白枝,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还是说你从来没打算公开过?”
我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一字一句的轻声问道。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前一秒还心情愉悦的女人,瞬间语气严肃起来:
“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闻言,我扯了扯嘴角,眼里满是讽刺。
意料之中。
这一次,甚至没等那边说完后,我便率先的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孟白枝的消息便跟着发了进来:
“之恒,你别着急,我们都隐婚九年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吗?再说,我们已经领证了,公不公开也并不重要的。”
女人消息弹进来的瞬间,一条好友申请也跟着弹了进来。
对方似乎怕我不通过,头像还特意用的是与孟白枝的脸贴脸合照。
通过好友申请后,我们彼此谁也没有率先说话。
我随手点进了男人的朋友圈。
一瞬间,那些过往的种种“加班”全然呈现在了朋友圈中。
跨年夜那天,我费尽心思做了整整一大桌子菜。
甚至桌子上的那份饺子还是孟白枝母亲亲手包的,一个常年瘫痪的人,手脚已然没什么力气了,可想而知那顿饺子包下来,于孟白枝母亲而言有多困难。
明明说好了早早回来一起跨年的女人,却一个电话打来说公司临时有事,便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
而她孟白枝口中所谓的公司临时有事,就是去接从国外归来的洛宇川。
洛宇川朋友圈的视频中,向来不喜红色的女人那一天却从头到脚一身红色,满脸笑容的朝着不远处的男人大步跑去,眼里满是雀跃。
二人在机场迫不及待的拥抱接吻,彷佛这偌大的世界仅剩下他们二人。
那一晚,他们二人厮混了整整一晚。
而我和孟白枝的母亲也沉默着等了她整整一晚。
后来等到了凌晨,孟白枝的母亲强撑着朝着我笑了笑,一口一口吃下了面前的饺子,却不由的红了眼。
孟白枝母亲生日那一天,孟白枝早早便下班回来,说要亲手为母亲做她爱吃的。
可她刚洗完手,一旁桌子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接完那通电话后,孟白枝匆匆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神色着急:
“公司那边有个紧急工作,我先去处理。你们乖乖等我回来,回来让我这个大厨好好给你们露一手。”
可是那一晚,我们等啊等等啊等,等来的却只有女人点的满桌子外卖。
而洛宇川的朋友圈中,那一天其实是他和朋友在酒吧喝多了,不小心磕到了手。
照片中,暖黄色的灯光下,女人正全神贯注的给男人贴着创可贴,而男人的手却只是擦破了皮。
看到这里,我已经没有再看下去的勇气了,手指已经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直到我不小心划到了三天前的朋友圈。
原来我在孟白枝母亲离世的那天,孟白枝为了给洛宇川庆生陪了他整整一天。
而接下来我在奔波处理孟白枝母亲后事的两天,他们二人在酒吧里厮混了整整两天两夜。
我红着眼抬眼看向墓碑上的女人,轻声开口,语气中尽是决绝:
“您的恩情我这九年已经报答完了。”
“至于以后,我也该找回自己了。”
话落,手机再次弹进来一条消息。
看向消息的那一瞬间,我莫名的心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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