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知意盛靳言《他走后,盛夏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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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沪圈少爷盛靳言身边做了八年的金丝雀。
只因我乖巧嘴甜,又和他的心上人长了一张极为相似的脸。
常年风花雪月的他身边再也没有换过人,于是人人都高看我几分。
直到他的藏香室里多出了个女人,她衣着片缕,无辜地望着我。
盛靳言正沉醉地将香料抹在她光洁赤裸的肌肤上,画面香艳,不忍直视。
性格软弱的我第一次发了脾气,径直打翻香料盒要一个解释。
他漫不经心地为那个女人披上衣服,挡在她面前。
“你别这么小气,舒缇只是帮我试香,你要是不愿意,下次便不找她了。”
我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在裸体上试香的癖好。
这件事过后,盛靳言依旧日夜在我身上劳作,却唯独避开我的吻。
发布会现场上,他的心上人突然回国。
“你说过此生的香料只为我调,绝不会碰别的女人!”
盛靳言牵着舒缇的手立马松开,朝她奔过去的同时踩碎了我掉在地上的项链。
我目光黯淡下去,绝望地质问他。
“盛靳言,这八年来,你对我可有过一句真话?”
他脚步一顿,语气决绝。
“对不起,知意,我对新桐有愧。”
我望着他的背影笑出了眼泪。
我忘了告诉他,这条项链正是他十二年前亲手为我戴上的。
如今终于犹如我们这么多年的纠葛般,碎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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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现场一片混乱,镜头纷纷对准走廊尽头追着阮新桐跑去的盛靳言的背影。
接二连三的快门声仿佛也在为他们奋不顾身的爱情故事欢呼。
只有我缓慢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条碎掉的项链。
一只高跟鞋闯入视线,大力地将碎片踢开。
“盛靳言都跑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捡项链!”
舒缇面色赤红,咄咄逼人地挥开我的手臂。
我轻笑一声,并不想看她一眼。
“那你怎么不去追?冲我发什么牢骚,在藏香室的时候你不是挺热情主动的吗?”
似是被我戳到痛处,舒缇一脚踹在我的背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旧伤牵扯着后背整块肌肤都开始疼了起来。
我猛地站起来,用力给了她一巴掌。
舒缇不可置信地捂着脸:“你敢打我?”
说罢,她立马叫来记者,想将事情闹得更大。
“你一个靠身体上位的情人,有什么资格打我?”
“这么多年过去,盛靳言早就对你腻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
周围的人开始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看着舒缇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免觉得可笑。
是盛靳言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他。
我将项链揣进兜里,穿过人潮。
盛靳礼突然叫住我,眼神闪躲。
“嫂子,舒缇当年为了救我哥生死未卜,如今她回来了,我哥也只是关心下旧友......他们之间绝对没有别的关系!”
我望着他真诚的眼,突然笑了。
盛靳礼是盛靳言的亲生兄弟,这么多我对盛靳言的好他全都看在心里。
也许他早就把我当成了一家人,只是他不应该帮盛靳言说瞎话。
那瓶淡黄色的香水正摆放在展台中央。
晶莹剔透的液体就好像我对我和盛靳言感情的期许,容不得一点杂质。
这是我耗尽所有心血,为他特调的,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香水。
我纵容他在发布会上搂着别的女人,甚至愿意让出香水的命名权。
可他却为了阮新桐,将我独自扔在发布会,反复碾压我的尊严。
我曾无数次幻想和他并肩站在镜头前的场景,原来可以狼狈成这个样子。
也许这次,我不该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换做平时,我会安静地在家等着盛靳言回来,然后贴心地为他端上一杯热牛奶。
但今天,我盯着那76通未接电话冷静得可怕。
在快转钟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了。
盛靳言衣领微开,难掩颈部的咬痕。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连忙将衣领往上拢了拢。
“你怎么还没睡?”
我咽下心口的苦涩,垂下眼睫。
“我和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他动作一顿,眸底闪过一丝惊讶。
下一秒便轻佻开口,想来亲我的脸。
“手机关机了,怎么?之前从不见你这个样子,是吃醋了吗?”
我避开他的触碰,声音发哑。
“你分明知道我有多看重这次发布会,这瓶香水承载着我们十几年的回忆!”
盛靳言皱眉,似是不解。
“你又说胡话了,我们才认识多久,哪来的十几年。”
“你知道的,新桐她当初为了救我身受重伤,如今她又因为那次意外患上了抑郁症,我必须对人家负责。”
看着盛靳言对阮新桐百般惦记的模样,又对比他对我说的话无所谓的态度。
我的心情降到了冰点,开口时眼里都带了泪。
“所以她是你的例外,对吗?”
盛靳言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
我继续开口:“她选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番话,安的是什么心思?”
“我跟着你没名没分这么多年,受够了圈里人的嘲笑和讽刺,你可曾说过一句维护我的话?”
盛靳言哑口无言,他沉默了好一会,还是握住了我的手。
“对不起,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但是新桐她犯病的时候,我不能不在,你能不能......”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好。”
他的眼里瞬间升起光亮,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低头准备亲我的时候,犹豫片刻又移开了。
我在心底嗤笑一声。
自从发现他和舒缇在藏香室里的荒唐事后,他便再也不吻我。
我知道,他是嫌我脏了,所以宁愿去偷腥。
舒缇将我离开夏家前被绑架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告诉了盛靳言。
他嫌弃我和一个陌生异性在荒郊野岭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
甚至不关心我有没有受伤,只在意我是否被玷污了名节。
我浑身发冷,紧紧攥着手。
心脏像被银丝缠绕一般。
一圈一圈收缩。
再猛然拉紧,嵌入血肉中。
痛到模糊。
“等安抚好阮新桐,我便向全世界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
他满眼期待地看着我。
换做是从前,我比任何都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梦里面无数次都是我穿着洁白婚纱嫁给盛靳言的模样。
我抚上腹部,苦笑。
只是这次,我不想再期待了。
盛靳言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和舒缇在藏香室翻云覆雨时。
我因为一碗被下药的粥失去了孩子。
我体质弱,身上又有旧伤,能怀上孩子已是不易。
可是孩子流走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好像也跟着死了。
我平静地从他怀里起来,语气很轻:“盛靳言。”
“我记得你跟我表白那天,让人骑着插满玫瑰的摩托车绕着整个城市跑了十圈,我才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也有如此炙热偏爱一人的模样。”
“之前我磕破一点皮你都会心疼的红了眼,也不许朋友们开我的玩笑,那些纨绔场所你更是再也没去过。”
“为什么这么爱我的你,最后会让我沦为圈内人眼里最轻贱的情人。”
话落,我的眼泪也不自觉砸在地板上。
盛靳言埋下头,眼尾竟也红了几分。
他艰难开口,却不敢再看我的眼。
“可是,我不能不管阮新桐。”
此话一出,成了击碎我的致命一击。
我扬起眼,将眼泪收了回去。
“盛靳言。”
“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盛靳言认定我只是在跟他开玩笑。
中途他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阮新桐在闹绝食。
最后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冲了出去。
半个小时过后,我看到阮新桐更新了朋友圈。
她整个人小鸟依人地窝在盛靳言怀里,左手还勾住盛靳言的无名指。
指节上那枚和盛靳言一样款式的戒指刺得我眼睛疼。
【姐姐,好像你无论做什么,他还是只喜欢我。】
我攥紧手掌,连呼吸都在颤抖。
思绪被拉回十二年前。
那个时候我还没被接回阮家。
在我被人推到泥坑里浑身狼狈的时候,赵棠雪出现了。
我后来才知道,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只不过她好像并不爱我。
接我回家那天,她牵着穿着高定礼裙的阮新桐,略带嫌弃地看着我。
阮新桐和我长得很像。
只不过她眼神明亮干净,和自卑无助的我有着云泥之别。
“妈妈,这是我的姐姐吗,为什么穿的这么脏啊!”
阮新桐的语气让年幼的我第一次有了难堪的感觉。
回到阮家后,我一直处在边缘人的角色,不争不抢。
目睹着父母一点点把爱给阮新桐,而我却连改名的机会都没有。
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在意了。
直到遇见盛靳言,一切都改变了。
只因我在路边将奄奄一息的他送进医院后离开,他竟掘地三尺找到了阮家的位置。
盛靳言拜访阮家那天,我被阮新桐锁在了阁楼。
无力地看她夺走属于我的一切,以及盛靳言唯一的感情。
当晚,盛靳言没回来。
我环顾着盛满我用心思布置的屋子,心跌落谷底。
壁柜里放着他调的第一瓶香,墙上贴满了我们曾经的合照,还有无数定制的情侣物品......
可如今那些回忆像是带了刺,扎的我的心鲜血直流。
我还记得他在调香界刚有名气的时候,毫无顾忌地将第一份作品以我的名字命名,还虔诚地为我戴上戒指,发誓让我做他一辈子的爱人。
可什么时候开始,那枚戒指变成了和阮新桐的对戒。
准备离开盛宅之前,我喊上好友陈涵陪我去医院复检。
刚走到走廊拐角,便碰到了盛靳言。
他满眼担忧,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在阮新桐身边,生怕她摔着,碰着。
本来准备当做没看见,阮新桐却突然叫住了我:“姐姐!”
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楚楚可怜的样子像受了惊的小鹿。
我心头一沉,并不想理会她。
“姐姐你怎么在医院呀,是来看我的吗?”
也许是我态度太过于冷漠,盛靳言拧起眉毛,语气不悦。
“你怎么来了?新桐大病初愈,受不得刺激,你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我语气平淡:“我不是来找她的。”
一旁的阮新桐开了口:“姐姐,你不要误会了,靳言哥哥只是在陪我做检查......”
我勾起嘴角,心如死灰:“那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盛靳言面色一僵,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别的情绪。
但发现我好像真的不在意后,莫名有些心慌。
他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语气软了下来。
“别跟我闹脾气了,回去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怎么样?”
陈涵嫌恶地盯着他牵着我的那只手,一把上前打掉。
“拿开你的脏手!你不是有人陪吗?还来祸害我们知意干什么?”
他怔了怔,视线随着我的身影移动。
在看到我手上拿的病历单时,眼神凝住了。
“你是来医院检查身体的?”
我捏紧手中的病历单,笑的苍白。
“都是小问题。”
陈涵转过头,一脸愤恨地看着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当初就是为了救他那个畜生,你差点丢了性命!”
盛靳言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想让我给他一个解释。
就在这时,阮新桐突然捂住胸口,下一秒便抽搐倒地。
鲜血顺着下腹流了出来,染红了医院的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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