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念《亲妈骂我职业晦气,我反手用唢呐吹走她百亿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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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接回豪门那天,我正穿着丧服,刚送走一位孤寡老人。
我妈林雪,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当场给了我一巴掌:“我们顾家没有抬棺材的女儿,晦气!”
假千金妹妹捂着鼻子,满脸嫌恶:“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
我爸冷漠地扔给我一张卡:“拿着钱,滚出这个家,别再干这丢人现眼的行当。”
我平静地收起我的唢呐,没要那张卡。
“行,但你们记着,将来别求我回来。”
后来,顾家老爷子,那个一手建立商业帝国的传奇人物去世。
葬礼上,他们花重金请来全国最有名的哀乐团,却没一人能吹响老爷子留下的那把传世唢呐。
葬礼无法礼成,数千亿的遗产继承程序无法启动。
我妈和假千金跪在我打工的殡仪馆门口,求我回去“开路”。
我戴上白手套,擦了擦我的唢呐,对着她们微微一笑:“开路可以,按我们这行的规矩,主家得先三叩九拜,然后……散尽家财。”
……
“你就是顾念?”
我点点头。
“啪!”
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们顾家没有抬棺材的女儿,晦气!”
顾薇薇夸张地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两大步。
“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是尸体的味道吗?”
我沉默地看着她们,像在看一场荒诞的剧。
十八年前,她们弄丢了我。
十八年后,她们找到了我,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一巴掌,嫌我晦气。
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
他是我爸,顾振雄。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扔在地上。
“这里面有五百万,拿着钱,滚出这个城市。”
“以后不准再干这种丢人现眼的行当,更不准跟任何人说你是顾家的女儿。”
冰冷的话语,像刀子一样。
我蹲下身,没有捡那张卡。
我只是仔仔细细地,将胸前的唢呐解下来,用白布一层层包好,放进我随身的布包里。
这是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们。
“行,但你们记着,将来别求我回来。”
林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求你?求你回来给我们家哭丧吗?你配吗?”
顾薇薇也咯咯地笑起来:“姐姐,你是不是穷疯了,开始说胡话了?”
顾振雄眉头紧锁,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疯子。”
他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林雪和顾薇薇嫌恶地瞪了我一眼,跟着上了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绝尘而去,溅起一片尘土,落在我洗得发白的鞋面上。
我没动,直到身后传来同事小王的声音。
“念念,你没事吧?那些是什么人啊?”
我转过身,对他笑了笑。
“没事,问路的。”
小王看着我红肿的脸,欲言又止。
我拍了拍布包,里面的唢呐硌得我手心生疼。
“走吧,回去把王大爷的灵位擦干净。”
这才是我的归宿。
不是那个金碧辉煌,却冰冷刺骨的顾家。
我是在火灾里被师父捡到的。
那年我四岁。
他把我带回家,给我饭吃,教我识字,还把毕生绝学都传给了我。
“念念,咱们这行,是送人走最后一程的摆渡人。”
“吹的不是曲子,是人情,是敬畏。”
“心不诚,音不响。记住喽。”
师父没有子女,就把我当亲孙女疼。
他把最好的都给了我,唯独没给我富裕的生活。
我们住的屋子很小,下雨天会漏水。
我从小穿的衣服,都是邻里乡亲送的旧衣服改的。
但我从不觉得苦。
师父的唢呐一响,仿佛能吹散世间所有的愁苦。
三个月前,师父走了。
走得很安详,无病无痛。
临走前,他拉着我的手。
“念念,师父这辈子,没啥大本事,也没给你攒下家业。”
“就这把唢呐,是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你收好。”
“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用师父教我的手艺,为他办了一场最风光的葬礼。
我吹了三天三夜的百鸟朝凤,送他归西。
师父走后,我就来了城里的这家“往生堂”殡仪馆打工。
馆长老张是师父的旧识,很照顾我。
我什么都干,入殓、化妆、守灵、吹奏……
同事们一开始都躲着我,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家干这个,瘆得慌。
后来见我干活麻利,待人真诚,也就慢慢接纳了我。
顾家人找来的那天,我刚送走一位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他生前最爱听戏,我便用唢呐为他吹了一曲锁麟囊。
没想到,这一幕,成了我在我亲生父母眼里的“丢人现眼”。
回到殡仪馆,同事小王递给我一支药膏。
“念念,脸还疼吗?擦擦吧。”
“谢谢。”
我接过药膏,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心里一片平静。
不疼。
真的。
比起四岁那年,被独自抛弃在火场里的绝望,这一巴掌,算得了什么。
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又是那场大火,火光冲天。
我被困在房间里,哭着喊爸爸妈妈。
门外,我仿佛听到了顾薇薇的声音。
“妈妈,姐姐还在里面,我们快去救她!”
然后是林雪不耐烦的声音。
“一个赔钱货,救什么救!薇薇,我们快走!”
梦境戛然而止,我惊坐而起,浑身冷汗。
我抱着师父留给我的那把旧唢呐,一夜无眠。
顾家的事,很快就成了全城的新闻。
顾氏集团创始人,顾家老爷子,去世了。
新闻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生平事迹,以及那场号称耗资数亿的世纪葬礼。
小王凑过来看了一眼。
“哇,这就是顾家啊,太有钱了。”
“听说他们请了全国最有名的‘天音’哀乐团,光出场费就八位数。”
我关掉电视,继续擦拭我的唢呐。
这些,都与我无关。
可麻烦,偏偏要自己找上门。
这天下午,一辆粉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了殡仪馆门口。
顾薇薇穿着一身名牌,戴着墨镜,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嫌恶地皱起眉。
“什么破地方,一股死人味。”
同事们都看呆了。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和我依稀有几分相似,却满是骄纵的脸。
“顾念,我来是警告你。”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十万块,拿着钱,离我们顾家远一点。”
“爷爷的葬礼,你这种晦气的人不准出现,听见没有?”
“要是敢来丢人现眼,别怪我不客气。”
我看着桌上散落的红钞票,没说话。
小王看不下去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念念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要饭的!”
顾薇薇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小王。
“哟,英雄救美啊?你跟她一样,都是伺候死人的,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你!”小王气得脸都红了。
我拉住他,对他摇摇头。
然后,我抬起头,看向顾薇薇。
“说完了吗?”
顾薇薇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
“说完了就滚。”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冷。
“你……你说什么?”
“你敢让我滚?”
“我再说一遍,拿着你的钱,滚出这里。”
“这里是往生堂,是送亡者安息的地方,不是你这种活人撒野的地方。”
顾薇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
“你个给死人抬棺材的贱骨头,你以为你是谁?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这家破殡仪馆关门?”
我笑了。
“我信。”
“但我更信,人做了亏心事,早晚会有报应。”
“比如,十八年前那场大火。”
顾薇薇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你……你都知道了?”
“滚。”
我不再看她,拿起桌上的抹布,继续擦拭灵位。
顾薇薇踉跄着后退几步,最后像是逃跑一样,冲出了殡仪馆。
桌上的十万块,她没拿走。
我拿起那沓钱,走到门口,扔进了垃圾桶。
顾老爷子的葬礼,办得声势浩大。
全城名流悉数到场,直播镜头几乎覆盖了所有角落。
我没有去,只是在殡仪馆的休息室里,看着手机上的直播。
葬礼的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直到“奏哀乐”这一环。
“天音”哀乐团的首席大师,恭敬地从司仪手中接过一把唢呐。
首席大师清了清嗓子,将唢呐放到嘴边,鼓足了腮帮子。
预想中高亢悲凉的乐声没有响起。
现场一片寂静。
只有风吹过挽联的“呼啦”声。
首席大师的脸憋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
他试了一次又一次。
没声。
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身后的团员们也纷纷上前尝试,结果都一样。
那把被顾家奉为传世之宝的唢呐,此刻就像一个哑巴,任凭谁也无法让它发声。
现场开始出现骚动。
直播的弹幕也炸了。
【怎么回事?顶级乐团吹不响一把唢呐?】
【这唢呐是认主的吗?笑死。】
【我听说顾老爷子立了遗嘱,葬礼必须礼成,才能启动遗产继承程序,不会卡在这里吧?】
镜头切到了顾家人脸上。
顾振雄的脸黑如锅底。
林雪急得快要哭了,不停地拉着旁边的人问怎么办。
顾薇薇则是一脸茫然和惊恐。
这时,一个穿着长衫的老者走上前,对顾振雄耳语了几句。
我认得他,是顾家的老管家,福伯。
顾振雄听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死死地盯着那把唢呐,眼神里是震惊、愤怒,还有一丝……恐惧。
直播里听不清福伯说了什么。
但我大概能猜到。
师父曾跟我说过,他年轻时有个过命的兄弟,后来去城里做了大生意。
两人约定,将来谁先走,另一个就要用这把师门传承的唢呐,为他吹奏一曲凤求凰,送他上路。
师父说,这把唢呐有灵性。
它认的不是主,是“气”。
只有心怀至诚,气息纯正的刘氏一脉传人,才能吹响它。
而那首凤求凰,名为求偶,实为寻亲。
是师门用来寻找失散弟子的曲子。
所以,顾老爷子不是随便找人吹。
他是在找我。
他知道我还活着。
他甚至可能知道,我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直播画面里,顾振雄突然抬头,视线仿佛穿透了屏幕,落在我身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我读懂了那两个字。
“顾念。”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知道,他们要来了。
果然,不到半小时,殡仪馆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林雪和顾薇薇冲了进来,浑身湿透,狼狽不堪。
她们身后没有顾振雄。
豪门的男人,放不下最后的脸面。
林雪平日里雍容华贵的仪态荡然无存,她看着我,脸上是混杂着屈辱、不甘。
顾薇薇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
“扑通”一声。
林雪直直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她抓着我的裤腿,声音嘶哑。
“念念,妈求你了。”
“求你回去,为你爷爷……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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